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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脾气一旦激起,谁都阻拦不了。抬脚就往楼梯口走,凤卫没有死拦,只在后面着急。我就确定不是家变,却不知为何,心越跳越烈。
咚咚咚,三个人跑上楼,赫然是踏歌,孤影和红莺。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伤心和怜悯。
怜悯?我不由发怔。
孤影的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二姐。”才喊一声,就哭出来了。
“一个个怎么了?”我扯不出笑。
“阿鸿,你没事吧?”红莺叫得这么亲昵,有事得该是她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们才古怪。”我继续往下走,孤影的哭声让人窒息,“海粟要回来了,你们愁云惨雾的干嘛?”
孤影惊呼。红莺叹气。还是踏歌最好,只默默走在我身边。
下楼一看,不仅凤家人在,沧家人在,还有段长子和段二叔。
“爸妈,妹妹们都来了。海粟回来看见的话,会很开心。”我说。
那些悲哀的脸突然惊恐,我婆婆和三个小姑子哭出声来。
“段长子,你快帮我二姐看看,她是不是失忆了?”孤影赶在我面前,拉起段暮城。
“我又不是医生。”段暮城无奈。
“你们段家不是医学世家吗?”孤影才不管是不是。
“段家有很多产业。”他没动刀的天分,却有经营的能力,“二叔,您看看她吧。”说完,他拉着孤影,免得她急。
“阿鸿,你先坐下。”段二叔拍拍身边的沙发。
我看看奶奶和妈妈,她们神情悲恸,妈妈还在抽泣。正要开口问,却看到了大新,可是海粟却不在这群人里,否则我第一个就看见了。
“大新,你怎么回来了?海粟呢?”我脑袋疼得要爆炸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整装
大姐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猛摇,“阿鸿,你给我清醒点。”
东雷吧她拉开,低低说着话,我也听不清。有人推着我,又把我按进段二叔旁边的沙发,我一看是雪。
“到底怎么了?跟死了谁一样。”我发现这个笑话不仅不好笑,而且像一把利刃从心上刮过去。
哭声更威,几乎所有女人都在流泪。男人们的脸色也很难看。
“阿鸿,你还记得昨天下午的事吗?”段二叔问。
我回想下,“接了海粟的电话,然后和踏歌出去买东西,遇到有人跟踪,结果却见到提前回来的海粟。。。。。。”等等,这不是我梦里的情形吗?是梦的话,那我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然后呢?”段二叔问。
“刚才我说的是梦,糊里糊涂和现实混了。”可我脑海里出来梦境,竟然想不起昨天下午到晚上的情形。
“那就继续说说你的梦吧。”段二叔鼓励。
“不用了吧。”我有些坐立不安。
“为什么?”段二叔追问,“你怕?”
“怕什么?就是梦太荒谬了而已、。”被周围的哭声引着,我也想哭了。
“怎么荒谬法?”段二叔穷追不舍。
“就是,就是”我被他逼进死胡同,“梦见海粟中枪死了。怎么可”我豁得起身,瞪圆眼睛,扫过每个人的脸。
不是梦!派糖果的海粟,玩游戏的海粟,送圣诞礼物的海粟,弹琴的海粟,唱歌的海粟,还要中枪却微笑的海粟,胸前鲜血比红花还刺目的海粟。
“是梦!”我却没办法停止流泪。
“是梦!”我却禁不住全身颤抖。
大管家带来一个小女孩,她怯生生叫我大姐姐。小云,那个说长大要嫁给海粟的女娃娃,手里抱着没出生多久的雪橇狗宝宝,所以我犹豫着不敢接。
“大姐姐,你怎么不拿呢?大哥哥会伤心的。”小云还是孩子。
她说得对,这是海粟的心意。我抱过盒子,打开一看,狗宝宝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我。对了,我还不能失去希望,当时不是死哦那个海粟去医院了吗?可所有人都在这儿,难道?不愿去想。是生是死,总要见海栗一面。
“大新,海粟送去那家医院?我要去看看。”我连小狗一起带上。
“二姐是不是杀了?”孤影伤心透顶。
“沧先生不在医院。”大新回答。
“那你们吧他送哪儿去了?”我也不管孤影说什么。
“我们感到的时候,地上只有血迹,而且您也不在那儿。问了孩子,才知道发生的事、”大新不解。
“我明明等你们把海粟抬走,采取追开枪的人。”哪里不对!
“有几个?那些人的样子您看清了吗?”大新不愧老练。
“三四个。就是穿着黑色大衣,还有”没有了。我当时受刺激太深,视力很模糊,只看到影子。
“不是我的人。”那天他带的人穿着灰色制服。
“你们在说海粟中枪后,被别人抬走了吗?”沧茫站起来。
“如果不是我们自己人,就应该是狙击手的同伙。”大新攒紧眉。
“那他们要尸体做什么?”子桃大声一句。
“儿媳妇,你确定”话题艰难,我公公顿了顿,“确定粟儿死了吗?”
所有人屏息等待我的答案。
想了又想,“我只能确定海粟左胸心脏位中枪。”我犯了天大的错误,怎么能让不认识的人带走了海粟?哪怕是爬,也要爬过去守着他才对。
这句话却让人失去了希望。左胸心脏位中枪,还能活命,大概要靠奇迹。但如今海粟落在大图受伤,奇迹也不可能发生。
“我应该守着他的。”我喃喃。
“孩子,你也吓坏了吧?”我婆婆居然帮我说话。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我接起来。
“我是蓝蒙。”毒蛇啊毒蛇。
“蓝蒙,吧海粟还给我!”我这儿大叫,大新做个拖延时间的手势,立即打电话,要进行卫星追踪。
“尸体你也要?”啧啧有声。
“对!”我说不出那两个字。
“真让我嫉妒。你知不知道,你越爱的男人,我越不能容忍。”这个女人该是他的。
“你变态!”尽管大新让我冷静,我听到蓝蒙的声音就收不住脾气。声音恶心“我是挺变态的,哈哈哈”蓝蒙狂笑,“说过让你痛不欲生。怎么样?滋味儿不错吧。”
他不止变态,海粟魔鬼。
“你说让我生不如死,我倒觉得最近活得太滋润了。有你妹妹当床伴,有你老公当花肥,还有”他笑的声音恶心如鼠。
“你猜到了吧,凤孤清身后的影子,就是我。”
是,我猜到了,不过没有证据。
除了孤清戒指上的刻字:QLVM。曾经以为是孤清爱鸣池,却觉得哪里怪异。QLVM,Q取得是清字,M取得是鸣字,却不对称。而孤清对鸣池却没有感情,她自己也承认。但当我提起刻字时,她却有很深的情意。M如果是蒙字,一切就归位了。
“你刚刚的话没讲完,还有什么?”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我不会忽略。
“挺仔细。”蓝蒙声音冷了下来,“本来你要是不问的话,我就不说了。”直接弄死。
“说!”我知道他阴险而小人。
“还有你的旧情人当出气筒,你的好朋友犒劳兄弟的礼物。”他说。
我该怒的,却忽然冷若冰霜,“你抓了单秋寒和白明明?”
听着我讲电话的人们再惊。
“不错,他们俩还能继续活,对亏你问得及时。”好像给了多大的恩赐。
要不要说声谢谢?我恨得要命。
“再玩二选一的游戏吧!”蓝蒙兴奋,“白明明已经送人了,我没办法。可你能在单秋寒和沧海粟之间选一个要回去。”
我从未这么憎恨过一个人。就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都不足以泄愤。虽然在很多人看来,有这样危险想法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我对蓝蒙真的恨之入骨。
“活人和死人,你选哪个?”他以折磨人为乐,“旧爱和新欢,你选哪个?快说,快说,我迫不及待你的答案。”
“不如先说说你的条件。”哪里会是容易的游戏。
“聪明的让我朝思暮想啊,小凤儿。”他把肉麻当有趣,“你妹妹跟你差远了,无趣的很。”
我没话回他。
“我要你立刻停止对四姓的收购。”绕半天终于说出目的。
“可以。”我眼都不眨。
“第二。。。。。。”他还没说完。
“一个换一个。”我冷冷打断他。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蓝蒙怒了。
“我跟你分析分析。白明明你做不了主,海粟被你杀了,单秋寒你也说了是旧爱。虽然你手上有三个筹码,作用实在不大。”他开始生气,我的头脑却变清明,而且越思越细。
“那好,我杀了单秋寒,拿沧海粟的肉喂狗。”他恐吓我。
“那么,我也会收购四姓股份,当上家主,吧凤孤清赶出去。啊,你可能不在乎。但是,你的话全录在手机里,当然会报警,全世界通缉你。就算你不怕,还有夜无云,你姐夫只好再限制你的活动范围,不过这次是一辈子。”并不是说话行事残忍就狠,而是攻心最强。
“风孤鸿!”果然激得他咬牙切齿。
“所以,一个换一个。”我的语气像是随他答应拒绝。
蓝蒙笑起来,这人反正喜怒无常,神经病一个,“你想换哪个?如果是海粟,我会把尸体还给你。如果是单秋寒,我可以保证他活着,但不会放人。”
即使是明显的选择题,因为被蓝蒙肯定了海粟的死讯,令我再说出答案的同时,刮骨剜心。
“单秋寒!”
“很好。”他应了,“三天内办好我交代的事,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看看单秋寒的自由,值不值凤家家主的位子。”
我放下电话。大新也挂断了他的,冲我摇摇头,没查到。那么狡猾的蓝蒙,是不会留下线索的。
“蓝蒙还抓了明明和单价的孩子?”奶奶问。
“嗯。”我把他们没听到的细节说了一遍,“我会找他的要求做。”
“爸,妈,对不起,我只能选单秋寒。”优先法则,能救一个救一个,但我内疚。
公公对海粟很严厉,但那时父亲对儿子关爱的方式。海粟虽然不是我婆婆亲生,单她是个相当传统的女人,尊夫重子,所以对海粟很好。三个小姑单纯,对同父异母的哥哥尊敬又崇拜。
“那也是没办法。”中年丧子,苍茫心境老了十岁。
“他们要多少钱都行,至少让我们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