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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多场合奉行了AA制,因为我的坚持。所以当我走时,很为自己的高瞻远瞩佩服了一把。看我的东西多好整阿,那么轻易就分开了。
如果感情也能这么轻易的分开就好了。
收拾的过程并不算快,整整一个上午,因为我要把各种东西都分门别类的装进箱子里、整理袋里。可我真正能带走的东西不多,也就一个小行李箱。
我回望了我的卧室,床铺都收拾起来了,各种挂饰都被我摘了下来,盛午的阳光照进窗台,把整个房间都照得暖亮暖亮的,可房间里依然是整洁的空荡。
我最后一次走进厨房,走进卫生间,走进……他的房间。陈子真的房间一点不大,还是北照,一个单人床,一个衣橱,再加上一个写字台,那就是全部。
我走过去,坐到了单人床上,坐到了嘻嘻哈哈笑着的唐老鸭的脑袋上。“我这么大的男人,还每天要和唐老鸭共眠?!”因此,这还是我不依不挠的成果。书桌上放着他的书,长长的列了一排。有他的专业书,也有我的专业书。其中,《明朝那些事儿》的一色装束在里面特别显眼,当时我大叫着让他给我腾个地儿,他还一脸不高兴:“这也是你的专业书?!”最中间放着一本《荆棘鸟》,澳大利亚作家考琳·麦卡洛的名作,我们两个都很喜欢的一本书。我没有多想,把它抽了出来。
我顺利瞄到台灯旁的那张合影,那是同班同学一起去爬长城时照的,却是我和他的第一张合影,以后我们也有不少合影,不少照片,可他总把这一张框起来,说是很有纪念意义。我点头道:“是很有纪念意义,连个底片也没留下。”于是他几次要把把它扫下来,防止这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张照片流失。我把照片抽了出来,心想,如果我把它带走了,是不是越发显得它很有纪念意义。世间独此一张,绝无仅有。
好了,要走了。我最后最后一次回望了整个屋子。我要走了,从此之后,我就消失在这里了,再没有我的任何气息了。多么的彻底,多么的干脆。
坐上南下的火车,我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也许有过彷徨,有过不确定,可这时候心是真正的平静下来了。我开始想着我走后陈子真的反应。今天晚上他也许就会给我打电话,听着里面“您拨打的电话也关机”,不知道他是不是会担心,也许会,也许不会,因为他很忙,忙着忙着就忘记了。然后第二天打不通,第三天打不通,第四天还是打不通,这时候他一定会着急的。他一定想着回来怎么整治我,是不给我饭吃,还是挠我痒痒害得我笑得岔气?
哦,哦,宝贝,看来你这次不能得逞了。到了第五天,你的出差任务结束了,你一定迫不及待的回来,我能想象你板着脸,气呼呼的样子,然后一进门就开始大叫:“平平,你个小坏点,快点出来,担心死我了。”然后开始往我的屋里蹿,接着,就愣住了,那时候,可以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来形容你的表情吗?我想可以。
那时候你的脑子肯定是蒙的,一定糊涂的要命。然后你会木噔噔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去。那就对了,因为那里有你要的答案。你会在书桌上看到我给你留的信。
子真:
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我去到了一个遥远的城市,在那里我会开始我新的生活。
你一定很不能理解我在做什么。别着急别着急,我这就告诉你。我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不是你,是我。
我不知道我怎么形容那天我在东方之珠看到包房里的那个你,你抱着那样一个美人,脸上是那样的满足。我可以说我惊呆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唯一想到的是“逢场作戏”,可逢场作戏能那么逼真吗?我太害怕那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我们在一起的四年时光都变得毫无意义,我们最火热最昂扬的四年青春。我于是小心翼翼的打听你那天的行程,你像安慰一个孩子那样安抚着我。可我心里更焦躁。也许你看出了我的焦躁,对我更加关心。在你的关心里沉沦,我不止一次的认定,你是真对我好;可我心尖上那根刺实在扎得很疼,你越关心我越疼。
挣扎了一个多月,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就让我们在最美好的时候停止吧。那样对我对你都会有一份美好的回忆。
看在我们曾经的美好上,要拜托你你一件事,把我没有带走的东西送到安璐那里,哦,不用了,我会通知安璐过来拿的。
谢谢了。再见。
家里来了个美人
Chapter 2
坐了一夜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还是硬座,说不累那是骗人的,我疲惫的走出火车站。倒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终于坐上了回家的快客。又过了约莫两个小时,我站在了家门口。
正是烧中饭的时候,外出干活的大人们还没回来,外面玩耍的小孩们也还没回来,有的只是做着饭的一堆中年、老年妈妈们。
我奔进堂屋,又进了厨房间,看见锅台边冒起的白烟,兴奋得大叫:“妈,我回来了。”
灶头后面伸出一颗脑袋,哇塞,一张漂亮可人的脸蛋儿阿。我一个震惊,这是谁?我妈呢?
我左手腕里的挎包还没放下,右手还拉着行李箱。可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对方。这眼,这眉,确实好看。当我嫂子得了。
估计被我打量的有点不好意思,美人儿含羞带怯,说道:“我是……”。我等了半天,可见她仍在“是”上打着结。怎么回事?
“呀,平平?!你怎么回来了,回来了也不说一声!”门外奔进我妈来,看她手里挎着一篮子的菜,心里那个叫兴奋,纯的只剩下农家肥的绿色蔬菜阿。无污染,超健康。
“回来了,想回来就回来了。”
我妈笑着把菜放下,走过去对美人儿说:“这是建学妹妹,宛平,叫她平平就好,在外地上着班,不知怎么就跑回来了。 平平,这是菊芬姐。今天和你哥一起回来的,第一次来。你爸上街买水果去了,你哥去地里刨新鲜的茭白去了。”
我边听边点头,原来还真是有可能成为我嫂子哦。看我哥这卖力的劲儿,自从他当上了镇中心医院的医生,已经八百年都不曾下地干过活儿了。可怎么不把人家带去亲自看他卖力?那多么有震撼力!我哥后来说,菊芬那衣服穿得这体贴,万一弄得满身是泥多不好。我想想也是。于是我又问我妈,怎么舍得让她到灶膛里面吹灰去?我妈说,当然不会让人家去拉,不过她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咦,还是个正宗城里人?
我家在一小城镇边上,理论上的确就是农村,可实际上处于农村和城市之间。当然生活条件也处于农村与城市之间。江浙一带的农村本来就比西部农村好得多,因此我们这一带的“农民”基本上都是小康水平,温饱不愁,小有盈余。
我爸我妈年轻时候一个是水泥厂的,一个是缫丝厂的,是那时候颇有点让人羡慕的双职工家庭。我哥和我小时候都是奶奶带的,没办法,他们两个都忙,忙着攒我们的学费。等学费攒的差不多了,我妈首先响应国家号召下了岗,留着我爸还在任上苦苦拼搏。
后来他们那水泥厂搞股份制,要当了小干部的老爸入股,那会儿我哥医科刚毕业,我还在上高三,我爸就犹豫来犹豫去,恐怕这个叫股份的东西侵吞了我的学费。当时我哥就发挥了一把半个家主的威信,“爸,交,多交点儿,平平的学费有我呢”,这样老头子才肯交出去点儿。
第一年没分着什么红利,第二年分了不少钱,我爸一看这苗头,把手头好大部分钱给交成了股份。等他老人家退休的时候,原来的钱翻了几番。按我妈的说法,建学讨媳妇的钱足够了。我们这边讨媳妇可不是那么好讨的,要在镇上买房,潮流。
等我明白事理了,我问我爸,你怎么就胆子那么大,不怕厂子倒闭了,所有的钱就打了水漂?我爸说,当时觉得就是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豁出去。倒闭吗没想过,国家建设这么红火,水泥这东西还能没用?唉,我只能叹一句我爸“孤勇”得好。
等我上大学的时候,村里有一片地划成了城镇建设用地,具体怎么回事不是很清楚,反正挨家挨户的又分了些钱,据说还不少。反正当时乐呵的我爸我妈眉开眼笑:平平的嫁妆也不用愁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虽然我们有这样的父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样都不会吃苦,可我们并没有因此而懈怠,我们还是很争气的,就拿学习来说,我哥是我们那一片第一个考上正规大学的,而我是目前为止考取大学最好的。父母懂得抚育我们,我们自然懂得回报。如果还有五好家庭的评选,我们家肯定是第一候选对象。
因为名声在外,我哥工作的第二年,就有人找我爸妈给说媳妇儿来了。我哥当然一口回绝:“我还小呢”。25岁可不算小了,他的同学好些孩子就能打酱油了。我爸妈纳闷不解:“那咱们把房子买了?”我哥苦笑不得,原来老俩口以为哥是嫌弃自己现在没房子不好结婚呢。我哥私下里对我说,他就觉得家里地界儿不错,屋子可以盖得很大,不用憋憋屈屈的窝在几间房里,搞不好,连晒被子的地方都没有。关键是从家里到他医院骑车也就是半个小时,多近!可不管怎样,房子还是买了,不过不是商品套房,而是一个低商,带着二层的。
这几年,我爸自己养点儿鱼弄弄,我妈就种点儿小菜玩玩,真的很难想象他们从工人到农民的角色转变的如此之快。 至于我哥的婚事是想着急也着急不起来,不过我妈私底下跟我说过,我哥外面有不少姑娘追着他跑。我问他时,他也没否认,不过,他可不止忙活谈朋友了。话说去年的这个时候,给整了一个药店出来,就在那个底商铺子,找了我一表弟帮他打理着。
不久后,一桌浓淡适宜,荤素搭配的好菜热腾腾的上了桌。我那个口水馋呀,珍珠丸子,茭白炒肉,红烧鳝鱼,黑鱼片……老爸亲自上阵操持的。老爸手艺好是好,可除了逢年过节,亲戚朋友过来,他大厨决不轻易出手。有福呀,我心里那个美呀。当然这得感谢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