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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这般放肆,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必会告知老爷,叫老爷参你们侯府个乱闯府宅,私用刑法之罪!”
沈嬷嬷脸上的笑容一丝半点都没变,眯着眼睛看着张二爷躲的满地打滚儿,却鞭鞭挨的实在。闻言,只翻了个白眼,头微微一侧,慢吞吞的吐出三个字:“您随意!”
王姨娘无法,满心灵窍没了用处,只能心慌意乱的在一旁心肝肉儿的叫着,眼睁睁的看着,却是无可奈何!
这却正好应了那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
李氏和王姨娘哭嚎的怎样撕心裂肺暂且不提,堪堪十鞭子下去,张二爷就不嗷嗷了,直接昏了。
对此,沈嬷嬷十分善解人意的表示,先请二爷下去上药要紧,剩下的不急。这个,从明儿开始,一天十鞭子,分四天笞完,也省的二爷身子受不住,夫人也要心疼的!
听说第二天,王姨娘果然将张老爷叫了出来,召集手下婆子媳妇挡在二房院子前,与沈嬷嬷等人对峙,据闻场面甚是火爆,情绪甚是激昂……
至于,最后张二爷伤的如何,看着桃子亮晶晶的眼睛,满眼对沈嬷嬷的崇拜以及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某烟自行猜测,那位纨绔中翘楚的二伯,怕是得有三个月不能慰问青楼教坊,她那二婶若是想到这点儿,不知是心疼气愤多一些,还是暗自心喜多一些?
、第5章 入寺
入寺
分家之事尘埃落定,几房鸡飞狗跳的闹腾也渐渐停歇。张烟安生的带着自个儿闺房静养身体,直到大夫最后一次诊脉后,在柳氏和某烟两双形状相同,但型号不同的凤眸紧紧盯梢下,缓缓的点了点他那把随风摆动的胡须的下颌,便叫眼前两个女子齐齐松了口气。
柳氏:“我的心肝儿,总算是好了,看看,这遭罪的,小脸瘦得,得好好补补!”
某烟:“呼!总算不用死耗在床上了,快发霉了有木有,正版的古代园林不用花钱就能逛的,不逛会吃亏的好么!”
可是,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即便得了大夫肯定,病情已是无碍,但当柳氏叉腰瞪眼,手拿鸡毛掸子将意图诱她出屋的二哥撵的满院子乱窜时,张烟睁着一双大大的凤眼,将心底那一米米的心虚一巴掌拍飞到天边儿,任凭背了黑锅的二哥上蹿下跳,只当看不见他呲牙咧嘴的疼样儿,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发挥到极致,一脸懵懂无辜的乖乖转身回屋和桃子玩耍去了。
至于二哥,呵呵,有案底的人就是这么的悲催,外加百打千锤练出的皮糙肉厚……咳咳,应该是钢筋铁骨,这点儿小阵势,小意思啦啦!
哼!别以为她没看出来,雷声大雨点小,挥十下都不一定能蹭上二哥的衣服呢!所以,她还是别打扰二哥母子交流感情好啦!
哎!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儿、好妹妹!
正当张烟觉得自己就像屋里角落那儿的一株蔫里蔫气的吊兰,快要发霉了的时候,却被告知明天要出门。还没来得及高兴,某烟的嘴角又耷拉下来。
为毛好容易放回风,还得去这么有深意的地方?她对和尚没兴趣的好么!好歹让她到街上溜达溜达,感受一下古人的生活气息,顺便尝一下大名鼎鼎的糖葫芦,也算她重生一回的见证了不是!
可是吃喝拉撒睡全归人管,在被包养的生活里,老爹老娘就是最大的boss,不停老板的话,那绝对是不想干了的节奏,
因此,自认为很是识时务的某烟,只能在心里偷偷腹诽一番,然后狗腿的凑到柳氏跟前,决心做个合格的瓷娃娃,好教柳氏比划穿衣打扮,省得明天出门失礼于人。
毕竟,对于疼女如珠玉的老板加爹娘,某烟也很乐意彩衣娱亲就是了。
当然,对于柳氏而言,失礼什么的对自家闺女来说,那就是天边的浮云,完全不用担心,惊艳贵气才是此次事件的主题思想好么!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习惯了早睡晚起的张烟,正猫被窝里做着美梦,冷不丁的一阵凉风吹进来,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嬷嬷业务极其熟练的给提了出来,迷迷糊糊的由着嬷嬷丫鬟们伺候穿衣梳洗,然后眼睛都不带睁开的移到柳氏怀里。
柳氏温言软语的给灌了小半碗的燕窝粥,摸了摸张烟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满意的将张烟再次转移至张父怀中。
朦朦胧胧的听到柳氏嘱咐一句“跟着你爹爹,乖乖的,不许胡闹,知道吗?”
张烟不晓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应声,等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以后了。必是,张烟正坐着马车,窝在张之清怀里,在去清波寺的路上了。眯着眼打量一遭,见时间还早,张烟又争分夺秒的投入到补眠的事业中去。
话说,充足的睡眠对于发育中的小孩纸来说,是多么多么的重要,一个不好,以后不美了怎么办?
女孩子家家的,内在美很重要,可是,自认肤浅的某烟觉得,自个儿就是个俗人,所以,保养美美的肌肤,是她一生不变的追求!
又过了大约两盏茶的时间,张之清把张烟唤醒,拿了毛巾给她擦了脸,又将旁边煨着小火的杏仁露给她喂了一小碗,待一切妥当,便将张烟放在铺着厚厚皮毛的垫子上,看着闺女精致的小脸,乖乖的模样,脸色一板,轻咳一声,开始交待:
“闺女啊,等会到清波寺,见了大师,你要乖乖的行礼问安,不能淘气知道吗?虚音大师不仅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是德高望重的大师,多少人相见却不能,如今我闺女也是因祸得福……””
与有荣焉的正是欢乐时候,不自觉的对着自己闺女得瑟一番,说的正起劲儿,不经意间低头却瞅见张烟小脸微扬,眼中满是懵懂,张之清的话一下子便顿住了。
这个,他忘了,闺女身在内宅,又年纪尚小,怎会知晓虚音大师的名堂?怕是只觉得这人光头很是奇怪吧!
唉!所以啊,观众不给力,实在打击他倾诉的积极性呀!张之清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掩住尴尬,面色柔和,喉咙中万千话语最终化作气弱的一句:
“得万分敬重才是,记得吗?”
“记得了,爹爹!”
糯糯的绵软嗓音响起,张之清满意的颔首,随即轻轻抚了抚张烟的细密柔软的头发,赞道:
“真是爹的乖女儿!”
可不就是!张烟暗自翻了个白眼,为了当个孝爹闺女,忍着鸡皮疙瘩装嫩扮傻。本来想作出专心致志倾听状,无奈面部肌肉不太听使唤,结果产生一点点偏差,表达成了面无表情呆滞状。
这实在与她本意有所偏差!幸而老爹自我调节能力杠杠的,见着闺女不捧场,便拿了碟果脯塞到张烟手里,备上茶水,然后,拿书本打发时间,以此缓解话语憋闷在胸,不得知音人的郁闷。
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在清波寺门前停下。刚进寺门,老爹便很是不坚定的被方丈师傅给忽悠走了,留下张烟鼓着双颊站在院子里。
好在还有个小和尚领路,迈着小短腿走了一段路后,就在张烟快要坚持不住,准备默默诅咒一下这路扭扭曲曲的丑毙了时,小和尚的声音宛若天籁传来:
“小施主,到了。大师就在里面,小施主径自进去便是,小僧就送到这里了。”
张烟侧身抬头,嘴角弯弯,嗓音糯糯:“谢谢小师傅!”
见小和尚双手合十,躬身一礼后,转身离去。张烟轻轻吐出一口气,抬脚迈步向门内走去。
掀开帘子,进入内室,抬头便见一名身着青白僧衣的老者坐于软榻之上,对她颔首微笑,稍显沙哑的声线仿佛晕着岁月的沧桑:
“坐。”
张烟依言上前跪坐在老者对面,随即抬起头看着专心于茶的虚音大师,嗯!眼角的褶子不少,看来年岁挺高的,面色红润,身体挺不错,也是,既然是大夫,肯定能把自己调理的倍儿棒。白花花的胡子一大把,淡然的神情,倒有一点超脱世外的高人感觉。
嗯,鉴定完毕。张烟低下头,抚了抚衣角,垂首行礼,道: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老爹再三嘱咐的事儿,打死她也不敢忘。再说,虽然原主没救回来,但既然占了这皮囊,一应责任她却是责无旁贷,这声谢,却是她真心所想,满满感激!
虚音大师不动声色,却提起不相关的话。
“贫僧对星象占卜之术稍有涉猎。”
“……您——学识渊博!”大师的思维都是这么跳跃的模式么?她只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就等您说一句“我佛慈悲”,然后再很和谐的客套两句,这次放风自行,就能划下一个完美的句号。剩余的时间,美丽热闹的街景小吃正摇摇向她挥手呢!
为毛这个大师却不走寻常路喲!
被虚音大师不错眼的盯着,却迟迟没有下文,张烟感觉压力很大。这是要等她恭维的节奏么?张烟满脑转着使劲儿想着溢美之词,眨了眨眼,好容易憋出一句。
大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继续道:
“贫僧已经许久不理俗世之事,不管是问卦,还是医治。”
“……”
这意思是说,您老原本没想给我治病,后来又改主意了。不过,我说大师,做人不好这么实诚的,这就好比,助人为乐后,再告诉对方:老子压根就不想救你!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傻帽,怎么也不该是您呀!大师,不应该是八面玲珑的么?张烟目光呆滞的瞅着笑意不减的老和尚,不知晓怎么借口时,装傻充愣是无二法宝。
所幸大师没要张烟接话的意思,顿了一下,又缓缓说道:
“前些日子,贫僧无意间发现星象有变……哦!推算下来,恰是姑娘落水那一日,后张施主前来,我便决定走这一遭,实是时日太过巧合。”他没说出口的是,这样的星象,同师傅与她所说,另一人现世时却是惊人的相似,令他激动万分的,相似!
张烟心头咯噔一声,心虚的厉害。自个儿虽然不算孤魂野鬼,但对神棍还是有着天生的畏惧。更何况人家把自己鸠占鹊巢的日子都说出来了,她能不胆怯吗?
面上表情不变,已经是她死死撑着的结果了。对老和尚深沉的眼神儿视而不见,果断的将话题拉回正道上。
“……不管因由如何,大师救我一命,却是毋庸置疑,我虽年幼无以报答,但一声感谢总是要的,多谢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