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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柳亦文的家伙,他在哪里?”粗鲁的男人喊叫,犹如炸弹的碎片到处横飞。
郭菁明急忙回头,偷偷地打量,在车厢门口,不知怎么出现了两条高大的人影,身穿一看就是地摊货的劣质西装,手中操着马刀,至于脸上,却都戴了奇怪的小白兔、大灰狼面具。
柳亦文抬头瞄了一眼,“胆怯怯”地举起右手说道:“是,是我,找我什么事情?”
那两条戴着面具的大汉闻言大刺刺地闯了过来,其中大灰狼面具上下端详柳亦文一眼,笑道:“你就是柳亦文?”
“是啊,要看身份证吗?”
“不必了,人如其名,你这个家伙,一眼看过去文绉绉,好像学者,难怪能够破解岳飞宝藏的奥秘。快说,那宝藏,现在藏在哪里!”
郭菁明闻声“岳飞宝藏”,立时挺直精神,暗暗对着两条大汉估量。眼见他们虽然块头极大,但是脚步虚浮,完全有银样蜡枪头,以她的实力,一击便可打倒,于是攥紧拳头,准备随时发动。
猛然她的衣角让了揪了揪,她眼角余光瞄过去,黎叔嘴唇微微蠕动,郭菁明读懂了他的唇语:“稍安勿躁,见机行事。”
柳亦文浑身发抖,像个胆小的书生一样,吃吃说道:“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那大灰狼洋洋得意地说道:“我叫杨天,人称盗墓之王。这位是我弟兄易水寒,他也是一位极其出色的高手,发誓有朝一日要飞上天,去盗外星人他妈的墓。最近哥俩我听说了,道上纷纷传言,说你找到了岳飞宝藏的关键,正要去寻宝。我们哥俩正好缺钱,你就老实把事情交代出来,不然……”
大灰狼杨天拍拍马刀刀背,柳亦文如小鸡啄米地点头,忙道是是。
一清响终于忍俊不禁,咯咯笑起来。她素知柳亦文的实力,除了如斥候等极少数高手外,平常别说这两个持刀的大汉,就是再多上九十八条,他也可以瞬间一一干掉。如今柳亦文居然扮起小猪来,“懦弱”之极,能不叫一清响发笑吗?
杨天勃然大怒,喝道:“你笑什么,当心老子砍了你!”
黎叔横了一眼,眼看杨天就要对一清响动手,不知道柳亦文什么时候才会出手搭救,索性买了一个面子,故意说道:“我最恨你们这些打劫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杨天更是大怒,对面是光头男人,更加不用客气,马刀马上挥了下去。只听啪地一下,杨天收回刀子,黎叔的脸上浮现一条刀背的影子,然后鼻血哗哗地流下。
郭菁明心底一横,已经有了杀心,她抬起头,抓住杨天的刀把说道:“哎呀,大哥,下手不要这么重啊!伤到了我叔叔怎么办?”
杨天见跟前的小娘皮肤白貌美,尤其那一双勾魂的眸子,眼媚如丝,顿时起了色心。他收起刀子,眉开眼笑地说道:“嘿嘿,小妹妹,只要你从了我,我就不打你叔叔了。”
郭菁明扭扭捏捏说道:“人家不好意思呢!你看,这里这么多人。要不,我们去那个厕所里,我用口和手帮你解决,你看怎么样?”
杨天淫笑道:“光是口和手怎么够呢?让哥哥好好教你!”
“讨厌啦!”郭菁明扭扭身子。
杨天对易水寒说道:“大哥,稍等一会,我要劫个色。”
易水寒说道:“你去吧,我来问岳飞的宝藏。”
杨天拖着郭菁明往厕所方向走去,看着黎叔好心酸,不禁叹气想道:“又有一个倒霉的家伙,要丧命在她的口手加那个的绝活下了!”
易水寒把刀子拍拍茶几,喝问柳亦文:“喂,小子,快把岳飞宝藏的秘密告诉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是是!”柳亦文老老实实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铺在茶几上。那易水寒瞪大了一双牛眼,一字一语念道:“莫三页有?这是什么?”
“是莫须有……”
“闭嘴,你以为我不认识吗?我是在故意考你们。”
柳亦文解释道:“这是我们从岳飞塑像那里找到的,是秦嵩教授关于岳飞宝藏的遗留线索之一。”
易水寒喝道:“你哄我!这几个破字能够看得出什么呢?”
柳亦文说道:“当然,像您这样的高人,自然不屑理解这些粗俗的玩意,不如让我解释一下吧。如我们推测,岳飞掌握了一个巨大宝藏的秘密,但是在他死后,这个秘密却转移到了秦桧手里。秦桧这人非常贪婪,得知了这个秘密之后,不想告诉别人,就把它带进了坟墓里去了!莫须有的含义是:也许有。其中莫字,在部分特殊语句中,也通墓的意思,所以这莫须有三个字,就是让我们去找秦桧的坟墓。”
“秦桧的坟墓在哪里?”
“在南京?”
“南京哪里?”
“不知道了!”
三十五、天下无贼(三)
黎叔方才见柳亦文拿出了字条,就聚精会神地注意起来,闻之柳亦文推测岳飞的宝藏竟然与秦桧的坟墓有关,不禁心跳加快,盗墓本是他的拿手好戏。到了后来,越听柳亦文话越像在耍易水寒了,就知道柳亦文那番话,原本是泄露给自己听的,但是接下来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说。黎叔感到一阵厌烦,挥挥手,突然之间,两个头上戴着“淘宝”旅行帽的男人扑了上来,夺走易水寒的马刀,重重把他压在地上。
那易水寒被压在地上兀自呼喊不休:“我的兄弟是盗墓之王,等他回来了,有你们好看。快放开我。”
随之车厢的厕所门突然轰地冷不防打开,那个杨天捂着下半身蹦蹦跳跳地弹出来,一下子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后面跟着走出来的,是俏脸阴冷的郭菁明。
“又一个倒霉的家伙啊!”黎叔叹气着。郭菁明的口手加那个三部曲,非常厉害,先是用口咬人,在用手猴子捞月,再猛地抬腿对准男人要害的地方重重来一下,就是铁金刚也会完蛋了。
黎叔叫他的手下把易水寒架了起来,摸摸流血的鼻子,一字一语说道:“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黎叔?”易水寒咀嚼着这个名字的含义,再看那戴着旅行帽上“淘宝”字样,顿时明白了什么意义,面如死灰,吓得大叫起来:“黎叔饶命啊,要是知道是您,打死我也不敢啊!”
黎叔厌烦地挥挥手,交给手下处理了。他拱拱手,对柳亦文说道:“柳老弟,咱俩暂别,我先回自己的车厢了,若是你考虑好要与我合作,不妨过来一下,我在十号车厢。”
说着,黎叔便带着郭菁明和手下离开。
郭菁明快步跟上黎叔,低声说道:“黎叔,那姓柳的看起来也不见得怎么样了,我知道他在装傻,可是都这时候了,一点动作都没有,是不是真傻了。”
黎叔戛然止步,倏然问道:“小郭啊,你几岁了?”
“十八啊,怎么了?”
黎叔摸摸郭菁明的脑袋,说道:“你都十八了,看人还是那么不准,我把帮派交给你,实在不放心啊!”
郭菁明啊的一声,不知道黎叔为什么将话题从柳亦文转向了自己。她低着头,撅起嘴巴,扯着衣角,瞅着黎叔,一幅委屈的模样。黎叔仿佛看到了当年刚刚跟着自己的那个小姑娘,不禁叹道:“你没有看到,刚才那个杨天拿刀子砍我,要不是柳亦文做了手脚,我老早被砍死了,哪会出鼻血那么简单。当然,事实上我不会那么容易被砍死的。”
黎叔顿了顿说道:“柳亦文这人看似文质彬彬,可是实际上呢?他常年在海外混迹,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对他的底细可是清清楚楚。当年柳亦文在美国读书期间,加入了法国外籍军团,因为违反军纪,而被赶了出去。之后他就加入了‘比尔’雇佣军,那是一个没有仁义和荣誉的军团,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在卢旺达,政府军越来越压制不了反叛武装,于是将这个雇佣军请了过去。于是,在那里,柳亦文有了一个血腥的外号。”
“叫什么!”
“卢旺达的人形绞肉机!”
“嗯?”
黎叔悠悠说道:“干咱们这行的,手里有一两条命案不算稀奇。你黎叔心软,从来不敢杀人,最多砍去一只手两只脚。但是柳亦文却不一样了,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杀人如麻。当年非洲黑大陆上,柳亦文亲手干掉的人数,不下四百号。甚至连十一二岁的童子军都不曾放过,纵然俘虏,也是对着脑袋毙掉。现在东非不少国家的通缉令上,他的脑袋还是值很多钱的。或许杀人太多了,良心不安,便辗转回到了国内,从此不再下血手。不过蘸过血的毕竟不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狂性大发,再次大开杀戒也不一定!你黎叔什么人,领着一个大帮派纵横中国南方,什么时候对人低声下气过了?唯独柳亦文不一样,所以我宁可忍一忍,也不想把他给得罪了。”
郭菁明点点头,心道原来如此。
黎叔倏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北边易趣派那个姓胡的家伙,为了岳飞的宝藏,又从美国回来了,已经在上海登陆。你多带一些人马,给我把这个家伙钉牢一点。有机会的话,给我整治一下!”
郭菁明目送黎叔步入车厢,原本恭敬的面颊一下子变得冷冰冰起来,对着面前的两个师兄喝道:“小叶、四眼!你们赶紧通知南京那位名叫马六的弟兄,叫他赶去上海盯住姓胡的一伙人。另外,顺便敲打敲打,记住了吗!”
说完,她顾自又朝柳亦文座位的车厢走去,留下小叶和四眼,待到郭菁明的背影消失在车厢深处,小叶忍不住愤愤说道:“哼,这个姓郭的,自以为黎叔宠她,就整天了不起,怄气驱使!”
四眼冷冷地说道:“迟早,会给这个骄傲的女人好看的!”
郭菁明来到柳亦文的车厢内,看到他身边的那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一清响,因为坐车实在闲得无聊,居然靠在柳亦文的肩膀,如小孩子一样呼呼睡熟了。
郭菁明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座位上,盯着柳亦文,喝道:“姓柳的!”
“嘘!”柳亦文竖起食指,仿佛照顾孩子的父兄,低声说道:“没有看到,有人在睡觉吗?”
郭菁明哼地一声,一言不发,随手从茶几的托盘里,拿起一个没有剥开的茶叶蛋,以食指和拇指为轴心,顶住鸡蛋,飞快地旋转,那中指不停地来回攒动,待到鸡蛋从旋转的状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