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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我站在门里看猫眼,猫眼里的人也在看我?
成也猫眼败也猫眼的穆穆,不甘不愿的拉开门栓,探出个脑袋瞅着门外的一人一行李箱,对于他明显一下飞机就来这里扰民的行径,只能用十分不爽的口气,来宣示着自己的不满:“你怎么会在这里?”
哪知道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让她说的有气无力,该有的气势一点儿没有不说,声音里则满满的都是沙哑与气弱,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嗓子怎么回事儿?”被堵在门外的沈澈,听到她的动静浓眉一蹙,压根把穆穆门神的造型不放在眼里,一手拎起箱子,一手拎起穆穆,转眼间就进了门。
“喂喂,你这家伙——”
沈澈关门丢开箱子,还没等穆穆来得及抗议完,他空出来的大手就不客气的贴上了她光洁的脑门儿,脸色猛地一沉:“你在发烧。”
“啊?”被他扯进怀里的穆穆,在视图挣脱他大爪子钳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没个力气,她慢半拍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没有啊,我脸挺凉爽的啊。”
“那是因为你的手心在发烫。”沈澈瞪一眼面前表情傻乎乎的人儿,视线下移瞅见她光溜溜踩在地板上的脚丫,表情更加难看,离开她脑门儿的手顺势往下一个用力,就把她给腾空抱起揽在了怀里。
一瞬间双脚离地的感觉相当不踏实,穆穆下意识的蹬了蹬悬空的双腿:“啊你干嘛,放手……咳咳。”
“闭嘴,嗓子都哑了自己听不出来吗?”沈澈的语气相当不悦,“还有,都发烧了你居然还光脚乱跑,到底有没有常识!”
受到人身攻击的穆穆不爽抗议:“我又不知道我发烧了嘛。”
似乎是不愿意再听她一副公鸭……呃,是母鸭嗓,沈澈抿着嘴迈步,熟门熟路的把穆穆抱进她的卧室,二话不说就把她塞回到还带着余温的被子里,同时大手上下翻飞用厚厚的棉被,转眼就将穆穆裹成个严严实实的粽子:“乖乖躺好。”
不过粽子小姐却奋力蠕动着,不想配合——
哦她的噶的!她昨天晚上累的要命,没注意自己把衣服丢的到处都是,更……更严重的是,那件目标明显的粉色蕾丝小内衣,此刻就摇摇欲坠的挂在床角,距离沈澈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穆穆只觉得自己发烧的老脸,又添了一抹火热,可偏偏她想要伸出去的手几次三番都被沈澈抓回来塞进被子里——拜托,动作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迅速啊亲,等她抓到了那只内衣,不用他塞她都会光速的藏回被子里好吗!
“别闹!”沈澈抓住她再度伸出来的手,若有所思的目光扫了扫那只写满了“渴望”的爪子和那件粉色小内衣,他目光一黯,用指尖拎起那件小东西,将它拿离穆穆可以触及的范围,一脸学究样,“睡觉最好不穿……这个,暂时由我保管。”
话音一落那家伙就“携衣潜逃”,嗖的蹿出了卧室,留下拦截不及的穆穆,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真空晃悠了这么久——保管你妹,不穿你妹啊啊啊啊!
羞窘的穆穆,唯一能做的反应,就是掀开被子把脑袋也狠狠的塞了进去……嗷,没脸见人了!
等到沈澈拎着在客厅找到的医药箱回到卧室时,他脸上又恢复了一派坦然,瞅见把自己整个闷起来的穆穆,他无奈的把她的脸给扒拉出来:“这样闷对身体不好,都发烧了还不知道注意点儿吗,起来,吃药。”
也不知道是闷的这一小会儿,还是病症这时候才渐渐显露,穆穆的脸绯红一片,眼睛也开始酸酸涩涩,脑袋更是昏沉的抬不起来,只能蔫蔫的随沈澈摆布。
被他揽在怀里量过体温吃了药,又硬生生灌下去一大杯温开水,穆穆才被沈澈再度放平在枕头上,困倦加上晕眩让她立刻就闭上了眼睛,也没心思理会这个登堂入室的不把自己当外人儿的家伙,沉沉陷入了梦乡。
临睡前,似乎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大手,把额前骚的她痒痒的碎发,一点一点拨到了一边。
***
沈澈看着睡得极沉的穆穆,无奈的揉了下她的头发。
在搭乘飞机回来之前,他已经用网络找到了让自家老爸震怒的那则新闻视频,屏幕上靠在穆穆身边的男人只露了背影,沈澈无从知道他的身份,然而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让向来善于控制情绪的自己,心里一阵阵奔涌着怒火。
为什么会去妇产科,为什么会跟那个男人呈现那般的亲密,又为什么一晚上不接他的电话——沈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揣了一肚子的十万个为什么,雷霆万钧的冲到穆穆家。
却没想到被病怏怏的穆穆,咻的一下子,戳破了所有的气势。
等沈澈笨手笨脚的把冰毛巾压在穆穆头顶之后,他才放轻脚步走出卧室,掩上门后从口袋里掏出震个不停的手机:“喂,爸。”
“小子你回来了啊?”
“恩,刚下飞机,现在在穆穆这儿。”沈澈料想着自己老爸这一晚上都心里有事儿,决定暂时安抚下他的情绪,“关于昨天的事儿,我——”
“那都是误会。”沈青山的语气十分明朗,“穆穆是陪她朋友过去看病来着,那男的是她朋友的哥哥,我已经都弄清楚了。”
“您怎么弄清楚的?”沈澈疑惑的蹙眉,“您打电话问她了?”
“咳,这你就别管了。”沈青山瞅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老伴儿,正了正身子,“总之是山人自有妙计。”
可惜沈妈妈不买他的帐,她凑到电话跟前冲儿子通风报信:“还妙计呢,你爸他昨晚上趁我睡觉的时候溜出去,八成是去找穆穆了。”
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老头儿震惊:“你怎么知道!?”
沈妈妈没好气的瞥她一眼:“大晚上的枕边人不见了那么久,我又不是猪,会睡得那么死吗?”
在另一头从父母对话中已经串起事情始末的沈澈,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爸,我不是让你稍安勿躁吗,你居然大晚上的……真服了你了。”
“我怎么了!不知道人上了岁数揣着心事儿影响睡眠吗!?”沈青山不接受儿子和老婆对自己的指控,反而把矛头转向了沈澈,“倒是你啊,知道我昨天为什么有些不理智吗,还不是因为看见穆穆在妇产科,结果最后是一场空欢喜!”
这话里的潜台词,沈澈作为一个成年人听得是透彻不已,他坐在沙发上淡定的回道:“不急,事情都要一步步的来。”
“少给我装。”沈青山眼底精光一闪,“别以为你放在门口那双棕色的鞋代表着什么我不知道,穆穆还说是你忘了的,你出门会忘了穿鞋走吗,哼,别以为你爹老糊涂。”
“总之啊,就算你俩脸皮薄不爱承认,但是都到这份儿上了我们都不是老古板,老爸在这点儿上绝对支持你。”沈青山自然不知道这头沈澈的想法,自顾自的开始教育,“拼事业要紧,但是这个也得抓紧知道不?
而且女人嘛,小脾气小别扭是有的,你都你都打入内部了,赶紧的,关键时刻拿下才是重点!”
得意洋洋的给儿子撂完话,沈青山潇洒的挂断电话后,兀自支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
等在一边的沈妈妈,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不动如山的老伴儿:“你刚刚说的那一堆什么时刻关键的,你倒是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儿啊,干嘛装深沉?”
“谁装深沉了,我本来就深沉。”沈青山对于老伴儿的评价很不悦,申诉过后才悠悠的说道,“基于昨天的事情,我受到了一定的启发。”
“啊,什么启发啊?”
沈青山脑中的想法渐渐成型,边想边露出笑意来::“对了,咱是后天飞泰国的机票吧?”
“对啊,怎么的了。”
沈青山想了一会儿,然后麻溜的戴上老花眼镜,开始翻找自己手机上的通讯录。
“老头子你傻乐什么,你倒是说个准话儿啊!”
“别吵别吵。”沈青山表情严肃的朝自家老伴儿摆摆手,在那头电话接通的时候,心里却在偷笑——儿子,当老爸的,可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作者有话要说:哟吼,二更~~~
脑补内衣PLAY神马的羞射~~~~但是不让写你们懂的~~~~~
不大力虎摸我吗!?
二更炸不出霸王吗!?
哼唧!
第26章
沈澈放下电话走到了玄关处,那里除了自己的黑色皮鞋;哪里还有沈青山口中的棕色鞋子;沈澈遥遥的扭头看向穆穆的房门;冷冷勾起一抹笑:好你个穆穆,昨天晚上,金屋藏人了是吗?
沈澈走回穆穆的卧室,居高临下的看着睡着的穆穆,伸手拎起她额头上的冷毛巾,不爽的换了块新的;动作虽然轻柔;可是眼神却十分犀利——你等着,等你醒了的!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穆穆本身的危机防范意识太强,睡着了都感应到了站在自己床头的某人,准备兴师问罪的强大气场,所以虽然吃下了药,她的体温却迟迟不下,反而还往上蹿了好些,让沈澈简直是怒气焦急无措担忧各种情绪充斥胸膛,快把他整个人给撑炸了。
再量一次体温后,沈澈当机立断的把她从被窝里挖起来。
睡得迷迷糊糊,烧的迷迷糊糊的穆穆,一边嘟囔着,一边用没什么力气的手扯着被子一角,扑在床上扭动着不肯乖乖听话。
沈澈伸手掰开她不合作的小手时,被那高热的体温烫的嘴角紧抿,心里的焦躁心疼又添了几分,当即不由分说的开始替她整理,只是动作迅速麻利的大手在扯开被子摸到睡衣纽扣的时候,指尖擦过的滑腻触感让他整个人生生一顿。
“冷……被子……”浑然不知情况的穆穆,绵软无力的往他怀里缩了缩,把那带着体温的柔软触感当成了跟自己相亲相爱的被子,靠上去就不撒手了。
沈澈身子微微僵硬,顿了好半晌,总算慢慢伸手,半拖半抱着穆穆想将她摇醒:“穆穆……起来把衣服换了,我们去医院。”
穆穆把头埋进他胸口,瓮声瓮气:“恩不……不去医院,我要睡觉……”
“听话,去了医院再睡。”被这么只灼人的火炉紧紧抱着,沈澈觉得自己的体温也跟着在急速飙升,他闭了闭眼睛,低声吓唬她,“快点儿啊,再不听话我可要亲自替你换衣服啦?”
穆穆的回答是:“……*%¥#……”
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