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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匠心。沙发东侧是一个壁炉,还有燃烧取暖后的痕迹,杭州的冬日可是非常寒冷的,冰寒的湿气,即使只有零度,也相当于北方的零下十度。沙发右侧是一个小型的酒吧台,上面摆满了各式的名酒,不过这里的主人显然不会饮酒,都把它们当作装饰品。
客厅占据最大空间的部分,却是一个半圆形的藏书架,将两张沙发裹在里面。这个藏书架,周长十米,高四米,一直顶到天花板,上面密密麻麻地塞着不下十万本图书。
“果然是中文大学读书的学者!”柳亦文心中暗叹道,但是随后就是一愣,他看到,书架上的书籍,除了《全球历史一千五百年》之类的大部头以外,更多的则是巴掌大小的口袋书,花花绿绿的封面印染了整个书架下半部。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是什么《尼罗河的女儿》、,《小甜甜》等言情漫画。柳亦文不禁一阵头昏:“我竟然劫持了一个宅女!”
十五、血色的文字传言(四)
同时感到身体越来越吃不消了。胳膊的受伤,使得他流失了大量鲜血,而且方才运动,伤口破裂,又开始往下滴落。他踉跄地走到沙发上,一头载到在上面。一清响吓了一跳,问道:“你没事吧?”
“有开水和红糖吗?没有的话,可乐也可以。”柳亦文呻吟着说。失血之后,最可怕的就是脱水和血糖降低,柳亦文急需要补充。
一清响慌慌张张地说道:“没问题,我都有。”
她手忙脚乱地打开饮水机开关,又跑到储藏室拿出了红糖,心中暗想,不知道怎么地,对歹徒这么关心,难道真是一见钟情,爱上了他吗?
一清响随手又翻出了医疗箱,重新为柳亦文的伤口细细包扎了一遍。这个男人的毅力真是可怕,当结痂的床单撕下来的时候,鲜血淋漓,他却不过皱着眉头。之后柳亦文喝了不少糖水,神情好转如许。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
似乎是友善的缘故,连称呼也客气起来,终于不是什么小妞了。
“一清响,我姓孔,全名孔一清响!”
柳亦文露出愕然的神情,说道:“你的名字好怪啊!”
一清响叹道:“有什么办法,谁叫取名字的权力在父母身上呢?我家就我一个女儿,我上头还有三个哥哥,当我生下来的时候,爸爸高兴得要疯掉了。他决定把我取名叫作孔一。一,就是独一无二的意思。妈妈哪肯同意,她是一个魄力很大的女人,对着爸爸大吼,说要把我叫作清响,所谓空谷清响。这次爸爸终于难得和妈妈抗争,两人争执不下,最后终于妥协,将我取名为孔一清响!你呢,歹徒先生!”
“我?”柳亦文淡淡地说道,“就叫我柳亦文吧!”
“柳亦文,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似乎在哪里经常看到的。”一清响歪着脑袋仔细回想,顿时恍然大悟,“啊,我记起来了,你便是那位时常在《之江晚报》上报道文化新闻的记者!之前我一直以为,文化记者都是那种瘦瘦的文人,哪像你,根本是武夫。不过,我觉得你这个人实在不简单,一定借着文化记者的名头,晚上跑去偷偷做什么坏事。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从事什么阴谋的?”
柳亦文瞅着一清响满面笑眯眯,基本人畜无害,放下心来,知道这是小女孩的好奇心在作祟,于是反问道:“哦,你怎么认为,我只不过是借着文化记者的名头伪装呢?”
一清响唧唧喳喳地回答:“很简单啊!你功夫那么出色,几个警察转眼就叫你打跑了,那个厉害的小偷,也是因为你要保护我才能够伤到我。一般人需要那么惊人的身手吗?简直和特种部队差不多。再说了,你带我去的那个小房间,明显是预先准备的避难所之一。所谓狡兔三窟,除非是做见不得人事情的家伙,时时刻刻受到威胁,才需要预备那种逃生窟。是吗,柳先生?”
柳亦文稍稍愣了一下,平常他扮演文化记者这个角色非常成功,没有人会怀疑,倒是眼前这个小女孩,一眼就看出了。他苦笑着摇摇头,那也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根本没有机会掩饰。柳亦文张牙舞爪,变作坏蛋叫道:“老实告诉你,其实我是流窜全国三十三省市的采花大盗,等会儿我储备了体力,就会采你这朵小花。怕了吧!”
一清响抿嘴微笑:“若是有你这么帅气的采花大盗,恐怕女孩子们都是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了!”
说完不由得脸一红,心想:“一清响啊一清响,你这么说,岂不是在暗示,自己也会迫不及待地自投罗网?”
幸好英俊的文化记者兼歹徒先生没有在意,他回头发现电视机,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把电视机打开,让我看看本地新闻。”
“你想看电视?”一清响当然猜不透柳亦文的心思,不过还是按照他的吩咐打开电视机,调到当地的新闻台。
柳亦文深知现在自己的处境,目前他已经卷入了三方面的势力冲突中。
第一方是杀死秦嵩教授,并且栽赃陷害到自己身上的那伙人。他们与自己一定深仇大恨,以至于不肯一刀杀掉算了,非要把柳亦文搞到身败名裂为止。自己从事秘密的行当,当真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了。
第二伙就是那个跑到他房子里的小偷。说是小偷,哪有这么厉害的小偷!自己武艺大成,纵横天下,能够和自己打成平手的少之又少。究竟是什么集团,居然有如此的势力,找到自己的敌手。而且,他在自己的屋内搜寻某个物件,那是什么呢?会不会与秦嵩教授有关?
最后的就是警方了,虽然他们在明处,但是势力也是最为庞大的。好在他们信息公开,可以通过电视和其他媒体获知,所以他叫一清响打开了电视剧。果然,最近一段时间甚是平淡,一旦有了大事,媒体发疯地在播放杭州中文大学杀人惨案!
五十几寸的超大电视机屏幕里播放电视新闻,原本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件,死者不过是一个大学里的孤僻老头子,但是在经过女主持人极尽想象力的发挥之后,俨然就是一场比拉登要把西湖水放干还严重的事件!她唾沫横飞地吼道:“凶残的歹徒柳亦文,是一届全国无限制搏击的冠军,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屏幕猛然打出柳亦文的画像,果然他向来不留影像的好处显现出来了。警方根本没有照片,只好通过几人的口述,画出一张画像出来。通过艺术的加工,原本英俊的男人,被丑化成凶残的歹徒,那漂亮的小胡子,硬生生地化作络腮胡。一清响偷偷地抿嘴一笑,瞟了柳亦文一眼,后者苍白的脸颊面无表情。
“他残忍地杀害了中文大学孤苦伶仃的瘦弱老人秦嵩……”主持人继续说道,一清响霎时脸色惨白,回过头盯着柳亦文,吃吃问道:“你,你,杀了他……”
十六、血色的文字传言(五)
“什么?”柳亦文不明白!
一清响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扑上来对着柳亦文就是一阵乱打,哭哭啼啼:“我以为你是个好的坏蛋,可是,可是你居然杀了我的老师!”
柳亦文被一清响弄得好不耐烦,他本来就不会对女人出手,何况一清响又有几分恩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当一清响小手一阵乱捶,触到左臂的伤口,柳亦文骤然吃痛,浑身毛发都树了起来,暴跳如雷,右手一把将一清响推倒在沙发上,大喝道:“混蛋,那个老不死的就想死,也轮不到我杀他!我没有杀那老家伙!”
一清响躺在沙发上,一幅准备接受侵犯的模样,叫道:“你杀了我老师,也一定会杀了我的。你动手吧,我不会反抗的。”
柳亦文又气又好笑,摇摇头说道:“喂,起来吧。一清响。那个老头子我认识的,只是想不到还有你这个蠢徒弟,想想看,我为什么要杀他?根本没有理由。”
那电视上主持人的口吻推定是入室抢劫,然而一清响晓得,自己的老师穷地一塌糊涂,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抢,有时还时常要自己这个做弟子的接济。至于其他方面,女色方面他从来不碰,又没有什么家人,孑然一身。无论情杀、仇杀几乎没有一个理由成立。一清响不是蠢蛋,眼珠一骨碌转动,抹抹眼泪,喜出望外叫道:“真的,你没有杀我的老师。那,那电视上怎么说你在杀人呢?”
柳亦文叹气地说道:“要是知道,还有必要劫持你逃命吗?”
于是在一清响的请求下,柳亦文详详细细地把整件事情告诉她。一清响一边听着叙述,一边不停地询问,不放过一丝细节。待到柳亦文讲完,她露出疑惑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有什么会来杀我的老师呢?假如是为了陷害你,何必找一个老头子。我想,是不是老师有一个特殊的东西,而某个人又要这个东西。老师不肯,就被他杀了。此刻你又恰好过来,凶手索性一不休二不做,干脆嫁祸于你——倒不是存心的。我想,老师把你我叫来,也是为了这样东西吧!”
柳亦文一震,所谓旁观者清,就是如此吧!之前自己一直在疑惑事情的真相,经过一清响的分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而且,根据我的推测,想要得到这样东西的,起码有两伙人!”一清响絮絮说道,“第一伙人,我们不妨称呼他们为凶手帮吧!他们杀害了老师,并且嫁祸于你。但是,却根本没有得到那样东西。因为假若得到了那样东西,就没有必要杀死老师了。第二伙人,我们就称呼他们为小偷帮吧!小偷帮在凶手帮杀死老师、嫁祸于你之后到来,他们发现了地上的尸体和昏迷中的你,以为早有人抢先一步,那个捷足先登者就是你。因为警察马上要赶过来,他们在你身上搜索之后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就匆忙离去,而是前往你的秘密巢穴搜索。这帮人,应该与你有密切关系,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柳亦文听完之后不禁喝道:“精彩!想不到你这个小小的女孩儿,仅凭我的叙述,就几乎把整个事件的真相推理出来了,好像是每一步都让你瞧见的一样,当真是活着的约瑟芬。铁伊!”
一清响小脸微微一红,约瑟芬。铁伊这个名字,她自然晓得,是黄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