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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班,每周有两个晚上每次两小时到一家私人舞馆学跳舞,这也是她唯一感兴趣的舞种,这次下定了决心要调整自己的状态,就当机立断地报了名。于是子君和苏晔的相处时间如她所愿地被相对叉了开去,每天苏晔下班回来,两人会互相聊一聊当天各自做了什么事,话题也渐渐地多了起来,总之不再像之前一样单独相处时就基本不说话,只各做各的事情,两人的关系也渐渐地走进一种良性的氛围中。
苏晔最近常会刻意去想从前。
子君离开立晔后,工作间隙的空当看不见她的身影,他会稍微想一下,子君现在在家里做什么?当然不是因为会想念的关系,只是下意识冒出来的念头而已。以前他们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但都刻意地不会去表现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和他就像普通的同事,公司里知道他们关系的除了跟着苏父多年的人事部和财务部的总监外,基本没有了。苏晔读研究生期间其实也偶尔会来公司,参与协助一些小项目的设计,那时公司里的人就知道他的身份,或许正因为如此,他后来正式进来后,子君更是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职场上各种流言揣测只会比之在校时更加犀利,也许就是这个顾虑让他们俩默契地又进入了大学前同班时的相处模式,谨守分寸,避免绯闻。他们甚至很少在午休时间单独坐在一起用餐,几乎都是和其他同事在一起,就像以前,他们共处的聚会中也一定会有其他同学的身影,他宁愿相信她没有刻意逃避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因为他自己是没有刻意逃避的,只是很自然的,就算他们偶尔单独坐在了一起,随后也会有其他人凑进来加入,所以他想,气场真是一个很玄妙的概念,也许他们之间真的已经把相处时的那种分寸感融入了骨髓,所以才会那么自然,自然成了习惯。所以后来他们忽然结婚,真正是吓到了一众身边的同事和朋友吧。
所以最近,每当从工作中抬起头,他就会刻意去回忆从前,想从记忆深处去搜寻一些他和她相处时记忆深刻的片段,那些片段断断续续,他忽然愕然地发现,长长的二十几年的光阴中,他们之间可以翻出来回味的单独的影像片段---有画面有对话的片段竟是那么贫乏,那他们中间的那些时光是怎么过去的呢?一天一天平静无波地静悄悄就滑过去了吧,静到没有在记忆里留下痕迹。他脑海中记忆深刻的两人单独的相处唯有在幼时,那时天真不识愁滋味,那时的形影不离终止于小学五年级有一次两人骑在围墙上偷听到的话,当听见路过的同学一路唧唧喳喳取笑他们不知羞地喜欢对方后那有些迷惑又有些尴尬的对望,至今还能清晰想起,随后两人跳下围墙默不作声各自回了家,一瞬间感觉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再之后两人似乎一夜长大了,亲密不再,欲言又止。
后来随着父母搬家后,他其实很想念她,内心里一直遗憾他们为什么不是一家人呢?这样就能不分开,而且没有人会因为他们感情好而说闲话。他一度以为两人难以再遇见了,可巧合的是两人随后却又同校同班,他很高兴,可因为有顾虑,不得不在同学们面前装作很平常的样子和她相处。现在想来,其实他是一个很早熟的人,一早就懂得如何用理智去控制情感,控制着控制着就成了习惯。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形成了一种相处的默契,从不和旁人主动提起两人青梅竹马的缘分,偶尔有人提起了,两人也不刻意否认,只是平淡地认同,不含一点可以引起联想的暧昧,时间一长,可能身边的同学朋友也都习以为常了,不再取笑他们,而他们自己呢?泰然自若,神色安宁。
但在内心深处,他知道她和他一样,待对方和身边的同学还是有更深一层的亲近的,只是面上不表露而已。他记忆里那些两人不经意眼光撞上时的相视一笑,是充满温情的,两人每年轮流成功抢占第一第二名后那互相的一挑眉是充满温情的,两家父母相聚时两人之间明里暗里的小动作是充满温情的。可温情再多,他确实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妻,他遗憾过为什么他们不是一家人,可是成为夫妻,不在他成为一家人的关系设定中。他问过自己,为什么从来就没有这样去想过呢?身边最好的朋友也问过,你为什么不追罗子君呢?为什么?如果一定要让他列举理由,或许他也能说出那么几条,比如,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她的性格和他太类似,两个人之间太熟悉没有激情之类表象化的借口,再详细他就描述不出来了。不,其实要认真追究的话,在最初懵懂的青春期,他是幻想过的,曾经有一次她甚至进入过他的梦中,可他也清晰记得梦醒后他的一身冷汗,有惊吓,有尴尬,更多是一种罪恶感,让他无所适从,从那以后就真是一次也没有再想过了。
而如今她却真正成了他的妻。
和毛边见面过后通过几次电话,差不多三周的时间,子君的工作就基本有了眉目,到了十一月底,工作就基本定了下来。
这天子君回了娘家,陪罗父罗母吃晚饭。她和苏晔商量过,每月分别给两家父母一定的零花钱,代表他们一点孝顺的心意,两家父母最终没有推辞,今天她就是过来送钱的。
罗母笑米米地收下了,罗父问她找工作的进展怎么样,她也如实地相告,其实晚上散步时间两家人经常在小公园里相遇,所以对彼此的生活状态也都很了解。
罗父看子君整晚吃饭时间都是笑米米的,心情很好的样子,就问起来是不是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子君就把昨晚的一件小事当笑话似地说给了罗父罗母听。
晚上苏晔下班回到家,在楼上书房找到她,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她好一会,子君自然觉得奇怪,就问了一句。
“我得好好看看,我娶了个多贤惠的老婆。”苏晔撑着下巴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他的语气让她弄不明白自己是做了好事还是做了坏事,直觉是后一种,于是她问:“难道我无意中做错了什么事?”
他一笑,轻拍了一下她的头,“你每个月怎么花这么少的钱?今天又收到你信用卡上个月的电子账单,收到六月份账单的时候我想是你刚旅行回来不想走动,没什么机会花钱,所以就没问,可接下来连着几个月也都差不多,这次可好,账单上的消费居然只有58块。”
子君再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摸了摸鼻子,古怪地看着他:“这怪了啊,只听说过花钱太多被训的,花的少还能被嫌?”
他笑起来,扬一扬手里她的钱包:“我刚看过,现金也还剩四百。”
她对他翻个白眼:“我哪有什么机会花钱,之前一天24小时都和你待在一起,钱都是你花的呀,你花出去的钱也有我花的份在,我的朋友知道我结婚后有活动也不约我了,自然就没什么机会花钱了,不过你放心,我刚报了一个学习班和跳舞课程,都是刷的卡,下个月账单就能满足你的虚荣心了。”
他捏住她的脸,笑道:“你总可以买些化妆品,衣服鞋子包什么的吧。”
“那也不用每个月都买啊。”她没好气,拿开他的手,“我本来就不喜欢逛街,缺的时候再买吧。”
转头她一想,看牢他:“说真的,你个人存款到底有多少啊,居然鼓动我多花钱,你不是才上两年班吗?”
他失笑:“不告诉你。我又不是你,拿死工资,我每做完一个项目都可以分钱的,以前在学校也接过活,所以你尽管花,不用担心。”
“好大的口气,”她扁嘴,“你可掌握着我们家的经济大权啊,要有分寸。不告诉我就算了,不过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她神秘地一笑,眨眨眼睛。
“总有一天是哪天?”
“呵呵,如果我们离婚了,我不是可以分一半财产吗?那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她呵呵笑起来。
他磨牙,把她扑倒在沙发上。
当然,这最后一句话是没敢对着罗父和罗母说出口的。
罗父罗母一听,也欣慰地笑起来,两个老人眼睛一对视,都放下了大半的担心,不管两个人之间有多少爱情,女婿能对自己的女儿说这样的话,可见是疼爱的。
可罗父仍不免又叮嘱了一句:“离婚这样的话就是开玩笑也尽量不要提,多次随口一说就会形成惯性,说多了伤感情。”
子君暗自朝着罗母吐了吐舌头。
第八章 毛边的秘密
过完周末,子君就开始进新公司上班了。
子君大学毕业前就拿到了中级英译口译资格证书,工作期间也考过了高级笔译证书,凭着这两张证书,其实要进翻译公司是不难的,毛边和她猎头公司的朋友最终帮子君定了现在的公司,公司规模中等,在国内翻译行业却有多种语种的翻译实力都处于前五名,业务和口碑都不错,面试时子君也通过了公司的能力等级测验,作为新人,进了公司一班都是从基本的翻译助理开始,再根据个人能力逐步承担独立翻译工作。毛边八面玲珑,子君进公司职位虽不高,但起始薪水居然和她之前在立晔的不相上下,这大大让子君惊喜,毛边,真是她此生贵人。
于是周末,子君拖着毛边陪她逛商场,她需要添置一些东西,公司要求女性员工淡妆上班,以前在立晔因没有特别要求她是基本不化妆的,所以她的化妆品根本不全。接近中午,苏晔打来电话询问是否回家吃饭,毛边抢过电话就把苏晔叫了出来,三人一起用了午饭,下午就变成三人行了。
苏晔其实有些怕毛边,毛边这个女人太张扬太自我,有时会让他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她常常当众就点出他心中所想,当然别人也未必就猜不到他的心思,但就只有她会大喇喇直接说出口,从来也不考虑他是不是会觉得尴尬或生气。她又喜欢在他和子君之间玩一种游戏,拿一个事先和其中一人说,听他的想法,然后转过身同样的事再说给另一人听,然后就偷偷笑,笑他和子君无趣,笑他们两个人的反应和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