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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反正不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就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废话!”
我对你承诺
厨房里刘阿姨正在大显身手,看见轻眉回来,压抑不住地笑:“叶先生回来了,今天在家吃饭,我多做了几个菜。小眉你换好衣服出来我就摆上。”
轻眉心下一惊,勉强对刘阿姨笑了笑回自己房间。
小叔叔在书房里,她畏怯地站在门口小声说道:“叔叔,你回来了。”
他恩了一声,电脑前的头抬也没抬。
轻眉甚是忐忑,手忙脚乱地帮刘阿姨摆好餐桌,叶慎晖才出来坐下。
刘阿姨家里上有重病卧床的老人,下有读书的孩子,负担很重,一般做好晚饭就匆匆下班回家了。平常里,偌大的餐桌也就只是她一个。可今天分明有两个人,却比平时还要静谧,只有几声汤匙撞击的声响。
轻眉几次偷眼看去,叶慎晖静如寒潭般的表情,喜怒难辨。
她揣揣不安,一碗饭食不知味地填进去,压在胃里沉甸甸,像块石头一般。
好不容易挨到叶慎晖也吃好,她把东西收拾进厨房,问他:“叔叔,要不要喝茶?”
叶慎晖只有咖啡瘾,不过要求很高,现磨咖啡豆再煮出来需要一会时间,轻眉实在不愿意这样和他耗下去,恨不得立马闪回自己房间。而沏杯绿茶就快多了。
他点头。
轻眉呼一口气,端出茶放在他面前,躲进厨房洗碗碟。
“那个男同学叫什么名字?”他在身后问。
手上的碗差点滑掉。他什么时候进来厨房的?
“哪个?”她结结巴巴问。
“还要和我装糊涂?你们班主任的电话都打来我办公室了!”
“叫于鸿辰。”她小小声道。
“同班的?”
她摇头,“他高二。”
“怎么认识的?”
“我经常去大佛寺,他也在那里学棋。大佛寺后面有个棋社。”她的声音越来越细碎,明明心中坦荡,可是在他寒冽的目光审视下,辩解的勇气突然消失不知去向。
……
……
偷眼一看,小叔叔胸口起伏,下颚抽紧。她又是一阵心慌。
“难怪你成绩一路上不去,原来你时间都荒废到这上面了。”
“我们没有什么……”她委屈难抑,“就只是……”
我们?死丫头和他说什么?我们?叶慎晖暴怒:“没有什么老师打电话来?没有什么学校里传那么多话?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放学游荡不回家,星期天出去和男生逛街不上补习课!学棋?我看他是学泡妞!你这丫头才多大就知道和男人拖手溜马路了?叔叔专门帮你请家教是为什么?不是为了让你将来打混过日子!好在爷爷奶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你怎么和他们交代?”
“没有,真的没有。他和何心眉一样都只是同学朋友。我没有和他拖手溜马路。”她委屈地摇头。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叶慎晖心里微微一软,“和叔叔说那个男同学是怎么回事。老师不会无缘无故的和家长说这些。”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她哭出声,“就是同校,在大佛寺见到打了个招呼,以后就经常说话。何心眉也经常在一起的。”
“那怎么没有扯上何心眉?”
“谁知道!”绷紧一晚上的心弦突然松懈,委屈失望气愤齐齐涌上来,泪水止不住地淌。“于鸿辰就住旁边金盛,有几次顺路和我一起回来,大概被其他同学看见。”她越哭越觉得委屈,“明明什么都没有,你们要说得那么难听,今天放学了蒋老师喊我去谈话,你一回来就骂人,我……”
叶慎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从下午接到电话一刻的难以置信,到后来的急怒攻心。公司草草开完会匆匆回家,明明焦灼着想质问,却又在听到她关门换拖鞋的一瞬克制住激荡的情绪,思考如何小心处理,又站在她的角度想象她的感受。
他伸出手想帮她把腮上的泪擦掉,见她往后躲避,他不由暗自咬牙。
“叔叔是担心你。”他语气放软,“你还小,外面有很多事情你不懂。叔叔是怕你吃亏上当受伤害。”
她还在抽泣,但是没有再拒绝他托住下巴的手。他的大拇指在她面颊抚过,指上湿漉漉的。他暗恼自己刚才的暴躁。
“补习课我一直有上的,星期天下午我才去大佛寺坐坐。也不是每个星期都去。”她轻声解释。
他点头。
“功课我已经很努力了。”
“我知道了。没有别的就最好,有的话也要等将来考上大学再说,好不好?学生还是课业最重要,不能分散了精力。叔叔实在不想送你去国外读大学。”
她打着嗝乖巧地点头。
“以后尽量少和那个同学见面,好好读书。”
“恩。要上自习课了,我该走了。”
车窗滑下,初冬的风很是萧索冷冽,仿佛要刺入骨髓,叶慎晖的情绪此时才完全平复下来。看一眼身边的她,眼圈还是微红的,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睫毛在白皙的颊上投下一抹阴影,嘴巴委屈地嘟着。感觉到寒风小脑袋似乎快缩进外套的领子里。
他心里叹一口气,车在校门停下,把后座的书包拿过来递给她。
“我下了。”
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叶慎晖拉住她的手。
轻眉回头。
“小眉,叔叔是为你好,不要生叔叔的气。”他说的如此郑重,轻眉不由得阖首。
“还有,答应我,以后少和他见面。”他的声音镇静,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但是眼底分明挣扎着祈求与期待。她心中震骇,“答应我。”
“好。”她仿佛被魅惑一般飘摇在风里,胸中激荡的尽是那一刻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的语气,望着那抹银灰绝尘而去。
宋书愚的交际圈
“刚才那个是谁?”何心眉发挥她八卦的特性,“极品啊极品,要不是我目光如电,差点就错过了欣赏的机会。”
“我小叔叔。”轻眉神色淡淡地,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里。
何心眉张大嘴。“就是和你住一起的那个?你就是住在他家?”
轻眉第一次感到有些不耐烦,“那也是我家好不好?”
“难怪你对于鸿辰不来电,原来天天对着个超级大帅哥,早免疫了。不过就是老了点。”她总结。
“拜托,我叔叔才三十。”
何心眉想继续问他为什么还没结婚,看看轻眉微蹙的眉又把问题都吞回去。
“老蒋还是打了电话了。”轻眉满足她的好奇心。
“过了?”何心眉小心翼翼地问。
“过了,不过挨了一顿教训。”
“那也在所难免,过了就好,我还怕你哭鼻子。”偷眇一眼,“还真哭了?”
“凶得跟鬼一样,能不哭吗?已经够委屈了。”
“那现在怎么办?和于鸿辰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和他没关系。我警告你哦,何心眉,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当我求你了。”
何心眉手托下巴,忿忿不平地撇嘴,“我才没那个闲功夫管你的事。”
十二月底的天气冷得骇人,轻眉体质偏寒,每到冬天便手脚冰凉,穿再多也不管用。这几年气候转暖,济东的雪量极少,可现在才下午四点,天色已经阴霾灰暗,不知道是不是要下小雪。
她呵口气暖手,出门时忘记带手套,只能又揣回口袋里。脑袋又往下面缩了缩,还是觉得冷。
元旦将至,街面上人流不少。她已经无奈地放过了两部公车,车上人攒在一起,她遥遥望见已觉害怕。
一部白色X5在她面前停下,车窗玻璃滑下一半,露出张迷死人的俊脸。“小眉,上来。”
她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抬脚上车。暖意袭来,不由打了个喷嚏。
宋书愚接过她的帆布背包,“什么东西这么重?”
“书。”她又打个喷嚏,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才从书店出来。”
“远远看见你还不敢认,才多久没见又长高了。”
她倒是不觉,只恨自己长得慢。
“今天象牙塔的公主出巡啊,跑到城堡外面来了。”他调侃地说。
“什么啊。”她白他一眼。不知自己眉目间娇俏可人,直把宋书愚白得心神一荡。
“陪你宋哥哥吃饭吧。你宋哥哥这两天又遭遇失恋,很是落寞啊。”他神采飞扬的紧,哪里看得出一丝落寞来。
“我要回家,再说了现在才几点就吃饭?”
“先去坐坐。今天小五攒的局,热闹着。”他纤长的手指随着音响里的黑人街头说唱的调子不停打着拍子,看起来心情很好。“回家也是对着四面墙,你又不是坐月子。”
小五是谁轻眉不认识,不过宋书愚说的倒是真话。年节前叶慎晖越发忙了,公司的事情要处理,有些关系一定要亲自走动,轻眉快半个月没见到叶大人真身。
见她没反对,宋书愚手腕微转,宝马X5在地面平滑地打了个弯,换了个方向。
到了地儿,自有人上前帮忙泊车。楼梯旁巨大的一丛水晶灯自顶倾泻下来,光芒璀璨,贴金壁纸,曳地金色织锦台布。轻眉很少出入这种场所,不过性子向来淡漠,倒也不觉得如何拘谨,只是奇怪以宋书愚在东大教书的工作怎么负担得起这种消费。
经理殷勤谦恭地把他们引至二楼包厢,打开门烟雾弥漫,烟酒味香水味混杂着扑面而来,轻眉不由得捂了下鼻子。
里面很大,中间摆了两张麻将台,正玩得热闹,一圈沙发上坐着几个美女,见他们进来,美目流盼。
“呦,宋公子拐了哪家的小孩儿来?”麻将桌上的一个男人问。
另一个从头到脚把轻眉打量一遍,眼睛停在她白帆布球鞋上,然后瞄了宋书愚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小愚子换了口味了?喜欢这口也不早和哥哥说。”
宋书愚帮她把脱下的羽绒服连书包一起丢沙发上,才说:“小五你一边切,说什么浑话呢。这是叶慎晖侄女,叶家小公主。”
他这一说,两桌麻将上的人头都扭了过来,众目睽睽之下轻眉一时间有些不自在。
其中有几个与叶慎晖相熟的,一个就笑骂:“你长了豹子胆了,给叶老四知道非扒了你皮不可。”
“他还要感谢我呢,带他们家小公主见识你们这些社会阴暗邪恶面,打定预防针。”
宋书愚惹了众怒,一通笑骂。正好一圈摸完,桌上一个大美女袅袅娆娆地站起来:“宋公子你接班,我歇会。”
“Vivian,才摸了这一会儿就累着了,再来两圈不要大喘气?”有人调笑地说,一阵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