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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为什么两个大老爷们要这么热衷于这个小鬼玩的游戏啊!为什么旁边这个家伙脸色还要这么认真!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要一起躲进这个黑乎乎的木头壁橱里啊,挤得连转身都转不了啊!
“……我……我说我还是换个地方躲好了……”实在不能忍受这种和对方肩靠肩挤在一起连抬起胳膊都困难的境地,钟凛艰难的挪了挪身子,想从壁橱里出去,但胳膊随即就被一把抓住了。
“他们已经开始找了,现在出去马上就会被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啊!老子一点都不在意啊!钟凛在心里几乎忍不住咆哮起来,但梁征牢牢抓着他的肩膀,他又怕被对方硬来把好不容易接上的胳膊又弄脱臼了,只得又忿忿靠回木头橱壁上。这只壁橱是由黑木打造,里头空间本来算是宽敞的,但两个大老爷们一起挤进去之后,明显空间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他小心翼翼侧了侧头,望向对方的脸,壁橱的缝隙中透入一线光亮,刚好洒在梁征轮廓深邃的侧脸上。对方流金般的惑人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侧脸的线条刚毅而几近完美,就连紧抿的双唇线条都带着一股异常诱人的魅力。正有些出神,他隐隐嗅到了对方衣袍上一股淡淡的考究熏香的气息,愣了愣,不禁赶快偏过头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怎么办,这家伙这样一看帅得让人简直觉得恶心啊,甚至让他油然而生一种想往对方脸上狠狠糊几块烂泥的猥琐冲动。这种脸肯定超受那些姑娘欢迎,再加上对方还有几个臭钱,就是因为世上存在这种男人,像自己这样的光棍才会一直永远光棍下去,对方妻妾成群,自己好不容易订了个亲,对方却宁愿和个酸腐书生私奔都不愿嫁自己,倒真是没天理了。
“嘘,别咳了,那些孩子来了。”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钟凛吓了一大跳,抬眼看着梁征,对方正很严肃的盯着壁橱的缝隙。他往外看去,果然看见两个嬉戏着的小孩子蹦蹦跳跳在房里四处寻找,连忙下意识屏紧了呼吸,冲对方点了点头。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为什么只是玩个游戏气氛要搞得这么紧张啊!他望了望梁征,对方也在望着他,唇角缓缓勾起,眨了眨眼睛。在那瞬间,钟凛发现梁征之前在他心中建立起的恐怖而高不可攀的印象全然崩塌了,碎得连块渣都不剩。想到自己当时还被这家伙吓得全身战抖,心惊胆战,他真想狠狠削自己一耳刮子。
“好了,他们走了……放……放开我。”听见那两个孩子的脚步声远去,钟凛连忙甩开对方捂着自己嘴唇的手,把手伸向橱门。“我们也该出……”
他刚想伸手抓住柜门,脊背却猛然狠狠撞到了身后的隔板上,恼怒的抬头想咒骂,张开的双唇却骤然被温热的吻封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对方的舌尖已经趁着他张口的那一瞬间就挤进了口腔,娴熟的舔弄着齿面,仿佛蓄谋已久般蛮横缠弄上他的舌吸吮着。缺氧的感觉瞬间卷袭而来,他用力想推开对方,但梁征却紧紧捏住他的肩膀,缠绵而专横的吻逐渐深入,把他牢牢压制在身前吻住。
黑暗中的狭小空间让人根本难以躲避,充满掠夺和强势的吻让钟凛心中一片混乱。这家伙到底想干吗?!他在心里恼怒的想,粗暴的挣扎起来,抬起唯一能动的膝盖狠狠顶向梁征倾靠过来的身体,但对方却躲也没躲,只是顺势一把扭住了他受伤的那只胳膊强硬扳到身后,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几乎晕厥了过去,抬起的膝盖也一下脱了力,全身疼得痉挛起来。
“……卑鄙小人!你怎么敢……”
肩膀狠狠撞在壁橱厚实的黑木隔板上,手臂传来摧枯拉朽般的剧痛,钟凛的额头贴上橱壁,冷汗从发间滴下,恶狠狠盯向身后的男人。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背脊和男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以这种别扭的姿势被钳制着手臂,他只能勉强委身在对方的怀中,连想挣脱也动不了分毫。
“是你不对,你明白吗,小鬼?”梁征暧昧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刻意在他耳边的低沉吐息几乎让他的脊背都涌起了颤栗。“你在引诱我。”
“谁引诱你了!你这个……”钟凛咬了咬牙,刚想辩白,却感到对方的舌尖正缓缓游上耳廓,然后他感到耳垂被轻轻咬住的触感。对方的手从腰部如同灵蛇般蜿蜒而下,缓缓滑下他的腿间探进厚实的锦袍中,隔着衣裤握住了他的昂扬,轻车熟路的揉弄起顶端,几乎在那瞬间,他就无法克制的感到那东西在对方指间微微抬了头。
“稍稍一碰就兴奋成这样,其实你一直在期待的吧?”梁征的声音低沉而带着愉悦的恶意,怀中人难耐而困扰的扭动和挣扎对他来说简直是甘之如饴。“在抱你之前,我还不知道你那么贪婪,腿一直紧紧缠着我不放,身体也紧致得让人愉悦不已……”
住口,住口。钟凛咬紧了牙关,露骨的情话在他的耳边低沉而暧昧的缭绕不休,对方的手指也一直没有停下,轻车熟路的套弄和爱抚,让他的昂扬根本不受主人意志的左右般在对方灼热的掌中迅速兴奋起来,就连贴身的衣裤也渐渐因为前端颤栗渗出的液体而变得湿润,自尊被屡屡触碰到底线,甚至让他羞愧的想要立刻去死。
这个人果然还是不能随便轻信……身躯别扭的在对方的怀中瑟缩着,咬牙拼命忍住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钟凛悔不当初的想。被强硬的推向情潮巅峰的身躯渐渐变得思绪混沌,手臂疼痛得火烧火燎,周身无力,他的眼眶有些发涩,只得咬紧唇无可奈何的屈就于对方的怀中,努力祈祷着这耗尽心神的折磨早些过去……
“混账东西……”
在这场恶意的亵弄终于结束后不久,薄暮已经渐渐降临在院内,把庭院的树木影子拉得很长。钟凛狠狠骂了一声,羞恼的眼泪噙在眼眶里打转,手扶着墙边勉强站起身来。身后的落地壁橱橱门大敞,不久前那个男人才玩得足够愉快,放他出来后就径自离开了,态度随意得和对待有趣的玩物没有两样。
手脚都不灵便,自尊一次次被那个混蛋狠狠踩在地上践踏,他不久前才刚对那个家伙的看法稍稍改观了些,可现在他总算了解了,那个家伙就是混蛋,其他什么都不是,就是混蛋而已。
“钟爷!钟爷,哎哟,小的总算是找到您了。”
两个仆人从房门口进来,看到他后脸上露出喜色,连忙上来扶他。钟凛从窗户望向院内,那些孩子可能横竖没找到他们,也玩累了,就径自休息去了,庭院空旷一片。他全身疲惫,本以为那两个仆人会送自己回房休息,就乖乖让两人扶着往回走去,可走了半晌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庭院小径两侧的景色越发陌生,他望向眼前,面前不远正是华麟阁正在次第亮起万盏绚烂灯火的璀璨正院,根本不是他原来住的那个安静幽雅的偏院。
“怎么?你们这是要带老子去哪?!”他终于憋不住了,开口喝问身边的两个仆人。
“这……梁爷说让我们今晚把您送到他房里去过夜,您不知道吗?”那两个仆人一愣,其中一个看着他殷勤的笑了笑。
五、至宝
浮世夜话 隔世 五、至宝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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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宽大的乌木琉璃榻横放在陈设华丽的宽敞房内,绣着游龙戏珠的镌银大帐坠在榻畔,一只四足铸兽铜炉中烧着炭火,把房内烘得暖融融的。钟凛环顾四周,一筹莫展的站在房间中央,华贵得甚至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的家具环绕在他身边,空气中飘浮着熟悉的沉香木气息,偌大房内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人,更让他觉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一路上都在抗议,要求送自己回住过的地方,但那两个仆人只是陪着笑脸硬是把他架到了这里来,伺候他沐浴更衣后把他丢下就走了,他怎么喊都喊不回来。
没人扶他,没有拐杖,他也没法子自己往外跑。叹了口气,他望向窗外,脚下正是一片绚烂极盛的万千明燃灯火,他所在的楼阁是华麟阁最高的一座,从窗外看去甚至能把整个灯火辉煌的华麟阁和附近的街道都全然收在眼内。远远遥望,千万灯火浮现在黑夜中,映照着描金画银的恢弘楼阁,风中传来悦耳的管弦丝竹之声,让他简直出现了身处梦中城郭的错觉。
被那近乎梦幻的景致吸引,他也忘了起初的不安,趴上窗边细细看去。眼中灿烂的灯火交相辉映,华麟阁中千百流丽行廊在他足下纵横相错,如同翩然的金色游龙,其中身着锦衣华服的人流熙熙攘攘,热闹有如尘世街市,让他也不禁看入了迷。
再怎么说,这个地方也真是漂亮啊。他想。这种极尽浮华奢侈的地方,还真像是那个人的风格。他想起梁征唇角的傲然笑意,如同流金般的深邃双眼,还有举手投足间那隐隐透露出的威严慑人的气魄,不难想像,华麟阁绝对是按那个人的兴趣修筑而成的,每个细节都极尽奢华滥美,恢弘大气。当然,恐怕也砸了不少金铢巨费才能造出如此华美的一座流金城郭。
到底花了多少钱啊。他趴在窗边一座座数那些次第伫立的亭台楼阁,眼中灯火闪烁,朱红飞檐如山峦般层叠飞扬,他越数越糊涂,干脆放弃了,趴在窗边出神。
“哟,这就是大人说的那个小哥,是不是啊?”
出神间,一个女子的娇笑骤然从他身后响起,他回过头,一群明丽照人,身着盛装的女子正立在他的身后,其中两个向前一步,对他甜甜笑了笑。
“你好啊,小哥。我叫青竹,这位姐姐是紫苏,我们早想来瞧瞧你,今天梁爷正好准了,我们这就来了。”其中一个发间簪着金丝蝴蝶的妍丽女子先开口了,对他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几乎差点勾了人的魂魄去。钟凛定了定神,身前的女子都早已毫不避忌的围了上来,绕着他看个不休,眼神中没有恶意,只是充满了好奇。
“瞧我?我……我这…我没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