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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凛逃也似的大步离开白啸那顶恢弘的大帐外,心还在胸腔里狂跳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神经质的将衣服扯了扯,抿紧了唇。不可否认,那个人吓到他了,可他也很庆幸不用再强迫自己委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这让他心底深处轻松了许多。他不知道白啸是不是会遵守诺言,但他却隐隐觉得,白啸确实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远处的营火边传来一阵嘈杂,他抬起眼,看见不少士兵匆匆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走向营中被巨大营火照亮的一块黑色空地,不由得有些诧异。正愣在半路,身后却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他回头一看,一下子撞上了白烽带着笑意的眼神,后者抱臂站在他身后,怀里还搂着一位娇媚的罗裙女子,对他挑了挑眉。
“结果,你自己送到我大哥床上,我大哥还是没有好好疼爱你啊。”他揶揄的望了眼钟凛,轻轻吹了个口哨。“也罢,看来他真的彻底对你倒了胃口,以后我也就不用操什么闲心了。本来,像你这种傻兮兮的小鬼也没什么诱人的……”他顿了顿,好像注意到了钟凛恼怒的表情,于是耸肩和缓的笑了笑。“好吧,小子,不和你闲扯了。去那边的营帐把那只蠢鹰吼起来,千仞山的辛震大人要到了。”
辛震?钟凛的脑子里骤然蹦出自己在碧溪谷时见到的那个豪爽魁梧的男人,和一群同样粗横的手下在那场盛大的宴席上很是惹眼。他记得梁征似乎和自己说过,那个辛震是什么虎族的……想到了这里,他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关翎的帐篷,大大咧咧走上前去就扯对方的被子,恶狠狠推搡了几下对方道:“哎,起来!有事呢!”
“什么?什么有事?”关翎睡得正香,迷迷瞪瞪的眯眼看着坐在床边的他,伸胳膊一把将他抱住,借着一股蛮力猛地把他扯进被窝里很娴熟的压了上来,迷糊着嘀咕道:“哟,刚做梦娶媳妇就真有个送上门了,好嫩的小娘们儿,来,让大爷好好疼疼你……”
“靠,好恶心!好恶心!走……走开,别摸!快醒过来,我操,真下流!”被对方的手伸进衣服里胡乱摸来摸去,钟凛有点怒了,又被压得喘不过气,不由得挣扎着踢蹬起来,无奈对方又魁梧又沉,只得咬牙恶狠狠掐关翎的胳膊。他知道这个人肯定睡前又喝多了。
“真够野的,没事,没事,大爷我一定让你爽上天……”关翎嘀嘀咕咕的絮叨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胸膛,又揉了揉,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喃喃道:“你这小娘们儿,胸咋就这么平呢……”
“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给老子滚起来!死醉鬼,他妈老子捏死你,你……”被毫无来由的又摸又捏,钟凛越发恼怒,借着一股意气狠狠一下子用膝盖顶向对方的两腿间,趁着对方呼痛滚到一边去的时候骨碌爬起来,抓起枕头被子就砸了过去。
“哎哟!靠,我他妈还没娶老婆,这就要……绝、绝后了!你娘的臭小子,你下手好毒!”被恶狠狠顶到了要害处,关翎终于疼得清醒了大半,捂着两腿间的要害在床上滚来滚去,脸疼得都变了形,连连破口大骂道:“你真不够义气,是兄弟他妈摸摸又怎么了?!少你一块肉啊!你好生的心狠手辣……”
“叫你手贱!你他妈多久没挨女人边儿了?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老子这么有男人味你竟然认成女人?!”钟凛皱眉赶紧拉好被对方扯得乱七八糟的上衣,上去狠狠给了关翎一暴栗。
“屁!有个屁男人味,就你那搓衣板儿似的小身板,你就吹吧,使劲吹。”关翎在床上恶狠狠啐道,刚想穿衣服就又疼得弯下腰去,连声咒骂钟凛道:“你看看,我这辈子都要给你小子这一膝盖给毁了……要是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你他妈敢不以身相许!”
“啥?啥后遗症?你怕以后再硬不起来是不?要是你那话儿真那么没用,尽早割了不更好?”钟凛抱臂走到帐帘边,毫不服输的如此顶了回去。“老子才不以身相许呢,就你那根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要是以后连硬都硬不起来,劝你还是找个山头自己撞死……”还没说完,一只枕头夹杂着一床巨大的锦被凶猛朝他飞了过来,他连忙压身一躲,赶紧掀帘狂笑着逃了。
把关翎的叫骂声抛在脑后,钟凛及及大步走到点着篝火的营地中间,伸手拨开那些聚集在一起的狼族士兵,眼前的场景不由得让他惊在了原地。一行犹如游龙般的庞大军势正停在营地的入口,其中大部分都是高大魁梧的男人,身着铁甲,铁甲外裹着裘皮做成的披肩,所有人看上去都威风凛凛,周身散发出一种勇武跋扈的气息。
他听见浑厚的铜铃声在队伍中央响起,随即一匹高头黑马步出队伍,它看上去简直是钟凛所见过的最为高大强壮的马匹,肌肉贲张的马身上披挂着坠有巨大铜铃的毡毯,眼神也并非像平常马匹般驯顺,而是带着一股野兽般的暴烈之气。稳稳乘在马匹上的,是位魁梧得像座小山似的高大男人,肩头斜扣着毛皮缝制的大麾,袒露的右臂隆起犹如钢打铁铸的结实肌肉,只要仅仅注视一眼那男人粗狂而锐利的眼神,就能让人感到一种排山倒海似的庞大压迫感。
“哟,你,这不是神君大人身边的小夫人嘛?”钟凛刚想往后退,那稳稳乘在马上的男人却看见了他,驱马到他身边,翻身下马豪爽的用力一拍他的肩头。“好久没见啦!怎么,没在你夫君身边呐?”
“……我……”被当众这么称呼,钟凛尴尬的几乎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他望向辛震,那个魁梧得像座小山的壮汉和他并立时几乎高他三四个头,他要仰头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别那么叫我,你要是找他的话,他在海市……”犹豫了半天,他最终还是拧紧眉望向对方道,没忘记恼怒的瞪对方一眼。
“海市?这正好!我们很快就要去海市了!别像个姑娘似的忸怩,来,和我先去喝一杯!”辛震愣了愣,仿佛理解了他的窘迫,豪爽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钟凛的背,几乎把对方拍了个踉跄。“你一定很忧心你夫君吧?放心,那些天界鹰犬还奈何不了他!过不久,你很快就能见到你夫君啦,哈哈哈哈!”
所以这家伙根本什么都没理解啊!钟凛恶狠狠的腹诽着,察觉到周围的士兵眼神都聚集到自己身上,有如芒刺在背,只得踉跄的被辛震哈哈大笑着生拉硬扯推向营地中间的大帐。
梁征……吗。他在大帐中找了个空位坐下,看着士兵抬进来坛坛美酒,不由得陷入了思虑。说起来,那个家伙没事吗?那个人,已经脱离天界的威胁了么?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涩,连忙努力提了提神,打算等会向辛震打听打听海市的事。
尽管有些窘迫,但他不得不承认,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那个人……希望梁征能安全的。
五十、夜议
浮世夜话 隔世 五十、夜议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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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同游龙的军势在大营旁驻扎安顿下来之后,夜色越加浓郁,天边的乌云盖住了月光,风中依稀传来几声寒鸦的凄鸣,让人不由得心生凉意。这座山离海并不十分遥远,几个巡逻的狼族士兵正抱臂和辛震的手下低声交谈着什么,由于海市连日的烽火,妖界与天界的关系已经达到了尖锐得绝难相容的地步。听着那些虎族勇士带来的海市的讯息,就连一些狼族的下层士兵也不禁紧张不安起来。
“我送到海市附近的探子回报,说海市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缭乱丰盛的佳席上,坐在大帐正中的辛震提起一坛美酒灌了一口,将酒瓮狠狠砸在地上,转脸对身边的白啸道:“再也耽误不得了。绫罗大姐的人在筹集物资和粮草,可能要耽误个三四天,既然你我军势已经合流,咱们就不妨带着军队先去海市吧,你看如何,白狼?”
“现在要去海市?谈何容易。”白啸冷冷一笑,不动声色的将酒盏凑到唇边,眼眸锐利的望向辛震道:“天界三十万精兵早就包围了海市周边,那可都是从天界百万铁骑中精挑细选的佼佼者,若是勇而无谋,贸然开战,我们的军队只能落得损兵折将,伤亡惨重的下场。”
“怎么,白狼,看看你,难道你他妈关键时候就想夹着尾巴躲在深山老林里?!”辛震一愣,随即腾的立起身皱眉骂道,重重一拳捶向桌边,那厚重的木桌上摆放的酒盏器皿狠狠颤抖了几下。“就算我们不先动手,等海市沦陷,天界照样会拿妖界开刀!你还不懂么?!现在妖界分崩离析,我料那天帝老儿早就在等着这个镇压妖界的机会了!你现在还在……”
“等等……为、为什么一定要去海市?”钟凛眼看辛震恼怒站了起来,身后那些魁梧的手下也一副虎视眈眈就要发作的模样,他生怕两方会在宴席上打起来,就连忙有意转移话题般的大声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在嘈杂的宴席上并不清晰,但很明显辛震听到了,转头望向他,他连忙又补充道:“海市……海市沉了就沉了呗!反正那姓梁的不在那儿啊!他、他前几天来见过我,他应该已经从海市脱困了,所以,我们不必……”
“哈,脱困?”那辛震眯紧了犹如猛虎的锐利双眸,拍了把钟凛的肩膀,拉他到身边坐下,粗声道:“小夫人,你以为天界的那些人都是傻子?三十万人,你以为他们会徒劳干守着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空城?!神君他还在海市!若是他早已脱困,恐怕那三十万铁骑的矛头早就转移了方向!”
“可、可是我前几天还……”钟凛一愣,不免有些愕然。他的确不久前在林中见过梁征的,而且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那真实的感觉,还有那双紧紧盯视着自己的……凌厉而决绝的金眸……
“以他的本事,能分出一部分力量化出个同自己一般模样的分身也不稀奇。”白啸从容打断了他的话,在不远的桌边对钟凛投来一个略带讽刺的笑意,低声揶揄道:“看来你对他并不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