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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突然意识到不对,未来得及多想,就把头靠到了杜其牧的肩头。刚才两椅子靠得太近,而她长得又高,还真不方便靠到杜其牧肩头,现在这样刚刚好。
不知不觉间,许多目光聚集了过来,人们私下嘀咕开了,原来容与和腾闯是各有所爱啊!
投标会一如既往,不外乎讲一下各块地的面积,边界,周围环境,政府对周边的政策,对整块地的规划方案,以及投标者需具备的条件而已。
容与听得并不认真,正听到一半的时候,杜其牧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耳朵边,无比亲密,道:“要说这三块地,似乎青云山脚下为最佳,背靠绿山,拐个弯出来,就是繁华街市,如果在山上开发高档住宅小区应该是很有前景的。”
杜其牧的声音并不小,当然也没有太大,但腾闯刚好听清了,他轻轻哦了一声,不知道是不屑还是什么。
容与眯了眯眼,对杜其牧笑:“杜经理所言极是。”
虽是称杜经理,可是她言语轻快,无形中多了一点暧昧。
杜其牧勾了勾容与的肩膀:“不过呢……”
杜其牧的不过呢了好久,容与的眼睛也看了他好久,亮闪闪的,眨也不眨一下,充满崇拜。
好久后,他揭开下面的话:“不过,我感觉最好的那块地还是江滨那块。”
容与愣了愣:“为什么?那里可是风险集中地啊。”
“要我说,那块地,位置极佳,首先,它离城不远,第二,它风景极为优美,面朝大海,周围崖壁林立,再往内一点,是政府准备造公园的地方,第三,它的周边不怕有建筑物再升起,因为全是崖壁。在那里住,比在拥挤的城区内舒服多了,很适合作高档住宅。”
“那杜经理是要竟标这块地了?”
杜其牧呵呵笑:“这块地是要竟的,青云山脚下也是要争的。”
“杜氏集团实力真是雄厚啊。”
“哪里,哪里。”
容与看了看杜其牧,静默不语,眼中已经升起了一丝恨意。
杜淮安害他们成了孤儿,而现在杜其牧要来把孤儿院里的人逼走。
杜家的人真够赶尽杀绝的。
她想起了那一天的黑色,铺天盖地的黑色。能让人窒息的黑色。
杜其牧凑过头来,嘴唇就快凑到了她耳朵上了,声音极轻:“担心孤儿院吗,如果真担心?那……你也可以帮他们解决的。”
容与竖起了耳朵,杜其牧继续:“要求也不高呢,你为杜氏工作就可以了。”
容与也笑,轻凑到他耳边:“杜公子,你还没标到这块地呢。”
杜其牧一脸笃定:“那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容与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一块六公顷的用来造高档住宅的地,只要她到杜氏就职,就给孤儿院住了?
杜其牧这招玩得太烂了吧?
容与和杜其牧凑得极近,语声也低,极偶尔容与会回头看一下腾闯,腾闯正在研究着江滨那块地的有关资料,他的眉微微收拢,眼睛聚在资料上,是他专心工作时的样子。
容与咬了咬牙。
暗中,她又悄悄地瞥了一下腾闯,从宽阔的额,到挺直的鼻,到优雅的下巴,再配上那像黑宝石一样聚光的眼眸,这男人工作的时候真的很吸引人。
这时,读资料的腾闯抬起了头,很快,就把她的匆匆一瞥给抓住,他的眸光如深海,像一层又一层的波澜叠出,深不见底。
容与有一瞬间的尴尬,很快便笑开来,坦然自若的回视着腾闯。
腾闯对她轻轻一笑。
容与却不屑于他的一笑,转头,又和杜其牧开始小声说话。所以这时的她是不会看到腾闯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青筋条条显现的。
及至散会,还是上班时间,如换成以前,容与八成会撬班,但现在她可不敢公然当着腾闯的面这样做了。她正准备向波罗车走去。
腾闯在她身后唤她:“容容,找个地方坐坐吧。”
容与的脚步很快顿在那,却没有转身,只是笑:“总经理在叫谁?”
空气有一瞬间的冷凝,容与没有转回头,也能想像出这时他的表情,也许会生气,但绝对是脸不变色,修养良好的。
果然,安静过后,腾闯心平气和的开了口:“容与,我们去找个地方谈谈吧,是公事。”
是公事,她便不能拒绝了。
一个小咖啡馆,他为她拉开椅子,点了卡布基诺,几样小点心,如他以往所做的一样。很是温文有礼,风度翩翩。
容与噙着笑,很自然的享受这一切,等服务员一走开,她很干脆的挑明了话题:“总经理是想谈江滨这块地的事情吧?”
腾闯也不否认:“这事需要你的帮忙。”
“只要总经理给的方案是对孤儿院有利的,我自然会劝他们搬的,这点总经理放心吧。如果对他们不利,我想,就算我劝了,也是不会有效果的。总经理,你说呢?”
容与一口一个总经理,越说越顺。
腾闯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是,这话有道理。不过,我既然找你谈,肯定会给一个对他们来讲有利的拆迁方案,如若我没有这个打算,我压根就不需要来找你,也一样有办法让他们搬,不是吗?”
容与脸色微变,腾闯话里的一丝威胁,她很明白。
卡布基诺很快送了上来,白白的一层奶油浮在咖啡上面,精致透明得像女子嫩滑的肌肤,腾闯眯了眯眼,从服务员手中接过咖啡,亲自把它在她面前放好,道:“我找你商量这事,是因为我知道你在乎。”
容与愣了一愣,避开他的目光,他的眼里有真诚,也许还有些别的什么。
可是,这些东西,是现在的她不需要的。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你有没有感觉到……”
手机铃声响起,容与刚要准备从包里掏手机,却发现响的是他的。
他们的铃声是一样的,知心爱人。
她怎么忘了把铃声换一下,真是个错误。
电话很快被他接起,他的脸上漾着温柔,眼中带着笑意,语调轻缓温柔。
容与安静的坐在一边,听他把电话讲完。
在他把手机收回去时,她笑道:“我觉得孤儿院,在安静的地方最好,公司倒是有一块地,很适合。”
“哪里?”
“花锦山。”容与说完就挑眉看着腾闯。
花锦山,顾名思义,一年四季,繁花盛开的一座山。本城最美丽的景色之一,花锦山中仅有一套私人住宅,那就是位于半山腰的腾家大宅。
腾闯的脸色变了变,眼中带了一丝犀利和讽刺。
不过,很快,他又笑了,一副没感觉到容与话里挑战的样子:“容与,你好好想想,我会把孤儿院安置在一个合适的地方,环境会好,交通也会方便,当然花锦山是不可能的,这件事,你最好和裘正,陈兰音他们商量一下。”
裘正,陈兰音,容与,他们是孤儿院一同长大的玩伴,而现在孤儿院的事情也就是他们三个人在关心。
说到这里,腾闯意味深长的看了容与一眼,道:“你们应该知道,杜其牧是杜淮安的儿子吧。”
腾闯说完,拿纸巾擦了擦手,走了。
没有让她先走,没有为她拉开门,最后,他的绅士风度还是没有维持住。
容与坐在小咖啡馆的椅子上,一直看着他走出视线,才缓缓的站起来,帐当然已经结了,走出门外,阳光很灿烂,刺到眼睛里,一滴泪珠便落了下来。
他早已经算计好了,所以无所顾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查了一些房地产的资料,更新慢了,惭愧,
、如烟往事
容与从咖啡馆出来,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海边。
太阳已经落到了海平面的那一边,残余的一丝晚霞仍红艳艳的美。
海浪一波又一波轻轻地涌上,再一次又一次的退下,红色在海浪中涌动了起来。
海浪过后,留下一片细腻的沙地。霞光下温柔得仿佛母亲呢喃的催眠曲。
容与拿着随身的那个包,沿着沙滩慢慢地走着,海边有几个小孩子在奔跑着,笑声爽朗,浑不知世间险恶。
孤儿院的房子早已老旧,到处都能看到斑驳的印迹。院子门口的那扇大木门有两个大洞,有小孩从外面穿进去,再穿出来。
在一刹那,霞光消失,黑暗来临。
孤儿院里亮起了昏暗的灯光。
容与正准备向院门口走去,却看到里面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后跟着一个美丽的女子,那女子婀娜苗条,走路很有风姿。
容与下意识的退了出去,那个熟悉的身影是孤儿院的现任院长,陈兰音,容与熟得不能再熟。
陈兰音接手孤儿院是很不情愿的,尤其在容与出去找了份工作的情况下,不过,陈兰音忿忿归忿忿,但对孤儿院的事情却还是很尽职尽责。
而陈兰音身后的那个女子,正是裴焕月。
孤儿院昏暗的灯光下,裴焕月的一张脸朦魅可人,配着一身嫩黄的衣裳,婷婷而立,真真是仪态万千。
只是裴焕月到这里做什么?
裴焕月和腾闯虽然未正式订婚,但两人的婚姻显然已经得到了两家默许,而当事人的态度在那场宴会上也表现得很明确,腾闯既然想得到这块地,那么裴焕月八成是来给他当说客的,劝孤儿院搬。
可是陈兰音性格倔强,主见极强,岂会因为一些小利而被说服?
黑暗中,容与无声冷笑。
初秋的傍晚,海风吹来,已经有些冷意。容与拉了拉衣袖,把全部的扣子扣上,不由自主往前面那片崖壁而去。
海水拍击着崖壁,激起浪花,沾在脸上,阵阵凉意。容与用袖子在脸上擦了擦,找了一块平坦的岩石,躺在上面,仰望上去,夜幕已黑,星空满天,星星很漂亮,一颗一颗,如钻石闪烁。海风吹过来,熏得人想睡。
于是那就睡吧。
正当她半梦半醒间,身旁有人躺下了,手里的包被拿走了,然后是熟悉的声音:“抢劫了。”
容与撇了撇嘴,眼都懒得睁开。
杜其牧受了冷遇,有点不爽,俯□,对着容与的耳朵吹气。
容与痒得不行,猛地睁开眼睛,右脚以飞快的速度往前踢去,就想踢那人一脚时,那人很快的翻了个身子,躲了开去,在闪躲间,还非常不知耻的把嘴唇碰到了她的耳朵。
容与脸色一冷。瞬间又踢出一脚,
这回杜其牧没有闪开,沿着大石滚了好几个圈,在快到岩壁边时才堪堪停下来。
杜其牧停住,站好,走回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