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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陈子真欲言又止,他转头看向我,“宛平,我有同意跟你分手吗?我好像还是你男朋友!”
董家明也看向我,他在等我一个解释,这个解释并不困难。我看着陈子真道:“可我已经跟你分手了。我已经不是你女朋友了。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他。”我靠着董家明,沉沉道:“你这一趟白来了。你没必要来找我。”
董家明听完,抱着我转身,我一抬头,看见了大美女茹慧。她就那样看着我们,静静的站着,微笑着,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她的笑有多好,因为她看见的是我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我们走过茹慧身边,向街对面的那部耀眼的小红车走去。董家明道:“茹慧,走了。”听得茹慧在身后道:“嗨,你好像找错人了,赶紧回去吧,别在这里傻站着了。”
身后听不到陈子真的声音,可我知道我跟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心头忽觉悲伤。要进车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朝他看了一下。
他就那样一个人静静地,孤独的站着,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眼里的伤痛。我如今这样幸福,而他却在悲伤,我于心何忍?
他飞快地朝我奔了过来,和我隔车相望,连连说:“我是来找你的,我这么远的赶过来,这里我哪里也不识人,谁也不认识……”
他说得这样伤心!茹慧坐在驾驶座上,董家明坐在副驾驶座上,我站在车门边。他们都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决定。
我道:“抛却感情因素,你也是我的同学。今天是我哥结婚的日子,既然你不远千里而来,不如参加一下他的婚礼,吃个饭再走吧。”
说完,我看向董家明,我需要他的同意。只见他点点头,对茹慧说:“把那边的车门打开,让他进来吧。”我感激的坐进车里。
不过五六分钟的路程,可气氛却无比死寂,董家明表现得很大方,可我明明清楚的看到他时不时就从后车镜里看坐在后面的我和陈子真。从表面看来我和陈子真好似两个陌生人,没有任何语言行动的交流,两人直直的目视前方。可天知道,我心里在不停的打着鼓,不安,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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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一堆车子中停了下来,大红色分外醒目。
酒店外面很热闹,彩虹桥立着、气球五颜六色飘扬在风中,一块写着新娘新郎名字的牌子立在门前。走过去的时候,茹慧道:“褚老师,‘褚建学’是你哥,‘周菊芬’就是今天的新娘?”我点点头,上面不写着了吗,用得着再问?她忽的笑道:“这可巧了。”我们奇怪的看她。
“平平,你来啦。”这时候,我哥领着几个人正从大堂走出来。他看到我还有身边的董家明和茹慧,道:“董老师,茹小姐,你们也来了。”
“宛平大哥,真的不要客气,叫我名字就行了。这是我表妹茹慧,你们见过,这次她是送我过来的……”
茹慧在一旁道:“也想给你的婚礼送点祝福。恭喜你了。”董家明不解的看她。我心想,看来茹慧本来并没有打算留下,如今故意要留下来就是要看我的“笑话”的了。
我哥喜笑颜开:“哦,欢迎,当然欢迎。”他看到我身后还有一个男的,疑惑的问道:“这是……”
我只好开口:“这是我大学同学,叫……陈子真。他正好过来,没地方去……”我实在顾不上话里的矛盾和漏洞,边说边拉他的袖子。
我哥不解更不安的看看我,又疑惑的看看陈子真,很明显他在确认这个陈子真是不是就是我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个陈子真,如果是,这又是什么状况?
我无力的看看他,我能怎么解释,我也很混乱。
“大哥好,我就是陈子真。老早就听说过你,这次正好赶上你结婚,算是我的福气,恭喜你了。”陈子真落落大方的上前,跟我哥说话,语气真诚,先头伤心落寞的神情一扫而光,只有微微喜色。经过这两年的磨砺,他真的成熟了很多。
我哥心下明了,顺势道:“陈……陈同学,你好。谢谢你来参加。”
我哥让着众人进去,终是没忍住,拉住我低声道:“怎么回事?”
我道:“我也不知道,就这样突然来了。在接董家明的时候碰见了。哎,你先去接嫂子,我这里不着急,回来再说。”
“那你小心点,好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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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依然有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厉害,我把他们三个领到角落里,道:“我哥接新娘去了,还要好一会,不如在这里先坐一下?”大家依言坐下,董家明和茹慧坐在一起,我坐一边,陈子真在我们之间的空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离我很近。
董家明看我道:“不如给我们倒杯茶吧!”我倒了茶回来,他一把拉了我在他身边坐下。我只好坐下。
对面的陈子真就那样一个人坐着,静静地喝着茶,静静地看我们,又静静地喝茶,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我这个肇事者,也捧着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着也许该给他们一人一个圆桌,好让他们别这么对视着,看着实在别扭和尴尬。
我四处寻找着这可能性,才发现亲戚朋友们的目光一大半都瞟向了我们这里。究其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我们四个人已经在大堂里张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两个青春亮丽的美女,还有两个看起来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也许大家还在奇怪,为什么一个男的身边坐了两个女的,而另一个却孤单的坐着;而他们虽然坐在一起,可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眼尖的看见是我,终于挣扎了一下过来小声问我:“宛平,这是你们哪家亲戚啊?”我为更年期的妇女的“好奇”精神佩服。
我还未说话,已经走过来的老妈已经替我回答:“二表姐,这是宛平的男朋友,和她一个学校的老师,董老师。这个……”看到茹慧和陈子真,她的话接不下去了,我只好答道:“这是董老师的表妹。这是我同学,今天正好在这里,就邀了过来。”
老妈左右看了看,撇了表姨,径自招呼起陈子真和茹慧来。“既然来了,就要好好吃,别客气。董老师,你和宛平帮忙照顾一下哈。”
董家明笑着答应。茹慧淡淡笑着,不说话。陈子前一秒在笑,后一秒阴脸,变脸变得很快。
我绝对已经为我的决定后悔了。我想了想,提议道:“你大老远的来,很辛苦,不如领你到房间休息一下吧。”
“没关系,就这样坐着吧。”陈子真说得淡淡的。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再开口。
茹慧看看我,又看看陈子真,道:“陈先生,是做什么的?”
我低着头,谁也不看,静静听着他的回答。
“哦,我在华天的终端部门工作。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陈子真给每人都发了一张名片,我想笑又不敢笑,此情此情,这个举动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谢谢。”茹慧客气的接过,放到了一边。董家明身体一动,他淡淡瞟了眼,道:“幸会,陈经理。”说完很认真地放进了衣服口袋。我看着视野里桌面上薄薄的一张纸片,没有动弹,过了一会儿,才将它放进衣兜里。
茹慧道:“大区经理啊,看起来很能干啊。表哥,你什么时候也做张名片,别再藏着掖着了,免得到时候递不出去。上面就写着,某某某公司大股东,某某某股票大王,某某某学校特级教师,最好还……”
我这时候才听明白过来,茹慧这是要帮董家明打仗呢。可这反击似乎没有什么力道!
董家明淡淡开口:“茹慧。”
茹慧不理他,接着道:“陈经理,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她的话问得很诚恳,如果不是现在的状况,我一定认为那是她在相亲。
“通州人,家里除了父母亲,就没有……别人了。”陈子真说话的时候顿了顿。
“哦,是这样啊。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嫂子的?”
故意不去碰触的话题,慢慢被茹慧重新引起。我看向她,希望不要再继续,有什么要解决要说明的回头再说。我看董家明,他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越发着急。
陈子真看看我道:“五年了吧,那时候我大二,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学生会办的一次活动……”
铃声在沉寂中乍起,董家明推了推我,我才从怔愣中回神,一把抓起来。“喂,你好!”
“宛平啊,我是任表哥啊。我现在快到镇上了,仪式开始了吗?康总送我来的,你出来接一下吧……”
“那好吧,我马上去。”
董家明、茹慧、陈子真都看着我,我道:“我接个人。”
明知道如今的形式并不容我轻易离开,但是我觉得我的离开也许会让战争停顿一下。可我也担心,一旦我离开,会不会发生令我想象不到的结果。我心思烦乱,站在门口等着。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任表哥从车里下来,老康收拾了收拾,慢悠悠的也从车里出来,我不再多想,迎了上去。“经理,你也来啦。”
他一脸阳光:“是啊。”任表哥在旁边道:“这次康总趁着假期过来考察,本来今天还有事情,可我一说今天是你哥结婚的日子,康总马上把我送了来。”
老康也道:“反正也挺近的。借此机会探望探望一下老部下。顺便向你哥讨杯喜酒喝。”他上下打量我:“看来这一年过得还不错吗!”
我笑道:“还好还好。”心里却道:又来一吃酒席的。
任表哥向我妈打听新郎的行踪,我妈说去接新郎了。他高兴的跑出去道:“那我可得赶上啊!”于是接待老康的人物完全落到了我身上。我妈还在一旁指点我:“这就是你以前的上司啊,平平好好招待啊。”
“是我叨扰了,伯母,不用客气。”
我妈笑着忙去了,我只好把老康领进去。拐向角落里那一桌的时候,老康小声地问我:“他们都是来参加婚宴的?”我点点头,看他脸色不是很好,我心里惴惴,不知道为什么不安。
往事追悔能否及
Chapter 20
但凡我还能思考那么多一点点的话,我一定不会把他领到董家明这一桌的,让他参与这一场纷争,是我不愿,是我不想,是我不能。可是可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桌上三人都起身站了起来。我只好向它们介绍:“这是我原来公司的头,康俊杰康经理。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