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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萧连山陪顾安琪一起去,这样她身边有个人照应,现在魏雍应该全力处理五帝嗜魂阵的事,剩下琐碎的小事多半是由秋诺在出面,萧连山手里有龙角号真动起手,秋诺没有丝毫胜算。
等到顾安琪和萧连山离开,我有些疲惫的坐到沙发上,越千玲给我倒了一杯水,有些担心的说。
“既然这块空地的作用这么大,魏雍如此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想不到,我很担心安琪和连山不一定能买下来。”
“不是不一定。”我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的回答。“是他们一定买不回来。”
“啊?!”越千玲很吃惊的看着我,迟疑的半天诧异的问。“为什么?”
“你都说了,魏雍心思缜密,他步步为营滴水不漏,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又岂会留下破绽给我们,何况他位高权重,秋诺既然也在竞投这块地,不要等到宣布结果我也能知道花落谁家。”
“你……你既然安琪和连山买不回来,那你为什么还让他们去呢?”越千玲大为不解的问。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其实这栋大楼周围一处空地虽然地理风水并无可取之处,不过此地孤绝煞阴,就是常说的绝户之地诸事大凶,对于魏雍来说一无是处,不过埋血万骨山,五方鬼帝要发动五帝嗜魂阵,首先要埋血黄泉化人世为赤地血海,他们是帝君,我同样也是,只不过我的血埋入绝户之地能暂时镇封幽冥。”
“原来你早就想好对策了,是利用安琪和连山他们吸引秋诺的注意力,你早说啊。”越千玲松了一口气。
“安琪和连山两个性格都差不多,有事都是放在脸上的人,要让他们装模作样比要了命还难,如果让他们知道就不会有势在必得的决心,他们在秋诺面前越是紧张在乎那块三合耀金的空地,越是能让秋诺全力以赴去抢夺。”我淡淡一笑心平气和的说。“还有另一个原因,安琪和连山知道这块地重要,一定会不惜一切的竞投,虽然我知道最后他们会输给秋诺,但是会让秋诺在这块地上投入难以预计的资金。”
“你想消耗秋诺的资金?”
“当然,我让安琪找人评估过秋诺的盛唐集团资产,这一年多的时间来,魏雍就是借助盛唐集团的财力才能布下五帝嗜魂阵,算算秋诺手中可以动用的资金已经不会太多了,秦一手告诉过我,要赢魏雍不单单是在道法修为上,他一旦没有了秋诺的财力支持,他做什么事都会捉襟见肘。”
越千玲瞧了我半天忽然浅然一笑。
“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的,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鬼点子这么多,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买地的事就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了,联系陈婕由她那边出面买下这块绝户之地。”我靠在沙发上翘着嘴角淡淡一笑。“本来想着魏雍在明,我们在暗,一切静观其变伺机而动的,没想到一回来就遇上,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等着吧,相信很快魏雍就会来见我了。”
顾安琪和萧连山已经走了快一个多星期,传回来的消息一切都很顺利,只等竞标会了,我特意问了是否看见秋诺,顾安琪告诉我,之前秋诺都是委托人代为处理,但突然亲自参加投标会,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察觉。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反而放心了很多,看来顾安琪的出现已经吸引了秋诺和魏雍的注意力,这样一来他们再无暇顾及我真正想要买的那块绝户空地。
“陈婕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在开始接洽那块空地,因为那地一直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故,而且地形和地势也不利于开发,因此无人问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越千玲推开门兴高采烈的对我说。
我放下手里的绢布,给越千玲倒了一杯水意味深长的笑着。
“说起来还真要谢谢陈婕才对,如果不是有她帮忙搭理,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那么多钱和魏雍斗。”
越千玲坐下来的时候,看见我放在一旁的绢布,那是穆汐雪留给我关于其他三座明十四陵的线索,这段时间难得空闲,我就拿出来揣摩研究。
“这上面是九龙公道杯,你有什么发现吗?”越千玲拿在手里看了看问为。
“没有,图上一个字都没有,就画了一个九龙公道杯,我翻来覆去看了很多次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摇摇头有些失望的样子。
“既然朱元璋把明十四陵的线索隐藏在这三幅图里,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让人看出来,别忘了之前我们找大爷海那座明十四陵,前前后后遇到多少困难,就那些谜题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是怎么解开的。”越千玲接过我手里的水杯宽慰的笑着说。
门外传来敲门声,进来的是顾安琪特意为我们安排的女接待。
“陈先生,楼下有人想见您,不知道您现在可否有时间。”
对于陈归这个名字我回来这么久还是没习惯,所以每次有人叫我陈先生的时候,我总是会茫然的呆滞半天,好像叫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越千玲在旁边悄悄拉拉我衣角,我才反应过来。
“见我?”我看看身边的越千玲,来申城也有些日子,可一直没有抛头露面过,除了顾安琪好像没人知道我们来了申城,我很奇怪谁会要见我,而且还知道我在顾安琪这里。“见我的是什么人?”
“没有说,就让我转交这张字条。”
女接待一边说一边很礼貌的把字条送过来,越千玲接过去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说。
“这个人有点意思,如果这是名片的话,就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名片了。”
、第二十一章 青洪一家
越千玲边笑边把字条递给我,上面就写了七个字。
红花绿叶白莲藕。
“这人不是买菜就是买花的,怎么会认识你啊?”越千玲一脸笑意的问。
我看到这七个字,眉头微微一皱,收起脸上的笑容对面前的女接待认真的说。
“请他上来。”
“你认识这人……不对啊,你认识的我都认识,就给了这七个字,到底谁啊?”越千玲看女接待出去后很好奇的问。
“青帮的人。”我看着手里的字条沉稳的回答。“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原来是一家,指的是洪门、清帮、白莲教,申城是青帮的地盘。”
“帮会的人?帮会的人见你干什么啊?”越千玲大为不解的样子。
“别忘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还是泰国洪门龙头。”我一脸苦笑的对越千玲说。“不过青帮的人见我倒是有些奇怪,虽然都说青洪一家,但两之间来往甚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
“能有什么奇怪的,你们都是帮会里的人,青帮的人想见你怎么了?”
“虽然清帮与洪门有相当之渊源,都提倡替天行道,但是由于洪门一直秉承反清复明,而清帮并未积极从事,所以洪门一度将其当作叛徒,严禁洪门会员转投清帮,称由清转洪,披红挂彩,由洪转清,剥皮抽筋。”我若有所思对越千玲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两帮之间来往甚少。”
正说到这来,女接待带着一个中年人进来,看年纪四十多岁,虎背熊腰不苟言笑一身横蛮之气,因为不知道底细,我特意看了此人的面相。
中年人眉弯而浓秀,兄弟众多皆主贵,名声远场拔萃超群之人,双目如电威烈众人归顺,体丰隆,准头圆润,且略带前凸,是典型的鹿鼻,主多情多义。
看着面相绝非是大奸大恶之辈,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见我,来者是客,中年人一进门我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不卑不亢的伸出手,论年纪他年长,我本想先开口却发现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中年人两手一拱,面色从容镇定礼数比我还周全。
“陈太爷,晚辈青帮法孙齐鸿涛登门拜山纳贴。”
我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迟疑了一下也学着齐鸿涛的样子,把手拱起来,不过依旧一脸茫然的不知所措,一上来叫我陈太爷,他自称法孙,论年纪他大了我一倍,这称谓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齐……齐……”我突然发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陈太爷,叫我名字就行。”齐鸿涛或许是看出我的迟疑很大方豪爽的说。
“算了,既然到了我这儿,还是按照我的规矩来,你年长,我叫你齐哥好点,还有,你也别叫我太爷,我……我不太习惯。”我尴尬的笑着说。
“那不成,陈太爷是洪门持棍红花,长幼有序辈分不能乱,既然青洪一家,我今天来拜山纳贴规矩礼数不能少了。”齐鸿涛的手一直不肯放下。
我回头看看越千玲,她把头偏到一边,估计现在她多半想笑。
“齐……鸿涛。”我咬了咬牙好半天才憋出这三个字,手指着沙发说。“既然你都说青洪一家,就别拘礼,坐下说。”
齐鸿涛这才放下手和我坐到沙发上,越千玲心领神会,让女接待先离开,她为我们端上茶。
“听闻陈太爷接管泰国洪门龙头,本应该亲自前去恭贺拜喜,可是陈太爷只举行了交接仪式并为下帖相邀,所以未能成行。”
“客气,事出突然我也没想到会接管,所以一切从简。”我笑了笑心平气和的说。“事实上帮会的事都是刑堂大爷赵治在打理,我充其量也就挂了个名,所以你不用太认真。”
“申城青帮现在是我掌管,十几年前犯事到泰国避难,赵治对我有救命之恩,结拜生死兄弟,因为有他在泰国照应,我才能重返申城东山再起,赵治对我有再造之恩,一直不知道陈太爷来了申城,前些天才得到赵治的知会,陈太爷是持棍红花,赵治敬太爷为龙头,我亦然,只要陈太爷在申城有什么事只管开口吩咐,兵马粮草一句话。”齐鸿涛态度诚恳的说完,两手举茶稳健的说。“陈太爷,请茶。”
赵治对齐鸿涛有救命之恩,听齐鸿涛的口气极其信服,不过两人在帮会里是平辈,所以依旧是直呼赵治的名字,而对我头一次见面,却按照规矩称太爷。
可见此人和他的面相一样重情重义,又黑白分明事事依据而行,应该是老派守信之人,或许正因为他严谨的性格才让他拥有威烈拔萃的威望和掌控力。
对于这样的人再和他客气下去,在他眼里反而是一种瞧不起,我暗暗深吸一口气,终于知道怎么面对齐鸿涛。
“我还在想刚到申城,怎么会有青帮的人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