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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力还很是问题。如果真要这么久,以他这种不善辩驳不常说谎的人,不定什么时候就露馅了,届时再重新编织谎言又是一个大难题。所以楚衣决定了,就用自己那个涉猎极广的习惯,然后捏造一个假身份。
“不是的。”楚衣喝了口水,稳下心神,“我从小就对新奇的事物很感兴趣,所以自己学过戈蓝国语。”
“在中土,你怎么能完成自学呢?如你所说我应该是你第一次对话的戈蓝国人,那么,除了一开始有点结巴,你现在这么流畅的说话,天才吗?”戴纳质疑道。对一门外语,没有积累没有练习,就能出口成章,有这样的天才吗?
楚衣心里一惊,这个死洋鬼子还不太好糊弄啊。他只好再走下一步棋:“我跟着堂兄学习,我们俩人对话练习。这次出海,我就是去找他的。”
“哦。”戴纳点头,他记得初识那天就听楚衣说过,他要到戈蓝国去找人,那么既然他有个在戈蓝国的堂兄,会说自己国家的话也就很正常了。
楚衣看着点着头拿起刀叉继续吃饭的人,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可是,戴纳仿佛被好奇宝宝附体了,又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做什么?”
戴纳眨眨眼,一脸不解为什么对方要介意告诉他一个名字,便说:“我们还要一起相处一段时间,难道我每次都要叫你‘喂’‘哎’?再说了,你要去找的人,没准我见过呢。”
楚衣笑了:“你怎么会见过?”
戴纳不以为然:“能到戈蓝国去的人,就相当于能来中土的戈蓝国人,非富即贵,同属于上流社会,很有可能我见过呢?”
楚衣是认同这番话的,就因为是这样,他更加不会说出自己和少爷的名字。他对着戴纳笑笑,说:“嗯,我叫……金缕衣。”他选择自己的真实姓名,任凭戴纳怎么查证都不必担心他有不轨。
“King?”戴纳放下叉子,喃喃几声,想了又想,摇摇头,抱歉的笑道:“我不认识。”
楚衣抿唇一笑,也不当一回事。
戴纳拿叉子戳弄着剩下的腌肉,看起来已经吃饱了。他扭头跟楚衣说:“给我倒杯水吧,谢谢。”楚衣倒了杯水放到他手中,戴纳又说:“你能不能帮我捏捏腿,我感觉很麻木使不上劲。”
楚衣看着戴纳那一脸的真诚与恳求,拒绝的话在嘴里就是说不出来,只好坐下来给他拿捏。戴纳说自己小腿无碍,就是大腿的肌肉很酸麻,让楚衣跟他同向坐着,把力道都集中在股四头肌上按摩,效果会好一些的。
科学研究证明,被人捏到肌肉的时候,刺激到大腿肌肉的感受器,信号够强的情况下会形成非条件反射,大脑对此无力控制。
戴纳的腿抽搐了几次,那种感觉他非常的不爽,但是又觉得很解乏,他干脆就把上身挂在楚衣身上,手指扣着他的肩头,就好像这样能转移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一样。
肯尼进来拿走托盘,看到戴纳趴在楚衣肩上,有些不可思议。
戴纳又往楚衣身上蹭近了点,抱着他的肩膀朝着肯尼笑:“我的新朋友,你知道的。”他刻意加重朋友两个字。
肯尼张大嘴巴看着亲密贴近的两个人,慌忙的点点头,拿着托盘跑了出去。但是立刻又回来了,他没有进门,只是推开门缝说:“艾伯特……先生,早餐您是要到餐厅去吗?”
戴纳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本来打算还是在房内吃就好了,可是腿又抽搐了一下,他看看楚衣,眼珠转了转,说:“嗯,到餐厅去。”
肯尼点点头,转身出去,又被戴纳叫回来:“给King安排房间了么?”
“啊?这个……船上的房间都分配下去了,没有多余的客房啊。”肯尼为难的说道。
戴纳说:“嗯,也好,King还是和我住在一起比较方便。”
肯尼出去之后,戴纳就没让楚衣继续给他揉腿了,他往床里边靠了靠,拍拍空出来的地方说:“现在还早呢,你不来躺会吗?”
楚衣这几天都没休息过,真是累极了,身上比戴纳还要难受,他想了想就躺了过去,本来只是打算舒展一下筋骨,结果刚沾上枕头就睡死过去。
6。2
一直到肯尼来喊他们到餐厅用早餐的时候,楚衣才被戴纳摇醒。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位于自己正上位的脸,有一瞬的恍惚,他使劲闭上眼睛又睁开,看着戴纳满脸的笑意,他扶着昏沉沉的脑袋慢慢起身。
戴纳揽过他的肩膀半扶半抱的扶他起来,低声说:“慢点起,刚才累到你了,真该让你再睡一会。”楚衣抬眼看了看他,按着太阳穴等待晨起的眩晕过劲。
肯尼看到这一幕简直要掉了下巴,他不是没见过戴纳这样温柔体贴,但是那是对待他的情人。难道这两位的关系其实不是像那个叫做King的中土人所说,而是另有隐情?因为在他看来,楚衣那饱含了委屈的一眼别提多哀怨了,就像是抱怨自己情人欲望不知收敛……叮!肯尼脑中警铃大作,他现在所想的东西实在是太忌讳了,不想后果难堪的话,他还是装聋作哑最好。
于是戴纳朝着肯尼说话的时候,痛恨的发现后者正低头敛眉做小媳妇状,顿时有些无趣,懒散的出声道:“你先出去吧,我们一会就到。”
肯尼如获大赦,迅速离去。他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得赶紧找个人说说,不然会憋死他的。
楚衣下了床,洗脸漱口,然后等着戴纳一起出门。不是他不想自己先走,一来他不知道餐厅在什么位置,再说戴纳刚才跟肯尼说了他们要一同过去,如果自己先走,似乎不太符合感情极好的两个结拜兄弟的形象。
戴纳好不容易磨蹭完了,绅士的拉开门请楚衣先走。他跟上来,抬手搭在楚衣肩上,动作自然的就真的好想他们是多年的朋友了。已经从走廊迈向大厅了,楚衣想躲开也不好意思。
戴纳凑在他耳边说:“今天的早餐一定不错。”
“哦?为什么?”一定要忍住,要装下去,不能在人前露馅。楚衣不停地做着自我劝解,勉强自己开口,还要带着一丝好奇和很多的笑意。
戴纳故作神秘状,摆了摆手,那手指指着餐厅的另一个入口,那里是食物被端进来的厨房通道,楚衣这里的视线被挡住了,他以为那里会有答案,就往戴纳那边倾过身子去,可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他疑惑的抬头看戴纳,没注意那只手已经滑到他腰上,不松不紧的扣着。
戴纳是计算过的,他知道这个时候到餐厅来肯定坐下很多人了,之所以不等到最后,那是利用人们的好奇心和无事闲谈的劣根性。口耳相传,添油加醋,揣摩猜测,这比让所有人亲眼看到都更有效果。
所以,半裸的胴体总是比赤条条的一堆肉更有诱惑力。
楚衣不再去管戴纳的答案,还是关心在哪里坐下吃饭比较实在,他可不想一只想这样被人盯着。
戴纳带着他朝一个二人桌走去,那里是他的餐桌,平日只有他一个人,那么带另一个人过去不是更容易引起猜测么。其实戴纳也没想过这么做会怎样,他就是想看看楚衣的窘相,以满足自己被人利用的不平。
幸好自己对这些人有足够的了解,经过一桌的时候,有人打着好奇的名头问道:“艾伯特先生,这位是什么人啊?”
戴纳微微一笑,朗声说:“这趟远行最大的收获,是和King的交往,他对我来说……很特别。”说到最后,声音低沉,像是从身体深处发出来的,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楚衣一直低着头,他在想这句话的意思。从表面好象没有什么特别,但是他总觉得奇怪,尤其是,他用眼角瞟了瞟始作俑者,那一脸的浓情,专注的凝视,一点都不该出现在面对另一个男人的时候。
他还没想明白,就被戴纳揽在他腰上的手收拢在怀里,然后带到那张二人桌,戴纳给他拉开椅子,周围吹起一片口哨声。
楚衣顿时悟了,他终于想通了,把昨天晚上,不,确切的说是今天凌晨开始,戴纳对他的种种举动,连起来,那就是一个阴谋,他在向别人传达一种信息,他在说他们不是结拜兄弟,而是……而是正在交往的朋友——情侣。
这就是语言的漏洞,有时候凭借一个词的不同意思就能致人于死地。
交往,很平常的一个词,朋友,在正常不过的关系。但是连起来,加上一些特有的举动,那就是情侣的婉转表示。
坐下之后,楚衣狠狠的瞪着戴纳,他总算明白那些小二为什么不愿意搭理这个人了,这人太睚眦必报了吧,有这么小心眼的男人么!真是后悔自己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改变对戈蓝国人的看法,非常非常后悔!
可是,楚公子,那是小恩小惠么,要不是戴纳先生出手相救,你就要被人卖了啊。但是楚衣现在根本就不会再考虑这个逻辑关系了。
用餐期间,楚衣接收到无数道暧昧不清意味不明的视线,所有的窃窃私语都让他起疑,非常美味的一顿早饭他却食不知味,坐在椅子上也浑身不自在。实在挨不下去了,楚衣放下刀叉起身,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就果决的离开,这个地方他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回忆往事
7。1
餐厅里的人都讶异的看着离去的人,彼此面面相觑。回过神来再看施施然慢条斯理十足优雅用餐的戴纳,众人满头雾水,为了不惹晦气,他们不约而同心照不宣的拿起刀叉朝着几日来最新鲜的食物下手——如果一定要承受点什么,那就更加不能饿肚子了。
戴纳这时候的心情是复杂的,他看到楚衣坐立不安的食不下咽,内心是很欢欣鼓舞的,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再增加一点把戏。但是等着楚衣真的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就离开餐厅,他却有些不爽。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被对方拂了面子,但是,没有预想到的那种酣畅淋漓。
戴纳回到房间,楚衣坐在窗户边,圆形的玻璃窗,视野很闭塞,但楚衣看的津津有味。
看到这幅情景的戴纳,真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开口了,原本说好的托词,似乎,都不适合在这种氛围下说出来。他慢步走过去,俯下身一起看外面的大海,和更远处的蓝天。
“你在看什么?”
楚衣没回头看人,食指点着玻璃,说:“刚才,有两条海豚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