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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非笑第一次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
在临死之前,沙非笑心里慢慢的浮现出一张脸,一张八、九岁却仍能瞧出是美人胚子的脸,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曾知道,却想了她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杀戮,也许那是心底唯一干净的地方,她现在还好么,那个多年前救下的女孩。
自己一直努力的超越自己,但终究是一场空罢了,来生,定不要这般劳累,自己也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
撕掉这面具同秀儿平静的生活,是呀,秀儿,你的仇人就要死了,你可以解脱了吧,可以像那些普通女孩子一般买些胭脂水粉,那样简简单单的过一生了吧,不用在跟自己过着刀头tian血的日子了。
这般胡乱想着便沉沉的睡去,晕死过去应该更恰当一些,因为他的血已快流尽。
沙狼停在不远的地方,他们是猎食者,他们习惯于捕杀猎物,当一个猎物安静的躺在那里散发着诱人的血腥味时,他们不会像鬃狗一样去撕食,他们的本能告诉他们,要小心,荒原没有不劳而获,这就是雪狼.他们对猎物的态度才使他们在此生存了这么多年。它在观察,观察那美食可能存在着的危险。它也慢慢的靠近了猎物,不论你是不是能动,对雪狼来说你都是猎物,被它捕获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你的喉咙撕开一个口子。
就在雪狼将要接近沙非笑的时候,突然抬头看向了远处,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是人,骑着马匹的五个人,转瞬就要到了。
野兽的直觉告诉雪狼,很危险,但雪狼不会放弃到嘴的猎物。
猎豹也许会因为一群鬃狗放弃自己捕杀的食物,但雪狼不会,只要他们认定的食物,就不会允许自己放弃自己的食物,也许这就是强者的骄傲,作为这片荒漠强者的骄傲。
五匹马渐行渐近,三男二女,年纪都约莫在二十岁左右,都是一身绿衣,颜色深浅有些许不同。
两个女子也是面纱遮面,从露出的眼睛不难看出,这两个女子都有过人的姿色,特别是领口绣着红蚕的女子,双眼更像新月般,让人一见之下就会生出亲近之意,剩余四人衣服的领口分别绣着蝎子与蛇,其中一略显青涩的男子与另一女子衣领之处所绣的蝎子与峨眉山上的丁西尧有些相似,五人虽然同骑而来,但隐隐却分成三伙,互相之间都似提防一般。
“等等,那边好像有个人。”那个眼如新月般的女子停下马匹看向沙非笑这边说道。
那声音让人一听之下,就不自觉的觉得很亲近,象邻家女孩般的亲近。
只见另一女子勒马道:“不过是个死人罢了,师妹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话语中隐隐有些许不屑。
那被称作师妹的女子也不动怒,只是转过头笑盈盈的用那能融化冰雪的声音对身后那绣着毒蛇的一个男子说:“赵师兄,我们过去看看?”
那被称作赵师兄的男人丝毫不为那笑容所动。
不过仍是客气并微笑地说:“我们刚从洛阳赶来,想来那唐笑也不过刚从这里经过,师伯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峨眉山与师叔汇合,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看看也无妨。”
说完看向那绣着蝎子的女人:“你说呢,蓝媛”。
只听那被称作蓝媛的女子冷冷一哼,也不答话,策马向沙非笑跑去,与她站在一起的另一男子也马上策马跟在她身后,剩余三人才跟了过去。
那女子接近沙非笑时突然发现刚才远远看见的这只畜生竟然还站在原地,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气不打一处来,在马上猛然扬起手中的鞭子向雪狼抽去。
但她低估了雪狼的速度,雪狼在她抬手的时候,就向一侧闪去,在鞭子抽中黄沙的同时,雪狼扑上了马背上的女子。
本来就不擅长马术的女子,身形不稳,急急一闪之中向地下摔去,这女子也是身手极好。左手一按,身形便落向一旁。
第七章 药人
雪狼那里容她躲过去,后肢刚一落地,身体边向后一折,那强壮的后腿猛然用力一蹬,朝那叫蓝媛的女子急扑而去。
蓝媛刚站稳身型,还来不及回身,便感到身后的雪狼袭来。
仓促间,只见她左手一抖,那墨绿色的短鞭像增长了一般的朝她身后的雪狼急射而出,是射,不是抽,像蛇捕杀猎物一般射向雪狼,那越显墨绿的鞭子如同狰狞的蛇头。
雪狼凌空之中移动不了身体,那鞭子便射在它腹部,噗的一声,能听到剑插入身体般的声音。
这只荒原的雪狼便倒在地上,腹部洞穿的小孔,缓缓的流出它的血,绿色的血。
那鞭子的毒再入体的一瞬间便渗入了雪狼的身体,可以想象那鞭上的毒是何等猛烈。
而那叫蓝媛的女子仍不解气一般,没命的用手中的鞭子抽打早已死去多时的雪狼,想来这荒原的王者也只能在这里腐烂,蓝媛每抽打一下,雪狼身上便多出一道绿色的伤痕。
当蓝媛终于泄愤般的停下手来时,看到先前的女子与那赵师兄已站在那不知是生是死的人旁边观察起来,便走道一旁抑郁的说:“我说小师妹,看出什么来了?”
那被唤做小师妹的女子收回注视着沙非笑的目光,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姐,即使面纱蒙在脸上,那双眼睛也会让你感觉到她在笑:“此人年纪尚轻,身上伤痕却无数,想来不是九大门派弟子,更不会是那些世家子弟,多半是受那唐笑权势诱惑来送死的小角色而已。”说完之后若有所指的看向那赵师兄。
那赵师兄彷若未觉般的笑到:“既然无关紧要,那我们就继续赶路吧。”说完看向其余四人。
“等一等。”被称做小师妹的女子说完便蹲在沙非笑一侧。
蓝媛不耐烦道:"你又有什么事情,整天”
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那小师妹从腰间取出一个圆柱型的木桶。木桶呈暗红色,表面刻有各种毒物,心中不紧想到这“小疯子”又要干什么。
连那赵师兄脸上都露出不解。
只见那小师妹从木桶中间打开一层,从里面取出一似蚕般的东西,慢慢的放在沙非笑的伤口之上。
那东西沿着沙非笑的伤口慢慢的爬到肩口,而它爬过的地方血竟不在流出,要知道,唐笑那一刀,有自己的螺旋内劲,那似有似无的内力会一直附在伤口之处,使伤口无法愈合。
在蓝媛还没开口发问之前,那小师妹已取回那蚕,对一旁的四人道:“这个人,比较强壮,生命也比很顽强,我最近的蛊也一直没找的好的药人,不妨拿他一试。”
说完从自己的马上取出另一个包裹,走了回来。
蓝媛看到,有些着急道:“你要做什么?这是给教主带回的血线虫,你知道它的重要性。”
那小师妹却是一笑蹲了下来:“我只用些血而已,师傅他老人家不会怪我的,这人失血太多,不给他些血的话怕是活不下去。”
说完取出自己的小木桶从中又取出那个干瘪的东西,打开包裹,那包裹里面是个小臂大小的圆桶,打开盖子,一股血腥味传来,那圆桶里盛的是鲜血,人的血,隐隐能感觉到那暗红色的血液之下,有些丝状的东西在游动。
那小师妹也是小心翼翼的把那干瘪的东西放在血的表面,那东西一碰血竟动了起来,一瞬的工夫,整个干瘪的身体便涨红了起来,那女子便小心的把它放在沙非笑的伤口,不消一会,那东西又恢复原先干瘪的样子,如此几次之后,那木桶的血便少了好多。
做完这些,女子才站起身来,仿佛很劳累般的舒展了下腰身,那姿势说的不出庸懒,诱人。
只听旁边一直不曾说话,领口绣着蛇的男子说道:“这个季节应该是血线虫产卵的季节,要是那血里有卵虫的话,只怕这人”
话还没说完只听那小师妹呵呵笑道:“于师兄真回开玩笑,帮我当完药人之后他的死活于我何干?在说当完药人之后只不定他巴不得早早死去。”
那弯月半的笑容如孩童般纯洁,可说出的话语却令人毛骨悚然。
说完之后对那赵师兄说:“师兄,就劳烦你帮我带着咯.”
那赵师兄也是一点头便把沙非笑放到自己马背之上,“那我们走吧,廖师妹。”说完五人绝尘而去。
第八章 恩人
沙非笑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想抬起头来看看四周的状况,却发现自己全身使不出一分力气,只能转动脖子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是多年的习惯,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检查自身的情况,而是看清自己周围的情况。
沙非笑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客栈,很普通的客栈,自己躺的床在屋子的右侧,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四方桌,四周凳子的摆放,以及桌上未动分毫的茶壶说明自己被人抬进这客栈,那人便离去。
窗户在房门的正面,如果自己有力气的话,这倒是先溜出去看看情况的好出口。
不过随即苦笑,自己现在的状况怕是一个孩子都能将自己杀死,想到这,方才看向自己的胸腹,虽然染血的衣服遮挡看不见伤口,但沙非笑明显能感觉到那伤口已经愈合。
他当然知道唐笑的螺旋真气,所以不免很奇怪,是什么人救了自己,救自己的人到底是好心还是有什么企图。
这不能怪沙非笑,江湖就是这样,无缘无故的恨不可能存在,无缘无故地恩更不可能存在。
如果是一乡下老翁救下他,他定会涌泉相报,可能医好自己伤口上螺旋真气的人,定不会是乡下老翁。
不过随即沙非笑便也释然,自己本是必死之人,既然那人救了自己,哪怕真的对自己有所企图,只要在自己能力之内,那自己也要报答他的恩情,这想法却与那异域之人有些许相似。
恩情便是恩情,不论原因为何异域之人都必将报答,当年异域妖僧之举,连怪癖如丁春秋之人都忍不住道“此乃真男人也。”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在沙非笑乱想之时,房门突然打开。
沙非笑本能之下,闭起眼睛装作昏睡,只听问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有种淡淡的清香飘入鼻中,闻到那香味,仿佛全身都清爽了一般,而那脚步声却在自己床边驻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