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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相算命酬金虽然收的贵,可你们给的也太多了,既然这么大方,不如我再多送你们两个字。”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身,脸上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平静,心里七上八下的问。
“请言先生赐教。”
言西月指着桌上还剩下的十字笑意斐然的回答。
“秦兄弟一连测了六个字,连在一起就是国、玉、王、土、十、一,前面两个是国玉,国之重器为宝,是国宝的意思,中间两字是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指君王的意思,后面两字是十一,就是有十一代君王供奉的国宝,言某不才刚好知道一个,玉佛寺里的翡翠玉佛被十一位泰王供奉过,被称之为国宝,秦兄弟所问之事看来和玉佛有关……这是送你们的第一个字!”
我们四人呆立在原地,知道玉佛至关重要还是前晚的事,除了我们四个不可能有人知道,我越类越觉得面前的言西月深不可测,萧连山干咳了一下,向前走一步,没多少底气的问。
“那……那另一个字呢?”
言西月的目光从我身上转到萧连山那边,目光最终落在萧连山买的那把小巧的关刀之上,然后抬头看看夜空后,很认真的看着我说。
“今夜明月当空照,这位兄弟一人月下持刀而立,是个俞字,秦兄弟你站在他旁边,一人独立加一个俞就是偷……你们想偷玉佛!”
陈婕不由自主向后退一步,我看他表情惊慌失色,我估计她吓成这样倒不是因为有其他人知道了我们的打算,确切的说是她一个人的打算,而是这事除了我们四个没人知道,我、越千玲和萧连山不可能说出去,她更不可能傻到告诉别人,对于看相算命之前陈婕一直嗤之以鼻,没想到单单一个国字,就让人测出偷玉佛的事,我想她现在一定很难相信这个事实。
越千玲很茫然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不相信还有和我相术一样厉害的人,更何况是面前这个温文儒雅的中年人,萧连山倒是干脆,我瞟见他已经慢慢握起拳头,我处理问题的方式一向都这么简单,但事实上的确管用,如果这个人只是相术了得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如若是敌人,此人知道这么大的秘密就非同小可了。
我按住萧连山的手,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了回去。
“有眼无珠之前诸多冒昧,还望言先生见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雁回今天失礼了。”
“呵呵,秦兄弟客气,你是帝王之命的人,给我陪不是太折杀我了。”言西月很和气的浅笑。
我一怔,再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迟疑的问。
“你……你怎么知道我命格?!”
“你的骨相,是难得一见的日月龙虎骨,你天庭左右,下以眉头上半指起,上至发际之百会动脉止,显然为两根玉柱,亦为日月角骨,此骨长大,则为创业之帝王格。”言西月说到这里停顿了瞬间,惨然一笑说。“他乡再见真龙相,我倒是要谢谢秦兄弟才对。”
“原来你早就一眼看出我的命格,所以才让我测字……”我喃喃自语的小声说。
“帝王格的命,我又岂敢算,都是些雕虫小技,秦兄弟别往心里去。”
“言先生相术高深莫测,绝非在他乡开摊算命之人,不知道言先生再次意欲何为?”
“我在等一个人。”
“等谁?”
言西月又端起他面前的茶杯,细细品饮,手里盘玩这飞龙在天的玉把件,再也没看我一眼,似乎我刚才的问题他根本没听见。
看样子言西月是不打算告诉我的,笼中的画眉鸟上下蹿腾,我再抬头看看他摊位旁边的招牌。
君无戏言!
我忽然笑了笑,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言先生,刚好我对相术也略知一二,既然言先生赐教了六个字,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就借言先生这相摊,借花献佛算算言先生说等何人如何?”
言西月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问。
“秦兄弟也是精通此道中人?”
“谈不上精通,入门献丑,还望言先生指正。”我很从容的回答。
言西月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点了点头,就指着桌上我刚才剩下的一字说。
“那我就测这个一字。”
我不假思索的看着言西月回答。
“这一字本是十字,言先生抹去一竖,男子书一字问事克父伤母,性刚果断,少年千难,一字上不上,下不下,高不成低不就,沉浮不定起伏无时,言先生这相摊四四方方,中间有一字,故一人有事于四方,乃天子!”
言西月盘玩把件的手停了下来,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点点头给他边倒茶边继续说。
“言先生这个一字说的是一代天子,可沉浮不定,上不在其位,下不在其陵,看来是一个落魄天子!”
言西月端起我倒的茶,又重新多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用指头沾点茶水,在一字上加了一竖,又变成了一个十字,然后手一伸,温文儒雅的说。
“请!”
我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看了一样桌上的十字,想都没想回答。
“一字既然是天子,天子以九为尊,天为九,如今变成十,所谓物极必反,天下欲反;十室九空,浩劫战乱之相,看来这天子有难。”
言西月此刻看上去有些认真,手指在他的玉把件上慢慢搓动两下后,又沾上茶水在桌上的十字上下各加一横变成王字,之前我是一笔一笔的减,如今言西月按部就班反其道而行,一笔一笔的加,但是这些字都是之前算过,再测难度要比刚才大的多。
我并没犹豫指着王字胸有成竹的说。
“雁阵点点着秋色,雁阵象形从人字,秋色在五行中属金,金字去掉人和点点就是一个王,言先生你在十字上下加笔,看来这个落败天子注定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走投无路的之兆,而秋雁别离也证实了是败亡之相,秋雁南飞……看来着天子最终是逃亡南方。”
言西月现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忽然哑然一笑。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相术高手,是我看走眼了才对。”
说完言西月再沾茶水,在桌上的王字上再加一点,王字变成了玉字,伸出手冷静的说。
“秦兄弟再请测。”
我心平气和的一笑,指着玉字回答。
“玉,君无故玉不去身,王者加玉,是君,说明这逃难天子命不该绝,虽然四面楚歌还是安然无恙的逃了出来。”
言西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而不语的点着头,沉思了半天后,再用茶水在玉字周围加了一个口,桌上的字又变成我最开始写的国字。
“秦兄弟写国字开始测字,我也投桃报李,用国字回敬给你,请!”
看到桌上的国字,我停顿了片刻,端起茶杯看了言西月一眼后,目光最后落在他手里拿着的飞龙在天玉石把件上,淡淡一笑回答。
“这国字……玉者为君王,既然如今玉在你手,国之不国,可见国破但山河依旧在!”
言西月没有说话静静的端着茶,似乎在等我把话说完。
“言先生写的这五个字,连在一起说的是一个沉浮不定君王,天下欲反;十室九空后,四面楚歌重重围困,但还是安然无恙逃到南方……如果我没测错,建文帝在建文四年六月,燕军渡江攻破南京,建文帝不见踪影,成为明十三件悬案之一,据野史上有记载,建文帝出走最后到了暹罗,就是现在的这里……言先生所等之人难道是建文帝朱允炆?!”我有些诧异的说。
言西月听我说完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随手把相摊上的招牌取了下来翻放在桌上。
“君无戏言,呵呵,这四个字恐怕也就你能当之无愧了。”
我大吃一惊,看言西月的反应我应该是说对了,连忙问。
“言先生……你……你等的真是朱允炆?!”
“不是!我等的是说出这个名字的人。”言西月站起身一手盘玩着玉把件,一手提着画眉鸟笼很安静儒雅的说。“请。有人想见你!”
、第十四章 千里孤魂
言西月带我们去的地方是怀素山,是清线以西的一座山,是清线天然的了望台,海拔并不高,但却是清线的标志,在汉语中称此山为会仙山;因山上有著名的怀素寺而闻名,我们登上山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山坡上开满五色玫瑰;山顶白云缭绕。
言西月说有人想见我,一路上我也没问是谁,言西月有这等非凡相术,想必见我的人也非比寻常,在山顶我以为他会带我进怀素寺,在我想象中既然是高人,在这会仙山上怎么也应该在寺庙里才对。
可言西月带着我们绕过了怀素寺,再往前穿过一片林荫小径到了山巅的一处不知名的地方,这里视野很好,虽然山不高,但站在此地远眺心旷神怡。
“谁要见我?”我看看四周无人,诧异的问。
言西月把鸟笼挂在树枝上,动手娴熟看样子这里他经常来才对,手里还搓揉着玉把件,看着一处土丘淡淡的说。
“他想见你。”
山顶的土丘很寻常,这怀素山上到处可见,我迟疑了一下慢慢走过去,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刚想问转身的时候在土丘旁边的树上看见一行竖刻的小字,字的轮廓随着树的生长有些变形模糊,但我还是能依稀辨认出。
雨打羊毛一片膻。
我一愣,回头再看看那土丘,连忙转头和言西月对视,他安静的站在原地默默对我点了点头。
我淡淡叹了口气,萧连山实诚所以手里还拿着昨天在文武财神庙没烧完的香烛,我要了过来点燃后插在土丘上,默不作声的看着。
“哥,你好好的给一堆土丘上什么香?”萧连山大为不解的问。
“你们也点柱香吧,他乡埋龙骨有梦难圆,既然今天遇到就清香一柱算是慰藉。”我声音很低沉的回答。
越千玲走上来,看看我插香的土丘好奇的问。
“这里……埋的有人?是谁?”
或许埋在这里的人并不想别人知道,所以连一块墓碑都未曾留下,但是那树上刻着的字也不难知道这土丘的主人。
当年,朱元璋曾出联,风吹马尾千条线,当时还是皇太孙的朱允炆对下联的便是这句雨打羊毛一片膻,而燕王朱棣却对答出日照龙鳞万点金。
虽是寻常吟诗作对,可也不难从中也看出了朱允炆的儒雅和中庸,也反应了朱棣的雄心,最终这两句对联却成为二人命运的谶语。
“这土丘下面……埋的……埋的是建文帝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