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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没有人来过这天王塔第九层?”顾安琪诧异的问。
“能显三曲真境者乃大智大能大道之人,能过三曲者便能直接登龙虎山。”天机回头看我意味深长的说。“掌教天师传下法旨,若遇能显天王塔三曲真境者乃救世之人,留一句给此人。”
“什么话?”
“虎恋高山别有机,众人目下尚狐疑。”
这话我在崔甲交给我的木盒中见到过,是四件签文中的前两句,一直无法明白其中深意,如今再次从天机口中听到,连忙追问这两句话的意思。
“贫道愚钝,空有天机道号,却没有天机独断的本事,既然秦居然能令三曲真境再显,此话天机带到,至于其中深意还要秦居士自行参悟。”
“等会……”萧连山走到天机面前,有些兴奋的问。“你刚才说,我哥开了什么境,就不用过九洞能直接上龙虎山了?”
“能显三曲者非比寻常。”天机点头不慌不忙的回答。“秦居士已破一曲涅槃心镜,若能再破了其余两扇地镜和天镜,其道法修为又岂是寻常道家之人能相提并论,我辈只有望尘莫及,又如何能阻碍秦居士登顶龙虎山。”
“你早说啊。”萧连山听完兴高采烈的转头看我。“后面还有六洞,一关一关的闯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上龙虎山,哥,这什么三境的,你都破了一个,还剩下两个,咱们也别提心吊胆往前闯了,还不如把这剩下这两面镜子给砸了,这事就算了结了,安安心心上龙虎山怎么样?”
其他人都很赞同萧连山的想法,比起再闯六关,似乎怎么看剩下的这两面镜子都显得要容易些,可闻卓是他们之中唯一还能清醒的人,或许是想起我之前瘫坐在塔柱边上那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这三曲真境从来没人显现过,想必有不同寻常的地方,我见你之前殚精竭虑,那镜子有什么蹊跷?”闻卓一本正经的问。
我拍着闻卓的肩膀淡淡一笑没有回答,那是他们心中最美好的期盼,即便是幻象我也希望那片刻的美好永远都能留在他们心底,萧连山把事情想的简单,那一曲涅槃心镜若不是因为我和嬴政同身同魂,他带我去了他所想看到的心境之中。
若不是这样我想我应该会和越千玲一直在幻象中平淡的长相厮守,与世无争也心甘情愿的活在假象里面再也出来。
这一曲涅槃心镜远比我们所闯的关隘要凶险,不过好在只剩下两扇,即便是再难也总比爬山涉水再闯六关划算。
“既然这三曲真镜,人镜是一曲涅槃心镜,那剩余的其他两扇分别是什么?”
“地曲五帝真行镜,天曲魔镜。”
“要怎么才算过了这三曲真境?”我面无表情的问天机。
“秦居士已破一曲涅槃心镜,接下来是地曲五帝真行镜。”天机把我们带到那三面镜子之下,指着刻有二曲五帝真行的镜子告诉我。“此镜中有五帝图一副,秦居士若是能破解此图中的含义就行。”
我们在镜子中看见一副很奇怪的图形,四个角和中间分别有一个看不懂的图案组成,每一个图案下面都有一行小字。
我皱着眉头有些诧异的问天机。
“破解这图就算过了地曲?”
天机点点头,不置可否的样子。
我和闻卓还有其他人相互对视一眼,我当然知道剩下的两面镜子不会太轻松和简单,但若是按照天机所说的那样,只需要破解这图中含义就能过地曲,比起打打杀杀心惊动魄的斗法闯关,似乎这个怎么看都要轻松的多。
“这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叶轻语在旁边好奇的问。
“幸有秦居士显真境贫道才有缘见到,此地从未有人来过,贫道又岂能会怎么图中奥义,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真境是秦居士所开,个中玄机怕是只有你能解开。”天机态度恭敬的回答。
我想了良久最后沉稳的点头,告诉天机我打算留下来,天机说的对,既然我是唯一能显现三曲真境的人,就一定有原因,一曲涅槃心镜我能破,剩下的两扇镜子我同样也可以破。
天机对我们稽礼离开,我重新走到地曲的镜子面前,认真看着那副奇怪的图案,上面留下的五个图形样子各异,呈五行排列,上下并排两个,下面并排两个,最中间是第五个。
每一个图案下面都有一行小字,从左边开始。
左上第一个图案下面的字是,铁索盘龙冲霄汉,真武巡疆群仙叹。
右上第二个图案下面的字是,斗转乾坤海下天,龙吟苍宇九州连。
左下第三个图案下面的字是,将军不语问河山,特骑万军忆当年。
右下第四个图案下面的字是,晚秋帘幕千珠垂,清月酌品缺伊人。
最中间的图案下面的字是,二室对影幽深海,玉镜独照天门开。
除了这些之外再无其他提示,天机说只要解开这图案的含义,就能破地曲,从这图形上看,每一行图案下面的文字应该是关键所在,文字对应的图案两者结合起来应该可以解开其中之一,当五个图形的意思都解开的时候,这地曲就算是破了。
只不过我们看了大半天,虽然提示的文字能看明白,但对于文字对于的图形依旧一筹莫展,至于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一时间难看透彻。
“真有那么容易就对了,天机不是说从来没有谁能显三曲真境,既然是这样里面的奥秘估计也不会那么轻松让我们解开。”越千玲见我愁眉紧锁的样子劝慰的说。“我们有六个人,解开这图案总比提心吊胆闯六关要强的多,别心急先休息一晚,等明天我们再从长计议。”
“雁回哥,千玲姐说的对,明十四陵那么深奥难明的线索你都能解开,这个也不是什么难事。”顾安琪在旁边点头说。
我淡淡一笑,也发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上到天王塔到现在也没休息过,估计大家都累了,既然决定留下来破这剩下的两扇镜子,心绪不平怕是也参悟不了。
我们下天王塔,天机就等在下面,已经安排好食宿,看他的样子似乎也知道我们一时半会离不开这里。
越千玲说的对,好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既然只有我能显三曲真境,说明此地和我颇有渊源,若是有人能解开其中奥义,那个人也应该是我才对。
刚走了一步,萧连山忽然憨直的回到天机的面前,一本正经的问。
“现在这天王塔顶层有三曲真境,你让我们留在这里参悟什么图,可是万一有其他人上去解开了,那算是我们过呢还是没过呢?”
“居士不必担心,三曲真境非一般人能显现,秦居士能做到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做到。”天机指着天王塔不慌不忙的说。“就如同居士看见的天王塔只有八层一样,除非有缘人,否则没人能入三曲真境。”
萧连山听到这里才放心的点点头,晚饭后或许是在天王塔累了一天都筋疲力尽,连一向闹腾的萧连山也安静的睡着,可我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一直都是那地曲上的图案和文字,怎么也睡不踏实。
除了我之外闻卓应该也没有睡,在安静的房间中我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太过均匀像是刻意被计算好的,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在想着那些图案和文字,只不过他不想打扰到我。
我从床上起来想出去透透气,不知不觉走到天王塔下,不由自主的问自己,为什么只有我能显三曲真境,而掌教天师留给我那四句签文又是什么意思,今日天机再次在我面前提到虎恋高山别有机,众人目下尚狐疑这签文中前面的两句和这三曲真境又有什么联系,我越想越疑惑,慢慢向塔顶走去。
、第四十章 熟悉的陌生人
三曲真境无边无际广阔无垠,我站在里面只感觉空旷和寂静,当我一步一步迈上台阶走上那耸立着三面巨大镜子的平台时,忽然一怔立在原地。
天机说过此地非比寻常,一般人莫要说来,连看都看不见,天机能看到三曲真境是因为之前我们在里面,所以他见到我的时候会如此恭敬和震惊。
可我现在的表情和他当时极为相似,因为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已经有人比我先到,我看见那三面巨大的镜子下站立着一个穿斗篷黑衣的人,我只能看见那人的背影,天机说过从来没有谁显现过三曲真境,除了我居然还有人能来到这里。
我疑惑的走过去,我相信那人应该可以听到我的脚步声,可黑衣人没有回头,甚至身体动都没动一下,当我走近后才看见,那人的斗篷压的很低,我根本看不清脸,黑色的阴影笼罩在他脸上。
“地曲五帝真行境,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想要解开此图,就必须先明白这图是什么意思。”
那人是在对我说话,好像是知道我会来一样,可我现在吃惊的并不是此人如何知道三曲真境的事,而是这个人的声音年轻而充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可是这声音太熟悉,就是因为太过熟悉以至于我完全想不起来是谁。
就如同挂于天际的明月,每天都在可却没谁刻意的去留意,所以没人知道明月几时升起又几时落下,如同我面前这个人。
我唯一能肯定的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熟悉的人里面,每天朝夕相处的只有萧连山和闻卓,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声音。
我本想问他是谁,可如果他真想告诉我也不会用斗篷遮脸,我调整一下纷乱的思绪,把注意力放到他刚才说的话上。
“你知道这副图的含义?”
“你可知道为什么这镜子叫五帝真行境?”那人答非所问。
我茫然的摇头,他再接着我问,可知五帝是指那五帝,我仍然茫然的摇头,在这个人的面前我忽然感觉自己好愚笨,就想我看萧连山那样,而且相信这样的感觉不光是我,就连他也有。
所以他一点都不意外的抬手指着镜子上那图案问。
“你既然不知道最基本的东西,又怎么能破的了这地曲镜,你凝神静气好好看看左上第一幅图,告诉我像什么?”
这个人就像是循循善诱的导师,听他声音年纪不会太大,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透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我完全被他的声音所牵引,走过去抬头看着他手指的方向。
说实话我真看不出来那图案是什么,很歉意的摇摇头。
“你太过执着,非要看透这幅图的意思,其实最简单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