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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女恭谨道。
安庆洋投予季子漠一个拜托的眼神,随即扶着自己的妻子离开。
偌大的餐厅只剩下季子漠与安聆,季子漠挽起自己的衬衫袖子,端起她爱吃的食物,他半蹲着身躯面对安聆。
这是他第一次抛弃高高再上的威仪与尊贵,漆黑的眸子透着以往少见的温柔,直勾勾地望着她美丽无瑕的脸庞,以极富男性磁性嗓音的低沉语调道,“你父母很担心,即使你不愿意面对任何人,你至少得让他们宽心!”
她对他依旧没有反应。
他轻轻舀起一勺食物,放在她的嘴边,“安聆,我在美国有个朋友是心理学教授,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封闭自己,但是,一个星期后你的情况若没有好转,我和你的父母会将你送至英国。。。。。。。”
她的眼珠朝他望了一眼,但眼眸依旧无光。
“我知道。。。。。。我曾经给你造成了太多的伤害,我并不是想在你面前忏悔,我只是希望你明白,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绝对不会将你安排进我的世界。。。。。。”哪怕他最终会“输”得彻底,他都不要看见今日这种局面。
她开始吞咽食物,慢慢地咀嚼,只是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说辞,毫无意识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
“我相信你在英国一定会治愈,骤时,你会拥有新的人生,我不会在干扰你。。。。。。”他会默默地祝福她。。。。。。
这些日子,他总想为她做一些事,但是,有些时候,他的靠近反而是给她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她没有说话,他又一次将勺里的食物送入她的嘴中。
他自此保持沉默。
。。。。。。
为她擦拭好嘴角,他将她轻轻抱起。
她的身子似乎比以往还要轻,他几乎快要感觉不到她的重量。。。。。。他时常嘲笑自己,这辈子,他总以为他能够游刃有余、自负果断地处理任何事,直到他遇到安聆,他才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着太多他无法掌握的变数。。。。。。
他将她轻放在白色的大床上,蓝白色的布局将卧室显得温馨而又整洁。
他唤来侍女照顾她沐浴,他则平静地站在门外。
蓦地,侍女担忧地冲出浴室,紧张地禀告他,“少爷,浴室的地面太滑,安小姐又不能使用浴缸。。。。。。我们无法服侍安小姐。”
侍女没有言明,季子漠已然知晓。此刻的安聆习惯坐着与躺着,侍女的气力无法令安聆站着沐浴,而浴缸对于如今失去意识的安聆来说是极其危险的。
季子漠挥手让侍女退下,自己则步入浴室。
浴室内搀扶着安聆的侍女退下,季子漠将身子轻薄的安聆揽在怀中。
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侍女退去,他没有顾忌,将她的首靠在他的胸膛,他平静地用浴巾帮她擦拭全身。。。。。。
沐浴完毕后,他帮她换上干爽的真丝睡衣,并将她放在白色大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他的身体因为照顾她沐浴而被浸湿,他随即步入浴室。
二十分钟后,他擦拭着未干的头发步出浴室。
她的眸子已经安然地闭上,只是她的身子却在被中瑟瑟发抖。。。。。。
他不知道她在恐惧什么,但是,他不想她在睡梦中依旧如此不安稳。。。。。。。
没有太多考虑,他躺在了她身边,他将她圈在自己怀中,柔情的眸光怔望着她逐渐平静的睡颜。。。。。。
他守护了她整整一夜。
翌日,他必须去“季氏”主持一个例行会议,他将她带在了身边。
世人仍在流传着“季氏”与“伊安”之间为女人而产生的斗争,见到季子漠抱着安聆出现在“季氏”,这个因女人而产生的斗争最终被宣扬成“季氏”打败了“伊安”,季氏总裁所向披靡。。。。。。
季子漠在开会期间,他安排着他的秘书照顾安聆。
秘书总想着办法同安聆聊聊天,最终发觉只是在自言自语后,秘书坐在一旁看着杂志,不再吭声。
这样的画面持续了整整五日,季子漠始终将安聆带在身边,只要没有会议,季子漠总是陪在安聆身畔,哪怕他在工作,而她仅仅只是沉默安静地坐在一旁,他亦很满足。
此刻,他坐在她身畔,他怔怔地望着她白皙精致的脸庞,他开始有些不确定。。。。。。
一开始,他可以百分百感觉到她的意识,他甚至清楚她在逃避。。。。。。
但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发现她的意识没有丝毫好转,她拥有者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行尸走肉地存活在这个世上。。。。。。
有种前所未有的难过与痛苦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记得他第一眼见到她时,她倔强与冷傲的个性深深地吸引着他,他急切地想要逼她臣服,并且用尽一切手段。。。。。。
此刻回忆起曾经的一切,竟是如此的残忍与卑鄙。。。。。。
季子漠起身站在办公室内的落地窗前,思虑了片刻后,他重新回到她身旁。
她的眼眸依旧怔愣无神,他拿起桌面上准备的苹果,拿起水果刀亲自帮她削去果皮。
或许是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无意间被水果刀划破,鲜血沾染了整个苹果。。。。。。
他这才回神,正欲寻来纸巾为自己擦拭时,他手上的鲜血已然被人用纸轻轻擦拭。
望着一旁认真帮他处理伤口的他,他愣了。。。。。。
当他以为她已经恢复意识,内心正为她的举动而雀跃时,他却突然发现她无神的眸子依旧呆滞。。。。。。
她好似在做一件本能的事,完全没有使用意识,他就着她时,她无意识的眼眸就好像看待一个陌生人。。。。。。
从没有体会过如此患得患失的感觉,他的内心异常失落。。。。。。
他将她自沙发上抱起,继而离开“季氏”。
回到“季宅”后,他将自己想法告知了安氏夫妇。
安氏夫妇在得知季子漠的想法后,内心虽有不舍,最终却选择同意。“这样也好,我们总不能看着她继续这样下去,也许心里的辅导能够令她走出阴影。。。。。。”徐青意无奈道。
“我们一同去英国陪她,她一个人无法照顾自己。。。。。。”安庆洋叹了口气道。
徐青意抬去眸子望向季子漠,“季总,这些日子谢谢你对小聆的照顾。。。。。。”
“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白陌。”季子漠的表情平静,语调淡若。
“会的。。。。。。”安庆洋朝季子漠颔了颔首。
夜晚,徐青意陪在了安聆身旁。
安聆的身体瑟瑟发抖,徐青意怒力用被子将安聆包裹紧。
瞥见安聆眼眸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徐青意努力隐忍不住的泪水终于下落,“小聆,你不要这样,妈咪真的被吓坏了。。。。。。小聆,你快醒醒好吗?”徐青意趴伏在安聆的胸前,轻声抽泣。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你变成这样?”徐青意不断摇首,内心亦带着深深的愧疚,“这一切都怪我,这辈子,妈咪做了太多错事。。。。。。如果不是妈咪小心眼,妈咪不会害死季氏夫妇,你也就不会认识季总。。。。。。”
徐青意心疼地抚上安聆的脸庞,哽咽道,“告诉妈咪,究竟怎样做尼才能好起来?”
安聆没有丝毫反应,但眼眸却眨了一下。
徐青意哽着声,继续道,“你是不是在怪妈咪逼你离开乔伊?小聆,你该知道,爹地妈咪这一辈子最疼爱的便是你,妈咪怎么舍得破坏你的幸福。。。。。。妈咪承认,妈咪有私心,因为乔伊的身体残缺,妈咪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乔伊这人心术不正。。。。。。”
安聆的眼眶微微泛红,徐青意知道安聆在听,内心微微窃喜,“妈咪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妈咪希望你不要一直为乔伊的事而感到自责。。。。。。的确,在我们离开你的那段日子,乔伊始终留在你的身旁照顾你,但你清楚他内心的邪恶吗?妈咪在出车祸的当日,开车给冷冰曦让道的车并不是‘伊安’的保安驾驶,而是乔伊本人。。。。。。”
安聆的眸子终于有了焦距,她愣愣地盯着许青衣。
“乔伊根本就知道陶熏的计划,为了陷害季总,他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死。。。。。。如果不是事后我们存活,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乔伊时你的朋友,而他曾经如此卑劣的陷我们于不义。。。。。。乔伊还背着你做了许多许多的事,表面上仁义道德,实际上是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些她原本不想对女儿提起,毕竟女儿已经遭受过太多的伤痕与痛楚,他们不想乔伊这个唯一令女儿感觉到温暖的人,内心竟也掺杂着阴谋诡计,他们害怕女儿再次受到伤害。。。。。。
安聆逐渐有了反应,眼珠动了动,她泛红的眼眶猛然间蒙上一层水雾。
“小聆,妈咪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季总如果真的不适合你,爹地妈咪亦不会勉强你。。。。。。妈咪只是想让你看清,乔伊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季总亦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恶。。。。。。你记得季总和陶熏的订婚宴吗?当时季总险些丧命,这一切都是乔伊在暗中操控,‘伊安’因为美国土地的竞标失误差点破产,这些都不是季总所为,而是乔伊在自食恶果。。。。。。”
徐青意摇着首,幽幽叙说。
“你仔细想想,季总真的就无法原谅吗?乔伊涉嫌入狱那次,是季总给警方打通了关系,‘伊安’竞标失算面临破产之时,是季总以‘季氏’向美国政府求情,虽然美国政府与‘伊安’有着密切关系,但季总的确为你做了这些事。。。。。。很多时候,季总明明知道你的想法,他却没有戳破,任由你做你想做的事。。。。。。”这些她皆看在眼底,这亦是她信服季总的原因。
安聆的眼角慢慢溢出泪水。。。。。。
徐青意疼惜地替安聆拭去,她将自己的脸贴近安聆冰冷的脸颊,细声道,“宝贝女儿,爹地妈咪知道你不需要去英国治疗,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就喝妈咪说。。。。。。”
徐青意沉静地等待安聆,熟料,没有等到预期的回应,却见到安聆缓缓地闭上眸子。。。。。。
徐青意不再吭声,动作轻缓的在安聆的身旁躺下。
在闭上眼眸之前,徐青意忍不住说了最后一句,“明日,爹地妈咪会带你去英国治疗,无论你是否刻意选择自我封闭,爹地妈咪都会认为你不想再接触到此时此刻所见到的人或事,爹地妈咪将会一直陪你在英国生活。。。。。。”
徐青意述说此话的用意很明显,如果安聆选择远离一切,他们将不会再逼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