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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辛掀开帘子进里屋,莫寻正好醒过来看见他,还有神情紧张站在一旁的保镖们,她问阿辛:“刚才是你救了我吗?”
阿辛把药放在床头,“不是。”
“刚刚……小白怎么了?”
“它是看有别的马从面前奔驰而过,它一时不受控制地也飞奔起来,让你受惊了,还受了伤。”
他拿出棉签准备给莫寻的手掌上药,保镖们快步上前扯起他的手,雷声讯问:“你干嘛?”
“上药啊,她手掌受伤了,不及时消毒会发炎导致伤风的。”阿辛抽回自己的手,该死,力气怎么这么大,捏得他痛死了。
莫寻低头看自己的手,才发现手掌被缰绳勒得失去了知觉,而那两道深深的印痕却触目惊心。她从阿辛手中拿过棉签,说她自己来。
阿辛在旁边帮着递药水,用很不寻常的眼光看莫寻,“你军训时学过散打?”
“你怎么知道?”莫寻倏地抬头盯着他看。
阿辛被吓一跳,悻悻地说:“刚才救你的人说的,他说你在马背上那么慌乱的状况下还能临危不惧,那几天的军训和散打没有白练。”
莫寻手一抖,棉签掉落下来,阿辛弯腰去捡的间隙莫寻已从床上跳下跑出去。“你去哪里?药还没上完呢!”阿辛在后面喊,保镖也在她身后追了出去。
她不理会农庄人关心的眼神,直冲出屋外,四处看了下,在马厩外面看见一群人各自把马牵进去,其中一个人的背影让她顿时心颤。
莫寻缓缓地朝马厩走去,“……赫教官。”声音有些哽咽,有些颤抖,又有些惊喜。
赫迟回过头看见她,把缰绳交给身边的人然后向她走来,“你怎么跑出来了,抹药了?”
莫寻咧嘴对他笑,“真的是你啊……”
“不然你以为谁能有那个本事把你瞬间移动?”赫迟用玩笑话的口气跟她说,当目光落在她手心后,语气一转,“我不是交待那男孩子给你上药吗?赶紧回去,感染了就麻烦了。”
莫寻见赫迟赶她走,她着急地问:“那你呢?”
身后的保镖追上来,正好后面走上来一群人,拍了下赫迟的肩膀倜傥道:“不介绍一下?”
赫迟拉过莫寻站到他身前,双手搭在她肩上,“我妹妹,是不是很漂亮?”
“是啊,比你漂亮多了!”然后众人都笑起来。
莫寻在人群中看见一个很眼熟的人,她猛然想起,那人就是那晚在训练室打沙包,被莫寻误认为是赫迟的人。
保镖们被莫寻打发在屋外,她跟在赫迟身后走进屋子。女主人笑呵呵地迎接大家,她看见莫寻说:“小姑娘,你刚才跑那么急,发生什么事了吗?”
莫寻偷看一眼赫迟,对女主人摇摇头,“没事,谢谢阿姨关心。”
赫迟帮莫寻上了药,两只手掌都被纱布缠了好几圈,这时莫寻才感到酸辣的疼痛。赫迟做事很专心,莫寻看似目光停在自己手上,实际上她一直用余光偷瞄他。赫迟抬起头嘱咐她:“下次骑马记得戴手套。”莫寻乖巧地点头,他微笑着拍拍她的脑袋。
赫迟收拾好药物起身往外屋走,莫寻站起来,“赫……”赫迟回头,莫寻嘴唇微张,双手合十紧握着,躲躲闪闪的眼神不安地问,“我以后可以叫你赫迟哥吗?”
“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比你大。”他向她眨眨眼睛做调皮表情。
一群人吃过农家饭后,赫迟本想说送莫寻回去,但她身边一直形影不离地跟着三个男人,莫寻说不用管他们,他们只是她爸爸雇佣过来看着她的,只要她没有生命危险,他们可以不必跟着。
“你会经常有生命危险吗?”赫迟表情夸张。
莫寻笑,“我爸爸只是过分担心了。”
于是最后五个人上了同一辆大巴,莫寻和赫迟坐在前面,他们坐在后面。
“赫迟哥,你还会回塔尼吗?”
“这次的任务完成了就会回去。”
“那你的任务什么时候完成?”
“还要过段时间吧,怎么了?”
“呃……没什么,就是怕又失去你的消息了。”莫寻的声音越说越轻,脑袋越垂越低。
而再轻的声音也逃不过赫迟灵敏的耳朵,他从小在部队长大,听力早已被训练得高于常人。赫迟向莫寻要来手机,他在上面按了一串号码拨出去,他自己的手机响起,“这是我的号码,有事可以找我。”
莫寻接过手机,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捏着手机的她觉得指间都在冒汗,“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找你么?”
“但前提是你要听话,绝不可以再像今天这样单独跑出来骑马,下次要记得戴手套、头盔,穿马靴。”
莫寻嗤笑,“好。”
再看向他,明朗的笑容,一眼就能看到心底里的坦荡。
第06章 雪花(6)
蒙易甫终于开完所有会议,亲自去闹区挑选了一些好玩的东西带回酒店等莫寻,当他看见莫寻双手缠着白纱布回来,他的脸色立即铁青,扬手就赏了保镖一个脆响的巴掌。
莫寻不禁吓得一瞬慌了神,她抱住蒙易甫的手,“是我自己贪玩弄伤的,不关他们的事。”
蒙易甫不再理他们,保镖低着头退出房间,将门关上。他拉住莫寻的手拖到身前,将她全身上下粗略地看了一遍,然后打电话叫给当地卫生所,要求派几位医生过来。
莫寻说她没事,真的没事,不信她可以跳舞给他看。说跳就跳,她还当真在狭小的酒店房间里磕磕绊绊地跳了一支爵士。
蒙易甫看得忍不住笑,握住她的手坐到身边,“好好好,我知道了,但是你还是要检查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所以回塔尼市的第一件事,就是莫寻被女家庭医生脱光全身仔仔细细【奇】地检查了一遍,连她的私密【书】处都不放过。起初她不明白【网】为什么每次检查都要这样,后来她穿好衣服去楼下经过蒙易甫书房时,听到女医生告诉他:“还是完璧之身。”
接着就是蒙易甫放心的笑声,他的笑声充满磁性,低沉的声音很好听,可是在莫寻听来却是如此刺耳。
晚上她给赫迟发了条短信,赫迟回得很快,问她的伤势有没有好点了,莫寻抱着手机开心了一整夜。第二天尤晓茹在语文课上写字条给莫寻:你发生什么事了?才七天不见,怎么并带伤与乐同来上课?
莫寻在字条下面回复:骑马勒的。
教室最后一排,雷子在卢少耳边轻喃:“你的莫寻国庆回来后不一样了,她是不是恋爱了?”
卢少甩了他一记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完他的目光移到莫寻后背,一瞬也不瞬。
雷子悻悻地说:“我还不是为你着急嘛我!好心当驴肝肺。”
日子依旧这样过,唯一不同的是莫寻几乎每天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连尤晓茹都说她:“你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晚上写完作业,莫寻躺在床上给赫迟发短信:“赫迟哥,你回来了吗?”
上个星期跟赫迟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他今天会回塔尼,至于具体几点钟还没有定。莫寻想等他回来,就告诉他她下周生日的事情,那样就可以借机见他一面了。等了很久赫迟都没有回短信。
第二天早上醒来手机还是没有反应,她又发了一条:“赫迟哥,你是不是在忙?”
直到晚上,赫迟给她打来电话,“昨天在执行任务,近期可能回不去了,你好好学习,回去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莫寻还没有开口说话,赫迟就把电话挂了,她再打过去,手机里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没有心思过她的十七岁生日,整个过程就只有蒙易甫是最开心的,然后是佣人们,莫寻不想研究他们脸上的笑容是真是假,她只知道自己的笑容很假很勉强,但蒙易甫是发自内心的,好像今天过十七岁生日的不是她,而是他。
关灯,点蜡烛,许愿,吹蜡烛,切蛋糕,分蛋糕……所有事都是蒙易甫在帮着她一起完成,他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幼稚招术,把奶油抹在她脸上,害她洗脸洗了好久。
晚上莫寻躺在被窝里若有所思,蒙易甫开门进来,他每次都这样,进来不敲门也就算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她总有一天会被他吓出心脏病。
“小寻……”他轻声地试探着叫她,想知道她睡了没有。
莫寻闭着眼睛不理会,假装自己已经睡着,可是蒙易甫是谁,他的警觉度极高,勘察力也是相当敏锐的,他听得出莫寻的呼吸和心跳声并不平稳,以此判断她并未睡着。【﹕。。 手机访问 m。。】
他坐在床沿,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俯身,低头,一个温柔的吻印在她额上,灼热,滚烫。
莫寻呆住,睫毛不停地颤抖,连呼吸都忘记了,良久良久,她才发现自己缺乏氧气,原来她不知不觉地屏住了呼吸。
周围非常安静,好像感觉不到还有另一个人,于是她既缓慢又紧张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确定了她的房间只有她一人后,她才完全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
蒙易甫今晚是喝多了吧,不过他的这个举动非常熟练,没有一丝犹豫,她在想平日里他是不是也这样,只是她可能都已经入眠。莫寻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冷不禁打了个喷嚏,她赶忙捂住嘴巴,怕被隔壁的蒙易甫听到。
两周后她终于接到赫迟的电话:“莫寻,我在塔尼了。”
“赫迟哥,我上个礼拜刚过完生日。”
“真的?那我得买个礼物补送给你了。”
地理老师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激动地写着,嘴里还念念有词,莫寻不停地看手表,在放学超出二十分钟的时候地理老师说了句:“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不然你还想到哪里。”莫寻在心里嘀咕。
她抓起书包跟尤晓茹打了声招呼就跑出教室,她跟赫迟约好今天放学后在她的学校门口见面,第二天他们去爬山。
莫寻冲出校门,“赫迟哥!”
赫迟叫她先喘口气,然后递给她一个包装盒:“迟到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
莫寻拿着感觉挺沉的,问他是什么东西,他说是一本日记本,上次听她说起过喜欢写日记,他就买了本很精致、有点复古的日记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