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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来这里的,对吧。”
对齐斯提出了一个以陈述语气叙说的问句,幽撩起胸前的一撮长发,让目光凝注在上面。
齐斯点头:“为了那根叫‘无夜’的恶魔权杖。”
“在里面,我们所看到的那个叫血宴的少年,他长得跟人形状态的无夜一模一样─除了给人的感觉以外。”将视线从头发上抽离,幽凝视着齐斯,表情认真的程度,是齐斯所未见过的。
这让齐斯感到十分惊诧。
他不明白,只是两个长得相像的人罢了,而且,按方才他们所看到的日记内容,这个康斯纳兹家族,似乎就是由莫丽莎。歌恩。康斯纳兹,和那个叫血宴所制造的。
再结合前面两宗的杀人案件,他们现在的目标,绝对不应该放在追究什么人长得像什么人上面,而是该继续思考,那个杀死了马奥,还有那个叫做“纳丽”的女人的家伙,到底是谁?又是因为什么目的而杀人才对。
“齐斯,不要以为我们现在所苦恼的,是件愚蠢的事。”
血月边捡起被放在德拉克原先位置上的日记本,随意的翻看着,边开口。
“你应该记得在飞机上,我曾经提过恶魔权杖,若在锻造时出现了双权杖,魔王就必须将其中一把销毁的事情吧?”看着齐斯,幽表情严肃的问。
“记得,那小子还对此非常不满……啊!”脑海中猛的灵光一闪,齐斯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幽。”难道……”
而他的朋友,则在轻叹一声后,点头确定了他的猜想。
“是的,按照刚才我们所看到的内容,里面那个叫做血宴的少年,应该……就是我现在所寻找的无夜的双生权杖─也就是,禁忌的‘另一把恶魔权杖’。”
“真想不到那位曾被称为‘杀戮魔神’的恶魔公爵殿下,竟然会对他绝不该留下的东西产生妇人之仁。”在齐斯身后发出一声轻哼,血月笑道。
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齐斯皱眉,并转身去看血月:“即使是这样又如何?我始终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能让你们这么紧张?”
“这就是现代灵能者的问题……该知道的东西,有很多都不知道……”十分无力的阖上日记本,血月叹气。
“喂!”齐斯不满的瞪着凶眼医师。
“齐斯,你要知道,恶魔公爵的权杖所拥有的力量,是我们所不能预估的,伊萨斯。冯。达克尼斯,是现存年龄最大的两个暗族贵族之一。
“他也是传说中,在前、前任暗帝称帝时期里,以一人之力,歼灭三十万贵族叛军,制造了暗族史上有名的‘托马伊斯战役’的男人,这样,你能不能想像出,身为恶魔公爵武器的恶魔权杖威力?”
轻拍了拍齐斯的肩,幽开始不厌其烦的解释,自己和血月会如此紧张的原因。
“虽然,伊萨斯活跃的年代,早就已经离我们远去,让我们不能了解到伊萨斯和恶魔权杖可怕的程度。
“但有一点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恶魔公爵和恶魔权杖,是绝对可怕和危险的存在。”
“然后呢?”再度转过身,齐斯看着幽。
他还是不明白这位古董商跟吸血鬼医师紧张的原因。
就算恶魔公爵和恶魔权杖再厉害又如何?那都跟他们没关系不是吗?毕竟这位恶魔公爵阁下,现在又不是要攻打这个主世界,更不是想着毁灭世界。
“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没听明白……”露出对齐斯智商明显十分鄙视的神情,幽再度叹息。
“我有告诉过你吧,魔王若制造出了双生权杖,就必须将其中一根销毁,如果没有这么做,另一根权杖,也会同时失去作为恶魔权杖的资格。
“这个时候,作为‘王’的权威和地位,就会受到族人的质疑,更会造成自伊萨斯成为魔王后,所有公文批核时所使用的印鉴─那个印鉴是按照恶魔权杖初生时,在杖头所形成的纹章制造的─合法性被质疑。
“简单一点讲,恶魔一族会因此而乱成一团,伊萨斯也很有可能会面对被剥夺所有名位的危险。”
“齐斯,你要知道,现存最古老的两位大公之一,被剥夺了名位的结果是什么,这已经不单纯只是需要重新选出一名大公来这么简单。
“由于现任的暗帝在千年前已经失踪,暗族的部分贵族和绝大部分的新贵族,早已经对古老的‘皇制’感到不满。
“如果不是有萤日大公和恒夜大公两位的存在,并以保皇党的姿态,来压制着一群蠢蠢欲动的年轻族人,恐怕这个世界,早已经被闹得一塌糊涂。”走到齐斯身边,血月接下幽的话,继续为这位UK的警官大人作解释。
“如果现在,恒夜大公的名位被剥夺,不但会让魔界,也就是地狱陷入混乱,还会让那些一直蠢动的家伙们,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反皇的时机。
“而明、阎两族的遗族,也绝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一定会跟着那群蠢货一起出来兴风作浪。”说到这,血月顿了顿,他看着齐斯,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齐斯,你要知道,暗族的皇族一直支持‘隐世’政策,并认定暗族应该与自然共存,而不该去统治、压迫人类,人类应拥有自主权。
“可反皇派跟明、阎遗族却不这么想,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个主世界的一切都是属于暗族的,或者是属于明、阎遗族的─反正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由能力和生命力都极为低下的人类来统治,甚至还把他们这些高等生物逼退到世界的角落里。
“我想,说他们对人类怀有怨恨之心,也是不为过的。这样,你还认为对于‘血宴’的出现,我和幽大老板不应该紧张?”
在听过幽和血月的双重解释之后,齐斯的脸色也开始凝重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总不可能放下这里的一切,跑去找‘血宴’吧?”
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极危险状况,齐斯感到有几分无所适从,但很快的,他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毕竟再着急,他们也只是在放了几百年的日记里“发现”了血宴,现在他早已经不知“杖”在何方。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血月耸了耸肩,然后对齐斯俏皮的眨了眨眼。“先不说到底要怎么找,从哪个方向开始找‘血宴’,单是你现在想从这座不夜城里离开来说,就是不可能的。”
“什么?”
看到血月这样的表情,齐斯猛然感到背脊一阵寒凉,不好的预感迅速在零点一秒爬入他的脑海─不会是知道了刚才他们俩说的内容的人,都要被灭口吧?
或者囚禁起来?
不会吧?血月啊……绑架和谋杀国际级公务员都是十恶不赦的死罪啊……您千万别想不开……
“我说齐斯,你现在最好将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给扫掉。”
看着齐斯那变化的表情,血月几乎是马上便醒觉了这位UK警官大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说的不能离开,是因为我按查特的意思,在这四周布下了结界。”
“不会吧……齐斯……难道你一直没发现?”露出如同发现新大陆的神情,幽看着齐斯的眼神中,满是毫不客气的嘲弄。
“尊敬的齐斯阁下,请容许在下的无礼,但在下实在觉得,阁下不但魔法史需要重修,就连结界学也需要去重修一番了。”
沉默了数秒,齐斯最终还是扯出了抹难看的笑容。
“真对不起啊,两位,请原谅我这个小小的‘凡人’,无法理解两位伟大的思想和英明的做法,但不知道两位能不能稍微认真的,为我这个无知的‘凡人’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同时伸手去拍了拍齐斯的肩,幽和血月默契十足的叹息一声,然后异口同声的道:“你自己去看看窗外。”
各扫了幽和血月一眼,齐斯拍掉两人搭在自己双肩上的手,然后转身走到一旁的巨大窗户前─
“这是……时效封印!”在他看到窗外景色的瞬间,忍不住的低喃出声。
他们所在的房间,正好位于不夜城主楼的西馆二层,从会客厅的窗户看出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血月所布下的结界造就的景象。
那是在茫茫黑夜中虚空架起的、一个巨大的淡金黄色透明帐篷。
四道作为主梁的巨大光柱,以西南、西北、东北、东南四座塔楼为媒介,冲天而起,形成了一个刚好将不夜城封死的正方体盒子。
那如同由黄金所打造般的结界,在黑暗中显得美丽而虚幻,可它的效力,却是如此的实在且强大。
“这是在什么时候启动的?”
猛地转过头看向结界的制造者,齐斯知道,这样大型魔法的魔法阵,肯定早就已经在古堡中画好,等到要用的时候,只要启动就可以,这也是他一直没发现血月行为可疑的原因。
毕竟跟画制法阵时的辛苦不同,这种魔法的启动,是十分简单的,甚至只要念一句咒语就可以。
而这句咒语甚至能随施法者的意愿,缩短成一个单音节。
“就在晚餐会,他宣读查特。吉布纳。康斯纳兹的藏宝提示诗时,难道你没发现我们血月医生在读那首诗的时候,音调跟语速都非常讲究吗?如果我没猜错,那首诗就是启动魔法阵的咒语对吧?血月。”
微笑着替血月说出答案的同时,幽笑着从血月手中取过莫丽莎的日记,也开始认真翻看起来。
但他翻看的原因,却和纯粹因为好奇的血月不一样,他是觉得在这本日记里,还存在一些线索─直觉告诉他,那很可能是一些和“血宴”有关的线索。
而且,等一会儿,他还要想办法跟那个专给人惹麻烦的恶魔公爵联系一下才行,必须确定那个“血宴”,到底是否真的就是“无夜”的双胞胎弟弟,顺便以这个为理由,向伊萨斯索取一点掩口费。
毕竟就这么放着一只大肥羊不宰,是非常有违他的生存准则的。
就在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将日记翻到某一页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也在瞬间僵硬了一两秒。
很快的,幽便轻笑起来,但却可以听出他笑声中并没有真正的愉快意味。
“怎么了?”他的笑声,引起了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