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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名卓跟着几个向酒店走时,不忘回头看严灿,严灿搂着傅媛怒视着这群人,却无可奈何。
越融入这个社会,无力感会越来越强,大多数人不管屈服不屈服都无力反抗。想要掷地有声,必须有那个拔地而起的本事,严灿显然没有。
傅媛自巩化东命令保安将她拖走的那一刻开始,她一句话没再说。
严灿搂着她在路灯下艰难地走着,她拉了拉严灿的衣角说:“严灿,我不想回学校,不想回宿舍。”她清晰地记得室友们是如何在背后讨论她可能怀孕,又是如何像捉贼一样监视着她会不会碰冷水,会不会流血。她不想回去,她们会笑话她,她不回去。
“去我姐那,去我姐那行吗?”严灿第一时间想到严郁,说:“我姐人很好,很会照顾人。”
严郁接到电话时,正在自己家中和宋居州吃饭。这几天宋居州有时间就会不打招呼地来。
赶到饭点时会说:“带我吃我给你加餐费。”
赶不到饭点又会说:“我来得真巧,饿极了。”
宋居州自然不会俏皮,他是面无表情并且很认真很冷硬地说出这些话,更让严郁想笑,可是见他一脸严肃又不敢笑。
几次宋居州来这儿见不着严郁,一般这种情况都是严郁去超市或菜市场,他会发短信说:“严小姐,你家楼下的小黑狗咬我。”
“严小姐,你家房东来催房租了。”
每每这个时候,严郁都能想象出他如此毫无温度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在心里美滋滋地骂一句,这个老男人真是越相处越可爱!
宋居州这样也只是限于与严郁独处之时。
严郁接到电话后,和宋居州说明一下情况,要去接傅媛与严灿。
宋居州当即站起来,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严郁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那个,我弟弟对你好像有点误会,我怕……”
宋居州说:“你怕他冲我额头再砸一次。”接着拉着严郁向外走。
最终宋居州还是没去成,因为蒋山几人多日不见宋居州,又摸不准他的去向,打来电话说一起吃饭,报上地名时宋居州才发现与严郁所去是同一个方向,他思忖片刻,望一眼严郁,说有事不能送,其实正合严郁的意思。
严郁到时,傅媛与严灿同蹲在公路旁边的路灯下,傅媛身上没钱,严灿身上也没带钱,两人只好让姐姐来搭救。
“怎么回事?”严郁看着脸色苍白的傅媛问。
傅媛低着头没说话,严灿也不太清楚状况,明明隐隐察觉出什么,却一直不愿意相信,望一眼倔强不吭声的傅媛,对严郁说:“姐,她身体不舒服,能不能先住你那里几天?在宿舍一点也不方便。”
严郁抬头看了四处及不远处灯光闪烁的酒店问:“那你们怎么在这里?”
“姐!”严灿拽着严郁的胳膊示意她不要问了。
严郁看一眼严灿,于是说:“那走吧。”
严灿回校前一再对严郁强调,不要多问,傅媛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要把傅媛给照顾好等等。
严郁笑说:“严灿,我是你亲姐我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严灿有些害羞地挠头,之后心头又涌上淡淡的不安。
严郁回身望着坐在凳子上的傅媛,傅媛倒先开口说:“谢谢你。”
这挺出乎严郁意料之外的,照严灿对傅媛的形容,应该是个高冷的角儿。
“不客气,你是严灿的同学。”严郁说完,瞥见傅媛腿间的一抹鲜红,并且缓缓地顺着腿往下淌,不多,却让严郁惊慌不已:“傅媛,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多写点傅媛的,后来觉得太悲了,而且她的行为很不好,概括性地说一下。
女生嘛,爱自己一点,想要什么的生活都可以凭借双手取得,依附他人这种方法其实多数是铤而走险。还靠自己牢靠。
最后,为什么有辣么多亲爱哒,看文不收藏不留评咧?别害羞来吧来吧来吧,收藏一下,冒泡一下,阳光素个介么温油的银,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最后的最后,不要养肥,不然我拿什么继续下去!!!!!
第38章 伤心伤身
?深夜;严郁的小房子里灯光通明;窗子上映着她忙碌的身影。
她先烧一瓶热水;浇在水盆四沿,来回清洗了多次;才让傅媛清洗一下下。身,将自己前几天刚买来的并且洗过一水的内。裤拿给傅媛穿,又递给傅媛一件干净的睡衣。接着转身到小厨房;将晚上同宋居州未来得及喝的排骨汤热一遍。并同傅媛说;等砂锅盖一圈都冒白烟的时候;就可以按下关闭电源键。严郁唯恐傅媛是十指不沾阳春的女孩;于是特别交待水开时的特征。
接着匆匆下楼,为傅媛买药。
傅媛望着严郁的身影从窗前一晃而过,接着转头出神地凝视着小厨房里毫无动静的砂锅。她不想严郁对她那么好,会让她承受不住的,巩化东那样背叛,她没哭,听着严郁说给她买药,她心里潮潮的,见严郁边挽起头发,边从窗前晃过身影,她双手撑着床面,眼泪落到床面上。
自她怀孕以后,巩化东待她百般好,要钱有钱,要爱有爱,形影不离,她跟着晕头转向,只是一到晚上巩化东就毫无节制地要。她明知不可以,偏偏抗拒不了。
那天,她在他的身下疼得尖叫,他像疯了一样压住她,猛力耸动,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最终她的下。体流出温热的鲜血,巩化东一脸惊慌地搂着她,一直不停地对她说对不起,抱歉,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都是他的错,她也当真如此认为“欲”与“男人”单向管控。
只是隔天巩化东不再出现,她打电话他不接,发短信他不回,她不顾头晕眼花去她常去的酒店找他,竟被认识的前台拦下来,并说巩总特别交待禁止她入内。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是故意的,可是她不服气,不甘心!结果却是在等待之后,看着他搂着的是另一个更年轻漂亮的女生,两人嬉笑调。情好不亲密,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好老,好老……
傅媛模糊的视线里是砂锅盖被汤水与白汽顶的一起一伏。
严郁出了院子就往公路上走,跑几家药店均已关门,于是她想到了凌苑塘有一家小诊所,小诊所是老婆婆开的。严郁刚离婚净身出户那些日子,生活拮据,生了病怕花钱不敢去医院,就在房东的推荐下来老婆婆这里看病,便宜。老婆婆人好医术也镇得住门面,远近驰名,许多人慕名而来,每次都是药到病除。
于是严郁绕几条胡同,借着手机中应用软件手电筒的微弱灯光走得磕磕绊绊的,拐了个弯,找着一间小瓦房,这瓦房都是很多年前的房子了,据说这瓦房的前身是茅房,是老婆婆与她丈夫的婚房,她一住就住了一辈子。因为低势低,这里只要一下雨就会积水,并且几天路面干不了。
严郁小心翼翼地走到房前,小小窗子还亮着一盏灯,严郁伸手轻轻地敲门。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
“婆婆是我,严郁。”严郁应声。
老婆婆边扣着衣服上的盘扣,边打开门,“这么晚了,是哪里不舒服?进来我看看。”
“不是我,是我一个……妹妹。”严郁说。
接着严郁进到老婆婆的房间,向老婆婆叙述一下情况,傅媛这个傻女孩,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回事儿,这么大的事情连医院都不去,严郁要带她去医院,她死活不去,好说歹说她才说明天去,明天去那今晚怎么办呢?这事儿可大可小,严郁性子好心好,万一这一夜傅媛身体出个什么状况,如何是好?她只能出来买点药。
老婆婆给严郁一些消炎化瘀的药,并和她说一些注意事项,又建议她们明天再去医院检查一下,依照严郁所说的情况,指不定需要再一次清宫。
听的严郁心惊胆战,回来的路上,不由得想,女人真可怜,男人裤子一脱一提一身轻松,女人却要承受欢愉后的苦果。
她走着想着,心中笃定严灿并不知傅媛的事情,不然以严灿对傅媛的关怀,一定会方寸大乱,想到这里不由得头疼。
安静的胡同里,前不见人后不见灯光的,唯有她手机里散发的微弱光芒。
严郁在收回思绪便注意到长长胡同里的阒静,突然一阵急促的声响,她甚至能听出这种急促的速度,她快步向胡同口走,急促的声响从背后一窜而过,严郁怕的激灵一下,接着嘈杂的狗叫哄然响起,严郁明白刚刚那一阵急促声响是狗在跑着,稍稍松一口气。一转头,眼前一个人影一晃。
“啊!”严郁一声尖叫。
“是我,宋居州。”宋居州拉着她的一只手。
严郁被吓的弯着身子,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眼泪都被吓出来,声音都劈了岔,“你吓死我了!”
宋居州俯身搂着她的腰,将她捞起,靠着自己站直了。接着将她手机放在下巴下。“这样吓人吗?”声音好冷……
“你幼稚不幼稚!幼稚不幼稚!”严郁边抹吓出来的眼泪,边伸手拍他的胳膊。在发泄中一点点找到真实的感觉,不那么怕了。
宋居州笑着收起手机,握着她的手,拉着她走:“你大半夜出来干什么了?”
“我去买药。”
“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傅媛。”严郁叹息一句:“小女孩不懂事,又遇人不淑,就出状况了。”
宋居州拉着她转进另外一条胡同,听到傅媛的名字,宋居州微微皱眉,“她住你这里?”
“嗯。”
“为什么?”
“还不是严灿,严灿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地对傅媛好,谁让我是他姐姐呢。”
宋居州说:“你的意思是弟弟吃秤砣,亲姐也要跟着吃?我不要跟着吃秤砣。”
严郁见老男人一脸严肃的这样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手上使力,掐他的手面。
宋居州反握着她的手正色说:“一,照你所说,遇人不淑,那这个人就不是你弟。二,既然你弟都吃了称砣,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这得把自己看多重才称不出来自己轻于鸿毛。”宋居州最后一句明显是调侃严灿背个莫名的锅,什么材质的锅还真说不准,指不定巩化东会倒打一耙。
严郁倒没有多想宋居州的弦外之音,径自说:“其实,一个女孩遇到这样的事情挺可怜的,不是吗?年少无知相信爱情被骗被利用,最后伤心伤身。”
宋居州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