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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电话响起,他接起。
是个女人的嗓音,带三亚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咬字特别慢,特别重。程远航好容易听清楚,那女人问他是否需要特别的服务。
好容易弄清特别服务指的是性服务之后,他啪地挂上了电话。灯光下的庭院,隐约有个身影,心有灵犀一般,细看,竟是晨曦。
联想到此地的治安不好,他拿起衣服,跑下楼去。
晨曦在海滩上坐下,下巴搁在膝盖上,出神地盯着有灯火映照得大海,尽头是黑魆魆的无尽头的海域,潮水徐徐地涌来又退去。
熟悉的海涛,送来往事,她唇角浮起一丝微笑,沉浸在那些甜蜜的回忆里。也是这样的海声,也是这样的海风,她穿着泳衣下了海,踩着如同孩童般调皮的海浪。
水里有些凉,扑溅起的水花让*的部分起了鸡皮疙瘩。
抱着双臂,怔怔地看着那海的起伏,背上突然一凉,她呀地叫起来。自己的泳衣是背后镂空的,到腰部才有些布料。看到她的躲闪不及的样子,萧哲得逞地坏笑。
背上还有些异样,她再一摸,竟是沙子。气急败坏地握着把沙子跑过去,萧哲竟也不躲,笑着让她逮住。她果真将沙子涂到了他的腹部和背上,还不过瘾,不假思索地拉开他的泳裤,手还没将沙子放进去,被他一把抱住,在耳边轻笑道:“傻瓜谋杀亲夫么?”
意识到行为不妥当的时候,自己的手还拉在他的裤子上,更被他的话弄红了脸:“那是你哥,它难受你也难受”
她脱口而出,“明明就是*”
这样露骨的玩笑两人都愣住了,她羞赧地要跑,被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覆住了她的翘翘的屁股,拍了拍,轻笑道:“不听话,让你尝尝它的厉害”
这样的话算是*吧,偏生他很正经地说,听得心里痒痒的,她仰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想起这些事,暧昧的话语都变得甜而涩,晨曦默默地将头转向一边,潜意识里好像萧哲就坐在旁边。
她愣住了,身边不远处确实坐着个人,挺拔的上身,长长的腿。
程远航看到她站了起来,拍拍沙子,过来伸手拉起她:“回去吧”
回到酒店,程远航正要出门,看到晨曦的腿上一块瘀青,问道:“碰着了?”
他伸手想替她揉揉,她摇摇头,这时门铃响了,程远航打开门。一个女人媚笑着:“先生,需要服务吗?”
程远航眉头皱起,铁青着脸,挥挥手。
程远航看到那女人向自己屋子走去,抢上一步道:“我住这间”
女人愕然回望,了然地一笑:“哦那不打扰了”
那表情好像是撞破了好事一样,程远航回过身,看到晨曦站在门口,恍然,恨恨地朝墙踢了一脚。
“她是谁?”晨曦问道。
“不认识也许按行话,应该叫特殊服务业者”他耸耸肩。
他把她房里的电话提起来,又叮嘱按门铃要问清楚才开,然后才回房睡觉。
此后几天,程远航绞尽脑汁带晨曦出海,坐渡轮,看渔民潜水捉鲍鱼,买鲜榨椰子汁,吃海鲜,种种办法用尽,晨曦愈发消沉。百思不得其解,联想起她每晚必坐在海滩,才恍悟,自己所作的不过是勾起她的回忆而已,故地重游,倍增伤感,说不定在她眼里,他可能还就是萧哲的替身呢。
这样一想,归心似箭,立马买了机票回S市。
出了机场,程远航的电话就哗啦啦唱起歌来。
“终于回来了—前浪”刘潇是第一个打电话的人,程远航心一沉。
“怎样?英雄救美,日子甜蜜吧?”
“有啥事?”他不耐烦地打断他。
“我在B市,回来再联系”刘潇笑。
晨曦回到自己的公寓,寒假就快结束了,杨太太打电话给她,最后几天一定去杨家辅导一下双胞胎。
这个城市的11路,晨曦已经不坐了,改乘23路车,同样去杨家,路线不同。
晚上回到公寓,接到父母的电话。
“小曦三亚玩得怎样?”于妈妈心情很好的,声音也轻快。
他们怎么知道?
“是远航打电话告诉我们的,不然靠你打电话,早把我们担心死了,远航说会在那边照顾好你,让我们放心,这不,一下飞机,就打电话报平安了这孩子,还真有心”于妈妈絮絮叨叨。
晨曦将头抵在玻璃窗上,抬眼看着那扇熟悉的窗,一丝丝的落寞*上来,猛然想起自己给学生讲过的那两句诗: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那时,自己还推荐了泰戈尔的诗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与海的距离,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她指尖在玻璃上画着,记起在机场的场景。
萧哲和胡蓝相携离开,并没有告诉晨曦。
送晨曦去机场的是程远航。晨曦下车时却犹豫了,迟疑着踏进大厅,一眼便看到了那对外形极为登对的人。
她隐在柱子后,泪眼模糊中,可以看到萧哲和每一个送行的人拥抱、告别,挺拔的身材,俊朗的脸庞,闭上眼也可以描摹出那张脸,还有那浓密的黑发,剑眉,总是盛着笑意的眼睛。
欲语泪先流,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可是她和他,连道别亦不可能。
他的视线在人群后逡巡着,往晨曦隐着的柱子看过来,晨曦心一跳,下意识地缩回了身子,再伸出头来时,他已经健步进了安检口。
阿哲,一路平安
回到家,泪流成河,打开电脑,竟看到有邮件的提示框,一一点开,是“原来爱情这么伤”发来的。
小曦,原谅我,
这个称谓,此刻让一切如天崩地坼
是阿哲,原来一直是他,在想尽办法地接近自己
以这种方式在网上和你交流,我曾想过,即便不能做你生活中的爱人,做你网络世界里的知己也好
那个说自己被青梅竹马的女孩所丢开的就是我,而你告诉我,你曾暗恋一个男孩达五年之久,我曾猜测过,可是不曾想过那就是程远航,如果一早知道,我就不会飞蛾扑火般不管不顾地回来,有何益呢?他偷走了你的心,我要抢回来,哪里能够?我一早就输掉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小曦,那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最甜蜜的时光,隐隐怕过,甜蜜的也是最易流逝的,灿烂的烟火下一瞬就是毁灭,可是没想过这么短暂。我爱过的女孩,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哪怕要分开了,我也这么讲。小曦,我很自私地想过要留住你,和你结婚,和你生儿育女,我们在异国他乡重新开始,那该有多好。
我曾自私地想过,如果,如果你有了我们的孩子,那我一定会带你远走高飞,可是所想的都是泡影,母亲去世了,父亲在监狱里,我能做的,就是尽儿子的孝心。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国内了,诚心祝福我爱的你能得到幸福,程远航是个好男人,好好和他一起生活吧
如果偶尔想起我,就看看天上的月亮吧,也许我也在看它,那么,明月千里寄相思,何惧千里呢?
我也会努力忘却你,小曦,当你幸福的时候,我也希望自己能幸福,那样,我才能感受到你的幸福小曦,宝贝,多想再听你叫我一声“哥”
爱你的阿哲
晨曦看完这个邮件,心像是被撕裂了,泪流满面。
发疯般地拨打着萧哲的电话,电话却是无论如何都打不通了,她现在,彻底地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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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于晨曦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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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晨曦番外
又是一年的情人节,S市的大街小巷成了花的海洋。
晨曦研究生已经毕业了,没有再回B市,刘潇给她电话,说愿意给她提供一份工作。
晨曦的父母为了她,专程来督阵。于爸爸妈妈希望女儿回B市去,唯一的女儿远在他乡,父母总是不放心的。
加之连郭郭这样顽劣的女娃娃都做了妈妈了,自己的女儿还是孤家寡人,于妈*心啊,比在火上炙烤还焦急。
程远航这一年都在B市,看来和晨曦和好的机会微乎其微了。
晨曦进到刘潇所说的公司,才知道这家公司是盛莲在S市的销售公司,她所作的工作是写写宣传,工作很清闲。
一年里,盛莲的案子尘埃落定。林成因为贪污数额巨大,被检察机关以数额巨大财产来历不明罪、受贿罪提起公诉,被判处无期徒刑。
没有被牵连的政府官员,所有责任都让林成背了去。
萧杨没有在B市露面,有传言说他已经出国了。
盛莲被一家公司收购,名字保留,程远航是法律顾问。
刘潇和盛莲有什么关系,晨曦一直没有搞清楚。后来某次看集团的简报时,才知道刘潇竟是董事长。
程远航偶尔回到S市时,会约她吃饭,有时也直闯进她的公寓,赖在她家吃家常便饭。虽然程远航也有提过想复婚,晨曦却都轻描淡写地绕开了。
情人节的这天,程远航给她发短信,要她打开QQ。晨曦登录QQ,一年多没有登录,密码都记不太清楚了。
QQ的界面,好友的头像几乎都是灰的。晨曦一个个点开对话框,发了“情人节快乐”的贺卡。
程远航的网名叫“乘风远航”,加好友也是他某次要到晨曦的QQ号后让启航加的。
乘风远航说:情人节快乐希望有一天,能沐浴着晨曦,扬帆远航,直到彼岸我爱你,晨曦。
晨曦没有回。
点开和“原来爱情这么伤”的对话框的时候,晨曦眼睛有些涩,思忖半晌,写了几个字:阿哲情人节快乐
虽然心里隐隐有期盼,但是点开邮箱,发现空空如也的时候,心里的灰深透肌肤,他,真的是将自己忘掉了
第二天晚上踏进龙言酒吧的时候,刘潇拍拍她的肩:“于晨曦老板扣你工资了吗?”
她愕然。
“没扣的话,怎么瘦成这样?”刘潇拿过一罐啤酒给她。她摇手拒绝。
“你不是喜欢喝?”
“戒了”她淡淡地答。
“这程远航到现在还没来,杨毅也不在,还真是无聊”刘潇*着酒杯,闷声道。
看大老板一脸郁闷,晨曦扑哧笑出声来,看刘潇沉下脸,忙解释道:“你有什么好愁的?名利双收,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酒也是满的,还叹气,真是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