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谆铄此时抬头看了淳熙一眼,心中有些微微的怒意,他生气淳熙为什么要如此,明明已经被退了婚约了。为什么还要缠着对方不放手,千年的折磨,难道就不能就这样安静的结束掉么。
“阳儿,我不会对你放手的。”淳熙的声音稍稍有些大,引得旁边的路人纷纷回头看向她们,那带着怪异的目光,看的她们心里有多么的生气,就好像,她真的是有,龙阳之好一样。舞阳看着淳熙,指指身上的男装,道:“你是没看见我身上的男装,还是,你是故意这么说的,你知道的在风黎,贵族子弟有龙阳之好者不在少数,你我身着如此,大少爷,究竟你是龙阳之好者,还是我是龙阳之好者?”舞阳改了称呼,伸手用扇子敲敲淳熙的胸口,一副疑问的模样。
泞涎好脾气的瞧了淳熙一眼,大胆的说道:“少爷,听阳少爷说的,属下倒觉得,少爷您,很像是那一位。”淳熙回头瞪了泞涎一眼,谆铄看着泞涎,得意的微微一笑,那眼中的笑意分明是在说:看,被教训了吧。但是,也不好说舞阳是龙阳之好者,毕竟,那是一族之王啊。
淳熙看着舞阳,道:“我方才都说那样的话了,阳儿,你说呢。”淳熙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折扇上,是琉川河边的夏景,泛舟于河上。“我没有兴趣陪你,我们走了,告辞。”最后,舞阳冷冷的看了淳熙一眼,迈步离开。
“主子,我和你说了阳少爷的原话,为什么你就是不听,还来风黎看她的冷眼。”谆铄很不服气的对淳熙开口,淳熙回过身看着舞阳渐渐远离的背影,合上折扇,在手中敲了敲,嘴角向上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想就这样甩掉他,这只会是徒劳无功,阳儿,你逃不出的。
泞涎看着淳熙如此表情,就知道淳熙的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想法,暗暗摇摇头。想着他们跟随淳熙的时间没有舞阳身边的千穗她们时间长,有很多事情他们都不知道,也有很多不了解,就像是,他们不知道,淳熙和舞阳,为什么会彼此纠缠千年,彼此相互折磨,不知道舞阳为什么每一世都将是风黎的王位继任人。
“我们走吧,跟上她们,泞涎、谆铄,你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吧。”淳熙回头对泞涎、谆铄神秘的笑了一下,迈步往前走去。
相兰镇的街道很繁华,没一下子,他们就把舞阳给跟丢了,坐在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淳熙没有怪罪他们,淡淡的说了句:“你是被发现了,不过,总会遇见的。”小二拎来一壶上等的醉雪芽,淳熙让他们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看着楼下繁华的街道,淳熙的心中真是有万千的感慨,以前,他都是重生在风黎的贵族之家,现在,凭着自己的那一股意念,转生至临烨王族,离开了这个千百年来自己熟悉的地方,现在看来,是坏事,却也是好事。
“少爷,在想什么呢,一杯茶都喝半天了。”泞涎好意打断了淳熙的思绪,淳熙从窗外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在想一些事情,泞涎,你是喜欢风黎,还是临烨。”泞涎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淳熙会问他这个问题,看了看谆铄,道:“只要是有主上在的地方,属下都愿意待着。”听出了这是泞涎的真心实意,淳熙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碧绿的茶水在杯中摇晃,淳熙有些出神,“有时候我在想,重生临烨,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我拥有了权利,却难得到自己爱的女人。”
淳熙的话让泞涎和谆铄都沉默了,想淳熙说的也是事实,綮阳安排的婚事,让舞阳选择离开,但是他们都知道,舞阳很爱淳熙,正因为很爱,所以不容许淳熙背叛,才会选择离开,而淳熙,因为爱,所以不肯放手,即使他们之间的婚约已经退了。
“相兰镇的郊外,有一处温泉,想来阳儿来了相兰镇必定会去那儿泡温泉,泞涎,谆铄明日我们早起去那处温泉,说不定,真能等到她们也说不定。”淳熙将杯中的茶水喝尽,再倒了一杯。泞涎和谆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两双眼睛齐齐看向淳熙,他们的主上,还真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知道了,少爷。”两人略带无奈的回答道。
第二天天刚亮,三人就起来了,雇了马,循着记忆中的路径,三人往镇郊的温泉行去,他相信他的判断没有出错,舞阳来了相兰镇,一定不会那么快就离开,一定会好好游玩一番才会去下一个目的地。
记忆中的小路还在,淳熙挥动马鞭,催促着身下的马儿快点跑,他不会放弃和舞阳每一个在一起的时间,奔跑的马儿很快就把泞涎和谆铄甩在了身后。风扬起他的衣诀,猎猎作响。
来到一片树林前,记忆中,那眼温泉,就在这片树林里,淳熙拿出袖中的香囊,抹在衣服上,慢慢的朝里面走去。越往里走,隐隐听得女子的声音,却不真切,像是,却又不像。挪动脚步,慢慢往里走去,女子的声音越来近,淳熙听出来了,是舞阳的声音,但是,却有些莫名的虚弱。
淳熙慢慢走近,躲在一棵树后,他看见,舞阳背后的衣服,靠左肩的位置,被染红了一片,空气中似乎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千穗缓缓褪下舞阳的衣服,殷红的血,沾染了舞阳白皙的背,那形似梅花的伤口,正不断的往外流着血,被袭击的吗?但是,看伤口,却又不像是新伤,那也只能是……千年前留下的伤口了,那永不能愈合的伤口。
如瀑的乌发垂在身后,被血粘在了一起,千穗手执象牙梳,慢慢的把舞阳的长发梳顺,一滴一滴的血,顺着头发落在地上。看的淳熙很是心痛,他越想越觉得,那个伤口很痛苦。淳熙有些不忍心,忽然,淳熙想起,千年前的今天,正是阿澜逃出的日子,阿澜那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正是舞阳现在后背流血的位置,也难怪舞阳后背的伤会裂开。
转身离开时,淳熙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枯树枝,发出清脆的断裂声,猛的蹲下身子,千穗听到声,回过头,结果看到的是一片树林,没有人。“那人走了,千穗,你有在看什么。”舞阳的声音很虚弱,看来那个伤口的裂开损耗了不少元气。千穗遵了一声,继续手中的事,仔细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让舞阳皱起眉,她不喜欢血的味道,然后微微侧了头,看着千穗刚看的位置,嘴角微微上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淳熙,我该怎么对你呢?
将一切都打点好,舞阳缓缓走入温泉里,热气透过皮肤涌进身体里,带来一种放松感,水漫过肩胛,白色的水面浮起一层血红,伤口很痛,尤其是浸在热水里,舞阳咬着牙,忍受着那钻心的痛感,她完全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本应该好好的呆在客栈里,而不是选择出来游玩。
白色的温泉水渐渐染成了血红色,舞阳才从温泉中出来,倾瞳过来为伤口上药,冰凉的刺痛感,舞阳咬牙忍受,为着这个伤口,她铭记千年,她不会忘记是谁造成她左肩上这个伤口的,总有一天,她会向那个人讨回来的。
“殿下,疼就叫出来,莫要这样忍着,我们看着也心疼。”倾瞳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想起每一年的今天,伤口裂开的时候,为她上药时,都这么忍着,看的她们都很心疼,这么忍着也不是一件好事,“不,这种痛楚,总有同一天,我会还给他的,我要他也尝尝,这种痛。”
第六卷 相处卷 第五十一章 相兰镇:养
。 更新时间:2012120 10:33:02 本章字数:4073
因为伤口裂开了,舞阳的行程不得不在相兰镇逗留,这也与淳熙见后的想法一致,想当初,阿澜可是舍了半条命才到了风黎,可想那伤有多严重。
舞阳趴在床上,让倾瞳处理伤口,一头青丝捋向身侧,暴露出左肩上的伤口,倾瞳小心翼翼的仔细的为舞阳处理伤后,在镇郊温泉,倾瞳只是大致的处理。“殿下,你怎么样了。”剪离兀的推门而入,印入眼的,是一个半裸的后背,肩膀上那个形似梅花的伤痕正不断往外流着殷红的血。
“是伤口裂开了,么。”剪离一看见那形似梅花的伤痕,就知道那是千年前留下的留下的,每一世,舞阳都带着伤痕重生,那无法掩盖掉的伤痕,对舞阳来说,是一种铭记仇恨的代价。
千穗听见开门声,回过头来,见是剪离,生气的说道:“你这叫擅闯女子闺房知道么,剪离,出去。”很简短的话,剪离从舞阳被上的伤口回过神来,看着千穗那张生气的脸,淡然一笑,“我出去了,倾瞳,殿下的伤口要仔细处理了,弄不好,这次裂开的时间还会延长。”倾瞳侧头看了剪离一眼,停下手中的动作,道:“我会处理好的,剪离大人您请放心。”
在剪离转身的那一刻,谁都没有看见剪离脸上的阴郁,那伤口存在千年,每一次的裂开对舞阳来说都是种折磨,不光要损失大部分的元气,而且,受伤的机会会更大,王族里想要这个王位的人不在少数,若是有人将这一情况透露出去,那岂不是……也难怪舞阳不想要除千穗、澜明渊、汀纤、倾瞳之外的人侍候她。
舞阳的伤很麻烦,从伤口裂开,舞阳就一直呆在客栈里,哪儿也不出去,另一边,淳熙自从看到舞阳背上的伤口裂开后,就有些担心,他知道那伤口对舞阳身体的伤害,被诅咒的永不愈合的伤口。
“主子,为什么你自从那片树林后出来就像是有心事一样。”泞涎看着淳熙坐在窗边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淳熙闻声回过头,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浓厚的忧伤道:“阳儿肩上,那被鬼师名诅咒的伤口,又裂开了。”
泞涎和谆铄同为一惊,在他们的记忆中,他们见过一次,舞阳伤口裂开的模样,惨白的脸,和死人毫无差别,那是舞阳伤口裂开最重的一次,长时间的劳累加重了身体的负担,一病不起。不过,那时的舞阳,还不叫舞阳,叫宁华兰,是已经继位的风黎王。
“那这次,舞阳陛下的伤口,重不重?”泞涎听了淳熙的话,也有些担心,毕竟,那不是儿戏,事关生命。淳熙摇摇头,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只看见,殷红的血从伤口中流出,似乎,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