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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擒虎听了点点头道:“便宜了他,你速写回书,批复明日交战。”
牛蛇并上前劝道:“五先锋往混沌宫未回,诸将皆非莫邪对手,元帅还是忍耐些时,待五先锋回营再议吧。”
棠四怀瞪了一眼牛蛇并说:“韩元帅是阴阳造化福星,临危之中,自有取胜之策,副先锋怎得多言!”
牛蛇并知道棠四怀欲借莫邪之手宰了韩擒虎,自己诶掌元帅之职,忙改口说:“是!是!末将自知元帅洪福齐天,必能取胜,只是希望有将代劳,免元帅亲历险境,方是末将本心。”
韩元帅听了喜道:“诸将念念不忘我这个元帅,本帅岂有不知。只是目前莫邪轻狂太过,不得不亲自走一趟呢。”
话休絮言,次日列成阵势,韩擒虎正愁不能取胜,五行星却与盘中古回营,从心里欢喜。韩擒虎按盘中古吩咐,布置完毕,坐了金睛白额虎,出到阵前,只见莫邪也与昔日不同,坐了白眼犀牛,威风凛凛,大有不可侵犯之势,自有几分害怕。为了壮胆,但喝道:“莫邪听着,今日是你死期。”
莫邪从容自若地说:“今日阵上决雌雄,莫某若输,当率丑牛岭鬼卒投到地府征讨军麾下听候差遣,若韩元帅输了呢?”
韩擒虎说:“本帅今日若输与你,当退兵回邺都城,劝森罗殿君守境安息。”
莫邪说声:“一言为定!”立即催动白睛犀牛,举起正运环,对准韩擒虎就打。韩擒虎见正运环打来,慌忙闪过一旁,口中念念有词,只见打鬼鞭飞出挡住正运环。你来我往,鞭飞环舞,牛吼虎啸,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一边是三军元帅,一边是领主兼将军,各施所长,各尽所学,斗了五七百合,两边军士看得眼花缭乱,只见武器,不见鬼影。莫邪见韩擒虎今日越战越勇,心想:若不用法术,只靠硬功夫,我确实战不过他,只是先前打赌在先,若不取胜,有负一岭冤魂。想到这里,也不顾韩擒虎死活,于是,扇动耳朵,就有两道白光飞出。
韩擒虎往日领教了莫邪这法的厉害,知道他耳朵一动,天心正气便会冲出,特别留神。莫邪耳朵刚动,韩擒虎在金睛白额虎眼上一捏。这浑是混元气化成,眼睛一被触动,便能放出两道金光,把莫邪天心正气冲散。但莫邪天心正气用之无穷无尽,自己虎眼只能一日一次。他躲过了天心正气一射,不敢恋战,急急向盘中古约好的地方逃去。
莫邪见韩擒虎逃跑,哪里肯舍,忙催动白眼犀牛,举起正运环追赶上去。一兽如旋风起舞,奔走于前;一兽翻江倒海,追赶于后。追了一个时辰,莫邪眼见就要追上韩擒虎,喝道:“败军之帅,苟延残喘,来何容易!”立即挥动耳朵,对准韩擒虎放出两道天心正气。
莫邪放出这两道天心正气,估计韩擒虎必不能逃。岂知两道正气放出,却不见了韩擒虎,只见一鬼拿着混沌壶,放出漫天混沌雾,把天心正气罩住。莫邪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收我天心正气?”也不待对方回答,复举正运环打去。
莫邪打出了正运环,才见对方笑说:“我非鬼非神,非人非仙,乃混沌宫总管盘中古是也!”只把两指一翘,正运环已接在手上。
莫邪听了,怔怔地说:“阴间八方鬼怪与地府并存,实是盘古太尊所奠,你既是混沌宫总管,难道不知?怎么也来相助地府无理之军?”
盘中古说:“世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阴间已分据数千年,当行至合运,所以,盘古太尊差我来劝你归降地府军,协助征讨其余鬼怪。”
莫邪笑道:“依总管所言不久阴阳、天地又要混沌了?”
盘中古说:“我所说的是世道,是阴阳间人鬼所据地方循环之理,与阴阳天地本身不能相提并论。阴阳既分,不可复合,阴阳内割据便可组合。”
莫邪见盘中古所言在理,只得跟他回韩擒虎营中。
这时韩擒虎早已在辕门等候,谢过盘中古,然后拉着莫邪之手说:“此乃天地造化运行所定,非你我之力可移也!”
莫邪说:“既是天地造化所定,小鬼岂有异论。只听韩元帅差遣就是。”
韩擒虎听了莫邪之言,立即与他进丑牛岭设宴庆贺,大谢盘中古点化之功。
盘中古说:“不必谢我,应谢太尊。莫将军归附有功,应任他为左先锋,五行星屈任右先锋,同征寅甲岭为是。”韩擒虎不敢违拗,当即委任莫邪为左先锋,改任正印先锋五行星为右先锋。
席散后,韩擒虎把盘中古请到密室问:“八方鬼怪有八方鬼主,一个归附便封了左先锋,以后还有七个,如何封得许多?”
盘中古笑道:“成功只在元帅、军师、左先锋、右副先锋和押运官五个。八方鬼主,归附一个,自然会有鬼除掉一个,成功之日,八方鬼主惧无。这是天机,只对元帅一人言之,千万不可预测,否则功不能成也。”
韩元帅听了,十分快慰。原来盘中古说的正是自己与棠四怀、牛蛇并、五行星、马前卒五个,因为牛蛇并已改任右副先锋。
不说韩擒虎设庆功,次日盘中古别了众鬼,自回混沌宫。切说韩元帅整顿军队,又浩浩荡荡向寅甲岭前进。
不数日,已进入寅甲岭地界,莫邪对韩元帅说:“寅甲岭领主是我母舅,元帅先不动兵,待末将前往说之,如何?”
韩元帅喜道:“不动刀兵取得寅甲岭,乃莫将军首功呢。去吧。”莫邪听了,喜气洋洋地向寅甲岭军营中去。
莫邪到了寅甲岭辕门,被一个军卒阻住说:“你是何处之鬼,敢擅自闯我营寨?”
莫邪说:“我是寅甲岭主外甥,原任丑牛岭主,今有事求见你主,烦通报一声。”
那军卒讪道:“送地投降之主,有什么了不起!你等着,待我请示过,能否进去,由领主决定。”
莫邪受了奚落,本来一肚子火气,只因有求于他,不便发作。少顷,那军卒回来说:“领主请莫将军进见。”于是,把他领到军营中。
莫邪见母舅坐于营中,忙稽首说:“舅舅近来可好?外甥这厢有礼了!”
寅甲岭主扶起说:“听吾甥失地归降,为何到得这里?”
莫邪说:“不是我失地归降,其实是盘古太尊派混沌宫总管盘中古劝化愚甥,言明地运久分必合之理,愚甥为顺地运,安鬼魂,只得从他。现在在地府征讨军任左先锋之职。地府征讨军已进到寅甲城边,我念至亲,怜惜鬼魂,故来把太尊所奠气运之事告诉舅舅,请舅舅不要以螳螂之臂挡地运行进车轮,望舅舅自裁。”
寅甲岭主说:“既是盘古太尊所奠气运,又是贤甥指点迷途,我区区寅甲之力,怎敢抗拒地府征讨军。只不知地府征讨军能否准降。”
莫邪说:“地府征讨大军元帅韩擒虎胸怀广阔,志智超群,舅舅若能归顺,保你不失将军封号,怎么不肯收纳。”
寅甲岭主听了喜道:“贤甥回复韩元帅,为舅决定率寅甲岭群鬼归顺地府,明天交卸,迎韩元帅进营便是。”莫邪听了欢天喜地回营报告韩元帅,韩元帅立即作接收准备。
且说寅甲岭主送走莫邪后,立即命令鬼卒鬼将收拾细软,准备明天归顺地府征讨军。
众鬼卒正手忙脚乱之际,寅甲岭军师无屈从外地赶回,见众鬼举动,作投降准备,惊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众鬼答:“领主命我们明天归顺地府征讨军,所以,拾好细软,作投降准备,难道军师不知道吗?”
无屈听了怒道:“放屁,堂堂寅甲岭在阴间存在数千年,怎能一旦奉送给蛮横无理的地府征讨军!你们准备战斗,待我进见领主,把地府征讨军杀个片甲不留。”
无屈怒气冲冲地进到营中,一见领主元吉便问:“未曾与地府征讨军见阵,领主怎么就产生投降之念?”
元吉把外甥莫邪之言对无屈说了一遍,无屈笑道:“他自己无能,投降了地府征讨军,却编出一套瞎话哄骗领主,领主千万别上当。”
元吉说:“我已许诺了他,如何是好?”
无屈说:“正好将计就计。”
元吉说:“计将安出?”无屈在他耳边叽咕了一刻,元吉无奈,只得从他。
慢说寅甲岭军师无屈将计就计,先说韩元帅得了莫邪回报,次日天明,准备轻装进寅甲城,接收寅甲岭降军,押运官马前卒上前劝道:“元帅务必小心,谨防寅甲岭主奸计。”
牛蛇并听了,不悦道:“韩元帅洪福齐天,寅甲岭一弹丸之地,就真有些诡计也无碍于事,怕他怎的!”
棠四怀道:“牛先锋说的是。”
五行星说:“马押运也言之在理,不如派一将前往接收后,元帅再进城,不就万无一失了。”
莫邪说:“我舅舅为一岭之主,亲自许诺,哪有反悔之理。”
棠军师说:“诸将若惧一寅甲岭主,本军师与牛先锋、莫先锋先进城接收,元帅随后继进如何?”
韩擒虎在阳间身经百战,颇懂用兵诡诈之道,听了马前卒之言,觉得有理,也就同意棠军师所请。
棠四怀率军了到中途,牛蛇并问:“军师为什么愿替元帅亲历险境?”
棠四怀说:“牛先锋有所不知,莫邪与元吉是甥舅,说话不假,一也;我们先进城接收,可立奇功一件,而且,无形中打击了马前卒和五行星,二也;寅甲岭物富财丰,仓库财宝由我们接收,由我们交公,欲私则私,欲公则公,三也;你我代元帅履危途,涉险端,博取元帅好感,四也。你我一行,有这四种好处,何乐而不为?”
牛蛇并听了奉承说:“军师神机妙算,小鬼不及。”
两鬼说完,欢欢喜喜地赶上莫邪,率军到了寅甲城,果见城门大开,城上全插上白旗,门楼上还挂着“迎接地府征讨军”的横幅标语。城楼底下站着寅甲岭主元吉和军师无屈。
元吉见外甥莫邪与棠四怀、牛蛇并到来,忙上前稽首。寅甲岭军师无屈却不悦地说:“我们为保一岭生灵,诚意投降,韩元帅为什么不亲临接纳?”
棠四怀说:“本军师代表韩元帅先来,让你们安排迎接元帅仪式,不更可以表示你们对地府征讨军的忠心和敬意吗!”
无屈脸露微笑说:“那么就请军师几位进城了,只是军士众多,一起进城,一时难以安排,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