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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低了头躲避他的目光,坚决不让他发现那一刻我是多么想扑倒之,太无耻了。
“走吧。”我支支吾吾起身,捂着小脸往外走。
“要带面纱。”苍墨在身后淡淡提醒,我连忙点头带上,等到脸上温度褪去才敢抬头望他。
娘的,戴了斗笠都这么帅,有没有天理了?!
于是一斗笠男和一面纱女在人间继续游走。斗笠男仗着新鲜劲,时而闻闻这个,时而闻闻那个,只留得面纱女幽怨地跟在后面。
为什么这个神就是蹲在树根闻狗。屎也这么风度翩翩、引人侧目呢?最重要的是他还闻女人,他怎么可以去闻女人?!他不知道跟在后面的本小仙已经肝肠寸断、就快被泡成醋溜麻雀了么?!
好吧,当这个神眯着眼认真去闻一个面容猥琐的男人时,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带他下凡了,这丫忒重口!
“他有股狗。屎味。”苍墨认真地点评,以此结束了凡间半日闻。
但本美仙头一扭不理他,这个折磨了我的爱心一下午的混蛋。
头顶阳光突然黯淡,一道轮廓美好的阴影投下,抬眸却看苍墨慢慢俯□来。我手足无措地看着他越来越清晰的面容,淡远的眉,浩淼的眸,秀致的鼻,嫣然的唇,无一不散发着引人犯罪的气息。
死死捂住因为兴奋和紧张就快跳出胸口的心,脑子一热鼻间竟涌出滚烫的液体,如同喷薄而出的朝阳染红了面上的云纱,分外夺目。
天哪,我的第一份定情信物啊!
苍墨直起身子开始淡淡地笑。我羞愧地摘下云纱塞到怀里,然后胡乱抹了两把脸垂下头去。
哎,我真的很想讨厌这个没有同情心的上神。
“闻来闻去,还是你的味道最好。”
他望着我静静开口,只一句话就让情绪低落自责的我忍不住荡漾起来。
本小仙可是肉紧皮实,绝对的香嫩可口还有筋道。
“其实烤麻雀的味道更好。”
我很诚实地推荐,然后看到苍墨的脸上再一次泛起温柔的笑意,夕阳下晕开美丽的光影。
那一刻我想,只要他肯笑,我便是出卖自己的同胞,又能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大神,你肿么可以去闻狗。屎捏?嘿嘿,介个恶趣味的作者啊~
、奇怪的女人
回到空海后苍墨又变成了望天的面瘫神,我再想借着进食的机会带他下凡却是遭到了拒绝。
“凡间尘息太重,不宜常去。”他很严肃地劝诫我,“我建议你有空就多在空海修炼内丹,资质已经够差了还老往凡间跑。”
看来上神还是嫌我俗气,本以为那日他闻得那么开心会喜欢上人间呢。
不过凡事慢慢来,我决定跟随大神的脚步长居空海。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再所谓习惯是种病,爱都是从接近和习惯开始的,然后一点一点攻城掠地,最终在空海上插起“西雀”大旗,有事没事就迎风招摇、处处碍眼。
我怀揣对未来的美好构想,只等上神放松警惕沉溺在我的温柔之中,便再也跳不出本雀仙这口煮神的锅了~
可我毕竟不是神,也不是琼萧那种重质不重量的名媛上仙,餐风饮露的仙风道骨是没有的,口舌之欲的小小爱好是要满足的。所以我决定改造空海,将这件骚包得冒泡的艺术品变为适宜小仙居住的西香山第二。
空海是很神奇的上古玄石,它能够诛仙灭魔,一般下仙没有办法在上面施展法术。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我都要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不过也好,正掩饰我几乎什么法术都不会的事实。
只是想要建个窝就困难了些,我必须用自己娇嫩的肉体扛运从凡间搞来的木材,每每累得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也竖不起一根柱子。
空海不帮忙我能理解,如果有人要将木头钉进我的身体我还要帮他,那我不是西方的那个耶稣,就是脑子进水了。要不是苍墨算默认了我的行为,我想空海一定会毫不犹豫将我甩下去的。
不过苍墨也不帮忙就让我小小抑郁了一下,若不是他以前说过想要过躬耕的生活,我至于这么累死累活、劳心劳力想着将仙侠文变成种田文么?
但是瞟瞟远处依然风度翩翩、不沾烟火的望天面瘫神,我还是继续无怨无悔地扛上木材。
人家毕竟是个神,这种建筑工人的活计还是低等级的本小仙做吧。。
于是我变成了这个世上最勤劳的小麻雀,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少,干得比牛多。
白天,你会看见一个穿着粉衣的弱女子一肩扛木材、一肩披毛巾“吭哧吭哧”建木屋,边建边喜滋滋地歌唱,“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这是人间的春风,幸福之花处处开遍……”
而空海总是在歌声中颤抖,苍墨总是在望天中沉默。
晚上,该弱女子便躺在草地上望着心上人渐渐入睡。当然,作为一个胆大心细脸皮厚的女仙,她总是不遗余力地以言语和眼神骚扰着那个面瘫神。
譬如某晚。
“上神,你就不能躺下睡觉么?”累倒在草地上的我望着已经一动不动站了好几天的苍墨关切地提议。好吧,内心真正的想法是躺下咱两就能一起睡了。
上神拒绝地简单干脆,“躺下睡不着。”
“那你不累么?”
他微眯了眼看我,“什么叫累?可以闻么?”
我尴尬地笑,“上神,你真幽默。”
“还好吧。”
他噎我,我没话说了。但沉默不是个好兆头,所以沉寂了很久后我还是决定找个话题,“上神,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嗯。”苍墨颌首。
“从前有只鸭子,他叫小黄,后来他摔了一跤大叫了一声‘呱’,于是变成了小黄瓜。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我捂着肚子笑得起劲,却发现苍墨依然很淡定,于是狐疑问他,“你怎么不笑?”
“你笑点太低。”
我恹恹耷拉下脑袋,突又兴奋地仰脸,“那我再讲一个吧。有一个胖子跳下了悬崖,你猜他变成什么?”
苍墨淡淡勾唇,“死胖子。”
“你怎么知道?”
“读~心~术~”他将尾音拖长,很是无奈地接道,“你可以别再问这么侮辱神的问题么?”
“好吧。”神就是牛叉,卖个萌都不行。
看来我还是继续讲笑话吧。
我还没开口,苍墨便出言阻止,“不如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终于肯跟我互动了,我有种媳妇熬成婆的沧桑感,深感欣慰地点头。
他问,“你知道怎样才能让一只麻雀安静下来吗?”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啊,我抓耳挠腮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烤了它?”
“不是,是压着它。”
“啊,为什么?”
苍墨浅浅地笑,“鸦雀无声。”
我这才反应过来,而且还反应过头了羞涩捂脸。“上神,你又调戏人家!”
半天,苍墨才淡淡回一句,“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委婉地暗示你闭嘴。”
“……今天月色真好,我先睡了,上神你随意。”
综上,我起早贪黑忙了一个月,总算将小窝建好了。看着被漂浮的云溪花草围绕的简陋木屋,却总觉着还少了些什么。
啊,还缺个果圃~
所以一个神清气爽的早晨,看着苍墨还在睁着眼睛睡觉(经我长时间多方位全角度观察,如果他衣服在飞就是没睡,衣服不动就是睡了,正所谓衣随心动,不变的只有那360度无死角俊脸,随时准备秒杀偷看的你),我叫已经习惯被我驱驰的空海飘到凡间。
隐了身形在集市上乱逛,各式瓜果蔬菜种类繁多、功能不一,我也拿不定主意种哪个,就闭着眼从不同的果贩框里顺两个,最后扛了一麻袋瓜屁颠屁颠往回跑。只是打开一看傻了眼,大的小的圆的扁的红的绿的应有尽有,不过都是木瓜。我瞟瞟自己发育得不尽如意的某部位,顿觉天意不可违。
正欲认命地飘走,却瞥见道浅白的水光,仔细一看竟是根通体莹润的细骨蟠云簪。那簪子质地温和,流线形的骨身于一侧上挑出蟠云花纹,式样简单而别致,却让我一下子想到苍墨那总是披散飞舞的长发。
即使无法触碰到,如果他愿意,我还是可以为他束上青丝的吧。
正发愣间,那根发簪已经落入一只白净细长的纤纤玉手。
“老板,这根簪子什么来头?”那玉手的主人是个身着浅绿色罗纱裙的窈窕女子,她声音略为低沉沙哑,动作却舒缓优雅,即使看不到脸也能猜到是个美丽的女子。
笑得一脸灿烂的老板似是认出她的身份,连忙凑了上来,“夫人好眼光,这根骨簪是东秦古国的皇族饰物,据传曾为东秦第一美男子莫离的发饰,这簪头上还刻着‘离’字。”
东秦……莫离……这么熟悉。
我一拍脑袋,那不是苍墨在人间最后一世的名字么?敢情我看上的这簪子原本就是他的!
但见那绿衣女子也愣住了,低首望着手中的簪子竟落下泪来,泪滴凝在细瓷骨质的簪上显得圆润饱满,阳光下泛着流动的波光。
“夫人……”老板迟疑喊她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掏出一块云纱抹了眼角哑声道,“这簪子我要了,多少银子你去我府上取。”
老板唯唯诺诺应了,那女子却是连包装也不要径自带着簪子走了。
她自始至终低着头,优雅的斜云髻里挑出几缕长长的墨发垂在侧脸,看不清容颜。
虽然君子不夺人所好,但我不是君子,再加上这根簪子本就是苍墨的,我更是坚定了要拿回来的想法。于是扛着袋木瓜偷偷跟在她身后,只等她拐到前方某个无人小巷我便现身说法,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就算拿出仙家身份唬人也要让她将这簪子让给我。
一切都如我料想的那般进行,这女子轻移莲步,曼妙身影拐进了前方的巷口。
我摩拳擦掌跟了进去,轻轻一跃在她跟前现了身形。两手一张,霸气侧漏地开始讲台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簪。”
她顿住脚步,手掌捂住了脸低哑着嗓子开口,“和我想象中的台词一模一样,小雀,你就不能有些创意么?”
“你认识我?”我震惊地看着这个低头不肯露出容貌的女子,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连这句话都没改变,”她好像有些烦躁起来,“马上苍墨就会来了,长话短说,你不能将这根簪子送给他,以后也不能送任何东西给他,不然你会后悔的,还会死不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