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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廷烨脱口而出:“我是她哥哥。”
医生看了曾廷烨一眼,然后说:“病人的情况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
一句话,两心安。
但蒋靖允很快想到蒋靖东的情况,又变得十分急切,拉着医生问:“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医生又看了一眼装束十分怪异的蒋靖允,停了片刻,才说:“伤口割得很深,失血的情况非常严重,如果再晚送来一点,肯定是救不活的,而且病人的求生意志很薄弱,出现了好几次危险。加上她身体不太好,经过这次重创,很容易在精神上出现一些问题。等她醒过来之后,你们要好好开导开导她。毕竟还年轻,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蒋靖允和曾廷烨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是在一瞬间达成了共识。而两颗焦急的心却都在即将要踏入许月光病房的前一刻纷纷缓了下来。
还是蒋靖允抬手打开房门,却是让给曾廷烨:“你进去吧。”
曾廷烨看了他一眼,瞬间做了个决定,他推了蒋靖允一把,放低了口气,说:“谢谢你及时把她送到医院。”
蒋靖允有些措然,但很快明白了曾廷烨的意思,微微朝他点了点头。两个历来势不两立的男人在经过了撕扯与相同的痛楚之后,这一刻奇迹般的有了一种心灵上的认同感。
医院安排的是单独的病房,空间比较大,蒋靖允走过玄关,才看到床上躺着的许月光。
他不太敢靠近,远远的望去,只看得到她半张脸。他缓缓的走到床边,看到她眼睛闭的很紧,但脸色已经比刚才要稍微红润了一些,一颗悬着的心,到了这一刻才放了下来。
曾经千百次想要触摸的容颜,在终于能够光明正大触碰的今天,却显得格外的让人心疼。他很想她能快些睁开眼睛,哪怕只是给他一个很平静的眼神,但又害怕她睁开眼睛,怕她在所有遮掩都被撤离出他们世界的这一刻,会毫不顾忌的表示出对他,对他这个姓氏的厌恶感。
他少年得意,这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总以为大千世界百杂碎,虽不能掌控全部,但要呼风唤雨也非难事。可命运的洪流把他们系在一起,又设了千百道阻碍来分隔他们。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作为一个凡人,在命运巨大的转盘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企图通过皮肤传递一丝热量到她心里,他
害怕的事情太多太多,但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别的一切就都是可以克服的。
曾廷烨是隔了一阵子才到病房的,蒋靖允明白他亦有很多话想要和许月光说,所以说自己要出去换衣服,给他们留下空间。
蒋靖允想起那一次,他们刚到上海没多久,偶然发现曾廷烨在想法设法联络许月光。他并不晓得他们之间是相熟知的,所以找了私家侦探去调查。私家侦探花了大半个月时间,终于理清了所有的关系,给他打电话汇报的时候,他刚起床,站在卧室阳台边,顺着看下去,正好能看到许月光在给新开的茉莉花浇水。他几乎是在一瞬间打断了电话那头的叙述,因为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想知道那么多,也只有知道的越少,他才越有理由把她留下。他也知道春归是曾廷烨找来的人,他没有拆穿,只因为他明白,有些事情掐的太死,不如放开着,反正一切都还在计算之中。
这些种种,到如今看来,都是多余且费心神的。曾廷烨从来没有想过要摧毁什么,他所想的,仅仅是许月光能活的轻松一些。
可笑的是,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在为别人而活,但旁人给与的那份感情原本就是生命中最不可承受之重。他以前总害怕蒋靖东离开,可现在终于明白,只有蒋靖东离开了,这个结的原点才有可能会被打开。
林管家也跟在医院折腾了大半夜,蒋靖允换好衣服,见他实在辛苦,便让他先回去休息。但他十分忧心,提醒蒋靖允:“大少爷,明天的飞机是早上八点。”
蒋靖允慌乱了这么久,几乎把这件事情忘了。他想了想,告诉林管家:“你辛苦一下,明早送靖东,等她醒了,我就回去。”
林管家面色为难:“老爷那边?”
蒋靖允似乎不太愿意想到蒋秉坤,蹙了蹙眉,说:“我会给他打电话的。”
但出人意料的是,蒋靖允还没有打电话给蒋秉坤,蒋秉坤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了,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气与狂躁,也不管是不是在病房的走廊里,更不管身边还有蒋官、随行的秘书和几个保镖,狠狠打开他手里拿着的牛奶和面包,几乎是怒吼:“我就知道当初同意把她留在你身边会出事!你真是鬼迷了心窍!这么多女人不找,偏偏看上她,还弄个什么女主播来骗我!你是忘了你弟弟今天怎么会躺在太平间里的?还是想他一样?”
蒋秉坤多年未发过这么大的火,蒋官和秘书都站在一旁不敢吱声。蒋靖允原先还有些顾忌,但今天却极其的自然,看着蒋秉坤的眼神不带任何的波澜:“就算我也死了,那也是替你挨得报应。”
蒋秉
坤气得发颤:“那个女人跟你胡说了什么!”
蒋靖允冷笑:“我原本还觉得可能是胡说,但现在可以肯定是真的了。”
蒋秉坤抬手就要扇巴掌,蒋靖允很快挡开他的手,说:“被说中了心事,所以恼羞成怒了?真是可笑,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因为靖东的事所以不喜欢她,原来是我误会你了吗?”
秘书眼见这形势再恶化下去会没有挽回的机会,连忙示意蒋靖允:“大少爷,老爷最近的身体不好,听到二少爷的事之后也十分悲痛。”
蒋靖允瞟了秘书一眼,又看着蒋秉坤:“那真是辛苦了,大清早的赶过来。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了来接靖东,还是来断后的?”
蒋秉坤被怒气涨红了脸,指着蒋靖允:“你,你这个不孝子。”
蒋靖允很快应承:“我是不孝,这五年来没能承欢您左右,但比起您过家门而不来看自己的儿子一眼,我自问还得向您学习。”
蒋秉坤哪里被人这么堵过,连着喘了几口大气。
蒋官连忙上前拉开蒋靖允,又安抚蒋秉坤:“爸,您怎么样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蒋秉坤气不过,推开蒋官,等着蒋靖允:“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这么顶撞我。看来你是非要和她在一起了?”
蒋靖允坚定的说:“是。”
蒋秉坤只得抛出最后的筹码:“你如果执意和她在一起,那从此以后,民信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蒋靖允似乎早已经料到是这个局面,只是轻轻笑了一笑,说:“你永远不会懂得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比金钱重要。”
、两心花(1)
Chapter 5 两心花
风雨洗过的色彩
仍然莫名其妙的涌来
某些不可捉摸的结局
却更爱
许月光是傍晚醒来的。
因为缺乏休息,身体精力又透支的太厉害,所以蒋靖允和曾廷烨都没有打扰她,只是仍由她睡个安稳觉,两人轮流守着。
她手指微微触动的时候,曾廷烨和蒋靖允都在病房里。蒋靖允正疲于应付公司里大大小小的电话,说的烦了,干脆把手机关了。曾廷烨看着她手腕处厚厚的纱布发怔,猛然惊觉她的异动,几乎是立马欢喜道:“她醒了。”
蒋靖允闻声很快从角落边走过来。
两个大男人怀着急切的心情注视着床上眼皮慢慢微张开来的许月光。只不过是短短的几秒,却让人倍感煎熬。
许月光终于睁了眼,虽然倦容依旧,但周身已蒙上了一层生的气息。
曾廷烨高兴的握住她的手,连眼眶都湿润了,他轻轻唤她:“月光。”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段时光,他们相互鼓励,成为彼此最大也是唯一的依靠。
许月光看了曾廷烨一眼,却是微蹙眉,被曾廷烨握着的手也有意识的往回抽了一下。
曾廷烨以为她还在顾忌什么,也不勉强她,于是松开她的手。
她又缓缓转过头,望向另一边的蒋靖允。
蒋靖允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同样静静的回望她。
可出人意料的是,许月光慢慢朝蒋靖允伸出自己完好的右手。
蒋靖允欣喜若狂,哪里会多思考这其中的异样,毫不犹豫的伸出两只手牢牢握住许月光纤细的手。他很清楚的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那样的明亮透澈,就如同他初见她时的模样。他终于可以不只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而那两个字在此刻发出声来是如此的美妙:“月光。”
许月光似是十分高兴,目光也逐渐聚焦到了一个点,她微微翕动了嘴唇,声音有些嘶哑,可脱口而出的音节却深深震到了他们的心里。
“靖东。”
蒋靖允很想告诉自己,是听错了,可他看到了许月光眼里的期许,而他的心,直直的坠落到了万丈深渊,握着她的一双手也徒然无力的松开。
曾廷烨不相信,伸手把许月光的脸移过来对着自己。他知道有些事对她来说是很难接受,但并不代表着就可以隐瞒一辈子,他停了片刻,还是告诉她:“月光,靖东已经死了。”
许月光皱眉看了曾廷烨一阵,又重新望向蒋靖允,不解的问:“靖东,他是谁?为什么说这么奇怪的话?”
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蒋靖允曾设想过许月光醒来之后的无数种可能,却偏偏漏掉了这一种。他不晓得医生会对此给出怎样的回答,是精神错乱?还是疯了?他只是突然之间有些难以
承受,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终于向他伸出了手,却是因为把他当成了别人。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是顺着她,然后在她的世界里扮演着另一个角色。
曾廷烨很快把医生请来了。
许月光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有些恐惧,求助的眼神始终投在蒋靖允身上。
蒋靖允一颗心都在滴血,但他更抵不过她的目光,缓缓走到她身边,重新握着她的手,安抚着说:“你生病了,医生来帮你治病的。”
许月光想了一下,又见到自己手腕抱着厚厚的纱布,轻轻一动,还有些疼,于是往蒋靖允的方向挪了挪身子,似乎是在和他说悄悄话:“他们真的是医生?”
蒋靖允认真说是,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你乖一点,等病好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许月光猛摇头,像是十分害怕:“家里有好多坏人,他们都在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