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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就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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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郁闷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把门摔在一边,轻吼:“滚进来吧。”

杜其牧笑呵呵的,扬长而入。

房内很简单,他径自捡了沙发坐下,使劲用鼻子嗅了嗅,眉梢微皱:“快打开窗户,房内有怪味。”
容与的回答是一个白眼,很不屑的白眼。
杜其牧摸摸鼻子,知趣的自己开窗,然后又爬回到沙发上,抚着肚子叹气:“容与,你家有些什么吃的,弄点来些,饿死本公子了。”
容与懒得理他,径自取了衣服,去洗手间,锁好门,开始洗澡。

杜其牧很无奈,很无聊,把客厅里的每件事物都打量了个透后,他毫不客气的走到了容与的卧室,卧室也很简单,一个衣柜,一张舒服的大床,床单是彩虹色,很鲜艳很温暖。杜其牧打量了一下门口,估计容与不会这么快洗好澡,犹豫了一下,仰躺到床上。床很柔软,有一股阳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包裹住他的身体,舒服极了,像极母亲的怀抱。他深陷在这种温暖而清爽的气息中,不知不觉沉入睡眠。

容与出来的时候,看到杜其牧鞋也不脱的躺在她的床上,气得双颊都鼓起来了。
夕阳还有一缕,显得黯淡,斜斜的投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他的脸很好看,闭着的眼睑上,覆着又密又长的睫毛,宛如婴儿一样。鼻翼微皱,像个生闷气的孩子。
她不由失笑。

什么时候开始认识他的呢,早在认识腾闯前,她就认识了他,彼时,他和腾闯一样,有着无数个的女朋友,不同的是,腾闯是一个一个的换,而他是一批一批的换。

城中风言风语很多,可是这小子照样故我。

有一天,在一个酒会上,认识了她后,就申名要追她,又是鲜花,又是珠宝,又是名车的,极是让人厌烦,最后,她一怒而起,把他送的珠宝,从五十楼的办公室直接给丢到了窗外。
此事非常轰动,一度成了城内人的八卦主题。

杜家公子因为这事据说安静了好一阵子,有几个月没有出去寻花惹草,大概是怕再惹到像她这样的麻烦货吧。及至后来,腾远和杜氏时不时成为竟争对手,她是避他要多远有多远。
实在没想到,昨天,他竟会出手帮忙!除了意外,着实是有点感激的。
再看他,眼下有着黑影,透着憔悴,想来,这几晚真被她的呕吐物给熏得睡不着了。
容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帮他脱了鞋,顺便在心底腹诽了下他的不懂礼貌,她径自去弄了饭,吃了,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然后回卧室看了一下杜其牧,这时的杜其牧嘴角微开,似在美梦之中,长睫轻轻颤动,有着一种单纯可爱。
单纯可爱?
她不由失笑。
杜家的人单纯可爱得了吗?
不过……
往事仅仅是往事。

她不该迁怒在杜其牧身上,而杜其牧也确实是帮了她一个不大不小的忙。
换而言之,杜其牧是她的一个小恩人,虽然这人从头到脚都令她看不惯,但这会儿,她还真找不到理由来把他叫醒赶走。
她就只好继续看电视,直到累极,不知不觉睡在了沙发上。
在睡梦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天很阴沉,风很大,可是却始终没有下雨,一场对很多人来讲都非常需要的雨。
那一天,她追着救护车跑过了不知几条街道,却始终没有追回亲人的脚步。
那一天对她来讲是黑色的,天是黑的,街道是黑的,人是黑的,所有她能看到的仿佛都是黑的。
黑得让她的命运天翻地覆。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卷着身子睡在沙发上并不舒服,她略略活动了一下双手,准备起身,弄个早餐啊什么的,谁知才动脚,发现脚动不了了。抬眼一看,杜其牧的头放在她脚上,嘴角微张,像是微笑,两手紧紧抓着她的裤角,像小孩子在拉妈妈的衣服一样,稍微有点傻。

容与一扯脚,裤子就有往下而去脱离她身上的危险。
容与柳眉顿时竖了起来,拉紧裤腰,把脚用力从某人手中扯出来,一脚踢在某人肩头,再来一声狮子吼:“杜其牧,你要死啊,我的脚麻了!”
杜其牧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揉揉眼睛,半梦半醒中很是委屈:“我半夜起来,看到你睡在沙发上,想不好占用你香闺的,未免太失礼了,那我就坐在沙发上好了,我以为你会自己回去的,你最后怎么不回卧房睡啊,难道……你喜欢跟我睡一块?”

容与气得牙痒痒:“杜大公子,你既然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失礼的占用了我的香闺了,你就不要再来抢我的沙发啊,实在喜欢沙发,也请你把我摇醒啊。”
“我摇了啊,你睡得和猪一样!”
“实在不行,你总可以把我抱进去吧,枕着我的腿一晚上,一晚上啊,血运不畅了,你知道吗?”
杜其牧嘀咕:“原来是想我抱啊。”
容与恨得又一脚往他膝盖上踢去。
杜其牧赶紧一个翻身,把她抱入怀里:“我错了,现在就把你抱到房里去!”

容与踢脚乱动,打翻了茶几,噼哩啪啦中没人注意到门开了。
容与在挣扎,而杜其牧此时明显已经清醒了,抱着容与,任由她左动右动,就是翻不出他的怀里。
就像孙猴子翻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一样。白折腾。

他越玩越开心,渐渐笑出声来。
直到传来一声咳嗽声。
容与停止了挣扎,杜其牧停止了玩闹,两人同时诧异地朝门口看去。 
门不知何时开了,阳光从门外而入,来人背着阳光,脸色晦暗不明。






、难以释怀

此时,容与正弯腰伏在杜其牧的怀里,手正抱在他的脖子上,当然本来她是想在那里掐一把的,而杜其牧的两手放在她的腰上,本来是想让她发痒,行为失控的。
不过,在外人看来,两人你搂着我,我抱着你,足够亲密。
来人又咳嗽了一声。
容与心下冷笑,脸上却笑开了花,越发把头往杜其牧怀里钻,同时哼哼:“把我抱到房里去。”
杜其牧很是配合,抱紧了容与,真向卧室走去。
腾闯站在那,有好几分钟,像一根笔直的树桩,然后他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去。
等容与听不到外面的有动静,回到客厅时,腾闯早已踪影全无。
容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像夏天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布满了乌云。愣怔而失落。她承认,在看到腾闯的那一刻,她以为他是来道歉的,她想那场晚宴也许只是一场戏,不过,她不会轻易的原谅他,她会折磨他,怒骂他,让他也痛苦,让他也难受,让他明白他爱的人离他远去的茫然失措和痛苦,可是现在他已经走了……
他走了!

杜其牧过了一会儿出来,仔细打量了容与的神色,问:“他走了,我去买点早餐给你?”
容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走吧,我要上班去了。”
杜其牧笑嘻嘻:“我没车啊,你顺便把我捎到你们单位我再去找我的车啊。”
容与一个眼刀狠狠的刮过去。杜其牧一脸怨妇样,默默走了。
容与收拾好自己,坐电梯去车库。
在她的车子旁边,腾闯站在那里,他的身形依旧挺拨,穿戴还是一样的一丝不苟,标准的精英模样。
看到容与走近,他有点尴尬,解释道:“今天是江边那块地招标的日子,那块地的情况你最熟悉,所以今天的招标由我和你一起去。”
容与直直的盯着他,想在他脸上寻找什么表情,可是她失望了。
大概怒极,她反而笑了,不过笑得恰如其份,和以往一样,微笑点头,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嗯。”
现在他们间仅剩工作上的联系了。
在他眼里,是这样的吧。

这个城市坐落在海边,本来海边的地是不走俏的,在那里有一座小小的孤儿院,还有个孤儿村,她从小就在那里长大,现在城市扩建,海边的地也渐渐走俏起来。政府要规划那块地。
招标的地方在市政府的一个会议中心,很热闹,招标的地一共有三块,一块是江滨那个孤儿村的,一块是青云山脚下的,一块是城市中心区域的,三块地均为住宅用地,都有着很好的开发前景。
快到门口时,容与停了停,等腾闯进了大厅,才尾随而入。
厅内一百多个座位上坐满了人,都是各家房地产公司,容与和腾闯的到来很快吸引住了众人的眼球。
这几块地采用招标方式而不是拍卖方式,不再像以往一样,单纯的根据投标价决定,还要根据各个投标者做的建筑设计规划图来决定谁才是最后的中标者。
当然除两者外,还有很多决定因素,比如建筑企业资质,信用等等。
老实说江滨那块地是三块地中最不走俏的,那块地,地质偏软,交通不便,而且孤儿村的拆迁,民间传言它是有问题的。
容与坐了不到两分钟,人群小小骚动,扭头一看,杜其牧到了。
杜其牧一如既往的风骚,穿了一套浅蓝色的休闲服,意态悠闲,行动潇洒,分明是一幅不把众人看在眼内之态。
人群一阵嘘声。
容与打量了杜其牧一眼,有着略略的不赞同,回过头,看到腾闯正在观察着她,她有点不悦。
腾闯默了一会儿,然后道:“这人,如此高调,倒不像个世家公子。”
容与冷笑:“张扬没什么错啊,总比道貌岸然,人面兽心好吧。”
腾闯脸色微变,顿了顿:“幸亏你是做设计的。” 
容与撇撇嘴:“不会哄人开心啊,经理不会就因为这个想辞了我吧?”
“容与。”
容与抬头,对上腾闯漆黑如深潭的眼珠,一直笑:“经理是因为这块地舍不得辞了我吧?”要不然缺席五天,公司里都会没有反应?
腾闯容忍不了这样的她,腾远超也一样容忍不了。
腾闯脸色微变,深吸了一口气。
容与还想再刻薄几句,这时身边一阵风刮过,有人坐下,一看,正是杜其牧那个阴魂不散的,笑得一脸伪善。她下意识的挪了挪椅子,离杜其牧远了点。
此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去看腾闯的脸色,而腾闯的脸上是一种了然。
一种一切皆在掌握的了然。
容与突然意识到不对,未来得及多想,就把头靠到了杜其牧的肩头。刚才两椅子靠得太近,而她长得又高,还真不方便靠到杜其牧肩头,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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