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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吞下了嘴里的面条,舞阳侧头祥装怒斥道:“竟然在面里放辣椒,你们难道忘记了朕不吃辣的么。”身侧的四人听后齐齐跪下,倾瞳委屈道:“这是明渊的主意。”舞阳高坐椅子上,面上虽装作不高兴,可心里却是高兴的,有时候唬唬她们,也是件不错的事情。还有一点就是,舞阳知道,这样的日子,没多少可以过了,想着想着,舞阳低垂下了头。
“怎么了,殿下。”倾瞳抬头便看见舞阳不悦的脸,以为舞阳还在气方才的事情,“殿下,方才的事情是我们做错了,您要罚就罚吧。”舞阳被倾瞳的声音唤回了思绪。她拉起倾瞳的手,“你们也都起来吧,方才,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没吓着你们吧。”舞阳声音轻柔,含着满满的歉意,她们齐摇头,脸上依旧是平静的表情,“明儿个,我想去一趟洵王府,拜祭先王妃。”舞阳执起筷子,有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碗中的面条,思绪渐远。
“好,我们陪殿下一起去。”倾瞳看千穗、澜明渊、汀纤一眼,一起点头。其实,舞阳的心思,她们也猜的出来,舞阳与洵王爷心中的芥蒂,她还是无法释怀,洵王为另立正妃,将她交与王宫内抚养,虽然这些年洵王也在尽力弥补,可……唉,怕是今生都没有和好的可能了,倾瞳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过,现在想想,另立正妃,真的比抚养舞阳还要重要么,洵王怎就真的舍得将舞阳交入宫中抚养,倾瞳气不过,千穗、汀纤、澜明渊也气不过,当年洵王是如何的宠爱先王妃夏氏岚鸢,难道这也是做做样子的么。舞阳站起身,抬头看向窗外,阴沉的天,似是风雪的前兆,眉头紧皱,道:“风黎将会有一场大雪降临,汀纤,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做好准备。”汀纤狐疑的看向窗外,天,却是很阴沉,但……她倒是觉得和往年的冬日没什么区别,嘛,她是看不出来,既然舞阳都说了,她还是照原话吩咐下去。
桌上的那一碗面渐渐变冷,舞阳也只动了一口。“今年的雪会下的很大,梅林里的那一株泣血红梅,该开的很艳吧。”舞阳抬起头,低声呢喃,眼睛往梅林的方向看去。风黎王宫内的那一片梅林,据说在建宫之初就存在,跟着风黎王宫一起经受千年的岁月荏苒,但这一年来,梅林里的梅树,越发的败落了,就好像在预示着风黎的命运一样。
“殿下,若是想看,那我陪殿下去梅林里看。”身后,是墨魂温柔的声音,舞阳猛的回身看去,映入眼的是那一袭黑袍,和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容。“墨魂。”舞阳轻声唤道,墨魂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舞阳的面前,跪下,道:“殿下,墨魂有一样东西要交给殿下。”他拉起舞阳的手,从怀中摸出一颗紫粉色的琉璃,嵌进紫晶琉璃链中,那是代表墨魂的琉璃,“殿下,这份礼物,殿下可喜欢。”舞阳捂住嘴,无声的哭泣着。
这一夜,舞阳没有睡,她坐在碧落宫的屋顶上,看着那一片沉寂的夜色,直到东方泛白,这一天,是舞阳十一岁生辰,离及笄之龄尚有四年。
舞阳端坐于铜镜前,任由千穗为她梳着繁复的发髻,舞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今日,她要会洵王府拜祭那位生她的母妃,洵王原配夫人夏氏。
“殿下,好了。”千穗摆正舞阳的头,让她瞧个仔细,“不用这么繁琐。”舞阳边说,从盒子中挑出一支碧玉簪交给千穗,“就用这簪吧。”千穗知道舞阳的心思,将头发全部拆开放下,重新梳过,用簪子固定好,对舞阳说道:“殿下,这样呢?”舞阳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马车停在了洵王府门前,舞阳一袭绛紫色衣裙,抬头看着匾额。“我们进去吧。”舞阳迈步入内,一路上,洵王府安静的出奇,家丁领着舞阳去了华院,然后家丁关上了门,汀纤立马斥责道:“陛下驾临,洵王也不知出来迎接,反倒让家丁……他洵王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陛下之父,无法无天了,不把殿下放在眼中了。”
夏氏岚鸢,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单只有画像也看不真切,若她能见着自己的母亲,那就好了。“少小姐?”瑶华推开门,手中的盆因为震惊,手一松,掉在了地上,洒了一地的水。来华院的路上,家丁便说陛下驾到,正要去和洵王说,她原以为是家丁的讹传,没想到,六年未见,舞阳的模样和先王妃真是越来越像了。
“瑶华,你高兴什么,她是风黎高高在上的黎王陛下,才不屑洵王府,更不屑做你的少小姐。”兀的,一个清冷的男声传来,从瑶华身前,舞阳抬起头来,原来是位长相俊秀的男孩儿,只是眉宇间的那一抹冷色,舞阳皱着眉,从脑海中思索这张脸的主人是谁,“世子殿下,少小姐毕竟是您妹妹,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少小姐。”
世子?洵王世子是……原本紧皱的眉松开,嘻笑道:“原来你是洵王素妃娘娘的儿子宁影寒?”听见舞阳唤起他母妃原本的封位,脸煞白。那就像是一个耻辱,让他永远也忘不了,他和他母妃如今的地位,是靠交出舞阳换来的,“朕是来拜祭朕的母妃的,宁影寒,您给朕退下。”舞阳的声音变得严厉,而且,这好像是她这六年来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说话。
“你……”宁影寒被压得说不出话来,半晌,他说:“来了洵王府,也不知道先去看看自己的父亲。”父亲,舞阳嘲讽的看着宁影寒,父亲这个词,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就连母亲,也是一样,对于她来说,两者没有差别。
“父亲?你叫朕去看那位主动放弃朕的男人?哈哈,真好笑,朕为什么要去看他,给朕一个理由。”舞阳故作天真的看着眼前的宁影寒,侧头,瑶华也是为难。“你也想劝朕,去看洵王?”瑶华艰难的开口道:“少小姐,洵王殿下毕竟是你的父亲啊。”瑶华苦涩的话语中含着淡淡的哀求。
舞阳在椅子上坐下,道:“朕……”话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而打断她话的这个人,就是洵王,等舞阳尚未反映过来时,一道高大的身影直逼舞阳,“阳儿,六年了,你终于,肯回洵王府了。”六年未见,洵王那一张脸沧桑了许多。但洵王如今不过才四旬不到年纪,“洵王。”舞阳礼貌的喊了一声,她喊得,不是“父王”,而是“洵王”,父女间的那一道障碍,只怕是越来越深了。
洵王顿时煞白了脸,喃喃自语道:“你还是不肯原谅父王是不是,这十几年间,父王也后悔了,当初宁愿不要立正妃,也要你在我身边。”老泪纵横的那张脸,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但宁舞阳不会,舞阳嘴角噙着一抹冷淡的笑,对洵王说道:“您方才也说了,当初,当初是当初,当初与现在,可是不同的,而且,做出的事,岂有反悔之理,您说是不是,洵王殿下。”
第五卷 叛变卷 第三十四章:当·归
。 更新时间:2012120 10:32:57 本章字数:3621
如今的舞阳,抬手便可摘下一枝梅枝,粉白的梅花,开的正当时,舞阳坐在一棵梅树下,侧目看着梅林中那一棵未开的梅树,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泣血红梅,今年不会不开了吧。”看着那一棵枯桠的、毫无生机可言的梅树,实乃这梅林中一败笔,而且,泣血红梅的寓意……
点点冰凉之意从天而降,舞阳伸手一摸,抬头看天,是雨?有白色从灰沉的天飘落,是雪啊,终于下雪了。低头又看了一眼那枯桠的泣血红梅,这下,是不是该盛开了呢?“殿下,下雪了,把狐裘披上吧。”身后,一低哑的男声响起,舞阳以为是澜明渊,放低了声音道:“明渊,我现在不冷,把狐裘拿下去吧。”
舞阳声音轻柔,却含着责怪的味道,“若是病着了,该怎么办。”熟悉的声音传来,让舞阳很震惊,原以为站在身后的人会是澜明渊,却没想到是淳熙。舞阳愣愣的坐在梅树底下,双瞳里的情愫,让淳熙很满意,他特意赶在舞阳十一岁生辰的那天出现在她的面前,只为给她一个惊喜,这份惊喜的效果,他如愿看见了。
一年未见,十五岁的淳熙更加的出色,让人不自觉的就想沉迷其中,淳熙拉起坐在梅树下的舞阳,顺带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垂在背后的长发。“淳熙,你身上的气息变了,你是不是,碰了上官芷寒,又或者是……”淳熙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舞阳,他知道舞阳对气息的敏感是与生俱来,她既然有所觉察,就知是瞒不过她。
“是,我碰了上官芷寒,在去年的仲秋时。”听着淳熙的话,舞阳顿感一阵晕眩,她不相信淳熙会背叛她,哪怕是,只剩下四年的时间。舞阳艰难的开口唤道:“明翼哥哥,为什么。”淳熙的身体猛的一颤,明翼,拓拔明翼,这个名字,已经千年时间没有人唤过了,他以为舞阳早已经将这个名字忘却,没想到,她还记着。
“阳儿,那晚是我喝醉了,误将上官芷寒当成了你。”淳熙小声的解释着,生怕会惹得舞阳不高兴,舞阳把头深埋在他胸前,她怎么就忘记了呢?上官芷寒有一张与宁芷琳相似的脸,在神志模糊的情况下,是很容易认错的,她,不怪他。因为头埋在他的胸前,舞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问道:“那上官芷寒现在……”若那一夜真出什么的话,上官芷寒现在,怕是一个已经做了母妃的人了。
话音落,舞阳只感觉淳熙落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舞阳知道,淳熙一旦做出这个动作,结局必定出乎她的预料,他,是做父亲了么。“上官芷寒在今年,生下了,我的第一个孩子。”淳熙艰难的吐出事实,舞阳就感觉自己如垂死一般难受,脚一软,整个人瘫软在了淳熙的怀中。
“明翼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突然,舞阳对着淳熙就是歇斯底里,猛地推开了怀抱着她的他,她不介意淳熙去碰别的女人,那是他身为临烨国未来国君的责任,但是,她介意上官芷寒生下了他的第一个孩子,上官家族,害死恪兰,背叛风黎,是一个身负永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