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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些狼族对俘虏的待遇很不好,甚至称得上是严苛。
食物总是不够,大部分时候只有半碗清水,他被关进不见天日的漆黑石牢中,三天过去,他很快饿得没有什么力气,只能靠在石壁边整天坐着。自从出生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受过饥饿的煎熬,在家乡时他自然没有饿过,以前和秦烈在一起时,秦烈总是细心照料他的饮食,就连和梁征呆在一起时,梁征哪怕是脾气不好,又凶又时常吼他,但还从来没有让他挨过饿。
某天夜晚,他在睡梦中被哭声和挣扎声惊醒,他看见几个身着皮甲的醉醺醺的男人正从他身边拖走一个俊秀的少年,另位几个则扯起窝在角落吓得动都不敢动的一个少女,然后强行扯着他们离开了监牢。不久,他就听到牢门不远处传来衣服被撕扯开来的声音和模糊的哭叫声,他所处的牢房中的那些俘虏也听到了,房中死寂一片,最后,墙角有一个孤零零的孩子哭了起来。
斜靠着墙边坐着的他想站起来,但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他想起了之前和梁征度过的时光,想起了鼎盛如同梦幻的华麟阁和海市,想起了最后一刻如同密密罗网般将他们两人包围的银甲天将,然后又想起了挡在自己身前的秦烈的身影。他的心中隐隐透出了几丝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如果梁征在海市脱了身,那肯定会来找他的,但对方直到现在都没有来,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些天将依然将他困在海市?那些遮天蔽日的军势,银甲铁骑数以万计,梁征只有一个人,他能对付吗?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余力为其他人担心。第二天,他和那些俘虏就被锁在一条沉重的铁链上从牢房中驱赶出来干活,每个人都饥肠辘辘,没有多少力气,但只要他们一偷懒,鞭子就会狠狠抽在他们的背脊上。手下胡乱为那些狼族擦洗着盔甲,钟凛不由得有些庆幸自己为那老者和那叫绣儿的姑娘引开了这些人,否则他们一个老人,一个女子,怎么受得了这种罪?
“喂,小子,站起来。”他闷头正擦着盔甲,旁边两个扛着长矛的巡逻卫兵却在他身边停了下来,他一惊,还未来得及站稳,手臂就被人粗暴的扯了起来。疼痛难当,他忍不住皱眉对那两人喝道:“干吗?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混小子脾气还挺大。”那两个高大的男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揶揄的望向他,轻佻道:“这段时间想必饿坏了吧?走,我们老大嘱咐我们给你顿饱饭!”
“……饭?”钟凛一愣,这几天来他近乎粒米未进,这句话对他的吸引力不言而喻。他刚想应声,心里却不由得有些怀疑,为什么他们不让其他俘虏也饱餐一顿?犹豫间,他被铐在铁链上的脚镣已经被那两个男人解了锁,两个卫兵不容置疑的用力扯起他的手臂,拖着他就向营地另一边走去。
那两个人没有撒谎,半刻后,他真的看到了许久没见的食物,米饭,汤羹,甚至还有一条鱼。坐在放着饭菜的桌前,他不由得有些恍惚,但挨饿太久,他实在无法抵御食物的引诱,不禁渐渐放松了戒心,抓起饭碗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那两个卫兵看着他大口吃饭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眼睛颇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他。
拖曳着锁链的镣铐响声在他用餐的帐外响起,在斜斜卷起的一角帐帘下,一队被押送回牢房的俘虏正亦步亦趋的缓缓拖着饥饿而疲惫的身体在帐前走过。实在饿得太久,钟凛没有顾得着抬起头来看他们,他也未曾注意到,那些俘虏透过卷起的一角帐帘注视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惋惜的怜悯。
三十九、恶行
浮世夜话 隔世 三十九、恶行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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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床榻软软的,床头张着帐帘,钟凛翻了个身,盯着头顶大帐的顶端。被关押的这么长时间来,他头一次吃饱了,而且不用睡在监牢又冷又硬的石板上。那两个卫兵在他吃饱后就带他来到一顶单独的小帐,帐里有张简单的木床和被褥,虽然简陋,但对又饿又累,一直没能休息好的他来说无疑是天堂。
在被那些卫兵带着穿过各个大帐之间时,他留心看了看周遭的景致。营地内有许多身着皮甲的兵士四周巡逻,虽然他们外表是人类,但却坚韧强壮有如猛兽,尤其是他们身边带着的矫健狼群,更是能瞬间嗅出逃跑者的下落。在这里呆了几天,钟凛见过几个不堪折磨的犯人在被带出牢狱时想逃跑,结果没过半个时辰就被那些分散搜寻的狼群从林中搜了出来……他闭上了眼睛,用手背盖住脸,不愿再去想起那些企图逃跑的人的下场。
他亲眼见过好几次那些逃走的人被杀死,被撕碎,那些狼仿佛相当欢迎一场崭新的血肉盛宴。被带到这个地狱般的囚牢之中,仿佛就像走进了绝路,若是逃跑,等待的必将是死亡,而若是勉强留下来,最后也只落得一个被折磨至死的命运。
“喂,小子!小子,醒醒!”
不知何时,他疲惫的身体不由得慢慢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间,他听见一个陌生而粗厚的男人声音在床边响起,随即脸被狠狠拍了拍。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两个卫兵正站在他的床边,还没等他起身就粗暴的把他从床上提了起来。
“怎、怎么了?!你们要带老子去哪?!放开!”胳膊被拧得生痛,钟凛用力挣扎着,不慎扯到了还在愈合的伤口,疼得他头脑嗡然一片。那两个卫兵看着他挣扎,只是哈哈大笑,其中一个人从后面狠狠拍了把他的后背,轻佻吹了个口哨道:“夜深了,今夜是满月,我们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恐怕是你这个人类小子从没见过的。”
“三更半夜,去什么鬼地方啊!”被两人挟在中间,即使钟凛再不愿意也被强迫扯出了他睡着的那顶小帐,被推着向营地中心走去。在当空的皎洁满月下,营地中间伫立着一顶圆顶大帐,帐顶飘浮着银锦旌旗,帐帘畔燃着两束巨大的火把,在被那两个士兵挟到帐前时,钟凛仿佛在那瞬间听到了帐内传来一丝哭声,但很快就又消失在了夜晚冰凉的空气中。
被两人在身后粗暴的押进帐内,眼前是一张铺陈在地上的裘皮大毯,帐内挤满了盘腿饮酒畅谈的士兵,帐中两侧悬着色彩明丽的毡帘,大帐尽头摆了一张古朴的大桌,那个银发男人正坐在桌后与身边的士兵对饮,桌上放满血食和美酒,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浓重的酒香。
那男人抬眼看到他来了,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走到他身前细细端详着他,转向那些饮酒的士兵道:“各位,由我介绍几句,这小子就是我那时在山中找到的凡人了。怎么样,不错吧?”
眼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邪气,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钟凛骤然回身,身后的两个卫兵却像早已预料到他的动作般一左一右狠狠拧住了他的胳膊,不管他强烈挣扎强行将他压在了那张大帐中间的裘皮大毯上。看他踢蹬着破口大骂,周围那些醉醺醺的男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其中有些人吹了吹口哨,互相交换着眼色。
“不要,不要!别碰我,别碰我!”
一个尖厉而带着哭腔的声音猛然冲进他的耳内,钟凛通身一凉,不由得挣扎着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方向,眼见的景象让他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冻结了。三个高大的男人正将一个清秀少年强行按在身下,那少年吓得脸色发白拼命挣扎,但没半刻就被牢牢压制在了地上。
头脑一股热血上涌,瞬间明白了什么,钟凛不敢置信的望向四周,那些帐中的阴影处,他看到不少在那些醉醺醺的士兵身下哭泣挣扎的清秀俘虏,那些都是曾经跟他关押在一起的年轻俘虏,而现在,那些人正在对他们……
不敢再想下去,不愿再看下去,他刚想转开视线,但却就在那一刻同样被狠狠按在了身下的裘皮大毯上,猛然惊觉到那两个男人开始粗暴扯开他的衣服,头脑一片空白,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得到和其他俘虏不同的待遇。被那些陌生的粗横男人抚摸着身体,他恶心得头晕目眩,挣扎着想站起来逃走,但帐边坐着的两个士兵却也不知什么时候饶有兴味的围了上来,肆意笑着紧紧按住他的身体和手脚。
衣襟被粗鲁的扯开,随即他感到某个人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贪婪的抚摸揉捏着,一路向腰下探去。后背一寒,他奋力挣扎起来,但周围的几个士兵只是残酷的笑了笑,将他牢牢按在地上。手脚被几个人紧紧按住,即使他想逃也没办法,腿被强行大大分开,其中一个黝黑而强壮的男人邪笑着压上他的身体,粗糙的手肆意的揉摸向他的大腿内侧,他不由得狠狠咬紧了牙关……
就在那瞬间,一道璀璨绚烂的金芒骤然从他的眼前掠过,锋锐无匹的光芒犹如金刃,猛然刺进压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的胸膛,从后背狠狠对穿了出来。
带着热气的鲜血在空中四散飞扬,那一刻,他感到手臂上的烙印在震动,男人的惨叫声在帐中猛地回荡开去,无数道耀目刺眼的金芒自他手臂上的烙印缭绕而起,汹然袭向四周。看周围压制着自己的那些士兵惊惧往后倒退了几步,钟凛连忙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拼命向帐门的方向逃去,那些金芒旋绕在他的身侧紧紧跟随,如同一条纤细翩长的金蛇。
有几个士兵站起来想拦住他,又忌惮那道金芒不敢出手,钟凛瞅准了对方犹豫的空当,咬牙狠狠撞开身前的两人,旋身倒扣住第三个人的手腕,硬生生从那个高他两三个头的男人手里抢下一把锋利长剑,咬牙指向那些渐渐围上来的士兵。那被金芒穿透身体的男人死气沉沉躺在地上,血腥味从帐内蔓延开去,那些本肆意欣赏着他屈辱表情的士兵的表情渐渐变得残忍,他们抓起放在手边的武器,露出阴冷的笑意渐渐围了上来。
“这臭小子,只一走神就折杀了我们一个弟兄,等会儿被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