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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黑天爬起来,冻的哆哆嗦嗦的热车赶时间,就是幸福。
、爸妈来袭
自从联欢会过后,十三和清微的关系就微妙起来。虽然没明确说什么,但两人都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对这个变化,十三是隐含期待,他其实也不敢奢望什么,可是心里的念头,就像春天冒头的草芽,挡不住的破土而出。
而清微呢,对有些事不确定,也有意不愿去深想。这种温情暧昧,令她感受到许久没有品尝到的美好,好像生活一下变得有趣味了。虽然她潜意识认识到,真要较真地考虑,肯定有很多事情不妥,所以干脆回避。
不过马上过年了,二老应该也快旅行回来了,按以往惯例,过年时清微不值班的时候,都是回爸妈那边,那么十三呢?
当清微和十三商量这事时,十三立即懂事地表示,自己会留在家里。如果怕燕爸燕妈过来,他就先出去暂住几天。谁都知道,如果燕爸燕妈猛然见到一个陌生男子与女儿同住,肯定会生出事来。
可清微见十三这样懂事,一点儿不委屈的要出去暂住。想到过年到处热闹,他一个人住在冷清清的旅店,没吃没喝的,说个话都无人听,又如何忍心。
所以清微决定,等爸妈回来就带十三去见个面,只说是朋友的弟弟,托她照顾的,先混个脸熟,过年期间就跟着她到那边去。
十三听到要见老两口,立即不安起来,他害怕自己举止不当,又怕失礼,还怕自己不讨喜,让老人不愉快……患得患失的,让清微笑起来,安慰他说:“阿御,你不要紧张。我爸妈是很随和的人,也没什么讲究。况且说你是朋友弟弟,他们只会照顾你,不会要求你的。”
十三听了,才稍稍放心,可是一想起来,还是忐忑不安。
这样决定了,两个人就开始大扫除,准备把房子收拾干净,虽然过年不在这里,也不能太邋遢。恰好警队给了每人两天调休,让大家准备过年的事情,清微两个便好一通打扫。
这天清微和十三准备清洗窗帘和打扫厨房,干活临近中午都有点饿了,可厨房一股油烟净的刺鼻味儿,也没力气再做饭了。清微干脆给小区饭馆打电话叫了两份蛋炒饭。
就在清微站在梯子上擦拭墙砖的时候,门铃响了,应该是外卖来了。清微看看自己油腻腻的双手,叫正摘窗帘的十三去开门。
十三跳下窗台开门一看,门外不是送餐小弟,而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一男一女。十三有点吃惊,难道是亲戚?觉得被人发现他住在清微这儿,还是有点儿不好,对清微不好。
然后他就吃惊了,整个人僵在了门口。因为他已经认出,这两人就是照片上见过的燕爸燕妈!他们怎么会突然到来?不是还在外地吗?来之前怎么不给清微消息呢?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解释?他们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骂清微?会不会对他有看法?十三脸表情再不明显,眼睛中的惊讶却是遮掩不住了。
燕爸燕妈也吃惊了,当时就愣在了门口。他们是早上到的,想先过来看看女儿。本也没想到孩子在家,反正他们也有钥匙,只想帮她打扫下房子,顺便把带给她的礼物放好,等清微下班。
可在楼下看到清微的车,想到年前也有休息偷懒的时候,就知道女儿在家。当时老俩口还很高兴。觉得自己来的挺巧。
谁知敲门后,开门的却是个漂亮到出奇的男孩儿。清微的男朋友吗?他们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更要命的是,这个男孩子穿着家居服,袖子高挽,一头长发松松系着,一幅在自己家里的样子。长发?他到底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燕爸愣过后以为自己敲错了门,下意识说声“对不起”,就主动伸手拉上了门。燕妈也是一脸吃惊,她看门牌号,明明就是自己家的老房子。
燕妈妈一推老伴:“就是自家房子,你对不起什么!”说着又咚咚敲了门。
燕爸爸一看就是啊,顿时有了几分火气:女儿什么时候这么大胆,竟然和一个男孩儿同居?自己还给这个臭小子说对不起!想着就开始火大。
十三本来被燕爸爸主动关门给弄糊涂了,难道是他记错了?可是马上就想,不可能。紧接着门又被敲响了,声音急促有力。
十三心里咯噔一下,当然明白二老生气了。他赶紧又打开门。只是少与别人交流的他,紧张下不知该如何称呼。该叫“叔叔阿姨”还是“伯父伯母”?
清微听到门响,却始终没听到有人进来,也没听到送餐小弟远近闻名的大嗓门。她奇怪地从厨房往外喊:“阿御,是蛋炒饭来了吗?”燕爸爸听到女儿的声音,推开十三进了门,吼道:“不是蛋炒饭,是你老爸来了!”
清微惊愕,差点儿从梯子上掉下来,十三感到了燕爸爸的敌意,羞惭地低着头,燕妈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
此时,门又被敲响了,一个大嗓门叫道:“蛋炒饭到了,开门!”
十三看看一家人,只好自己去开了门,给送餐小弟付钱,关门。燕妈妈看他主人般的动作,也慢慢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爸妈来了,丑女婿总要见岳丈,十三啊,你多保重吧。
我最好最体贴,让十三早早有机会登堂入室,正式见到丈母娘。
开始上班了,各种没动力,最要命的是,生物钟调整不过来,早上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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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了,但是一直不显示。等了N久后,再发,如果还不显示,我就戳小晋菊花
、都是我的错
谈话已经告一段落,事出紧急,清微没和十三仔细圆过话,当然也不敢乱说,不然漏洞百出被发现,更惹父母生气。不如尽量靠近事实说,尽量争取他们的理解。
于是除了十三是穿来的影卫,清微说了基本情况。说十三是山里出来打工被骗,受伤遇到自己,后来事情发展全部属实。连给十三办户籍都说了——燕爸爸肯定会查这事,是瞒不住的,不如早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事情和父母想的有些出入,却也不轻松。女儿为一个突然跑出来的野小子,做了这么多事,照顾他养活他,甚至还给他落户口。这在别人来看,会怎么想啊?
燕爸爸想:这要让人知道了,谁会认为是清微善良?对清微会造成什么影响?这要是个骗子怎么办?
燕妈妈想:孩子怎么会这么鲁莽?为什么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孩儿这么好?本来准备让清微相亲的,现在还能继续吗?
倒霉的蛋炒饭从进门开始就被无视,现在彻底凉了,放在茶几正中。结果就以蛋炒饭为中心,燕家人成三角形就坐,蛋炒饭的左边是面色沉重的燕爸爸,右边是忧心忡忡的燕妈妈,对面是沉默的清微。
十三?他自觉地站在清微半米远处,即使在燕爸爸以谈判口吻,要求他坐下,十三只摇摇头。
清微的父母生气了,他哪里敢坐?看着燕爸面沉如水,燕妈越皱越紧的眉头,十三也仓皇起来。他以己度人,自己对于两位老人,是莫明其妙冒出来的陌生人,不但不可信,还靠清微供养。
随着知道的越多,十三已经懂得了社会地位的重要性。不同于原本世界的阶级分明,这里虽然比较宽容,但也是有高低之分。所谓人人平等,不过是书本上一句话罢了。
他的年纪,上学已不可能,没文凭就很难找到工作,没工作又何来收入?
十三知道,自己全靠清微养着。他已经明白在这个社会,男人靠女人养着,不管是什么关系,都不是光彩的事。就算以前在燕国,也应该是仆人奉养主人,他凭什么全靠清微承担生活费用呢?
他已经开始想自己将来的路,想找份工作了。可是清微想让他再学点东西,至少再等一等,起码年后再说,然后好好选第一份工。现在该如何向清微父母说呢?
所以十三踌躇不决,张不开口。他越想越羞愧,还没听到责怪声,先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如果是过去,十三是没什么情感波动的,现在他已经体会到了正常感情,也慢慢不再刻意抑制情绪。现在巨大的羞愧和自我痛恨,让十三眼里聚起了点点莹光。
最终,燕家二老还没想好解决办法的时候,十三突然做了个惊人动作。他直直对着两人跪下,规规矩矩地叩首说:“对不起,请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他说着已经哽咽:“求您不要责怪清微,我会尽快找到工作,会搬走。”
燕家二老吃惊了。现代社会,跪拜的太少了,更别提年轻人为取得长辈谅解而跪拜。
十三一跪一叩,本来只想请他们的原谅,哪怕先消消气也好。可二老除了感受到他的诚意,也着实受到了惊吓。
清微拉十三起来,十三只是摇头,连说请求原谅,可以立即就走。清微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明白十三是以为这次会真正与自己分开而痛苦,毕竟对他来说,父母之命大如天的观念还存在着。
看到这样的十三,清微也忍不住难过。她大力拉扯十三的胳膊,命令他:“阿御起来,有话好好说。”十三终于站了起来,紧咬着嘴唇想忍住眼泪,却还是流了出来,他飞快地一把抹掉了。
燕家二老毕竟是性格宽容的人,又养的是女儿,常是温柔对待的,见到十三的样子,都禁不住心里叹息。怪不得女儿会心软,没原则,面对这样的男孩子,很难不心软。
时间已到了下午。燕妈妈从激励的思想斗争中,感受到了更强的身体信号——她饿了。
飞机上的营养餐,不过垫个底。本来准备中午吃顿热乎乎的家常饭,却又出了这事,从激动中缓和下来,燕妈妈只觉得肚子更空。她还没说话,燕爸爸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其实清微也饿了,干了半天活,本来又累又饿,可刚才哪还有心吃饭?现在有人肚子叫,正好先商量吃饭的事。厨房窗户开了半天,味道已经跑完,是在家吃还是出去?可是出去,十三能跟着一起去吗?
燕爸为了自己肚子叫有点不好意思,干脆敲敲茶几:“微微,都不给爸爸倒杯水?”清微听到他虽然故做不悦,却明显是个转折,顿时心里略微轻松,站起来去找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