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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雪炽有可能根本没听清先前自己说话的内容,齐斯忍不住一翻白眼,随后道:“卑微的凡人在下我,是想问您这位伟大的天使长大人,有没有办法在没有人来救我们的情况下,于二十分钟内破开这个魔法阵,让我们好能继续阻止世界毁灭,这一伟大善行的好办法呢?”看着齐斯那副疲累模样,雪炽忍不住想笑出声来,可还是在最后关头,接收到来自幽强烈目光的“友好提醒”,才将已到嘴边的笑意,狠狠的压成一声轻咳。
“对方恐怕是幻魔的贵族,以他的魔力,即使是暗帝,被困在这个阵法里面,恐怕也要花上四、五个小时才能将它破解,所以……要在二十分钟内破阵出去,实在是非常困难。”闻言,齐斯忍不住的发出一声低嚎——他命苦啊!
无端被幽这个绝世大魔王给拖到这地方来受罪不说,现在要真不能阻止那个疯女人乱来,回头估计还得承受来自冰剑女王的责难……
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可不是随便扣他一、两个月奖金就能完事的!
脑海中浮现出女王那副似笑非笑的脸,和她可能会实行的恐怖刑罚,齐斯禁不住浑身一抖,越发的感觉到,要是血月那只白痴吸血鬼再不来,恐怕明天就是他的忌日。
就在被自己的想像吓得脸色苍白的时候,幽却像忽然想起什么的一拍手——“啊!我想起来了!”被他这么一惊一吓,齐斯那本来就已经提到半空的心,再度悲惨的晃荡一下,差点没直接昏倒在地上。
可这次,不幸中的大幸,还有一个倒楣鬼跟他一起被幽吓到,那人就是泽尔贝尔。
“我说幽啊……你想谋杀我们你就直说嘛,你这样吓人是很不人道的,要砍要杀也不过就是瞬间的事情,可被你这么个吓法,是会造成我们这些被害人严重的心理和精神阴影的……”不满地停下施咒,泽尔贝尔也走到幽身旁,一双无比漂亮的蓝眼睛“幽怨”的盯着幽,以控诉他那声惊呼给他带来的冲击。
轻笑数声,幽看了泽尔贝尔一眼,然后又拍了拍齐斯的肩,才出声道:“我只是想起一个,能让我们在没有血月阁下救援,却也能在二十分钟内破开这个魔法咒阵的方法。”“啊?!”这次,是包括雪炽和文恩在内的四人联合异口同声。
神秘兮兮的对难友们微微一笑,幽从脖子上又扯出一颗坠子——那是一块呈不规则形状的不知名石头。
透明的外层,中心处是一点如火的橙红,那颜色却又能在石块中如水般的滑动,石块的外表,也不似一般宝石般的尖锐,而是如玉般的圆融、温润。
呆滞了一秒有多,雪炽和文恩忽然同时惊呼起来——“冰火灵石?!”
第二章魔剑降临
集中精神,血月想要在最短时间内将脚下的红莲净咒破除。
他清楚知道,若动作再不快些,恐怕等会儿将人救出后,还要被那群不知道感恩图报的家伙,狠狠的“教育”一番,以让他认识到自己迟到的错误。
心中想起幽那张恐怖的邪恶笑脸,血月浑身打了个寒颤,却在要下手的同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魔力正朝自己高速攻击过来。
身体几乎快了脑子一步,反射性的挥出一个反射魔法,可在最后关头,血月还是控制住自己,硬是将强大的反射魔法,扭曲成一个防护壁。
就在他这么做完的下一秒,贝里斯用尽他目前的所有力量所聚成的黑阎魔法球,便与血月才布下的防护壁产生了剧烈撞击。
到了这一刻,血月终于忍不住的对贝里斯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
“你还是决定,要再一次为了你的‘爱情’,赔上你重要的东西?”一双蓝黑异色的眼睛,高深莫测的凝视着,因无力而跌落地面的贝里斯。
后者,边困难的大口呼吸,边痛苦的皱眉回望血月。
如果可能,他也不希望这样……
如果可能,他希望公主能接受他,能和他一起去深山隐居,从此不再理睬这尘世凡俗的一切事物,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做个平凡人,即使不能以恋人的身分与炎华相守也无所谓,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平安、宁静的生活,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但炎华不会这么做……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心中的悲哀,很快便呈现在面上,贝里斯苦笑出声,但他这一笑,却牵动了沉重伤势,立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看到贝里斯吐血的惨状,血月忍不住怜悯的看着他,稍微沉默后,道:“你这是何苦?
“孩子,你明知道以你的力量,就算在全盛时期,也不可能有机会战胜我,何况你早已受了伤,无法再使力,你并非一个愚蠢的孩子,可为什么要做这样愚蠢的事?还是早点放弃吧!”虽然血月这么说,可他心中却十分明白贝里斯这么做的原因,他会这么问,只是想给贝里斯一个再度思考的机会,如果这样他都不领情的话,那么……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在不使用暴力手段下,使这个傻孩子乖乖就范、清醒过来,好让他能对其表姐有个交代,让她放心。
其实,贝里斯追求爱情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他的爱情,实在过于自私,如果他只顾及到自己的快活,而忽略了他人要付出的沉重代价,那么,这种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爱情”或者“幸福”,还有什么意义?
并不是说他追求爱情是错的,只是过于盲目却是绝对的错误。
无声的叹了一下,血月轻摇了摇头,从空中飘下,落在躺在地上的贝里斯面前,伸出手,想将他扶起。
但贝里斯却在这个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在瞬间翻结成印,积聚起身体内最后的一点魔力,像是要和他同归于尽一般,在血月防御心和防御强度最低的时刻,猛然对他发动攻击。
“无尽黑暗之王!请允许您卑贱的臣民借用你无上的力量!将他眼前的敌人!
永远深埋于黑暗中最深处的黑暗之底!”急速将咒文吟唱出来,在贝里斯语音落下的同时,一道紫黑色的雷电状光芒便自他手中疾射而出,在来到血月身前时,竟瞬间化成两条大巨龙,凶猛的缠束着血月的身体,随即,两只巨大的龙首张大著自己的嘴巴,似乎想将被它们束缚住的猎物,狠狠地撕咬吞噬一番。
事实上,在贝里斯凝集魔力的那一刻,血月就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而他什么都不做的原因,只是想让贝里斯彻底将自己的魔力全部击出,好使这个笨蛋在这一击以后,能在很长的时间内,不会再来骚扰他,这样,自己也可以不用将他杀死,也算是对塔柯女王有所交代了。
就在两头巨龙准备将血月撕吞入腹的刹那,血月全身都被一层淡蓝色的光膜所包裹,而巨龙在碰触到那层光膜时,显得万分痛苦。
随着光膜光芒越来越大,巨龙对血月的缠束亦越渐无力,它们紫黑色的躯体,在淡蓝光芒的照射下,慢慢的变得透明,威力大减,而龙口中发出的声声悲鸣,也诉说着它们此刻的痛苦。
此刻,贝里斯心中的惊惧,不会比那两条龙的痛苦低半分。
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似乎被一个巨大的淡蓝巨蛋包裹起来的血月,贝里斯自问,实在想不出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布下这样一个高级的防御魔法,这个男人除了在方才破解净咒时有念过咒文外,便再没有其他施咒动作……
在这么近的距离,和如此无防备的情况下,就算是侯爵阶级的暗族贵族,也不可能逃过他的阎龙魔光,但这个男人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贝里斯惊疑之际,血月已借那层包围住自己的光膜,将那两条凶恶的紫黑色魔龙完全消灭,而在龙消失的同一瞬间,血月身上的那层光膜也完全消失。
血月与贝里斯之间,又变回了贝里斯袭击血月之前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般,血月仍旧朝那个躺在雪地上,受伤甚重的人伸出手,并露出抹友善的笑。
“放弃吧,孩子,听我的话,离开这里,不要再插手这件事,否则,让银狼族将你抓住,就算是我,也没有理由让他们放你走。”“你到底是什么人?”没有伸手去握住血月的手,贝里斯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除了自己的性命,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拿来与对方抗衡的东西,他是彻底输了。
然而,即使他真的用性命去和这位吸血鬼族再战一场,也依然逃不开被打败的命运。
正如血月所说的,自己所做的,不过就是些“蠢事”。
早已知道结局,为何还要去浪费那样的力气?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是那样的温和笑着,血月伸手将贝里斯一把拉起,并轻声念了道治愈魔法的咒文,倏地,一道乳白色的光芒,温柔地将贝里斯的身体包裹起来,但很快的又消失无踪。
贝里斯开始觉得,或许自己该听从他的话,就这么离开,从此不再过问世事,找个地方或者回到故乡,独自隐居,做什么都好,去为族人守灵也行,也算是尽到自己的一点心意。
可当那些为他治疗的白雾散开后,他望向血月异色双瞳的瞬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炎华的脸,和奥撒拉看着他那玩味的眼神……
然后,他猛然的醒悟,身为以惑人心魂为天职幻魔的他,早已在不知何时,被血月那双天下闻名的“凶眼”所迷惑,竟在不知觉间,跟随他所想的去行事。
贝里斯甚至怀疑,自己会用尽体内最后一点魔力去攻击他的行为,也是这位凶眼医师一手操纵的,否则这家伙无论如何,也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毫发无伤的化解他的攻击,更遑论他那道不知在什么时候施放的防御魔法。
想到此处,贝里斯冷然一笑,左手一翻,一把银色的长剑竟在瞬间出现在他手中,细看之下,这把剑与斯卡那把十分相似,只是剑尾所坠的,是黑珍珠与不知名的紫色温润宝石。
此剑一出,却让血月稍微呆滞了几秒。
“水天魔月?”微皱了皱眉,面对这把剑,血月自问在赤手空拳下,没有去正面挑战它的胆量,只是……为何这把早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