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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没见到沈忆枫人,刘念找燕芳问了声,对方说没下来过,又问伤口处理如何,她为难摇头表示对方不让她接近。
刘念沉默了下,拎上药箱亲自去找他。
沈忆枫在附带的阳台坐着,身上依旧是潮湿的衣衫,脸上的血也没有擦,条条蜿蜒的干涸在脸上,衬着阴沉惨白的脸色样子很可怕。
光照下的小镇散发着柔软温和的暖意,带着扑面的古朴清香,简单而优美。
沈忆枫的目光冷然注视着一个方向,刘念顺着望过去,斜对面茶楼敞开的窗户里是隐约可见的齐博义,还有她刚才坐过的空位。
收回视线,将药箱放到面前的小凳子上,捞出里面的酒精棉,再直起身时沈忆枫已经将目光转到了她身上。
今天的刘念显得格外仁慈,尽管依旧面无表情,态度也十分疏离,但她还是亲自动手剥开沈忆枫潮乎乎的头发给他的伤口消毒,刘念知道自己如果不管不顾,伤口就算烂了他也不会在意。
这不代表她有多关心这人,只是想起一些事,觉得活着太不容易。
伤口不大,消毒完上了药,刘念将药箱整理了下,起身准备走人。
沈忆枫身子一侧将人拦住,双手虚虚搂住她的腰,然后缓慢踌躇的将脸埋在了她的腹部上。
两人的体温隔着布料诡异的交替在了一起,沈忆枫以为自己这次肯定又会被揍,但是没有,刘念木然站着居然没有推开他。
沈忆枫很是窃喜,脸上冷僵的表情瞬间柔软,然后听见她说:“你懂父母这词的意思吗?”
他点了点头。
“你父亲是被我妈害死的,而我妈是被你母亲害死的,你懂这意思吗?”
沈忆枫这才抬头看她,对方望着远处,目光淡如薄纱,虚虚的蒙着一层,将里面的任何情绪都给虚化了。
她又道:“因为这件事引发了一系列后续事件,那些东西说来就话长了,你一直问我为什么我讨厌你,这就是原因。”
她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无关痛痒的事件,沈忆枫终于放开了他,眼中带着些许疑惑,他道:“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是上一辈的恩怨,况且现在都不在了,那么跟他们两人又有什么关系?
当傻子真好,刘念想,脑子简单,活的也就不会那么累。
如果当初的沈忆枫也是这么个想法他们可能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会快乐轻松很多,而这样的明朗感受刘念已经很久没接触过了。
“因为你是那一家的儿子,我是这一家的女儿。”她换了只手拎药箱,“我能说的就这么多,能不能理解就看你自己,你想在这住着就住着,我以后也不赶你了,但你别再搅和我的生活,不然你不走,我走!”
沈忆枫没吭声,刘念也不管他能想通多少,每天对着这么个人发脾气,还分分秒秒耿耿于怀曾经她自己也累,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就在最大范围内去承受,实在承受不了了,她依旧可以离开,无牵无挂的人走哪都行!
这个晚上沈忆枫做了一个梦,没有任何色彩的画面里是相对而坐的一男一女,各自抽着烟,态度消沉,看不清五官。
他们似乎在不停说话,有声音,内容却听不清,女人的情绪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失控,他仿佛看电视般在一个固定距离看着那两人交流着,声音渐渐变大,他发现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感情?你也配谈感情?我现在真想把自己脑袋扣下来,认识你这种人简直就是浪费我的生命。”
“你看,多准,你不就是在玩我命呢?你够狠,沈忆枫,你真的够狠!”
和他的名字一样,沈忆枫猛的睁大眼,更用力的去看那两人的面貌。
“你后悔了?”
“可不是?难道我还庆幸认识你?我没那么仁慈,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还能开口对你说话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我都为自己感到伟大。”
再之后女人突然站起身往他这个方向走来,及腰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距离越来越近,就要看见了。
女人这时猛的抬头看向他,落入地狱般绝望的面容,刘念!
沈忆枫双腿一蹬惊醒过来,脸上全是汗,脑袋里被针扎似的疼。
他喘着粗气拿手用力敲了敲头,心跳快的几乎能跳出胸腔,那个女人是刘念,长头发的刘念,跟他现在所认知的完全不同。
明明是个梦,却很有真实性,或者曾经发生过?
这一晚沈忆枫再没有睡着,很长时间沉浸在这个梦里无法自拔,刘念没有生念的脸庞让他感到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不会有肉了,部分朋友应该知道最近在严打,净网扫黄,除肉外还有很多情节也不能涉及,写点东西限制也多啊,现在还严打*,真伤心~!
、第60章 他们的一辈子(七)
时间慢慢过去;天际开始泛白,前一天不大不小的架让沈忆枫出了名,都没想到闷不吭声的傻子有这样的爆发力,让人对他的态度也多少有些疏远。
他依旧在客栈忙的时候打下手,空闲里便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偶尔吴川他们也会拉着他打牌;刚开始沈忆枫不懂,总是输;几次下来便反了反;几乎成了常胜将军,几人就不让他参与了。
精明睿智畅行商场的头脑;现在成了这么个脑渣子。
很快到了周五;这天早上一起床刘念跟燕芳交代了几句便出了门。
跟齐博义约定好地点在外面碰头,因沈忆枫这个炸弹的存在他是不会再进刘念客栈了。
两人碰头完去了最近的超市买东西,第一次上门就算不是男女朋友的身份买点礼品也是应该的,但刘念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不知道该买什么,齐博义茫然的眨巴着眼也不是很了解,最后在超市理货员的帮助下才搞定。
齐博义是本市人,家离小镇不远,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母亲是安分守己的上班族,至于父亲没提起,只说不住一块,不甚明了的言辞让刘念明白,这位是他们家的雷区。
他家家境不算殷实,但也算小康。
住的是有些旧的老公寓,环境也很一般,因为知道刘念要来,齐博义母亲早早的便准备好在家里坐等,一听门铃响兴匆匆的凑了上来。
刘念见着门后那张分外灿烂的笑脸有些发愣,机械的打完招呼后被人热情的迎进了门。
屋里有些浓郁的饭菜香,客厅里站着一位大肚子孕妇,面容和善的对着刘念笑着,想来应该是齐博义姐姐,外貌上也有几分的相似。
齐博义的家人很好相处,他母亲也并没有问让刘念感到为难的问题,总结起来就是今天这餐饭吃的很顺心。
阳台上放着很多盆栽,刘念饭后站在那捏着芦荟发呆打发时间。
“喜欢的话,等会带一盆回去养。”
刘念转头,正是齐博义的姐姐,穿着粉色棉质孕妇装,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整个人温和的跟朵花似的。
“不了,我不会养。”她放下手,“带回去没几天估计就死了,浪费。”
“没事,这个放阳台偶尔浇点水就行,很好养,要真死了就让博义再拿一盆过去。”
刘念笑了笑,点头。
“我弟弟思想比较幼稚,以后还请你多包容。”她抚着肚子,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你是博义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可能你不知道这人虽然吊儿郎当,但在有些方面格外死心眼,比如他房间的一个猴子玩偶,那是他得到的第一个玩偶,还是父亲买给他的,现在看来款式已经很落后,但他依旧保护的很好,就连当时父亲离开抛下我们时他哭的很厉害也没舍得丢掉。”
“还有他以前捡的一只小鸭子,养了很久,他虽然嫌脏嫌臭却依旧把鸭子养的胖乎乎的,只是后来从这,”她指了指脚下,“这个阳台上掉下去摔死了,当时他闷闷不乐了半个月,我母亲给他另外买了一只来也没用,到现在他都不吃鸭子。”
她笑了笑,有些无奈,“请别介意我说这些,我只是想表达你对他的重要性。”
刘念点头,神色略微带着僵硬,“我明白。”
她也间接了解了彭飞对齐博义的重要性。
回到客厅时齐博义已经被他妈逼着洗好碗,边擦手边絮絮叨叨念着不公平。
这个家里虽然少了一个人,但是气氛很融洽很温暖,是刘念从未感受过的,她在羡慕的同时,看着齐博义母亲笑的合不拢的嘴更加感到内疚。
“喂,我姐刚跟你说什么呢?”发呆的时候齐博义突然凑过来问道。
距离很近,能看到他忽闪忽闪的睫毛,刘念摇头,“没什么,只说回去的时候叫我带盆芦荟。”
“啧!”齐博义上下扫视她一圈,“不错呀,这么短时间就掳获我家人的芳心了,可以呀你!不过千万别假戏真做被我美色迷惑,我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他防备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刘念受不了的看他一眼,转开了视线。
下午的时候他们准备回古镇,齐博义母亲依依不舍的拉着刘念的手嘱咐常来玩,刘念尴尬的应了。
齐博义捧着一大棵芦荟站在旁边高兴的看着,显然对刘念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下楼上车后,刘念看着他发动车子,“喂,你这辈子是不是非彭飞不可了?”
齐博义皱眉看她,“你别是真看上我了?”
刘念顿时无语,“你想多了,我就是问问。”
“噢!”齐博义搭着方向盘开出去,边点头,应的再理所当然不过,“是啊!我只要彭飞。”
“你母亲很好。”刘念思忖着,“这样骗她我很内疚。”
齐博义默了默,“我知道,我自己心里也不好过,但这不是我放弃彭飞的理由。”
刘念转头将视线投向窗外,车子继续开着,驶出小区大门刚拐过弯,刘念突然道:“停车!”
齐博义连忙踩了刹车,“怎么了?”
“你等我一下。”她解开安全带开门朝马路对面走去。
路对面大树下蹲着个人,齐博义看清后忍不住挑眉,这傻子怎么跟过来的?
沈忆枫见着刘念大跨步过来缩了缩脖子,眼珠子乱转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转身跑路,但最后依旧忍了。
“你……怎么在这?”刘念左右看了看,“什么个情况啊这是?”
沈忆枫低头盯着地面,“我担心你跟他跑了。”
“所以就跟到这了?我前脚出门,你后脚就跟上了?”
沈忆枫点了点头,咬着下唇偷看她,似乎又怕人生气。
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