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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居州说:“我也赢了你不少,你没给我压岁钱呢。”
窗外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严爸爸严妈妈在房间里睡着,客厅里春节联欢晚会即将进入尾声。宋居州、严郁、严郁及表弟围着热气升腾的火锅欢声笑语。
“姐,最后那个牛肉丸你能不捞给姐夫吗?”严灿说。
宋居州说:“长得丑的就多吃点蔬菜。”
几人哈哈大笑。
过年那几天过得特别快,紧接着就要上班了。这个时候,蜜月了半年之久的时友,终于回来。带着他的太太来到宋居州这里。
严郁再见时太太发现她变了许多,不再是话语间透露着势利,而是很温和。
时友待她说不上热也说不上冷,也许可以用这几个字形容,“举案齐眉,意难平。”
时友与时太太来后,严郁与宋居州热情接待。
时太太在严郁面前赞扬房间的布局很精致,看得出来严郁也是个精致的人,严郁笑着回应着,再精致也和她无关,都是宋居州设计的。
这边宋居州给时友倒水喝,问他这蜜月之行怎么样。
时友说:“能怎么样,就那样。不如你,活得称心。”
宋居州接话:“你别自己找不痛快,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可别扯那个坑着这个。”宋居州因为自己妈妈的关系,一直都反感男人不能从一而终。
“我知道。”时友说,因为邹阮云的事儿,而拍拍宋居州的肩膀,给予鼓励。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见两位女性不在,时友小声对宋居州说:“你知道蒋山的近况吗?”
宋居州正色答:“不知道。”
时友再次小声说:“他跑了。”
宋居州抬眸看向他。
以更小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越——狱!”声音虽小却完全没有削弱这两个字的震撼力,反而显得更加的诡异与惊人。
***
热热闹闹的小学门口,熙熙攘攘的是各位家长在等着孩子们放学,家长们等得也急,不时找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学生家长问一下对方孩子的情况,又说一下自家孩子的情况。熟络地聊着打发时间。
这时,放学铃声响起,不消片刻,一张张稚嫩的脸蛋挂着纯净的笑容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出来,远远地便开始喊妈妈、爸爸、爷爷、奶奶各种清亮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在欢快地喊:“辛姨!辛姨!”蒋山挥着手喊。
甄辛站在门口等着,走过去抚摸着蒋海的脑袋问:“怎么样?开学第二天是不是比你第一天适应一点了?”
蒋海点头,拉着甄辛边走边说:“昨天我不是说语文老师胖了吗?我同桌就和他妈妈说了,他妈妈说老师怀孕了,然后他今天就跑上去问了,老师脸都红了,老师说没有怀孕,就是吃胖了。”说完蒋海咯咯地笑。
甄辛也被小孩子逗笑,拉着蒋海向车边走,蒋海不住地和来来往往的同学说:“拜拜,拜拜,明天见,明天见。”
有个同学说:“蒋海,你妈妈真漂亮了。”
蒋海笑着用力地点头:“嗯!”
甄辛在打开车门的瞬间,感受到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狐疑地向右看,又四面环顾,并不见人。于是上车,坐进去,将车子发动。
蒋山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戴着环卫工人的帽子和口罩,在绿化带处,拿着大剪刀佯装在修葺花草。
听到甄辛车子发动的声音,才缓缓地转过身,待甄辛的车子一开走,立刻将大剪刀往绿化带里一丢,低头快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见,爱你们哇~~~
第88章 这也是爱
《男人的好》
作者:呼吸阳光
时友望着宋居州说:“蒋山这次出来背后一定有推手;你还记得之前X集团有个杀人犯被判无期徒刑;结果坐牢三年后越狱未成功而半身不遂吗?”
宋居州记得。那个杀人犯就是从监狱围墙上被电后摔下来;摔成残废。
监狱道道围墙高筑;围墙之上玻璃碎片嵌在墙头是小;高压线纵横交错才是重头;并且每个片区都有高台监视,想从高处逃出来根本不可能,这还只是外面人看里面;里面究竟具体何种情况他们也不得而知。
但蒋山进去的时间并不长,根本可能来得及摸清各个关卡,所以显然是有人故意要放他。胆子真大。
“如果是偷天换日;如果不被举报,你说他接下来会干什么?他应该会立刻去……”时友小声说;但没说完,改而说另一种可能,“如果被发现了,那他……”两人都明了其中的各种可能。
宋居州沉默。
紧接着时友也沉默,到底是朋友一场,到底是兄弟一场……
“你们在这里吃过晚饭再回去吧。”这时,严郁同时太太从卧室走出来,时太太听严郁说这话,看向时友,征求他的意见。
时友与宋居州心照不宣地中止话题,宋居州对时友说:“你们吃过晚饭再走吧。”
时友点头说好。
做饭时,宋居州站在严郁跟前问严郁:“你最近和甄辛有联系吗?”
严郁一面切着菜一面轻松地说:“有啊,我上个星期给她打电话时,她说在陪蒋海上英语兴趣班,做了少儿节目后,我才知道现在小学都开始有英语课了,是不是好落伍?我们那时候初中才开始学ABC,对吧?”
宋居州手指一下一下按搓着流理台,不接腔。
“怎么了?”严郁将切好的菜放到碟子中,转过头问。
这时,天边轰隆隆几声,严郁抬头望向窗外,低声说道:“天呐,春天打雷啊,外面好像开始下雨了,居州,你去问下时友他们有没有带伞,待会儿回去需不需要伞,我们书房柜子里有两把上次买东西送的伞,可以给他一把。”
宋居州接过严郁手中的铲子说:“这个菜我来炒,你炒得不好吃。”
严郁站在一旁看着。
宋居州还是开口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再联系甄辛,也不要去找她,她找你时,你也暂时不要见她。”
“为什么?”严郁不解。
“蒋山从监狱逃出来了。”宋居州将锅拿起来,一面掂着一面说。
严郁没他那样镇定,被他的一句话震住。
***
外面的雨下得不大不小,却刮着冬天里的冷风。倘若有一滴雨滴,不小心刮到皮肤上便会产生浸透全身的冰冷感,想想都让人忍不住打寒噤。
路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均是斜斜地撑着伞,挡着风,匆匆走过。
一个没有撑伞人影,双手抓着衣领,一副怕冷的样子,急急走过,在走过路灯口时,看得出来他不仅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连同脸和头也裹得严严实实,目标明确地钻进一个单元楼,没有进电梯,而是在走道口直接拐上楼梯。
***
甄辛心神不定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蒋海安静地趴在客厅的桌子做作业,抬头问:“辛姨,你怎么了?怎么老走来走去?”有点撒娇的意味说:“你都走的我眼晃。”
若是平时,甄辛会笑着说小孩子懂什么眼晃,用词不恰当。可这会儿,她心神不定地坐下,并且寡淡无感情地敷衍:“那,那辛姨坐下。”惴惴不安的样子。
于是蒋海不再吱声,埋头看书。
“蹬蹬”两声脚步声,甄辛心里一紧,手一抖,倏地站起身来,强自镇定地对趴在桌子写作业的蒋海说:“蒋海,你去书房写作业,好不好?辛姨想看会儿电视,怕吵着你。”
蒋海放下笔说:“辛姨,我也想看电视。”
“你刚才已经看过一个小时了,明天再看,听话,去书房做作业,困了就睡。”甄辛哄着。
蒋海不情不愿地慢吞吞地收起课本、作业本、文具盒,一一放好,故意拖延自己来表示自己的不情愿似的,然后抱着走进书房,将门带上。
蒋海一走,甄辛侧耳再听,刚才的脚步声没了。这时,一个轻微的叩门声,轻轻地响,像是不敢大声叩门似的。
甄辛心头一抖,眼睛一酸,站着不敢动。
“咚咚。”又是几声轻微的叩门声。
甄辛两手抹一把脸,轻手轻足地向门口走,走到门边,趴在猫眼处向外看,没看到人,她手有点抖,缓缓拧开门,打开之后,空空如也。她冲着空空的前方,小声喊:“蒋山。”声音因为紧张与小心而颤着发出来。
一个人影突然从电梯口冒出,一下将她搂到室内将门带上。
“蒋山。”甄辛不敢相信地望着一身是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蒋山。
“嘘!”蒋山摘掉口罩,喘着粗气说:“给我点现金,再弄点吃的,小海在哪儿,让他出来我见见。”
甄辛望着许久不见的蒋山,脸上糊一层泥巴,颧骨高高的凸起,嘴唇乌紫,眼神却是精神且警惕。
“快点!”蒋山催促甄辛。
甄辛刚一动步。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蒋山立刻警惕地趴到猫眼去看,是警察。
蒋山一边慌张地拉拉链,自贴身衣物里抽出一张纸塞给甄辛,一边喘着气小声地说:“他们来抓我了,这张纸你收好,是我想对你说的,你按照这个做。”不等甄辛反应过来,从玄关取过甄辛挂着的包包,拉开拉链,翻两下,从里面将所有的现金抽出来,塞到自己的胸口,对甄辛说:“我走了。”
“你怎么走?”甄辛问出这话时,蒋山已经推开落地窗,突然回头,捧着甄辛的脸,狠狠吻住她的嘴唇,停留两秒,接着三步两步从阳台一越下去。
“蒋山!”甄辛跟着到阳台,压着声音喊。低头看着蒋山跳到草坪上,滑了一下后,迅速窜逃。
这时,取代门铃的是震天的拍门声,以及外头警察的喊门声。
甄辛这才意识到手中攥着的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她赶紧将纸条塞到牛仔裤的兜里,不放心又从兜里取出,掀开毛衣塞进文胸里。
一直在书房做作业的蒋海被拍门声惊扰,从书房走出来,无措地望着眼眶微红的辛姨说:“辛姨,有人拍门。”
“我来开。”甄辛猛眨了几下眼,整理一衣服,向门口走,才刚将门打开,几名警察亮出证件,并直接闯进来,问:“蒋山有没有回来过?”
甄辛站在门口不吱声。
领头警察看到睁大眼睛望着他们的蒋海,蹲下。身,温声问:“小朋友,刚刚家里有没有来人?”
“蒋海!”甄辛回头喊。
领头回头望着甄辛严厉地说:“请你配合!”
甄辛立刻噤声。
蒋海被吓了一跳,有点害怕地望着跟前的警察说:“老师说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