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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一样,当真是活着的约瑟芬。铁伊!”
一清响小脸微微一红,约瑟芬。铁伊这个名字,她自然晓得,是黄金时代的著名女性推理小说作家,其著作《时间的女儿》,把一段荒谬的历史,通过细腻的语言推测出来。一清响也懒得谦虚了,她和老师秦嵩都是那种狂徒,没有谦虚的经验,只是说道:“老师的性格我是非常清楚的,既然恶棍们都没有得到这样东西,说明它还好好地藏在某处。而事先老师把我们都叫来,定是为了这样东西,他一定留下了什么线索,让我们去发觉。你仔细想想,现场,还有什么怪异之处吗?”
“线索?”柳亦文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词语叫他不快,因为想起来警察们。不过他的思绪还是飘回了几个小时之前,在那间狭小的斗士里,他从昏迷中醒来后第一次抬起头,发现对面的老人伏在地板上,背脊深深插了一把匕首,临死前的痛苦使得他整个身躯犹如龙虾一样奇怪地扭曲。他右手向前伸出,食指蘸了自己流出的鲜血,写下触目惊心的三个字:
滿江紅!
十七、看不见的尸体(一)
“滿江紅!好奇怪的文字!”蒋游竹费力地打量着地板上的血字,虽然自己在年轻的时候读书并不是非常用功,但对于经手数以亿万计的汉字,还是有信心能够读懂。可眼前三个字第一次让他产生了阅读障碍的错觉,过了许久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会对这三个字有不和谐感觉了。
这几个字都是俊秀的繁体字,显示了主人强大的古文功底,纵然是在临时之前书写的,也丝毫没有破坏字体基本结构。但是这些字还有一个特点,骨架完整,但是都缺胳膊断腿的。汉字是中图画,缺少的部分可以通过人体大脑自带的模糊纠错能力弥补,整体依然能够辨认。只是这样一来,三个字就相当奇怪,就如现在小屁孩流行稀奇古怪的脑残文一样了。
很明显死者是遭到谋杀的,可是为什么在临死之前,还要写下奇怪的“滿江紅”三字呢?按照推理小说里藏有的情节,死者写下了暗示凶手的文字,但是被凶手发现了,于是又添上几笔,变成另外几个字。
可是汉字不是西文字母,也不是日文拼音,修改字体,谈何容易。因此这更像是一个字谜!不知名的字谜!想不通。
费力地看完文字,蒋游竹又费力地站了起来,感觉浑身酸痛,骨头都在嘎嘎地作响。可恶的柳亦文!蒋游竹恨恨地想,当年一招就被这个家伙击败了,这次败地更加惨,十多号人没有撑过三分钟,就遭遇到毁灭性覆灭。新仇加旧恨,迟早会讨回来的。
蒋游竹一拐一拐地往救护车方向走去,车子边歪歪扭扭地站着他的弟兄们,等着医生护士为他们疗伤。蒋游竹一边往前走,一边暗暗回想今天的整件事情,简直太奇怪了。柳亦文虽然不是一头好鸟,但是也没有必要沦落到杀人放火的地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今天晚上的时候,警方突然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在杭州中文大学的教师宿舍里,发生一起杀人案件。闻讯之后,身为刑侦大队队长的蒋游竹就带着一帮警察匆忙赶过去,他们来到指定的寝室,门未锁,甫一进入,便发现在房间里面,地上躺着一具流血的尸体,而另外一个身材长挑的男子,正站在旁边,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滴着鲜血。
“他就是凶手!”
依照常理推断,首先进入房间的两个警察,毫不犹豫地做下了如此判断。纵然他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也一定与命案有非常重大的关联。于是,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警察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位先生,请放下匕首!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事情我们会弄明白的!”
目前的司法原则,已经从认定罪犯再搜集证据,转化到了搜集证据再寻找罪犯。所以眼前的男人在老警察眼中只是一个犯罪嫌疑人,加上他手中握着一把危险的匕首,万一反抗起来,说不定会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所以他尽量用委婉的口吻,如同一个年长者,敦敦督促后辈一样。
“现在麻烦了!”那个男人摇摇头,顺从地把握着匕首的手臂放了下来,老警察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猝然之间,那个男人猛然向他冲了过来。
不好,袭警!
一刹那,那个男人动作快地只容老警察想到四个字,随之自己整个人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借着眼角的余光,他还瞥见同僚也飞了起来。那个男人,就在乘着自己放松警惕的间隙,猛然冲了过来,犹如一头凶猛的西班牙斗牛,穿过了两个警察身形的中间,而双拳重重地砸在了两个警察柔软的腹部。
这么一个看似文质彬彬的男子,想不到力气这么大!
老警察重重地被推到墙壁上,嗵的,后脑勺受到惯性的力量,撞在粗糙的红砖上,痛地叫人只咬牙。腹部的痉挛此刻也从神经末梢冲到了脑部,刺痛、恶心,不悦的情绪一波接着一波。老警察努力地想爬起来,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一动不动地瘫在墙角。
可恶啊!但是接下来,擅长搏击的蒋队长会给他好看的!
这个男人,当然是柳亦文。明知凭借着自己公开的身份以及社会人脉,确信自己根本没有杀人,进入警察局之后将很快被保释,并且一雪清白。可是他自认为这是受到了别有用心人的陷害,哪会这么轻易结束,定然后招无穷。进了警察局之后,当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于是当机立断,逃走再说。
柳亦文一瞬间击倒两个警察,出于谨慎,他没有下重手,只是让两个警察失去了运动能力,休息一阵子即可恢复。
柳亦文奔出房间,四下里扫描一遍,旋即吃了一惊,门外竟然围着七八个警察。
看来真的被陷害了,不然哪会出动这么多人。而且他们为什么来得这么巧。
柳亦文更加认定了这个念头,呼啦纵身一跃,好似大鹏展翅,凶猛地扑向警察。他跳跃能力惊人,借着台阶一跃起来,竟然飞上了两三米。底下有动作反应灵敏的警察,早已行动,布局在自己将要降落的方向。
柳亦文轻轻一笑,底下一个警察也扑了上来,正好面对面,仗着自己飞得比较高,柳亦文突然伸出右脚,踩在警察的脸上,又纵身飞上了一米。
“啊!”那个倒霉蛋骤然挨了一脚,顿时跌倒在地上,脸面上清晰地显出一个脚印。
柳亦文这时落在了地上,距离那些警察有三四米远,正要转身逃跑,呼地侧面袭来一击睚眦冷拳。他本能地避开,极速转了半个身,查看偷袭者。
对方也是一个警察,比自己小两三岁吧。面目有点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不过能够悄无声息地偷袭自己,这份功夫不错了。
柳亦文对自己的身手非常有信心,眼见那个警察打了一拳过了,既然拳头打过来了,而拳头长在手上,手长在身子上,所以身子也带了过来。他避开这一拳,反而碰地一下,骤然出拳,打中了那个警察。
十八、看不见的尸体(二)
那个警察好生硬气,中了自己的一击千斤重拳,居然一声不吭。这千斤重拳是自己的拿手绝活,一拳砸下,犹如千斤巨石砸下,尽管这次顾及对方是警察,力道缩减了不少,纵然如此,常人挨了一拳,定会痛得大叫。那警察居然不过踉跄后退几步,失声道:“你是谁,好霸道的拳法!咦,柳亦文!”
居然认得自己,糟糕!
柳亦文原想借警察们不认识自己,蒙混过关,仓惶出逃,想不到眼前有人认识自己。柳亦文是写文化报道出身的,极少和警方打交道,莫非这人也和道上有关系?
那个警察已经从灯光的暗处,游走到了明处,柳亦文一见之下,稍微思索片刻,便恍然大悟叫道:“原来是你,蒋游竹!”
这个警察,是他十年之前参加搏击大赛时候遇到的一个对手,因为实在太肉脚,一拳就被击倒,才难得记住了名字和样貌。
柳亦文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十年不见啊,小蒋啊,你还是没有长进!”
蒋游竹暴跳如雷,技不如人一直是他的心病,闻言更是大怒,扑了上去,但是不仅没有击倒对手,反而又挨了几拳。
接下来,柳亦文就如猛虎下山,在一圈羊群里横冲直撞,每个警察都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还好手下留情,没有下重手。到了后来,这个卑鄙小人居然劫持一个可怜的女孩子,逃之夭夭了。真是可恶啊!
蒋游竹叹了一口气,看到部下们还在整理伤势,作为上司,暂时还得让一下,他揉揉发麻发肿的肩膀,坐在救护车旁边。
“需要我帮忙吗?好歹我也是医生!”
一个轻柔的女声传了过来,蒋游竹回过头,旁边是一个身形纤瘦,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女子。她剪着短发,有一双英姿焕发的浓眉,秀挺的鼻梁,嘴巴里满不在乎地叼着一根牙签。她套着的白大褂是散开扣子的,露出里面一件凌乱的衬衫。说到这件衬衫的凌乱,是因为衬衫上的纽扣,都以错误地占据了下一个纽扣的位置,然后衣角凌乱地塞进牛仔裤里面。她相貌甚是秀丽,体型纤瘦苗条,却拥有一双与身形不配的胸部,叫每个男人惊呼。
“不不,不必了!“蒋游竹坚决拒绝了医生的帮助!
能叫她帮忙吗?她的双手,只对死人动手,要是让她包扎了伤口,那肯定是在殉职以后。
蒋游竹不怀好意地想着,因为这个女子,是他们的法医。她与蒋游竹是一起进入警察局的,蒋游竹又是干刑警的,经常碰到杀人放火的事情,所以两人接触多了,慢慢有了暧昧的关系,反正都是光棍,不妨碍别人。
法医孙晓芸坐在了蒋游竹旁边,现场她已经去看过了,照片也拍了下来,尸检要送到警察局之后才能进行,所以这时候没有事情。她问道:“看你一脸烦恼,是不是在懊恼被那个犯罪嫌疑人给打败了?”
蒋游竹摇摇头,回答道:“那倒不是,被人打败很正常,我又不是天下第一,我只是在苦恼那奇怪的三个字‘滿江紅’!有什么奇妙的含义吗?”
孙晓芸问道:“哦,是不是那几个缺胳膊断腿的字?想不到现在还有人在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蒋游竹浑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