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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血迹的上衣。
我看到白晓月正坐在我的身边烤野火,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薄外套,看样子,她是脱险了。
我看了看自己已经上了两层夹板的胳膊,再次闭起了眼睛。
“白姑娘,你好了?”我低声问道,甚至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破锣一样。
“嗯,这是他给你的信。”白晓月说话时我听到了掏动纸张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将信接了过来,看了白晓月一眼,“是华代给的?”
白晓月点了点头,“那里发生了大塌陷,华代不想离开那里,葬身在了象鼻峰,八家族损失惨重,只回去了十个人,军方的联合势力,全都葬身在了地宫,你歇着吧,我给你找点东西吃。”
说完后白晓月跑了开来,我看了一眼跑向远方的她,便拿起信纸看了一眼,是用麻纸写的,信封上只有两个字,是繁体的“华代”。
我不知道他会写什么,但是我知道,无论说什么,对于我一个屌丝青年来说,都是压力。
我将信封收起,看着眼前的蓝天,说不出的惆怅。
回想起从前种种,原本我是想和正常人一样,上学完找一份工作,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等等。这一切仿佛都是有人安排好了的,降临在我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无数豪杰遭难,活着对我来说,不知是荣幸还是讽刺。
我记得在我来之前苏小小给过我一个小瓶,里边装的是她的血,或许真如他们所说,血是身体精华,总有一些奇妙只用,或许真的有用,我只是用它来救了耶律楚念。如果很早之前我自己打开了进入地宫的大门,将夜明珠拿出来,或许不会死那么多人。用一个人的命换去他人的牺牲,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值还是不值。我无法进行这样的换算。
终究我还是没有做成一个像向阳说的那样,一个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人,我做不到拿着剑去砍人,也做不到放着他不管。抉择,就是这样的残酷。
这时白晓月已经提着几个红薯走回来了。
我心里一阵惊奇,这姑娘怎么弄来的。
白晓月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喜悦,活着出来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她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白晓月将红薯扔进火堆,拍了拍手,“和一个这里的庄户人家要的,你这一睡就是两天,我也没吃过东西,怕你被野兽抓走,这里有水”说完后白晓月将水壶递到我的面前,继而蹲在火堆边上叹了口气看着天空说道,“外界已经过了将近四个月,耶律楚念回到了北方,你的胳膊断了,关节处差点都碎了,我还要谢谢你。”
我摆了摆手,猛灌了几口水,对白晓月说道,“不用谢了,你也救了我好几次,该我谢谢你,你和我说说我晕倒后的事情吧。”
白晓月将我身上的衣服拿开一些,坐在了上边,“你晕倒之后,华代是先救的我,我中了中原蛊派的蛊毒,我好了之后,华厉让我带你走,他让我告诉你,耶律楚念已经没事,还说让你自己保重,这个时代,还需要八家族,你不能死,之后墓室大坍塌,我带你跑了,他留在了墓室,他喜欢那里,即使他出来了,也会不习惯,他让你好好孝顺父母,照顾苏家那个姑娘,以后的路要靠你你自己,别人帮不了了。”
“就这些了?”我问道。
白晓月转过身来,继续说道,“当然还有,你的伤很重,之前应该摔过一次吧,救你我将身上的药全部用光了,还给你绑了个夹板。”
我再次看了看胳膊上的夹板,绑得还算专业。
“白姑娘,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我看着蓝天问道。
白晓月淡淡地说道,“回去十二宗,告个别,四处走走,等这件事完了,就回到岭南,嫁个人,度完这一生。”
一听她这么说我来劲了,有些好奇,于是要侧过身子说话,但一下弄疼了胳膊,立刻呲牙咧嘴地又躺平,白晓月笑着说道,“你还是少动弹吧,小心长出脆骨。”
我抿了下嘴唇,躺好,“知道,哎,向阳又消息吗?”
白晓月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哦,希望他没事,对了,哎,白姑娘。”我还没有说完,白晓月打断了我说话,“你叫我晓月吧,这样好一些。”
我立刻改口,笑着说道,“哎,问你啊,晓月姑娘,你和耶律楚念谁厉害一些。”
白晓月起身翻了几下火堆里的红薯,又加了几根柴,笑着说道,“当然是我了。”
我也笑了笑,感觉挺有趣的,“吹吧,我觉得耶律楚念厉害一点,向阳和安北都没有她厉害。”
白晓月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向阳是那种深藏不漏的,耶律楚念差他远了,不过安北确实不如耶律楚念,我嘛,这样吧,我给你个排行榜啊,你自己掂量,在我认识的人中,玩暗器最好的是苏洪,不过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白晓月刚说完,我的心揪了一下,白晓月接着说道,“之后的差不多,我最厉害,然后向阳,然后耶律楚念,万年青,苏小小,许嘉文,海青。。。。。。”
“等等”我立刻打断她的话,“苏小小有那么厉害?”
白晓月点了点头,然后很诡异地对我笑着说道,“听说是你未婚妻啊。”
我叹了口气,“得了,那姜诗文能排在哪一号,还有那个海青是四菊的人吧,不过已经死了。”
白晓月立刻点了点头,“对对对,我忘了,姜诗文 啊,不学无术,应该在你前边不远处,你倒数第一,琢磨去吧。”
“不是吧。”我惊得张了张嘴。
“没什么的,其实差不了多少,就说我和耶律楚念比吧,我也只是稍微比她厉害一点点。”白晓月挤着眼睛说道。
“扯淡,你说说这个万年青的来历,我总听说这个人,还没有见过呢。”
“万年青啊,我也不知道,我知道这个人很古怪,几年前一个人去了昆仑山,之后再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你未婚妻的成人礼上。”白晓月说话时眼睛里有些惆怅。
“想什么呢。”我笑着问道。
“他可能已经不是我们这一边的人了。”白晓月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担忧之色。
其实我也都是将这些东西当做了故事听,也没觉得有多少的思考价值,我只想好好地活着。
这时白晓月将一个红薯递到了我的面前,“尝尝。”
我已经饿晕了快,抓过来就要啃,结果烫了下嘴。
白晓月看着我的样子笑了笑,“别着急,有的是,”说完后白晓月再次坐到地上,将我手里的红薯拿过去,自己一边吹一边吃了起来。
“晓月姑娘,你能不能给我来一块凉的,都饿蒙逼了”。我急着说道。
“那我问你啊,你打算你接下来干什么。”白晓月笑着拿一块红薯递到我面前问道。
我一口咬下,踏实了许多,“来点水,噎着了。”
白晓月笑着将水壶递了过来,“得,给,其实你在甬道里跑的时候,摔的那样,我都感动傻了,差点掉眼泪,真没想到,你看上去挺怂的,有时候也挺爷们。”
我一激动立刻反口到,“拉鸡巴倒吧,这”我刚刚说到这里,发现白晓月鄙视的眼神,我立刻笑着改口道,“sorry,我重说,拉倒吧你,就你那样的我也不是救过一个,耶律楚念那次摔的更惨,整整一个星期,还用了华代最牛逼,不,最厉害的药,才完全好了的。”
“那你够楞的。”说着白晓月把住我的左手腕,像是在号脉一样。
“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道。
白晓月笑了笑,“没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可能要受点委屈,不过没关系,过了一个星期,就好了。”说着白晓月再次阴笑了起来,笑得我心里直发慌。
“什么意思?”我问道。
白晓月笑而不语。
“对了,单淳,你还没有回答接下来怎么打算呢。”
我就知道,这姑娘指不定憋了什么坏,转移话题是这类人的惯用招数。
我笑了笑,说道,“回去,说实话,这些日子还真的有点想苏小小了,看看他,我想赶紧将这事给结局了,在我和小小成为夫妻之前,我得把这件事做麻利了,我的后代不能再成为试验品。”
白晓月沉默了一阵子,然后问道,“没了?”
“那你还要听什么?”我笑着说道。
白晓月又给我递过来一个红薯,“晚上的时候,苏小小的车大概会到,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回岭南几天。”
“我又没说让你去北方,不过,晓月姑娘,你笑起来倒是和耶律楚念挺像的。”我笑着说道。
“是,好些人都这么说,可能是一个娘生的吧,后来我被送人了。”白晓月将火堆里剩余的红薯拿掉,边灭火便笑着说。
其实从认识白晓月以来,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严肃没有生活情趣的人,也可能是不熟的原因,经过今天这一番扯淡,觉得她还是很开朗的。
剩下的半天时间,我和白晓月扯了许多。她之前在深圳一家电子公司上班,是一名程序员,桑干河事件后,她辞掉了身上的职务,便跟着姜诗文准备藏南之行的事情,也算是投笔从戎了。这姑娘也算是都市白领混过来的,气质和smile许有得一拼,只是我觉得这姑娘太机灵,比smile许强上不少。她告诉我,八家族中每个人的信息她都知道,而且每个人她都认识。这也是一大资源啊!快傍晚的时候,不知道这姑娘又从哪里弄了一身衣服,还给我找来了一身西服,并乐的跟鬼似的,说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外衣已经包了夜明珠,身上只剩下肮脏破烂的衬衣,索性也乐的屁颠屁颠地接过了她给的西服。
白晓月将我送到了宁明县车站,两人扯了不疼不痒的话,将近八点的时候,她自己买了去深圳的火车票,临走前她说年后北方再见,还神秘地肯定我一定会去。和他告别之后,大约八点半的时候,一个身着西服,戴着黑墨镜的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单先生,我是苏三洋老先生的司机,他让我来接您,看到您平安,我很高兴。”来者笑着说道。
我先是愣了一下,难道说苏老爹没死?但很快我反应了过来,人不在了关系应该还在,这种冷江湖中最热的就是忠诚和立场。应该是苏小小派来的。
我伸出手,对来者笑着问道,“先生您是?”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