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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趁此机会,赶紧落跑,在冰天雪地里,如同身后有狼群追赶一样狂奔。越是小的东西,生命力越是顽强,虱子、苍蝇这些生存了几千万年的物种,让人真是束手无策。
一口气跑到浑身发软,头晕脑胀,众人这才停下来。高海拔实在不适合这样的运动,一停下来,所有人的动作都一样,开始挠痒,一会儿头痒,一会儿背痒,一会儿脚痒,一会儿蛋蛋也跟着发痒,如同一群猴子似的,别提多憋屈了。那两位姑娘更是恼火,一边到处抓挠,蒙蒙一边说“这东西繁殖的很厉害,趁它们上身不久,还没有开始产卵,赶紧想办法弄掉,不然过个一天,这些东西在身体上产卵,想弄也弄不掉了。”
豆腐到处抓挠,急道“怎么弄?”
蒙蒙一瞪眼,说“当然是洗澡,马上洗、立刻洗。”
会缩骨功的黑泥鳅说“这冰天雪地的,上哪儿洗澡去啊?”
吕肃和哑巴以及冯鬼手三人,离我们这群人远远的,害怕被我们染上虱子,吕肃对哑巴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片刻后,哑巴示意我们不要耽误时间,要抓要挠随意,但还得继续上路。豆腐一边儿问候哑巴的祖宗十八大,一边儿抓挠,众人在一种浑身发痒,麻酥酥的状态中前进,队伍处于十分暴躁的状态中。
一转眼便到了下午,离日落还有两个多小时,估摸着快要扎营了,但预计身上带着寄生虫,没人能睡的安稳。就在此时,哑巴和吕肃忽然停了下来,两人似乎在讨论什么,吕肃指了指左边,哑巴微微一点头,打了个手势,示意调整方位,队伍向左而去。
豆腐一边挠痒,一边说“奇怪,怎么忽然改路线了?我去打听打听。”但没等豆腐靠近,便被冯鬼手给赶了回来,冯鬼手说“离我远点儿,别传染给我。”
豆腐怒了,眼珠子一转,忽然加速,猛的朝冯鬼手扑过去。冯鬼手也没料到豆腐会来这一招,一下子便被撞了个满怀,紧接着,豆腐便双手搂的死紧,故意压倒冯鬼手,顺着带有坡度的小雪坡,两人打了好几个滚儿。
等冯鬼手怒气冲冲的爬起来时,已经开始伸手在自己后脖子上挠了。
豆腐使坏完毕,拔腿就跑,躲到了我身后,我想了想,只能说“好样的。你怎么不去扑吕肃,或者扑哑巴?”
豆腐露出一副你是傻帽的表情,说“我扑他们?我找死啊?”
我乐了,心说这小子还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算是一大进步了。看冯鬼手憋的一脸猪肝色,又无法发作的表情,别提有多爽了。调整方向,走了约莫三五分钟,我鼻尖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像硫磺。
这雪山里怎么会有硫磺味儿?
我心里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听前方的蒙蒙哈哈大笑,说“温泉!”紧接着快步往前跑。我眯着眼一看,只见前方果然有一处天然的水池,池面雾气蒙蒙,那种隐约的硫磺味儿,便是从那地方冒出来的。
难道哑巴忽然改变路线,是因为知道这里有水源?
奇怪,他对这雪山的布局,怎么会这么了解?
就算是有人透露过路线给他,但这个温泉和我们的路线是不一致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伙儿痒了一天的人,看到温泉哪里还能忍的住,蒙蒙先用手试了试温度,直接就开始脱衣服,毫不避讳,穿着内衣裤就下水了,那白花花的躯体,看的众人眼睛都直了。紧接着,豆腐最先反应过来,快步奔过去,将装备包往旁边一扔,也扒拉着衣服下水。不消片刻,除了哑巴和吕肃,众人全都泡到了水里。一下水,便有一些躲藏在身体上的虱子浮出来。豆腐形容说“看它们在水面上挣扎的样子,特别有快感,比打飞机还爽。”
吕肃站在温泉边呵呵一笑,说“你们玩着,把身上弄干净,我慢慢儿去扎营。”说完,便悠闲的开始扎帐篷。唯有那个日本女人比较矜持,不肯一起下水,独自坐在一处。
众人在水里,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觉得身上清净了,一个个口干舌燥的爬上岸,吕肃早将帐篷弄好,连带着众人的衣服,都架在火边烤,以防衣服里有漏网之鱼。
豆腐感慨说“我忽然有种,好想娶吕肃当老婆的感觉,他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我道“这话你敢当着他的面说吗?”
豆腐说“不敢。”
第三十九章 湖中惊魂
我们上了岸,各自缩到睡袋里,众人都只有一套衣服,被火烤着,没有替换,只能裹在帐篷里。我一边儿抽烟,一边儿听豆腐说些有的没的。有时候我挺羡慕豆腐的性格,什么都不深想,活的无忧无虑的。
那个日本女人,也就是吉子,在我们上岸后,才一个人单独下水,而且游的离岸边很远,隔着水面茫茫的雾气,只能看见一个十分模糊的人影,豆腐躺在睡袋里,说“你说这日本女人真奇怪,说她们矜持吧,她们的片子又拍的特别好,说她们开放的,又传统的连脚丫子都不肯露一个,真是一个矛盾的民族。”
我说“你没事儿研究这个日本女人干什么,我警告你,别起歪心思,我不同意啊。”
豆腐傻眼了,说“等等,我听着怎么不对劲,我找老婆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正常情况来说是跟我没关系,但你要找她,以后出了事儿,肯定还是我给你擦屁股,所以你给我自觉点儿。”豆腐怂了,感叹找个妹子怎么就这么难,闲扯一番,衣服烤的差不多,吕肃将衣服给我们送进来,顺便说了句东西煮好了,让出去吃饭。
豆腐盯着他的背影,感叹“好男人,十全十美的好男人。温柔贤惠,还会砍粽子,奇怪,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身边没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没准儿小兄弟不行。”
我踹了他一脚,说人家小兄弟行不行跟你有毛关系,再不走,东西就被吃完了。众人吃喝期间,那日本女人一直在水里没有上岸,虱子一但上身就很难消杀,现在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在水里泡上个把小时,因此我们也没有叫她。吃喝完毕,已经是日落时分,我们的行程,因为这个变故,因此耽误了一些,原本预计明天上午能到的路程,估计得明天下午了。
这个温泉其实是雪山中间的一个小湖泊,形状不规则,如同一个打碎的镜子碎片,碎片中倒影着蓝天的颜色,仿佛一块蓝色的宝石。雪山、湖泊、金色的夕阳,构成了一幅壮丽的美景,众人多少有些动容,坐在火堆边,沉醉于雪山湖泊的美景之中。
哑巴坐在火堆的边缘,周围的人群离他有些远,雪花在他肩头压了薄薄的一层,沉默而稳定的身躯,让我不由自主又想到了陈词,我觉得心里有些发堵,从小我习惯了没有父母的日子,后来十四岁去了深圳,跟着村里人一起打工,我记得,在一个下午时分,我看到一个父亲,在校门口等着放学的儿子,紧接着,将他抱了起来……我已经忘记当时是什么心情了,只记得我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对父子消失在视线里,而我被工头骂了一顿。
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是有些想念陈词的。
或许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哑巴抬起头,目光冷冷的看着我,这一刻的对视很短,但给人的感觉又很长,在那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漠然以及陌生。
紧接着,哑巴转过头,看向湖中远处的那个朦胧的身影,她时而会潜入水中,时而冒出来洗着自己的头发,朦胧的雾气中,背影柔美,如同出水女神,我看着哑巴的目光,心说难道他跟这个日本女人之间……
这时,豆腐扯了扯我的衣袖,打了个哈欠,说“睡了。”众人白日里劳累了一整天,这会儿虽说还没有天黑,但都疲惫不堪,吃饱了更是容易犯困,豆腐这一个哈欠,让我也跟着瞌睡起来,便也钻入帐篷。不多时,便听外面传来三三两两的脚步声,须臾便安静了,估摸着是都回帐篷里休息了。
紧接着,吕肃走进了帐篷,脱了外衣裤钻进睡袋里,说哑巴在外面看着,让我们先安心睡。豆腐嘀咕道“哑巴肯定是想偷看吉子洗澡,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话音刚落,在呼呼的风雪声中,忽然又传来了噗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的入水声。
豆腐又打了个哈欠,紧接着挤眉弄眼道“我猜对了吧,我们一走,哑巴忍不住跳下去洗鸳鸯浴了。”他眼珠子一转,也不怕冷,钻出了睡袋,悄悄将帐篷的拉链拉开,一脸兴奋,一副准备偷看的模样,谁会帐篷一打开,豆腐便咦了一声。
我道“怎么?他们俩在办事儿?”
豆腐抓了抓脑袋,回头说“没,水面上人影都没了,我靠,不会这么重口味吧,难道他们在水底下啪啪啪?这得有多好的体力啊。”豆腐这话有些不靠谱,我和吕肃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对劲,不管哑巴和日本女人之间有没有关系,以哑巴的性格,也不可能干出这么出格的事。什么在水底下啪啪啪,这种事儿,只有豆腐这种缺心眼儿能想的到。
我顾不得穿外套,钻出睡袋,连忙出了帐篷。夕阳下,湖泊表面依旧水汽蒸腾,但那个模糊的人影已经不见了,连哑巴都不见了人影。我立刻转头看向雪地里,除了火堆以外,都是空空荡荡的。
哑巴下水了,而且下水前没有脱衣服。
吕肃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眯了眯眼,看向湖泊深处,说“出事了。”我们的动静将其余人吸引了出来,不等他们开口,吕肃已经开始脱衣服,我也跟着脱。
豆腐急道“你俩干嘛呀。”
我道“下水找人。”我们没有替换的衣物,在雪山里弄湿了很麻烦,因此我和吕肃穿着裤衩就下水了,我带了一把匕首,吕肃带着他的鬼哭刀,二人向着日本女人吉子之前所在的位置游去。
那地方离岸边大约有二十米左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