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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我联想到了耶律楚念。西太平山,夜里耶律楚念频频出去,倒在我脚下的那个人。越想越害怕,难道说耶律楚念就是杀害那些考古队员的凶手?尽管这个猜测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但是一想到耶律楚念那人畜无害的样子,我便肯定凶手不是耶律楚念。
“然后呢,你说这话想表达什么意思。”我看着周学江问道。
周学江起身走到门口在外边探望了几下便将门合上。然后附到我的身边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据说那个古墓是辽代太祖爷的古墓,里边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要是咱去捡个一两件,嘿嘿,这辈子,是吧。”周学江一边说一边奸笑地看着我,样子甚是猥琐。
“得了吧哥,这事可不能干,要是被抓住了,轻则蹲号子,重则吃铁弹子。”我说了一句便又躺下。
“你懂个屁呀,昨天我想了一宿,据向阳给我透漏的消息,这古墓几乎就是半个西太平山,由于和山体几乎是一体的,所以直到今天才发现,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我想去摸点东西出来,到时候咱还投什么简历啊”周学江眯着眼说道,仿佛是在思考什么,或者说是在憧憬着什么。
“老兄,你盗过墓没,你知道怎么进去吗,里边机关重重,而且还有天朝的警员看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命了,而且那地方是千年老鬼住的,给我十个胆我他妈也不敢进去,要去你去,哥不会揭发你的。”我喃喃地说道,其实我压根就没把它当回事,毕竟干这种事的机会成本太高。人穷没事,钱可以慢慢赚,但是命没了的话,连穷活着的机会也没了。
“老淳啊,这古墓又不是它天朝的东西,这是咱老古人留给后代人的财富,他说是他的就是他的了?”周学江瞪着眼说道,看样子像个愤青。“它就是天朝的”“它不是”“就是”“不是”“它说是它的就是它的”。这次周学江不说话了。
“我已经和一个盗墓高手打过招呼了,他说要和我们一起动手的,而且我们是发小,这人早年跟着一个道士修行,后来道观拆迁,他又还俗了。”周学江神秘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是说向阳?”
“是他。”
“你是说,辽墓就在西太平山?”我问道。
周学江看着我点了点头。
“刚刚发现?”
“嗯”
“向阳没问题?”
“嗯”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破旧的日光灯静静地吊在那里,灰尘密布!
“你在想什么?”沉默了久久,周学江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时候最好行动?”我坐起来看着周学江问道。
“晚上。”
“没有人看守?”
“没有”
这是我感觉人生里最漫长的一天,我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思忖良久,昼至于夜。难道说从此之后我就要沦为贼了么。
夕阳西下,血色的天边总是人遐想的开始,或许我本应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的。夜幕落下,那铺天盖地的暗夜,是人遐想的归宿。
周学江走到我的身边坐下,给我递过来一支烟,“别想了,兄弟,为了生活,不磕碜。”
我将周学江手里的烟接过来,攥在手中,“学江,几点开工。”
“子时”。
我看了看手机,大致已经是晚上十点。还有两个小时,我在想,如果苏倾念还在,她一定不会放任我这么做,如果文玲没有走,她也不会同意我去做贼。可是生计所迫,我没有办法。我想活下去!
在沦为贼之前的几个小时,我给正在加夜班的张文克打了一个电话。
张文克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死党。高中毕业后,他去了海南大学,而我到了省城。他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四年后他考上了研究生,但由于国家的研究生自费政策出台,他直接从业,到北京一家媒体公司做了技术人员,工资也算不低,而且去年结了婚。相比之下,我可以算是苦逼中的苦逼,以至于年前的同学聚会我都没有去。
那天我告诉他,我挺怀念高中时大家一起的生活,他也顶着被老板惩罚的风险和我足足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他说有时间去北京一聚,哥俩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其实我只是想在我精神堕落的时候,挽留些什么东西。甚至我觉得,此时我的心情,就好像一个良家女子为了生计卖身从妓。或许也实在是这样,那是1997年秋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背着母亲亲手缝制的布书包,走进了村里的书坊,从我把那支铅笔削尖出锋芒的时候,从我在那个两毛钱的田字格本封面上写下学了半年才学会的“单淳”二字的时候,从我学会了汉语的第一个拼音字母a时,便已经注定我只是一个消灭文盲政策的试验品,十五年后,我走出了学堂,却发现时代已经在十五年前就把现在的我否定了。那天我没有沮丧,我只是觉得,成长是个很残忍的词汇,它颠覆了一个人二十年从教科书里和新闻联播中形成的人生观。
那天我觉得我是一只候在岁月中静等的鹦鹉螺,一直沉睡在变化的世界里,当我醒来的时候,沧海已成桑田,往事成风!
子时过去,我就要成为一个盗墓贼,世人唾弃,政府严打的贼!但不会有人为我呐喊,我盗的不是墓,而是生存的权力!
“学江,为了生活,不磕碜!”这是出发前我对周学江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六章 西太平山
那场大雨的余凉尚未消去,走在去往西太平山的山路上,湿气将我的衬衫湿透,更兼我没有好完全的脖子根还隐隐疼痛,不多久我便感觉到有些乏累。
周学江一路上也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车熟路地走在我的前边带路。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我能能从压抑的气氛中察觉到,周学江有他我不知道的想法。
我们是在西太平山的长城段与向阳碰的面,当时向阳正坐在凉亭里抽烟,我赶到的时候向阳也没有废话,直接带着我和周学江向着山腹走去,顿时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不安起来。
晚上黑灯瞎火的西太平山上,却没有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我们只能靠着月光前行,倒是有些悠闲。就在三个人闷声走着的时候,忽然走在前边的向阳停下了脚步,蹲了下来,我没有多想,跟着向阳蹲了下去。这时我身后的周学江凑了上来低声地问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这时向阳迅速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从我的左边滚了过去,这时我才借着月光看清一个黑色的物体从山上滚了下来,并没有一点声音,而且已经到了眼前。“闪”我大叫了一声,一只脚向着我右边的周学江踹了过去,同时我也借助脚部的反力向着反方向摔去。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刚刚发生的一幕,就看见周学江和向阳早已同时起身向着山上跑去。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滚下去的东西早已不见了踪影,便跟着周学江和向阳飞奔而去。
“向阳,他们已经到了,那东西一定不能落入他们手里”周学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本来我想问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但刚刚发生的事情使我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当向阳和周学江停下来的时候,一个半人高的洞口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周学江几乎是停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便向着洞口走去,忽然向阳一把将周学江拉了回来。
“等等。”向阳说话的同时,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石头,然后向着洞口狠狠摔去。
我和周学江都知道这是向阳在试探里边是不是有机关,就在我嗤之以鼻向阳故弄玄虚的时候,洞内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坍塌声。同时我能感觉到洞口传来一阵强风。
顿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周学江真的进去了,可能现在连他的横尸都找不到。
“这个洞口是个死穴。”向阳安静地说道。
周学江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多时说道,“我知道在教育学院的北口还有一个进入山腹的洞口,我们去那里。”
向阳再次拦住了已经迈出脚步的周学江,“不,就这里了,开洞!”
周学江张了张嘴,“你说就在这里开洞,这西太平山可是石头山。”
向阳没有说话,从后背取下一把铲子,然后走向离刚刚半人高的洞口十米处。只见他一铲子插下去,就像插进了一块豆腐中。向阳几个旋铲,山体便已经出现了一个直径有三十公分大小的洞口,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我觉得这一铲颠覆了我八年的物理观。
这时我才发现我和周学江出来什么都没带,只出了两个人,而且我还是从未接触过盗墓这种事情。我总有种感觉,盗墓这行当,周学江仿佛并不是第一次干,因为他看向阳下铲时并没有像我一样惊讶的表现。
不消十分钟,一个直径一米的洞口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走”,向阳招呼了一声便先一步向着洞内猫去。
我看了周学江一眼,尽管我没有看清他的眼神,但是他的行动告诉了我——相信向阳。
尽管这洞开的不是很大,但已经足以容许一个人弯着腰通过。我和周学江向阳三个人在洞内走了差不多三分钟,忽然间一阵“腾腾”的声音从我的头上掠过,我知道或许是什么物体飞过去了。
向阳说了一声“古墓的喜阴生物,不用害怕”之后便继续向前走着,但是我总感觉不对劲。很快我的不想的预感得到了验证,就在三个人走到了洞口的尽头的时候,向阳周学江先行过去,紧接着我听到了两声“扑通”,之后便没有了声音。我心里想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便没有出声,蹲在距离洞口一米外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按理说不管二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该有个声响才对的,但是眼下安静的可怕,别说是人说话的声音,就连人的喘气声都没有,我心里一阵害怕,甚至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节奏。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一种危险感袭遍了我的全身,我感觉自己完全暴露在某个人的视野下。是后边!
我立刻转身向着后边看去。
“娘的,救命啊”。我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向着前边向阳和周学江下去的方向跳了下去。
由于墓室里没有灯光,身体无法判断视距,我顿时感觉两条腿像是骨折了的一般蹲坐下去,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