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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阳吓了一跳,冲了进去,原本安安静静的丫头扑在床上又哭得稀里哗啦。
袁阳俯身抱住她,把沾湿的发丝一点点拢到耳后,露出满是泪痕的小脸,“怎么又哭了?”
Mandy哭着拍开他的手,“你……走啊……呜呜……我呜呜……不想再……看到你……”
袁阳在床头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脸,Mandy抢过去拧了鼻涕,然后扔到他腿上。袁阳也不和她计较,随手扔进纸篓,又抽了纸给她擦脸,“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本来就觉得委屈的Mandy更恨了,坐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哭,“袁阳你混蛋!我哭还不是你害的,你给我滚,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
袁阳拉下她的手腕,连着身子抱在怀里,“是,我是混蛋,最大的混蛋。别哭了。”
Mandy还是哭,只是眼泪渐渐少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发了狠的咬。
袁阳给她顺着背,“真的很痛,我的姑奶奶。”
Mandy又重重的咬了一口,感觉到牙齿切进肉里才松口,“我就想咬死你,撕你的肉,抽你的血!”
“嗯,刚才尝到了,我的肉好吃吗?”
“呸!混蛋的肉又臭又硬!”
袁阳低低的笑了起来,“那正好,你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Mandy继续咬他,又臭又硬的家伙亏她当作宝,割舍得那样痛苦,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袁阳,我讨厌你,讨厌你!”
袁阳抱着她,把棉被拉起来裹在她微凉的皮肤上,“我知道了。别哭了。”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袁阳叹气,“我不该对你凶,不该阻止你交朋友,不该干涉你的生活方式。”
Mandy抬头看他,一拳捶在他胸口,“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不是不喜欢你干涉我的生活,而是,我不喜欢被隔绝在你的生活之外,不想被你当作妹妹对待。
袁阳继续说,“那个杰克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男女通吃不说,我朋友还看过他吸毒,我出手警告他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如果你不希望我干涉你的生活,那你就擦亮眼睛找个完美先生吧。”
Mandy顿了下,突然问道,“袁阳,你喜欢我吗?”
“喜欢。”毫不迟疑。
“你爱我吗?”
袁阳面部表情有短暂的停顿,才说,“爱。”
Mandy惨淡的笑,摇着头,“你根本就不爱我!如果你爱我,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爱?为什么会觉得一直是我在唱独角戏?为什么……我感觉这么累?”
袁阳用指腹擦掉她再次涌出来的眼泪,“想放手了吗?”
“是啊,真想……真想一脚踹开你,找个男人随便嫁掉!”
袁阳捧着她的脸,认真的说,“即使想踹开我,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嫁……”
“你不要我了,你管我找谁嫁!”Mandy已经气糊涂了。
袁阳忍不住再次叹气,刚要说话门口传来敲门声,把怀里还在闹情绪的小丫头裹了个严实才起身开门。
“吃点东西吧,”袁阳和兰姐一起布好菜,把勺子放到她手里。
Mandy肿着眼睛,肚子是空了,可是现在这样谁有心情吃东西啊,这个混蛋!总是……总是忽略她的感受,总是把她当成无理取闹的孩子,总是……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在无理取闹……然后一切回到原样吗?还能吗?他的理智、冷静只会让她觉得他的根本不爱她,即使爱也爱得浅薄。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Mandy有气无力的说,带着哭泣后的低沉。
袁阳沉吟片刻,可能是很少见到她这个样子,心底隐隐的有些软痛,“你把粥喝了我就走。”
“我不要喝,你听不懂吗?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不知道吗?我要你走啊!走!”Mandy竭斯底里,一把推开腿边的小桌,碟盘打翻在床上,有几个滚到地板上发出清亮碎落的声响。
袁阳站在床前看着她,保持着最后一点耐心,“你真的是想我走吗?”在Mandy开口时,接着说道,“你想好了再回答,我走出去就不会再回来。”
Mandy被他语气的决绝怔住,她知道他会说道做的,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他会离开,真的离开。可是她却做不到那样的绝然,总是游移不定,总是心有不甘。难道爱情里,爱得越深越卑微吗?所以在她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要妥协吗?
袁阳把她抱到沙发上坐好,把弄脏的棉被拽了下来,然后把她抱到管家给他准备的客房。
“你是不是又以为我在无理取闹?”
“不是。”
“袁阳,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
“你说,你说我不是在无理取闹,那你回答我的问题,我要答案。”
“小曼……”
看,这就是她爱上的坏蛋,她爱他这么多年,连尊严都没有的爱着他,可是他却连哄哄她都不愿意。
其实要一个不常说爱的男人把爱挂在嘴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袁阳是这样。虽然见惯了袁家的一对模范夫妻,袁老爸哄袁妈咪的甜言蜜语也听了不少,但是袁阳却是个不会说花言巧语的男人,这点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做不到对一个女人潇洒的说爱。他学经济,喜欢从经济的角度考量物质世界,甚至精神层面的某些东西。有些人会为了经济的利益说爱,因为爱而获得生存价值,可是对他而言,爱暂时还没有标上任何价值标签,至少他还没有体验到那种叫□情的纸币所带来的价值,在他的经济法则里,爱情等同于女人,再等同于麻烦。
Mandy对他而言是一个生活中的难题,她有时候精明得像一个银行家,她可以花点小心思用点小手段把他身边的爱慕者赶走,可以追到澳洲把他每天的行程掌握得清清楚楚;有时候她又任性得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不管不顾的要他的关心,要他的在乎,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即使某些行为会伤害到自己她也全然不顾。
这样的女孩让他无比烦恼。他甚至无法定义她在他生活中的价值,而曾经的定义已经被迫废除。她不是他的妹妹,而是想成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和他共度余生的人。而他,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
如果一个人爱你太深,你是否会感到彷徨,因为那样的人你难以确定自己爱还是不爱,你唯一清楚的是,你绝不想伤她太深。
袁阳一直试图给她更多的空间让她想清楚她到底要的是什么,幼年时的盲目崇拜还是他的皮囊,抑或二十多年的情意。他不确定,她是不是他想找的那个人。因为他认定的爱情同样珍贵,只有一次,给了,就不能退回。爱了,就是一生一世。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爱得太重会是枷锁,对他,也对她。这是几年前袁老爸告诫儿子的话,那个时候Mandy正和他闹别扭,开始和一个叫雷克的外国人正式交往,那是他第一次觉得难受,他没办法忽略心中的感受,可是那个人性的丫头却一次次在他面前放狠话,那个时候他不在状态很久,陌生不安的情绪下他选择了逃避,也是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也是输不起的。
而这些都是Mandy不知道的。他们开始得匆忙,年少无知的岁月稀里糊涂的开始,截然不同的性格让两个年少的情人磨合得十分辛苦。一开始就没有处理好的感情,日积月累的怨怼,最后两个人只是彼此牵绊却再难敞开心扉。身陷爱情的陷进里,谜团一个接着一个,难以分辨谁对谁错。
袁阳站起来,刚转身,腰被紧紧抱住,Mandy湿润的小脸紧贴着他,纤细的手臂收紧、收紧……那句留下来的话在心底默念一百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承受不住拒绝的爱,真的很脆弱。
腰上的小手带着微凉的温度,有些心疼,有些犹豫,有些难以名状。
他慢慢的转身,坐回床沿。
Mandy,红着眼睛抱着他,光洁饱满的额头贴着他温热的颈侧,“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
女人的眼泪让男人心软,袁阳的心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地方开始土崩瓦解,他抱着她,感觉到她身上的冰凉,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却被她猝不及防的扑倒。
Mandy光裸着骑在他腰上,扳住他的脸颊看他,“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
像呢喃一样的低语,带着眼泪的水润,悄无声息的叩开他心底最后的防线,熟悉的软香玉体紧紧的缠在他发烫的身体上,他试图起身,却被她更紧的压制住。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Mandy是骄傲的,所以她才不甘在爱情里卑微的爱着,她要他的回应,要他的嫉妒,要他的疯狂。因为得不到她才如此痛苦。爱一个人,难道不该希冀等同的重量吗?她要他在乎她有错吗?
没有的,没有错!
Mandy俯身吻住他的唇,这其实已经算不得吻了,简直就像小兽般的啃咬,疯狂而激进。她要他的回应,要他的爱恋。
袁阳捏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小曼……”
Mandy已经不管不顾了,急切的拉扯着他原本松开的领带,半敞的衬衫,腰带,拉链……小小的牙齿在袒露的肌肤上啃咬吮吸,仿佛真的要将这个人生吞入腹,她的吻越来越热辣,小手越来越放肆。
可能是被她激烈的模样惊到,也可能是被她反复低咏的话怔住,总之,袁阳没有推开她。他心里知道的,这个丫头一直都是喜欢他的,大概也是爱的吧。他抚上她细细的脖子,像是某种安抚,让暴躁的小兽渐渐安静下来。
“小阳,你爱我吗?”
“嗯。”
“爱还是不爱?”
“爱。”
Mandy直起身子,看着他笑,白皙丝滑的皮肤,美丽诱惑的曲线毫不掩饰的呈现在他眼前,“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爱进骨血里,爱到生命里,爱到足以使自己毫不掩饰的完整的袒露,让他拥抱,让他亲吻,让他占有。
从此这个人的一切便是自己的一切,而自己,情愿一生烙印下他的痕迹,唯一……
卿卿我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归属,因为遇到的人不同,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因为同一个人也会有不同的人生阶段,所以爱情是复杂的,人们总爱说,在对的时机遇到对的人,这句话是真理。而这个,袁光早就参透,袁小光却还在苦苦求索。这是袁光为她哥的艰难爱情做的总结。
“你哥和Mandy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