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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董老师的表妹。”她听了,笑着点头道:“茹慧,你好!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茹慧也笑着与新娘碰杯。好似力道有点大,茹慧很不小心的将酒洒到了新娘的手上,她慌道:“哎呀,不好意思,洒出来了。”
伴娘帮着菊芬擦手,菊芬笑着道:“没关系没关系。”
于是重新碰杯,茹慧道:“新郎新娘百年好合,幸福一生。”老哥两人回礼道:“谢谢。”说着,把一包瓜子,一包果糖递给她。
茹慧笑着坐下,董家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以为董家明嫌她冒失,便拉拉他,示意他没关系。
新郎新娘到下一桌进酒去了,只留下幸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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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已散,一半的亲戚朋友准备归家,另一半则要继续回到我们家,其中相熟的还要在我家里呆好一阵子,还有极少数的年轻朋友们则要待到更晚些时候,好闹洞房。所以回家之后还要好一顿忙的,要照顾这些人的吃饭,喝茶,糖果,甜点。已经简化到极致的婚礼,其实也有很多事情。
新郎新娘站在门口送着宾客,于他们只要张开笑脸就好。我却在一边发愁,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提出要走的意思。
董家明、茹慧、老康、陈子真,陈子真、老康、茹慧、董家明。哎,我苦恼的向陈子真走去:“我哥的婚礼结束了,我要回家去了。你也回去吧。我们……以后也还是朋友。”
“我有时间,我可以陪你回家。”
我忙道:“不用了,我家里太乱。你……别让我为难。”
“宛平!”他看看我,又看看董家明道:“好吧,我会再找你的。”
“陈经理,别着急走。”董家明走过来,对我说,“宛平,我觉得趁着大家都在,最好把话说明白,过去已经过去了,我们还要过现在和将来。事情越早解决对彼此都好。”
我心里郁愤,可也明白他说的话很对,要我怎么说明白呢?我心里的挣扎谁又能看见呢?
我想了一瞬,看看两个人道:“我现在的男朋友是董家明。”
董家明笑着看我,可我却心神不宁的看陈子真。
陈子真看我看他,缓缓道:“宛平,我从来没有说过跟你分手,我依旧当你是我女朋友,现在是,今后也是。即使你现在选择她,我也不会放弃。请你好好想想我们的过去,我们一直很快乐。”
我转过头,不肯再看她。
茹慧道:“陈经理,事情已经见分晓,现在你可以走了哦!”
陈子真深深的看我一眼,扭头便走了。我回望他,觉得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这样累。
董家明转向一边的老康道:“老康,我要陪宛平回家,就不陪你了,你走之前来找我一趟吧,我们好好聚聚。”
我忙道:“你也回去吧。晚上没有车,正好让茹慧送你回去。今天家里真的很乱,我也没时间陪你。你在的话,我爸妈还要分心照顾你。”我的理由很多,但每一条都是说到点子上。董家明看看我,点点头:“那好吧。等你家里不忙了,记得就要来找我,不用等到假期后。”
我点点头。
“既然这样,老康,要是你没事的话,不如一块儿走?”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老康,摆摆手说,你先走,我还要拉着她表哥回去,今天有些事情还得忙一下,明天得空就去找你。留一个电话吧。”
董家明和茹慧也走了。
我朝老康苦笑了一下:“你真的要等我表哥?经理。”
老康走到我身边,道:“你早就不是我手下了,不如也喊我老康吧。要不然康哥,康大哥也行,或者喊俊杰也可以。”
我脑袋一蒙,俊杰?这么亲切的方式来称呼曾经敬重的上司,还是一名长着,怎么也说不过去吧。至于康哥,康大哥,还是算了,还是老康吧。
“行,那就‘老康’。其实,你不知道,私下里我们都喊你‘老康’的。”我笑道。
“哦,还有这回事?”
老康的金玉良言
Chapter 22
我是坐着老康的车回家的。最不可能跟我回家的一个人跟我回了家,想想觉得真奇妙。
我问他是否真要等我表哥的时候,他说,等当然是等的。
我将信将疑,不是不信他,而是不相信我那老表有这等重要性。
我说若他要回我家待到晚上然后闹洞房呢?他说,那就不等了,只要在天黑之前都是能等的。
遍寻表哥不着,才知道他早就跟着大部队回了我家。于是老康说去你家转转吧,看看新房,尝尝江南点心。
我拒绝不得,只好把他领到了我家。
家里有点闹哄哄,尤其好些小孩子到处跑着玩,追着闹,新房在二楼,人陆续上去看,又陆续下来。我领着老康,把屋子大概转了一圈,最后才进入新房。
老康一边看一边道:“按照城市的标准,装修是过于简单了些,不过在你们这里应该算得上高级了吧?”
我点点头道:“老爸出了血本弄的,再不济,在我们这一片是最好的,你没看到所有人都在夸吗?”
“这山望到那山高,如果看不见那山,就能永远觉得自己是最高的。虽然不够进取,但是对于安稳的生活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态度。人是很奇怪的,是不是?”
我随着他看。
“大红喜字,明镜烛台,鸳鸯鸾被,流苏红账,锅盆铜炉,矮柜妆台,再加上床头这一大副新婚照。啧啧,还是很有看头的。”
“那也是托了新婚的福,一切都觉得美好如意。”
老康在一个玻璃橱柜前停了下来,对着一尊大理石雕塑看:“这不是罗丹的《吻》吗?”
“是啊,就是《吻》。它取材于但丁的《神曲》里所描写的弗朗切斯卡与保罗这一对情侣的爱情悲剧,罗丹取用这一题材以更加坦荡的形式,塑造了两个不顾一切世俗诽谤的情侣,在幽会中热烈接吻的瞬间。”
老康点点头道:“有了它,整个屋子的品味都提升了。你哥还是很有眼光的吗!”
“谢谢夸奖,不过要谢的是我哦。我送他们的新婚礼物。”我看着这座高190厘米的罗丹雕塑雕塑仿品,真品现藏于巴黎罗丹美术馆,所以我只能搜到仿品。将它交给老哥他们时,一开始还不明所以,后来经我一说明来历背景,马上喜欢的不得了,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放了起来。
老康看看我道:“爱,很麻烦的。是不是?就如他们,再浓烈,到最后也不过悲剧收场,有时候我们更需要理性的爱。”
我点点头不说话。
“我比你大好些岁,论阅历和经验确实要多些。你曾是我的好部下,我看你这么苦恼,也是着急。”
我勉强笑道:“我不苦恼。”
他淡淡道:“嘴硬。一个‘新欢’,就我的认知来看,他要是全心全意爱上了一个人,绝不会妥协放手,人再有变化,本质是不会变的;一个‘旧爱’,各方面条件都有了进步,最重要的是他带着青春最美好的回忆而来,成熟了不少,对爱也是苦苦追寻的。这样两个人,任是再果断的女人也会权衡一下的。”
我道:“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那是你现在还有些理智,等到‘旧爱’有了攻势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按捺住?”
我惨然,老康一语言中我内心的担忧。“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总有解决的办法。”
“解决的办法?当然,要么彻底放弃‘旧爱’,要么辜负‘新欢’,可无论怎样,总有一个人心伤,你心里也是不好过的吧,而得胜的那个人也会因你的内疚而不好过。其实,还有一条路可以减轻各自的痛苦,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
“你想想,很容易的答案。”
“你是说,两个都不要?”
老康笑着道:“有时候最妥贴的解决方法就是彻底脱身。”
我摇摇头:“我不会这么惨的吧!”
“放心,若是以后哪里都去不了了,不如还是回到我那里,反正给你留个职位,保你不饿肚子。”
老康真是个好人,无论如何,有这样一个人做我的后盾,我心里还是感激的“谢谢你,老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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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谢老康对我的支持,可仅仅是感谢,因为心里知道得清楚我的选择是什么。我和陈子真已经是过去,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误会,不解,我们不可能破镜重圆。这是一段被时光雕琢过,又被时光埋葬过的感情,纵然美好,已是不完整。即使我有懊悔、有不甘,我再不能轻易的重新接受它。我唯一要做的是如何让彼此的伤害最小,规劝,疏导……而我和董家明,我们是幸福的,完美的,我要做的是如何保持这份完美。
我躺在床上仔细想着,原以为自己的感性会迷失掉自己,可我发现我也拥有强大的理性。老哥总是说我和他不像,这回总算是像了点。
婚礼第二日,虽然再无宾客的喧闹,可一切都是一副新气象,新婚夫妇,脸上挂着幸福,二老看着他们的幸福一派满足,老妈广发喜糖给左邻右舍,老爸连着几天上阵“下厨”,真是一派喜乐祥和。我看着他们身影,竟然忽然有种“家不是家”的感觉,仿佛从现在开始,菊芬已经成为这个家的重要一分子,而我却是个多余的。我自嘲的笑笑,我真该嫁人了。
老哥难得在家里连续住了四天,以前周末回来,平常驻在药店或是医院宿舍里,以后就会常驻在菊芬自己的小窝里,我有心和他多说说话,让他不要忘记周末回来看看。可实在找不到缝隙□去,而且万一被菊芬听到让她多心也不好。
假期最后一天吃过中饭,老哥和菊芬回娘家了,所谓的“三朝回门”挪到了第五日,菊芬老妈有自己的房子,要住在一起本来也方便照顾,可她说还是让小两口先生活一段时间再说,像平常一样周末回去就行。我一听,心想,让老哥周末都回家是不可能了,还是我多回家吧。
他们一走,老爸老妈送了一里地,我在他们后头没多久也回市里,他们就送到了门口。这落差啊!
我早已知会董家明,于是直接去了他那里。我一按门铃,门就开了,董家明黄色T恤上一个又大又圆的笑脸摆在我面前,太可爱了,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张“脸”。原本准备好的一套开场词没用上。
董家明笑着拉我进去,眉宇见仍有一股闷气,他半揉着我道:“给你钥匙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