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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握住他的,五指紧扣,头埋在他怀里轻点几下。
……
……
胸膛慢慢有些凉意,他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丫头别蘑菇了,快起来收拾你的东西。”
“昨天那么大的台风,今天天还是阴的,新闻也说过了,机场虽然重开,不过不确定能不能准时起飞。”她找借口,盘腿坐在床脚就是不肯动。
“那也得先把东西收拾好。”她的行李在何心眉处,只是这两天和他在一起又添置不少。见她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还在原地赖着,叶慎晖不由叹气,坐过去从后面拥住她,“发什么小脾气?恩?”
她手指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他伸手过去抓住。“怎么了?”
“我不想回家。”她嘟囔着。
他捏着她细白的手指,一只一只捏过去。他也有同样的心情,如果能有选择,他希望时间永远停止在他们互相说爱你的那一刻。可是……他把她拥紧些。
“我们回去找个地方藏起来吧。你种田我养猪,屋后再开个菜园子,白天忙完了回家我们一起煮饭,晚上坐在院子里一起看星星。”她憧憬着。
“傻瓜。”他的下巴抵着她脑袋,洗发水的香气淡淡的。“你舍得丢开爷爷奶奶?”
她不语。
他把她抱紧些,头搁上她肩膀,脸贴在一起,犹豫问道:“你说,如果我们告诉爷爷奶奶——”
“不要。”她几乎是同时反应,骤然转身,眼里都是慌乱,“不能告诉他们,不要和他们说这个。”后面一句已是带着央求的颤音。
“知道了,你别急好不好?”他在她唇上吻一下,如蜻蜓点水。“我只是说如果。”
“你想的不可能实现的,”她垂丧地说,“我们这样,能说给谁知道?爷爷奶奶那么爱我们,怎么忍心让他们受伤害,他们知道的话会被我们气死的。我们……我们这样根本是错的。”
“小眉,你是在后悔吗?”他心下一沉,语调不自觉严肃起来。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在他快到绝望时又逢生机,他不容许她后退,哪怕半步也不可以。
他表情阴沉难辨,她不敢直视,脑袋越发低了些。
“抬头看着我,”他托起她的下巴,她躲闪他严肃的目光。“听好了,我是不会后悔的,你也不许后悔。我们互相折磨了两年,好不容易守到云开。别忘记这里,在这里你和我说你爱我,在这里我们真正在一起。所以把你小脑袋里面那些没必要的东西都丢开,将来怎么样且不管,我们没有和爷爷奶奶一起住,要瞒过他们很容易。就算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站在你前面的是我,我不会让你单独去面对。懂了没有?”
她点头,眼中有些湿蒙蒙的。
“人生只有短短几十年,就让我们放任一次,肆意一次又怎么样?”怀里的她娇弱得象片秋风里萧瑟的叶子,他会守护她,他一定能守护好自己最珍贵的。
她伏在他肩上,他身上熟悉的气味让她如此安心,他紧揽着她的手臂那样坚定,好象前路也不是那么晦暗,艰难险阻有他在前面劈荆斩棘。“我爱你。”她低低地说,象是在重复誓言。
他无以名状地欢喜,心中最冷硬的一块也能在她这句话下柔软起来。“小笨蛋,我也爱你。”
她想到了什么,扭了下身子,想挣开他的拥抱。“我还是不想回去。”
他顿觉头疼无比。她的小脑袋里还藏着什么?“怎么了?又想到什么了?”
“那个,恩,如果,我是说——”她咬牙,“洋洋怎么办?”觉得他手臂僵了下,“我偷了她的东西,她一定很生气——”
他堵住她的嘴巴,牙齿不客气地咬她。
“疼。”她摸着下唇,呼吸有些不稳,脸涨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呼吸不畅。
“谁和你说我是她的?笨蛋一个,我是你的,听到没有?”他恶恨恨地说。
“可是——”
“没有可是。”他不容她置疑,“过完年我就和她说清楚了,有些想法是她不应该有的。也不知道谁传到你奶奶那里去,连你奶奶也被误导了。这才最可恶!”
“可是,你没有说过啊!你还和我讨论她和陈然姐姐两个哪个好一点。”她直着脖子,还是有些怀疑。
见鬼了,早知道这样他应该做两年苦行僧的,现在说着说着又多出来一个陈然。叶慎晖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想着年后她在他面前扮得乖巧可爱,俨然关心叔叔的好侄女的样子又有些发恼,拧着她的脸蛋,“什么叫讨论?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吐沫横飞,我当时气得恨不能掐死你,哪里有机会和你解释?”
“唔,我只是——”她叫屈。
他捧着她的脸,吻过他刚才拧出的红晕,盖在她唇上,辗转纠缠,“以后没有她们了好不好?”
“唔。”她哼哼着。
“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舌尖触碰到她的,他缓缓搅动。
“恩。”他象水母一样吸食她,她没办法说话。意识开始有些不清。
他吮吸她的香津,象哺食的鸟又渡入他的,她的头越来越昏,我们刚才谈到哪里了?“唔。”
“丫头,说你爱我。”
“唔。”身体好软,脖子好痒。
“听话,说你爱我。”
“我爱你。”不用说你也知道啊,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不要摸那里!!!”
……继续。
“呜,你说要赶飞机的。”
“还有时间。”
“没时间了,不要摸,呜,不要咬我。”
“丫头,我爱你爱死你。”
“唔,我也是。”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他的手好烫人,快把她烧着了。
“我也是你的,丫头。”
我知道了,我们是彼此的。
“不要碰那里!!呜,不要。轻点,拜托,轻点,还痛,呜——”
一晌贪欢
刘阿姨在厨房里掰着手指细算了下,她来叶家工作已经整整五个年头了。
叶家确实是个好主雇,叶先生虽然不易亲近,但也不苛刻,小眉更是把她当家人相待,而且报酬实在丰厚。如果这几年没有这份工,光靠她男人早出晚归,卖了命也未必能负担起老人家的医疗费用。这五年中家里的老人过了世,孩子今年也上了高三。她本打算再做几年,给孩子攒些钱留作将来大学的费用,可是小眉要去外地读书了,这份工恐怕也到了头。
真的舍不得,不说工作,即便只论小眉她也舍不得。那孩子听话懂事,有时候看着她就会后悔当年忍痛流下的那个,如果也是个闺女,现在怕也有十多岁了。儿子怎样都没闺女贴心的。
把晚饭摆好,见叶先生有话讲,她心下揣揣。收过叶先生递来的红包,担心了好多天的事情尘埃落定,反而轻松起来。工作没有再找就是了,只是小眉——以后见不到这孩子了,她本以为能看着她工作,看着她嫁人的。想着,眼睛就有些热。
哪知道叶先生说的话大出她意料外。她没反应过来,大致知道是说她每年辛苦,只有春节几天假期。叶先生说放她几天假休息,小眉喜欢她的手艺,工作还给她留着。
她大喜过望,在厨房兜了几个圈,才终于把买了快半个月的保温饭盒拿出来,“小眉,你考上大学,阿姨也没什么好东西祝贺,这个你别嫌弃。在外面不比自己家,没人照顾,你也不会照顾自己。记得要好好吃饭,别把胃饿坏了。”
小眉接过饭盒,连连说谢谢,还过来抱了她一下。她眼睛越发热了,再一次叹息那时候怎么没生个闺女。
她不知道的是,她告辞出门了之后,轻眉一坐下来就照叶慎晖脚上狠踩了一下。
他扬眉,故作不解。
“你故意的!”她抓着筷子,眼里冒着鄙视的小火苗。“你这个大资本家,黄士仁,你会好心给刘阿姨放假?”
他淡淡地问,“我故意什么了?”
“你分明——”她说不下去,刘阿姨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来上班,已经有几个清晨他满怀不耐地从她床上下来沿阳台溜回自己房间。他的兽行令人发指,她却说不出口,特别是在他此时戏谑的眼神下说不出口,只能泄气地继续吃饭。
想想还是有些不忿,“你这几天就不用管公司吗?那么晚才走,又这么早回来。”
“没听过一句话?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表情严肃正经,说的话却又如此不堪,这么大的反差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一口汤呛住,轻眉又是咳嗽又是喷嚏。叶慎晖递着纸巾,嘴角挑起,眼里都是玩味。
过些天就要离家了,两人这几日一有机会就粘在一起,连刷牙也要挤一个洗手间。就象一罐甜香的蜜糖,舀起一勺还有绵绵的丝连着。晚上她照例和奶奶通电话,叶慎晖和她坐一处,沙发太小,她一半坐在他腿上。他眼睛望着电视,心神却都在她身上。听她跟爷爷奶奶撒娇,软糯的声音合着衣襟里透出来的体香,肉乎乎的屁股挨着他的大腿,半个身子都飘起来似的。
电话里讲的无非是今天做了什么菜,今年的葡萄长的漂亮,老爷子钓了条什么鱼。他渐渐有些不耐,接过电话和他妈随意支吾了几声便急急放下。
“你和奶奶说话就这态度?”
“你和我说话就这态度?”他啜着她的小嘴不放,她软绵绵地靠着他,眼皮开阖间流着光溢着彩,煞是动人。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想把她缩小变成一小团揣进怀里,藏在心窝最柔软那处。
“不要走好不好?放你去江宁我不放心。”他轻啄她的额头,低低地说。
“我也不舍得你啊,可是,我真的很想试下自己生活是什么感觉。也就几年,我还不是一样要回来。”
他无奈地亲着她顽固的下巴,叹口气,”那你要答应我好好吃饭。”
“恩。”
想一想又补充,“不要让别人帮忙打饭。”大学里那些男生的伎俩他太了解了。
“我没那么懒。”
“迎新会啊什么的,那些无聊的都不要参加。”
她犹豫一下,苦着脸,“如果别人都去怎么办?”
用得着这么遗憾吗?“也不要参加什么社团,那都是骗人的,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恩。”
“军训太累了就装病请假。”
“好。”
“卡里不够钱或是身体不舒服记得马上给我打电话,没事也要经常打。”
“唔。”
“食堂饭不好吃就去外面吃。”
“知道了。”
“我在江宁买套公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