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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
师父突然皱眉道,我微微诧异,师父居然不感到奇怪,如此荒唐的事情,师父听完居然没有半点反应,这,这太离谱了,难道是我傻了么?还是师父太淡定了……“小娃娃,你们现在回镇上么?我们不知镇上的路怎么走,你们可以为我们指路么?”
但见师父微笑着向小胖子问道,我和田七郎相视一眼,田七郎示意我稍安勿躁。
“老爷爷,我们带你去。”
小孩子们纷纷善意地围住师父,小胖子且搀扶着师父的手,小心翼翼的带师父上了山坡,看着这么小的小孩子都有如此善心,我和田七郎不免欣慰地一笑。
“若是按照张前辈所说,此地出了奇人,那么捂金节也就不足为奇了,古人有点金术,或许这个捂金节,就是来源于点金术!”
田七郎和我走在后面,且低声向我说道。
“点金术是道教的黄白之术,难道是道教中人住在此地并且发扬了此术?”
我错愕地问道。
“呵呵!此术为道教外丹术之一,又称黄白之术,然而,此术的起源,却非道教,而是由东汉引入道教的一种方术,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形成于秦汉时代,而后在东汉末被道教吸收并入,并在唐代达到鼎盛状态。”
田七郎顿了顿,继续说道:“《雷公炮炙论》诞生于隋末唐初,重订于唐末,其受道教外丹术影响比较明显,体现在将外丹禁忌,外丹操作诸如水飞、研磨、六一泥固济法、伏火法、关法、煿法等,外丹器皿诸如瓷瓶子、瓷合子、瓷锅子、铛、筛罗等移入炮制操作,并借用草木药炼丹的方法,将草木药作为辅料炮制药物,其中就包括了黄白之术,也就是点金术,此术最早是通过炼制铅、汞等药物来制作长生不老的丹药,开始称作金丹,后来为了与内丹相区别,而称为外丹,外丹术的丹砂可以反复变化,黄金可以永久,因此制成的丹药,吃了可以长生不老。”
“嗯,外丹术千变万化,如符箓、雷法等等,但其中的黄白之术,想必也极难炼成,若是遍地黄金,那金子岂不如草芥一般,毫无价值可言?”
我点了点头,但又皱眉道:“按照田师兄所说,此术的传承,可分为两个分支,一种是道教正统传承的外丹术,一种或许是民间术士源远流长的世家传承,但道教中人却是不会利用此术扰乱自然的规律,那就是民间有人所为了,对了!师父先前所说,此地必出奇人,莫不是……”
“呵呵!具体的缘由只有等到了奇石镇才能知晓,不过小酒师弟分析的也不无道理,道教是禁止弟子以道术敛财的,如有犯者,必遭重罚,不过稍有假借世俗钱财度化众生者,倒是没什么,然而古今数千年,历朝历代都少不了居心叵测之人,以术数害人谋利,岂不知术无正邪之分,唯有人心叵测啊!”
田七郎说着,不免摇了摇头。
“田师兄所言甚是,凡事不可太过,正所谓物极必反,大丈夫当行中正之道,不偏不倚,不贫不富,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我笑着点头。
“哈哈哈……”
很快,田七郎和我相视一眼,同时大笑。
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奇石镇,但当我看到奇石镇的瞬间,不禁惊讶道:“师父,这个镇子居然是……”
“天机不可泄露!”
师父皱了皱眉头,及时制止了我,微微点头道:“福地啊!呵呵!难得的福地,须知世间之事,没有绝对之一成不变的道理,此地亦然,七郎,我们今天哪也不去了,就在此地歇歇脚,你赶快去找那个程老汉,弄些酒来,我疯老道要好好的过过酒瘾,哈哈哈!”
“张前辈,程老汉所住的地方有些偏僻,不过环境很是清幽,我带你过去,对了,此地还有个风俗,我忽然想起了,那就是走路的时候,尽量轻盈,此地人认为地下有灵气,怕惊动了灵气,开始时我还有些不解,现在倒是明白了,呵呵!”
田七郎先是指引我们来到奇石镇的镇中心,然后向着西南角的一个荒凉小坡子走去,果然如小胖子所说,路上遇到一些村民,皆是背着小竹篓,竹篓之中,也尽是大小不一的圆形石头。
至于田七郎所说的灵气,我也大致能想到一些,或许是此地人认为地下的灵气,能帮助他们把石头捂成金元宝吧……
第二十六章 走阴
站在南五坡的上面,远远的可以看到天门山的轮廓,如梦似幻,亦真亦假,仿佛天门山是耸立于云端的天界,神圣而又至高无上,让人心生膜拜之情,但这种遥望,却是相隔数十里远,虽然如此,我还是很开心的,距离三个月的期限,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只要找到鹤龄公前辈,师父就能恢复修为了。
一座简易的小房子,便是程老汉所住的地方,的确如田七郎所言,还未近前,就已经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程老爷子可在家么?”
田七郎微笑着走进了小院子,说是小院子,不过是一些荆条竹筒之类围成了栅栏,小院子的西边晒了一片干酒糟,而东边,则摆放着一堆空酒坛子,看到这里,我居然有种回到家的亲切感,因为圣贤村老家,我也有类似的家当。
另外院子外面堆放的是柴火,整体就是个山野小农户的感觉。
房子有三间,下面是石头堆砌,上面是土坯搭建,更上面是茅草盖子,等候了半天,见院子里没人应答,田七郎不免意兴阑珊地回头向我们看了一眼。
尽管没有人应答,但茅草房的门却是虚掩的,说明里面有人。
“程老爷子,可在家么?我是七郎,回来看看您老人家,顺道介绍个老酒仙给你认识,呵呵!”
田七郎有些不耐地推开房门,就在这时,我莫名地皱了皱眉,那房门之内,分明荡漾着一丝丝阴气,难道程老爷子作古了不成?!
“程老爷子!程老爷子你怎么了……”
突然,田七郎快步冲进内屋,我和师父相视一眼,也走进了院子,当我和师父来到房间时,却是看到田七郎坐在床榻边缘,手指正搭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的脉搏上。
老人面如土灰,身子僵直着躺在床上,像是昏迷,又像是……去世……
“他……”
“嘘!”
未等我问出声,田七郎突然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而,师父扫了一眼床榻上的老人,便扭头来到堂屋坐下,我赶忙追了出去,低声问道:“师父,程老爷子是不是过世了?”
“当然没有!”
师父干脆利索地回应一声,然而四下扫视一眼,嘀咕道:“这个老家伙把好酒藏哪去了?嗯?怎么只是闻到酒香,没看到酒呢?!”
“呃……师父,程老爷子都病成那样了,怎么出来招待我们啊?再说我们总不能擅自拿他的酒喝吧?那样多不好……”
我叹了一声,刚欲坐下,却被师父一脚踹了起来,我急道:“师父……您老人家又怎么了?!”
“找酒去!”
师父一摆手,便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呃……可程老爷子他……”
“他没病!”
师父微微眯起眼睛,微笑道:“也不会死,只是魂没了……”
“啊?魂没了?!这还是小事啊?对了……程老爷子的魂为什么没了呢?”
我诧异地看着师父,师父仅仅看了一眼,怎么就知道。
正在这时,田七郎走了出来,没等我发问,便直奔师父跟前,疑惑地说道:“张前辈,程老爷子的症状,很是奇怪,魂没了,难道是被什么东西勾去了不成?!”
听到此话,我微微震惊地看向师父,师父还真说对了。
“他的寿元未尽,谁能勾得了他的魂呢?”
师父皱了皱眉头,吹胡子说道。
“可他的魂的确是没了啊!”
田七郎伸手抓了抓下巴,表示一筹莫展……“这种情况真是少见,他都已经这个岁数,且寿元未到,应当有寿星照临,邪精鬼怪,谁能想到害他呢?真是奇怪,太奇怪了!”
“七郎啊!”
师父淡淡地说道:“难道你就没想过,还有什么情况,可以让人神游物外么?”
“啊?张前辈的意思……莫不是那程老爷子乃是……修真之体?!这,这我……我一开始遇到他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这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哈哈哈……”
田七郎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的也不完全对,他是修真没错,但这次却非修炼,而是走阴……”
师父一脸慎重地说道,说完,扭头看向我,不耐地训斥:“臭小子!让你找酒怎么还站在这里?!”
“哦!”
我急忙点头,不过我对师父所说的走阴,颇有兴趣,只因我家传道学之中,也有走阴一学,只是我少年时漏掉了一些法门,其中就有走阴,说起来,我怀里珍藏的家传阴阳镜,就是走阴护身的法器,不过我从未走过阴,也就没怎么用到阴阳镜,更是无法发挥阴阳镜真正的作用了……
所以师父和田七郎说起走阴一事,我颇有兴趣,寻找程老爷子珍藏的酒的同时,也在竖起耳朵听着师父和田七郎的交谈。
“张前辈的意思是,程老爷子现在正帮人走阴?”
田七郎扭头看了一眼内屋,随即倍感诧异地说道:“又不像,既然帮人走阴,那缘主何在?”
“缘主当然在缘主家里,不然还能坐在你面前和你说话啊!”
师父没好气地白了田七郎一眼,随即说道:“奇石镇奇人辈出,程老头儿会走阴的本事也不足为奇了,我现在除了想尝尝他的酒之外,倒是还有一个疑问,需要有人帮我解开!”
“张前辈,您老人家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对啊对啊师父,我也可以帮忙想办法!”
“用心找酒去!没你的事,今晚找不到酒,你不用吃饭了!”
我突然蹦出来,却是让师父和田七郎一愣,哪知师父瞬间发飙,我连忙再次投入到寻酒大业之中……
“奇人好德,程老头儿的魂看似走了有些时候了,现在还没回来,一定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