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呦,做了坏事的人还想吃早餐吗?”梅颖趾高气昂的声音很快传来,她上前用力揪着梅枚的衣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这个小贱人,就是因为你爸爸才没有争取到莫氏的投资,现在又要和凌氏竞争,你满意了吗?”
梅枚被撞得头疼,何况走了几乎一夜路的人怎么能受得起这样的撞击,她现在浑身都没有多少力气。
“我不是故意的。”良久,她说。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又勾搭起凌端了!勾搭不上莫少就想着法地去勾搭别的男人吗?你这个贱女人!”梅颖越看越生气,梅枚这个天生的狐狸精,她看不惯她天生的眼角上扬,天生的好皮肤,天生的红唇,翘鼻,就连现在这个有气无力的样子也是那么狐媚,简直就是贱到了极点!
“啪!……”
耳光的声响一声高过一声,打从昨晚的宴会之后,梅颖就打算不再忍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半分!她凭什么抢她的风头,凭什么她看上的男人要跟她跳舞!?
“你够了!”梅枚几乎晕头转向,脸上的火辣在支撑她最后一丝气力,她沙哑着嗓音吼道。
“你说什么!你个小贱人!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梅颖像是发了狂一样,站起身,踩着脚上的高跟鞋就往梅枚身上踢踹,毫不留情。
“你再说!再说啊!下贱人!跟你死去的贱人妈一样!”
唔。梅枚几乎没有知觉了,身上的痛感也越来越轻。
“小姐!小姐!快点停下来,再不停下来就要出人命了啊!”
老姨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拉着梅颖的手臂制止她。
“你算哪根葱!不准碰我!”梅颖稍微用点力气就把老姨挣开,怒道:“滚开!再碰我就把你赶出去!”
老姨站在一旁不肯吭声,半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梅枚此刻的惨样。她家里儿子才给她生了个孙子,她得帮衬着挣钱,给孩子买奶粉喝,不能丢了这么个好活计。
“吃啊!你倒是吃啊!给我吃了!”梅颖随手抓起地上已经摔碎的面包片夹着地上没有打扫的灰尘一块往梅枚嘴里塞去,梅枚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嘴巴被迫张开,酸涩的感觉立刻充斥着整个口腔,她强烈咳嗽起来。
“居然敢喷我!”梅颖用手堵着她的嘴巴,将剩下不多的牛奶全都灌进了她的鼻孔里。
砰。世界彻底陷入了寂静。
青城医院里。
走道里人头攒动的嘈杂声,相机的闪光灯的声响,点滴的滴答声,鼻腔里慢慢的刺鼻药水味。满满地充斥梅枚的大脑神经,等到再也受不了的时候她猛地睁开眼睛,一双清澈分明的双眼直直对着屋顶,良久她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病房里没有别人,她看着快要滴完的点滴,一手把针头拔下,穿上拖鞋就出了病房,想要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住院部正门,一个年轻的小医生正在接受记者媒体的采访。
“请问病人是因何晕倒?是不是暴虐所致?”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病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而且病人的身上有多处被虐的迹象,尤其是脸部,”
突然,年长的住院部主人跑了过来,一把拉过年轻的小医生,瞪了他一眼,随即笑着向急着回答:“原因我们也不清楚,因为病人的精神状态不好,我们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各位媒体朋友请先回去吧,不要影响我们医院病人的休息。请吧。”
显然记者是不会因为他这三言两语就离开的,好不容易抓到豪门的诟病,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最后无奈之下,只好请来了保安将这群不肯罢休的媒体轰出医院。
躲在暗处的梅枚笑了笑,果然潜规则存在于世界的各个角落。她看着手臂上淤青的一块,这是梅颖高跟鞋底留下来的印记,眸光暗了暗,誓言已经印在了心底。
另外一边,屹立于青城市中心的高层大厦,莫氏集团最顶楼的CEO办公室中,男人一身笔挺的纯黑色顶级手工西装,安坐在旋转座椅上,背靠着椅背,一只手臂搭在办公桌上,修长的手指转着同样黑色的高仕钢笔。
眼前的电脑屏幕上正上演着一幕好的情节,只见他嘴角上翘,眼中的神情却是隐晦莫名。
没有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医生,慷慨激昂地说完几句真实的话后,就没有意思了。他确实没有想到,印象里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会忍成这样,宁愿被打死也不会反抗吗?这忍耐,啧啧啧。
梅举良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他也顾不得什么,稍微骂了梅颖两句,就开始四处布置,先压舆论媒体,等到把这些事情做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最后一件就是安抚受害人了,他深知这个流程,就算是他的亲生女儿,也一样。所以吃完了晚饭,他就带着何韵一同去医院看望梅枚。梅颖则留在家里检讨。
☆、第十一章 她的疏离
“小枚,身体好些了吗?”进了门的何韵直接热情问候道。
正在喝粥的梅枚险些把嗓子里的粥吐出来。强忍住这股恶心,她转身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一对中年夫妻,面上和蔼,内心虚伪。
“好多了,谢谢阿姨关心。”梅枚肉笑道。
何韵一听这话,心里放松很多,看来还是之前的那个胆小怕事的小丫头,虽然头一次被梅颖打得这么惨,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个梅枚。
“小枚,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梅举良紧跟着上前,安慰道。以望能给这个已经二十一岁的女儿心灵上的安慰,让她感受感受父亲的疼爱。
梅枚嘴角一抹冷笑瞬间划过,他应该担心的是她不会有事吧,万一在媒体面前说漏了嘴,那可不太好。
从住进梅家的第一天起,住过仓库,住过佣人的房间,最后才定居在了顶楼的阁楼上,可无论怎样,梅家就是不允许她出去住,不允许她走出梅家。因为梅家是个慈善的家族,梅举良这个大善人是不会让自己的骨肉跟自己分离的。总而言之,梅举良就是要做个让外界世人敬佩的慈善家。
她一心盼望的父爱,得来的就是这整整七年的虐待,折磨,利用,冷眼,不闻不问,虚情假意!
“让爸爸担心了。”可不是,她也是那虚假中的一员。
何韵见梅枚一直低着头,以为她是受了委屈,心里难受,从而上前,把手里拎着的水果衣物什么的都拿了出来。削了一个苹果放到梅枚面前,温声道:“小枚,这次是小颖的不对,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你们是姐妹,有什么事情就好好沟通,互相体谅一下,知道吗?”
瞧,这语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她亲妈呢。
梅枚不会忘记,刚进去梅家的第二天,何韵当着她的面把她妈妈的相片遗物烧毁得一干二净的场景,不会忘记教导她豪门规矩的时候,有意为之的身体折磨,小皮带的抽打声,啪啪响在她的手臂上。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开始学会了隐忍,掩饰。
“我知道了,阿姨,我不怪姐姐,姐姐只是一时生气而已。”
听到这话,何韵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她伸出保养极好的手掌,轻轻拍打梅枚的手背,“你知道就好。”
梅枚和梅举良何韵之间除了每天的问候几乎没有什么话可说,即使这次被打晕,梅举良何韵两人特地来看望她,也是没有多余的话聊,所以梅举良和何韵两人待了没有十分钟就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这时候,天色近黑。病房里也很安静,梅枚有些无聊,下了床把窗帘全部拉开,窗户外湛蓝静谧的夜色就全然印在眼中。她喜欢这个时候的夜空,能够让她的心归于平静,至少不会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咚咚咚。
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梅枚以为是护士,说了声:“进来。”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身体好点了没有?”
梅枚睁大眼睛,没有掩饰的惊喜全通过眼神传达出来,这一刻她忽然感觉这世上有人关心也是这么美好。
“凌端,你怎么有空过来?我没有多少事情。明天就能出院。”
凌端身上还穿着今天在公司上班的西装,看得出来他是下班就直接往医院赶来的。
将一束鲜花插在花瓶里,他就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笑道:“正好下班,本来想早点来了,可是公司有些事情绊住了。你……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
看着凌端欲言又止的样子,梅枚无所谓地笑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没关系的。”
“你在梅家过的很不好吗?”凌端直接问道。
梅枚怔住,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吗?貌似不怎么好,不好吗?可她不也是好好地活着吗?
“就当我没问,如果不好说的话就别说了。”凌端以为戳到了梅枚的痛处,随即说道。
“没关系的,本来私生女的事情……”
嘟嘟嘟。
突然的,病房里一下响起了手里铃声,梅枚才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就被这一下响起的铃声打断。顺着凌端拿手机的方向,看到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于冰。
她心下一沉,转而轻轻叹了声气。她讨厌于冰,但也不能强迫别人不喜欢她。
“抱歉,梅枚,现在有急事要先离开了,我明天来接你出院成么?”
“没关系的,你先走吧,明天我爸爸会来接我,不用麻烦你。”梅枚笑着回答,这话其实没什么。她不想别人因为同情或者是歉疚而用别的方式来弥补,她不需要。
“那好吧。”凌端心里很不舒服,可还是应了下来。他能感觉到梅枚对他突然之间的疏离,他不喜欢。而让他更不舒服的是于冰突然的电话,让他到于家跟她家人更进晚餐。眨了眨眼,隐去眸中的厌烦,他随即离开了医院。
然而病房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陷入安静。凌端前脚刚走,后面阴险带笑的男人就直接推门而进。
“你妈没有教你什么叫礼貌吗?随便进别人的房间不知道敲门吗?”
看到来人的模样,梅枚毫不客气地数落。手却抓紧了腿上的被子,她怕这个男人太过放肆,连医院都不放在眼中。
显然,男人理都没理,依然是面上无害的笑意,目光却在掠到她床头摆放的花瓶里的一束鲜花时变得冷冽。随手一摘,带了刺的黄色玫瑰就被他把玩在手里,一摘一朵,然后洒在地上,真好看。
“妈的!谁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