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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正想避开,却不知道为什么终是回了一下头,这一回头,风云变色。
那对俊男靓女不是别人,正是腾闯和裴焕月。
腾闯的脸埋在裴焕月的后面,看得并不清楚,但容与不需要清楚,仅仅只是这一眼,已经能让她百分之二百的确认这是腾闯了。
容与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两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全身绷得紧紧的。
调转头,狠狠地踩着地板离开。
她很清醒的回到了座位,结好帐,再走出酒吧。
初秋的风有点冷,吹到身上,一阵哆嗦。
她起步往自己的车子走去。这里是酒吧一条街,街道很狭窄,她的车停在街道尽头的停车场里。
她越过了一间又一间的酒吧,黑暗中,这些酒吧,像魔鬼的眼睛,闪着光怪陆离的各色光芒,她裹紧了衣服,加快了步伐。
酒吧街的声音很大,应该是极热闹的,但不知为何,她心底的空洞和惊惧却越来越大。就在她快要走到车子旁时,四五个人影从横里跃出,向她扑了过去,那一瞬,有什么白晃晃的东西在空中亮了亮,凝神一看,是一把匕首。
张口想呼救,嘴巴很快被人给堵住,接下去,身子被拖着往边上的小巷中而去。
挣扎声和吱唔声很快消失在静夜中。
那天绑架她的一共有五人,那五人抓到她后,很快用布缠住了她的眼睛和嘴巴,登上了一辆车,向着郊外而去。
她闻到一阵又一阵的酒气,烟味和汗臭,也能感受到车外的喧嚣声越来越少,车子应该向着郊外了。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一阵香气袭来,容与用力吸了一下,是桂花香。
砰的一声,大门打开,她被绑了手脚,丢了进去。
很快右手碰在了冰冷的事物上面,传来一阵剧痛,想来是铁器,她能感觉到右手前臂出血了,有血腥气,可是不浓,也没有血嘀嗒掉地上的声音。
放心了些,然后摸索着坐地上。
然后房间是一阵的翻箱倒椅声,不多时,有脚步声向她走近,在她面前顿了顿,她身边的那个东西掉了一地的包被人捡了起来,接着是几声手机按键声。
“是陈兰音院长吗?知道这电话是谁的吗?”
“知道就好,我们已经把她给请进来了,如果有必要,还可以继续请你们孤儿院的人来,你就看着办吧。”
那边陈兰音的焦急,容与隔着老远的距离也听到了,即便陈兰音一直是讨厌自己的,但她却是真真切切为自己担心的。
容与的心间涌上莫名的复杂心情,如果这通电话是打给腾闯的呢?
既然他已经和裴焕月处得如漆似胶,想来不会有焦急了。
容与满心的颓丧,只感觉最近做什么都不如意,人生很悲剧。
那些人打了个电话后,就走了,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容与很焦急地动着手脚,可是绳子绑得很牢固,根本动不了。
她不停地张口闭口,想让嘴上的那块布移动一下,再用牙齿咬,可是咬了很久,那块都没有一点能被她咬破的迹像。
她有点迷茫,门外传来喝酒划拳声。
间或有几声并不响的讨论声。
“几个孤儿院的臭小子,还想翻了天不成,就他们还要挑地方住。”
“也是,这次可把老大给惹毛了,不给这几个一点教训,还真以为自己能弄出什么名堂来呢。”
“也是,几个小屁孩。”
果然是这事。
孤儿,一听到这两个字,人们都会给予同情吧。
事实上,孤儿所处的环境远比人们相像的还要可怕,很小的时候开始,一个小房间,住了四个人,房里的东西极其简单,只有被子,床垫,还有洗漱用具。连凳子都没有一张的。
吃的东西,也是极其简单,往往两天才能吃到一顿肉。衣服那些更不用说了,经常是别人的旧衣服,有些人家有修养,送来前,会消一下毒,有的人家,只会像打发乞丐一样的把衣服扔过来。
孤儿院的孩子都不容易,如果真搬到了化工区,空气有多不好,如果他们生了病,那谁来出钱?难道孤儿就活该住到化工区吗?
容与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愤愤。
当然,她绝对不能成为拖后腿的那个!黑暗中,她开始安静下来,一定有办法的,她要想出办法来。她很快想到了把她手臂碰出血的那块铁器。
半躺着身子,她的脚四处搜动着,很快找到了那块铁器。那铁器并不尖锐,她尝试着把脚上的那块布去摩梭着那块铁。
很久,很久都没有一丝的动静。
她有点泄气,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跪到地上,整个身子,像一张弓一样的往后弯去,如果手能碰到铁器就好了。
很幸运,她前一段时间练了瑜珈,手刚刚够到地面的上铁器,扎在她手上的布有点紧,她解得有点费力。
就在她努力了再努力终于解开所有的绳子布条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一阵桂花香飘入。
清甜的花香,像最可口的点心。本该是美好的,只是当容与抬头,看到一个满脸肌肉的高大男子含着冷光站在她的面前时,所有的美好都荡然无存了。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从门里进来的月光照在匕首上,越发衬得那匕首晶亮晶亮的。
男子冷冷的向着容与靠近,目露凶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值班,没更啊,惭愧
以后会努力更的
童鞋们,支持我啊
、事实中的事实
容与立马后退一步,哆嗦的腿脚不时撞到地上乱七八糟的桌椅凳。
房间里一阵叮哩当啷乱响。
激起阵阵灰尘,呛得容与连连咳嗽。
男子站在原地,扯着嘴角似笑非笑:“怪不得他们要先抓你,看你这样子,是挺能来事的,本来嘛,好好待着,还保得住小命,可是,偏不乖啊……”
说话间,匕首已经往容与的脖子靠去。
浸凉的感觉进到肉里,血沿着脖子,滑进衣衫,一阵粘腻。
容与不自禁的抖了起来。
她每抖一下,匕首便入肉多一分,她似乎都感觉不到痛了,她也控制不了自己,只能让自己这样动着,血越流越多。
窗外一阵大风吹过,树叶哗哗哗的响,像地狱催魂曲。
好一阵功夫后,容与静了下来,停止了颤抖,闭上眼睛,冷冷道:“你杀了我吧。”
恶魔不允许世人看到他们的脸,她偏看到了。
匕首又深了一分,大概匕首太锐利了,她真的感觉不到痛,只知道血流得欢快,血腥气让她很想吐。
血越流越多,她感觉疲累,不自觉的向后仰躺下去。
就在她脑中尚余最后一丝清明的时候,门哐当一声开了。
风呼的刮进来,吹起一地的灰尘。
那匕首突然停止前进了,然后她被人甩在地上,接着是零乱的脚步声,而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抬头,她看到了一双最最深邃的眼眸,像海底深处的隧道,黑得晶莹。
容与没想过,会这么快被人救,更没想过,是被他所救。
警车声阵阵远去,那五个匪徒已经被带走。
他把自己的衬衣撕成了片,裹在她的伤口上,伤口深,幸而并没有伤到大动脉,血止住了,血腥气淡了,她清醒了很多。
此时此刻,她应该做什么呢,想了想,她对他道:“谢谢,太感谢了,如果不是你,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也许是下意识的,她挣开了他扶在肩膀上的手,退了开来,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表达着最深切的感激。
腾闯的手落在了半空,没有收回去,他就那样看着她,背着门的目光在暗夜里,幽深得她根本看不清。
可是,也许,她不需要看清……
她笑了笑,再道:“真的很感谢,非常感谢。”
匆匆看一眼周围,这里原来是一个废弃的家具厂。容与揉了揉手臂,走出门外,熟悉的奥迪车,很熟稔的坐上去。曾以为这车,她是不会再坐了,却原来世事难料啊。
车子一如既往的,里面没多出什么东西,也没少什么,前玻璃上还有着一个蜘蛛人,那是她一次出差带回来的。
后座上,还放着两个红色的软靠垫,是她拿来当枕头用的,经常在他开车的时候,她便躺在车子的后面,睡得安宁。
她扯了扯嘴角,笑,坐到副驾上。
腾闯走出来了,只是站在车外看着她,他没有动。
好一会儿,似乎看够她了,才打开车门,把西装外套递给她,再开车向着她家而去。
她包里的东西已经遗落,他开的门,熟悉的客厅,熟悉的两人,却坐在沙发的两端。中间似隔着千万里。
容与给他端了一杯水,然后回到沙发上。
一个无声而安静的世界,他的脸色很难看,他的呼吸很急促,他在生气,容与知道,至于他生气的原因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他拿过桌上的杯子,一口灌入,然后霍然而起,转身走人。
他的这一个动作比他的突然出现还要令人意外。
容与完全摸不着头脑,一刹那,只冲口而出一句话:“把钥匙还给我吧。”
她的房间钥匙,不应该在他手上。
走到门口的腾闯猛地回过了头,他的唇角抿得很紧,钥匙被他甩在了茶几上,门开了,又砰的关上了。
容与狠狠的盯着那扇门,接着却笑了。
8。
那一晚,容与并没有睡好,脑中翻过的都是以往的记忆。
记得那一天,她重感冒,昏倒在路旁。
神智不清中,是他伸过了一双温暖的手,轻柔而有力的把她送到了医院,陪着她挂点滴,耐心的给她喂粥,甚至还帮她打扫了一下乱七八糟的房间。
那时的他,眼神那样柔和,充满了关心和忧虑。
在她挂针的时候,他眉头会皱起,仿佛痛的是他。
他会一遍又一遍用手去测量她额头的体温。
他会用毛巾轻轻的给她擦汗。
他是如此如此的温柔,如此如此的体贴,以至于她忘了他们之间的差距,忘了他们之间的差距是天和地的关系。
故事开始的时候真的很美好……
容与在黑暗中翻了个身,眼睛睁得很大。
黑暗,只是黑暗,她看到的只是黑暗,所以她不明白他的买醉,他的相救,他的失态,真不明白。
第二天一早起来,才想起要给陈兰音和裘正打个电话,要不然他们会担心。估摸着裘正应该起床了,她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门外响起悦耳的铃声。
开门一看,正是裘正,两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