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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山凑过来故意说:“哪个男人让你笑得这么迷人?”
“去你的,是我大学女同学。”
“什么样的大学女同学?”蒋山问时,眼睛如同钉在了宋居州身上,宋居州依然故我。
“长得还不错喔。”甄辛笑着说:“大学那会儿可漂亮了,她会唱歌跳舞都会,性子好学习也好,追她的男生不要太多喔,她竟然选了个不争气的男人,结婚三年那男人出轨了,现在过得有点惨。哎……”
蒋山啧了两下嘴,“真是眼光不好,遇人不淑啊。”
“可不是吗,你们男人啊,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甄辛本想说没一个好东西,但想到男人多要面子,说得不留情面就不好了。
蒋山笑着看宋居州,宋居州摸了一张牌,这才直视蒋山,将面前的牌一推,“清一色,给钱。”
蒋山嘴角抽了抽。
接下来的几天,严郁每天中午做两个人的饭菜,送到医院,给严妈妈顺带给邹阮云一份,这几天宋居州很忙,来看邹阮云他始终不愿假以他人之手,连老杨也没单独来医院过,所以邹阮云也好几天没有见宋居州。
星期六下午,甄辛来找严郁,她在本市刚买了房子,让严郁认认门,顺便多给新房子灌灌人气。
严郁看着甄辛新买的房子,不管是面积、布局还是地理位置,严郁都歆羡了一把。女人之间难免会有炫与妒这些情绪。
严郁羡慕甄辛这么有本事,说道:“甄辛,你真厉害!能买这么大的房子。”
甄辛心里即时升腾一种高于严郁优越感,瞬间又克制自己落到与严郁同等位置,“不过是拼了命换来的。”
这一羡一炫无伤大雅,两人还是同学还是好朋友。
两人在房里转了一圈,房子是好的,格局也是好的。就是甄辛胡乱放东西的毛病还是没变,和大学时住寝室里一样。严郁看着沙发上衣服,椅子上衣服,床上衣服书,瓶瓶罐罐东倒西歪地乱放。严郁摇摇头,本能地像大学时那样伸手就帮她收拾整理。
甄辛倒很适应笑着说:“严郁你还是见不得乱的德行。”心里是久违的感触,大学那么纯真的年代,人还是旧的好,不像现在处处都得提防。甄辛想。
“你还不是乱拿乱放的毛病。”严郁说。
这时,门铃响了,甄辛爽快地说:“继续帮我收拾哈,晚上我请你吃大餐,以后我每天个星期要请你来一趟。可能是快递到了我去开门。”
“来一趟给你当老妈子!”严郁说。
甄辛笑着去开门,首先看到的是一束娇艳的玫瑰花,接着蒋山探出头来,欲亲吻甄辛的脸颊,甄辛连忙推开:“别乱来啊,这屋今天可有人在呢。”
“哦?你偷。汉子了?”蒋山厚脸皮地说。
“滚!”
“大学女同学?”蒋山笑着问。
甄辛没否认,没好气地说:“今天哪股妖风吹错了方向,把你吹我这儿来了?稀客呀。”
“瞧你说的,我这不想你嘛。”蒋山不请自入,钻了空子还是在甄辛脸上亲一口。
甄辛拍了他一下说:“别乱来!有人在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大学同学,你可别打她的歪主意。”
蒋山嘿嘿地笑。
严郁在卧室里叠好衣服,将该挂的该平整放的分类好,刚一起身,就见甄辛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严郁,我给你介绍一个混蛋认识认识。”甄辛笑着说。
蒋山自认自己是混蛋,“是混蛋男朋友。”
“你也知道自己是混蛋。”甄辛嗔怪。
突然多了一个外人,并且同甄辛当着自己的面打情骂俏,严郁有些微尴尬。“你好,我是甄辛大学同学,严郁。”
“蒋山,甄辛的混蛋男朋友。”蒋山打量着严郁,衣着普通,长得不丑但也不是一眼就会爱上的人,声音倒是好听,整个人并无亮点。
严郁还要说点官话时,手机突然响了,取出来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没事儿,你接你接。”甄辛说。
严郁借机绕过两人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将手机放到耳边,就听到一个低缓而有些疲惫的声音。
“你好,我是宋居州。”
第23章 赴约
严郁刚一出去,蒋山就搂着甄辛,卖乖似的说:“还是你漂亮!”
女人都是听觉动物,都爱听好听的,甄辛也不例外,心里高兴嘴上却说:“少来这一套!”
严郁在客厅小声问:“你好,宋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因为小声以致于蒋山搂着甄辛走到她跟前,也没有听到她说的什么。
严郁见两人出来,怕自己打扰到两人,又抬步走向阳台。
严郁从电话响起,到绕开蒋山,复又走到阳台,这一系列的行为让蒋山十分不爽,像是拳手打在了棉花上,再使力也是个空,相当让人窝火。他开始质疑是宋居州让她远离他。
严郁握着电话站到阳台。
“你现在有时间吗?”宋居州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过来。
严郁转头看了一眼沙发上坐在的甄辛与蒋山,两人说说笑笑的,不容外人打扰的样子,于是开口答:“有。”
“正好我现在有事找你。”宋居州说。
严郁挂上电话后,和甄辛说明一下情况,临时有事要回去,不能陪着她了。
“什么事情?非要这么着急,吃过饭不行吗?”蒋山极力挽留。
“是啊。”甄辛附和着说,“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好多年没见了呢。”
两人说得都有道理,严郁又是个容易迁就别人的人,正踟蹰之时,电话再次响起。
蒋山有意无意地往严郁手机上屏幕瞄,不巧的是蒋山所在的位置,看到的正巧是反光的手机屏幕,豆大的白色阿拉伯数字,他一个没看到,即便是严郁握着手机顿了一会儿,他还是没看到,蒋山刻意地偏了偏身子,绕过反光处,就在要看到之时,严郁将手机放到耳边,蒋山气得咬牙,真是点儿背!
严郁疑惑地接听:“喂?”他怎么又打了一遍。
宋居州咳嗽了一声。“没事,我刚才不小心滑到重拨键了。你在哪儿了?”
“嗯……”严郁看了一眼甄辛说:“我现在有点事儿,一会儿会按时到。”
“好。”宋居州干脆地说。
见严郁被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催,看来是真有急事,甄辛也不好再继续挽留。于是央蒋山送严郁,严郁自然不愿意,再三说不用。
这蒋山可不这么想,好不容易寻个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
“走吧走吧,你要不让我送,甄辛可要对我家法处置了。”
甄辛横了蒋山一眼。“没关系的。”接着好意拉着严郁的胳膊说:“就让他送送吧,反正免费的人不使白不使,免费的车不坐白不坐。”
两人一说一附和的,严郁再坚持下去就显得矫情,只能使一下不使白不使的人,坐一下不坐白不坐的车。
刚上车,蒋山还未来得及套套严郁的话,严郁的手机再次响起。
蒋山暗想,这宋居州可真够急的,就这么会儿打三个电话,这一夜得多少次才能满足啊。蒋山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正在接电话的严郁,这样一看,其实这女人还挺耐看的,端庄,声音好听的没得挑,并且他刚到时看她在叠衣服,是个过日子的主儿,难道宋居州就好这口?
严郁握着手机说:“好,行,我现在就过去,你在那等我一会儿,我几分钟就到。”严郁收了线后,转而对驾驶座上的蒋山说:“蒋先生,真是麻烦你和甄辛了。”她这会儿才有时间粗略打量蒋山一番,甄辛做事向来快、准,选男人也一样。蒋山看起来不错。
“没关系,应该的。”蒋山笑的如春风里的暖风,刚想起个话头问一问宋居州的事情。
严郁的手机又响了,是个短信,严郁低头回短信。
不过几分钟就到A大南门,严郁对蒋山再三说谢谢,接着下车急急地跑到A大南门口,蒋山随即跟上去。
“姐!”严灿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手上搭了件深蓝色羽绒服,站在A大南门口等着。
严郁三步两步迎上去,接过严灿手中的衣服。接着问一下严灿最近的情况,并避重就轻地叙述自家妈妈的病情,让严灿不要担心,好好学习,有时间再去医院看看。
蒋山到跟前时,姐弟两正说着妈妈的事情,蒋山不相信地开口问:“不会……刚刚是他给你打电话?发短信?”
“是的。”严郁将严灿的羽绒服往怀里抱了抱,笑着介绍说:“这是我弟弟严灿,严灿,这是甄辛的男朋友蒋山。”
蒋山瞬间觉得脑仁疼,面上却是和煦的笑容。
回到车里后狠狠地拍方向盘,他妈的被当猴耍着玩呢!又狠捶了下方向盘,宋居州就没开过给同一个女人打两次电话的先河!蒋山看向车窗外的严郁,宋居州连明星都看不上,更不可能看上这么个女人。
蒋山以为自己找着了宋居州的弱点,其实又是一场空,气得不轻。
这时甄辛打来电话。
“亲爱的,送到没?回来的时候记得从楼下超市给我买两猕猴桃。谢谢。”甄辛语气欢快。
蒋山却烦得很,他知道甄意表面上大方,其实这通电话还不是怕他真的对严郁有个别的意思,于是说:“知道了。”
接着挂断电话,发动车子挤入人流中。
严郁将应该向严灿交待的事情交待一遍后,看下手机上的时间说:“我现在还要去见一个人,明天你如果有时间就去下我那里,我们一起去趟医院。”
严灿说好。
接着严郁手上拎着衣服胳膊上搭着严灿的羽绒服,本想先送回家的,可回趟家再去见宋居州,明显时间不够,迟到总是不好的。
***
宋居州今天来A大是有两个目的,一是宋名卓,宋名卓自从得知严郁结婚并离婚后,一直处在矛盾与纠结中,他一方面喜欢严郁,每天必守着收音机旁边听到她的声音才能睡觉,一方面又在意严郁是个离过婚的女人。所以这些天一直情绪不佳。和宋居州说一些学校里的事情后,又回学校去了。
宋居州的第二个目的就是严郁。
宋居州的车子停在A大北门,车厢内烟雾缭绕,宋居州看到不远处严郁的身影后,将烟头按到烟灰缸里,以严郁为中心,四处环视一遍,接着摇下车窗,又四周观察了一圈。
严郁记得宋居州的车子是黑色的,于是她站在一辆银灰色车子车尾后,到处张望。
宋居州鸣几声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