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我们的耳朵被生生地荼毒了四年唉”
她转脸看着程远航,一绺头发遮在眉骨上,眼睑垂下,鼻翼两侧,一抹浓重的阴影,十分沉稳,笑:“怎么现在这么老成了”
她心里一动,想起了那个程远航驻足望着的女子背影,低了声音问程远航:“那女同学没礼尚往来?没给你起个绰号?”
程远航恍若被从梦中叫醒,手一抖,红酒洒了出来,在白色的桌帷上浸酽出一朵艳丽的桃花。
“妹妹,你看他,总是魂不守舍的,该罚,最近那案子很棘手嘛,不过我觉得工作是重要,身体更重要,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远航,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陈剑一口干了杯中红酒,捧着肚子冲进了洗手间。
“陈剑有女朋友没?”她用手肘拐拐沉思着的程远航。
“你要怎样,唱一出《西厢记》?”程远航磁性的嗓门格外有魅力,虽然他说话总是不冷不热的。
“我有个朋友,和他挺像的。”她想起了郭郭,大龄女青年了,毒舌,豪爽。
“你对他了解多少?你总是从你的角度来看世界的吗?”程远航淡淡地说,不赞同她自作主张。
“你意思是他很花么?”她很好奇。
“花心是你们女人对男人的先入为主的判决,一个男人,不可能一开始就遇到适合自己或者自己想要的那个人,在寻寻觅觅中和女人接触、交往,女人们据此判定他花心,你不觉得这很不负责,很偏激吗?”程远航正色道。
晨曦讪讪地住口了,她还没有那么深刻地思考过这个问题,还有,她怎么在程远航面前老是说错话呢,他会不会嫌她幼稚、单纯啊?她也含蓄地批评过某个学生太单纯了,比如相信身边都是好人,相信“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等等,单纯等同于“幼稚、不通人情世故”,她觉得读了十几年书,又教了几年书,把自己变得更傻了,面子上过不去,弱弱地问一句:“那,你找到适合你的或者你想要的人没有?”
程远航对着那墨色的窗外,深思似的,然后低下了头,嘴角一抹笑:“怎么说呢?也许时间是最大的赢家,可能我在还没有醒悟的时候,我要的已经离开了,在还没有发觉的时候,适合我的已经来了,命运是个转盘,我太渺小了,只能一步步地走下去,途中尽量不要思考,不去回头。”
她骇然了几秒!
所幸陈剑适时地推门进来了。话题转向他们最近接手的一个案子。她不懂,但是对他的世界很是好奇,支起耳朵听着,终于还是绕不过那些生涩、枯燥的法律术语,摆弄着手机,给郭郭发了一条搞笑短信。
半分钟,郭郭回道:死女人,你救火结束了吗?在哪里?
她回答:还在酒吧,约会中。
郭郭骂道:你家男人醉了,其他男人没看点么?撤吧,用我救你吗?
她思忖一会儿回了一个字:不
程远航和陈剑面色凝重地讨论着,陈剑嬉皮笑脸的样儿被认真的工作态度取代了,两个男人,手敲着桌子,不时浅酌一口,晨曦撑着下巴看着窗玻璃。
“你累了吗?要不先回去?”程远航这才注意到她的无精打采,问。
“很无聊吧?尤其是前浪,这家伙最无聊了”陈剑呵呵地笑。
“哪里,不会啊”她心虚地收回视线,玻璃里程远航的面部轮廓依旧英挺过人,她承认,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
正文 第四节 和情敌相遇(1)
(〃
第二天,程远航出差去外地。这是结婚后两人第一次小别,出发前,晨曦围在他身边,像个忙碌的小蜜蜂,帮他拉拉链(东西程远航同学已经收拾好了),提包,那根拉杆,她弄了半天。
程远航伸手取过去,把拉杆折叠收好,拉着行李箱走到玄关,换上铮亮的皮鞋,*的背,笔直的腿,英俊的脸庞,让清晨的空气都变得美好。
晨曦送他到楼下,扶着车门摇手。
车子转身驶出小区,晨曦还站在原地,她忘了送出平安吻了!
程远航此次出差的地方在G市。出了机场,径直叫车去市区。一路,程远航脸色凝重,助理小夏察言观色,吩咐司机关掉嗡嗡的电台。
“等会儿去工商局一趟,查查这个公司的资料!”到酒店后,程远航领了房门钥匙,对提着包等吩咐的小夏道。
“哦,那晚上呢,你约的那个饭局?”
“照常!”程远航丢下两个字。
小夏发现以往像大海深不可测的程远航律师今天更是惜字如金,是以下午跑工商局抢着活干,晚上的饭局更是自觉自愿主动地喝酒。
“强将手下无弱兵啊,程律,这杯酒我敬你,听说你以前也在本市干过。说不定我们还打过交道呢。”银行王经理举着杯白酒仰脖干掉,倒悬酒杯,以示先干为敬。
“程律,你在G市呆过?”小夏诧异地问,印象中,这位年轻有为的帅哥律师仅用了三年时间就在业内蹿红,在他们这些只不过晚出来几年的后辈心中,程律师那是个神话!参照自己,两年考律考,做一年实习律师,三年最多就混到给合伙人做助手的层次,沏茶倒水,打字复印,偶尔写点法律文书。
程远航并不作答,端起酒杯,对王经理道:“王经理何必客气,今日我们不谈工作,G市变化真大,想不到五年未见,此地已成经济繁荣圈里的龙头了。”
“经济是繁荣了,纠纷也多了!不过你们做律师的倒是最喜欢大家闹点纠纷,然后一出马,什么千分之十的代理提成就到手了!我们哪里敢和你们比,你们代理一个案子,就抵我几年的收入了!”
“千分之十?”小夏咋舌于这么高的提成。
“名律师嘛,这个价,他还不想接呢。”王经理大着舌头,说话嗡嗡响,“就说海跃吧,这几年代理了些大官司,然后又是几个大企业的法律顾问,光是法律顾问一块已经挣得手软了,还在本市和临市代理大案子,几千万的、上亿的标的,嘿,一口价,别人还都要请!”
“是吗?我记得海跃建所的时候还才三个人吧?”程远航淡淡一笑。
“现在也才四个而已,都是精英,连那女律师都厉害得紧!”
程远航却不再回应,举了杯子,和王经理的一碰:“王经理,来,我们喝一杯!”
几番来回,来酒不拒的王经理被灌了个酩酊大醉。
程远航给小夏使了个眼色,小夏会意,笑着在王经理耳边说:“王经理,时间还早,听说江边新开了家足疗馆,再去做个*,如何?”
“好啊算了,不了,回晚了老婆又得念叨”王经理大着舌头说。
“那就改日!”程远航送王经理出酒店门,彬彬有礼地拉开车门,送王经理上车。
车子刚发燃,程远航便扭头吩咐小夏回酒店。
小夏乖乖听令。
程远航提着外套一路走去。
桂馨南路是G市的繁华地带,过去一点就是行政区。
街灯都已换成节能的环保型了,除了一路吐蕊的桂花树,五年前的影子几乎难以寻到了。
就在这条街,程远航曾在一套一进一的房子租住了将近一年。
这里,也是周蕤和林翔跃的家乡。也是他自己毕业后打拼了一年被迫离开的地方。
如今,再踏足这片土地,一切都已不复原样
大四的第一学期,他和周蕤仍是相见两厌。
新年,程远航在家准备考研。某日接到周蕤的电话,她在那头不改犀利:“程前浪,你说,江某某买了一头驴子,由此可能衍生出多少种法律关系?”
这个案例,程远航在考研论坛里听人分析过,于是好好买弄了一番,末了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从哪里找到的?”
周蕤不说话。他恍然大悟:“周生生,莫非你也要考研?”
“嗯,我想考法大。”
“哦,好极了,我也是,那法大再见!”
也真是冤家路窄,他们进了考场才发现竟然是前后桌。
程远航答完试卷的时候,习惯地望了望周蕤,咦,这丫头,啥时短发留长了?黑而亮的头发柔顺地拢在颈脖上,俯了头答题的时候,露出了白皙的颈子。
突然起了捉弄的念头,他卷了她的一根头发,搅在笔上。
周蕤一低头,呀地叫了起来。监考员严肃地走了过来,程远航来不及收手,手持着的笔敲在周蕤的肩上。
他们两人受到了严重的警告。考完后被留下盘问了很久,主考官不相信程远航的说辞,语气严厉。
程远航何曾受过这种责难,拂袖而去。下午的考试没有参加了。
在湖边竟然碰到周蕤,真是倒霉,程远航抿紧嘴,想着怎么对付这牙尖嘴厉、从不饶人的丫头。
“程远航”周蕤的声音在风中少了些尖利,微微有些抖。
“周蕤”程远航不好意思掉头而去。
“下午你去哪里了?”周蕤站在一米外问。
“怎么?没人跟你斗,你还不习惯?”程远航警惕地反问。
“是啊我想着,以为”
“以为我这前浪死在沙滩上了,对吧?”
“哪里,我以为”周蕤跺了跺脚,耳朵如往常生气时绯红一片。
程远航盯着她的兔子耳朵,哈哈笑:“怎么?事隔三日,周生生成了周小兔了”
周蕤发一声喊,旋风般追来,程远航腿长,早跑到湖边的柳林里。
不久,他通过了英语六级的考试。
“程远航,我考过六级了!”周蕤打电话示威般,炫耀着。
“我也是!”他轻呼出一口气,还好没输给这个丫头。
“我真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周蕤说。
他咬牙切齿,这个时候了,还不放过他。
有本事就飞过来,我在深圳!”
“真的,那我来了,你怎么办?”
“把你当姑奶奶供着!”他挂了电话。
门地被敲响。
他穿着短裤拉开门,看到一身牛仔衣的周蕤,呆若木鸡。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非洲?”
周蕤的脸黑又瘦。她站在那里,身形异常地弱小。他面无表情地把她拉进来,忙着去套了长裤。
周蕤进了卫生间。
他的电话又响了,边扣扣子边接起来。“程远航,我想对你说句话。”竟然是周蕤的声音,他看看显示,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