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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双肩,之间传来的温暖像是电流,迅速窜入她的体内。
“因为我是那么,想让你快乐。”
手掌微微的用力,渐渐的收紧。
“而显然,给你自由,仅仅这一条便俨然已经足够。”
胳膊渐渐弯曲,指关节还在微微的颤抖着,但是他和她的距离终于更近了。
“但是……我还是不想有任何遗憾,所以,”
有风掠过,他身上的薄荷味迅速窜与她的鼻息,清新,一如她给他的荷包。
“最后最后对你说一次——”
地上影子都渐渐的在重叠。
终于将她纳进怀里,这一日所有的恐慌不安都像是雨过晴天,而胸膛迅速传来的温热的湿意像是有魔法一样,透过皮肤,融入骨血,温暖胸腔。
“为了你,让我放弃生命都可以。”
那一刻,天光忽暗,风雨欲来,她的眼泪绝了堤,脑中一直以来在坚持的思绪都断了弦,现在,只想要好好爱他,爱这个,让她心疼的他。
手指穿过他的腰侧紧紧的环住了他,她侧耳聆听着他的心跳,他的胸膛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宽大,她呆在那里会觉得特别的安心,以前就已经开始眷恋了,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
是爱他。
她忍着眼泪抬起头,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声音里透着微微的哭腔:“傻瓜,笨蛋,大白痴……”
他看着像是小母狮一样她,再次紧紧的搂住她的腰,然后便笑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浑身是血的侍卫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闭眼前,他喘着气,眉头紧蹙。
“皇上,帝京有变啊!”
、第003章
没关系没关系,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也还有一个我,一直陪着你。
※
夜色正浓,一家客栈的院子里,清冷的月光洒了一地,地上交映的影子被树的枝节横隔成一小块一小块,看不清是什么形状。
“是不是很伤心?”她问他,夏夜里掌心依旧是他指尖上微微的凉意。
“有一点。”在最爱的人面前,坦诚相对,什么都不用隐瞒。
她的手臂绕过他的脖颈,轻轻的抱住他,鼻息混乱间,她依旧能闻到他身上青草和薄荷交杂的味道。
“都怪我。”她这样轻轻的低喃。
那日侍卫的话还犹在耳边,她的一时任性竟毁了他的天下。
“廖振天趁皇上不再,趁机挟持太后,然后逼宫,现在正在找国玺。”
“他昭告天下,说皇上并不是先皇之子,这皇位来的不纯。”
“如今,帝京人心惶惶,朝中已有多数臣子纷纷倒戈相向。”
“廖振天一直权高位重,说话更是一字千金,百姓也开始纷纷簇拥他。”
“他在城外已经暗中集结了十万的人马。”
……
她想要问问他皇位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可是她刚一想到这个问题,就想给自己几巴掌,现在这种时候她还想这种问题,简直就是欠抽,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支持他。
他若要报仇,她便陪他夺得天下。
他若要放手,她便陪他浪迹天涯。
总之,这辈子,不离不弃了。
月光朦胧间,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寂静里面他们的呼吸心跳都明显许多。
“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为什么他会说我不是先皇之子。”声音苍凉仿佛落泪。
沐映雪可以想象某一天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你,你的父亲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这个事情有多难过,就算是她,在听到这样的话以后也忍不住要去弄清楚真相。
“我陪你。”没有什么叹息声,只听见她这么说。
“我小时,我妈妈还经常骗我呢,说我是她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可是就算是捡来的又怎么样,他们那么爱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猜想他的父亲也许很爱他,因为爱他,所以他现在才想要迫不及待的寻找那个答案,其实她想告诉他,无论结果怎样,父亲都是爱他的,这样已经足够,但是,她还是希望,廖振天说的那些,都是掩人耳目的借口。
她拍拍他的肩,声音无比轻柔,像是山间西流的溪水,“没关系没关系,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也还有一个我,一直陪着你。”
他环住她的腰,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此刻,他浑身疲惫,如同玩累了却找不到家的孩子。
夜色渐渐的退下,东方吐白,他们在院子里坐了一夜,沐映雪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而淡岸正牵着那个她曾叫做“小白”的马站在她的面前,而他的身后还是那几十个黑衣人。
“宫主,一切都已经准备好。”
将白马交给了黑衣人,沐映雪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们怎么叫你宫主不是皇上?”
他拉过她,走了几步,引入眼帘的是一顶华丽的马车,沐映雪不知道他在哪里还弄了这么一个大马车,坐进去后淡岸也跟着进来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好奇心很重的她等到他一上车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鬼蝶宫。”他淡淡的说道,然后帮她把身后的垫子放好。
“鬼蝶宫?”沐映雪低低的呢喃,这名字怎么这么像,像是江湖那种杀手阁啊什么的?
她有些兴奋的问:“原来你在江湖还有这东西啊?”
“不仅我有,廖振天一样。”他淡淡的回答。
沐映雪细细想了一下,的确,廖振天那样的人,想要控制朝廷,那便必须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位,而淡岸创下鬼蝶宫,可能是已经想好了自己会被廖振天算计,所以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两人的心机都是不相上下啊,可能淡岸没想到的是,自己被廖振天算计会是因为她。
廖振天,廖晚雪身子的父亲,她却觉得他让她心凉。
“那我们现在去哪?”沐映雪说道。
“鬼蝶宫的总部,今年冬天一过便是武林大会,兴许能赶上。”他淡淡的回答,马车平稳的向前行驶。
武林大会?“去武林大会干什么?你要当武林盟主吗?”
“武林盟主对我来说,以前是无所谓,但是现在只有利用那个位置广招子弟,才能和廖振天抗衡。”
的确,京城现在已经有大部分的兵权被廖振天控制,而要他当下做出反抗更是一大难题。
“欧阳睿呢,欧阳睿不是大将军吗?我看他不像是叛变的人啊。”沐映雪的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了欧阳睿那张刚毅英俊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他,廖晚雪的身子总是会起很奇怪的反应。
“欧阳睿是没有叛变,但是,”他泡茶的手缓了缓,“他的父亲叛变了。”
沐映雪一愣,他们现在算是山穷水尽了吗?
不会的。几乎是当下沐映雪就做出反应,还有这次的武林大会的机会可供利用,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
另一个人突然浮现在沐映雪的脑海里,她一阵欣喜。
“淡透,还有淡透,你一母同胞的弟弟,再怎么说他的手里也有一点点兵权吧?”沐映雪兴奋的问道。
“弟弟从不问国事,一直都是一个闲散的王爷,所以当初我交给他兵权时,他拒绝了,现在在京城估计也已经被人控制。”他早就想到了这一条,当廖振天叛变时,第一个是控制母后,第二个便是淡透了。
“水芷还在京城吗?让她去救他。”沐映雪淡淡的说道,眸光望向他。
他的动作微微一滞,然后恢复了正常。
“现下让水芷去救他,只会自投罗网,廖振天现在想的就是如何抓住我们,所以还需等等。”
虽然淡岸的一番话说的有些不尽然,但是沐映雪还是明白,廖振天那个老狐狸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以后这一路上都是危险重重。
马车内陷入寂静,沐映雪揉揉太阳穴,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神经慢慢的放松下来,整个人也因为熬夜变得疲惫不堪。
等到淡岸泡好茶,看到的就是沐映雪靠在马车的内壁头一点一点的样子,马车摇晃中,她的头眼看着就要碰上车壁,这一碰头肯定会肿起大包,千钧一发之际,他伸出手掌格挡了她的脑袋会与马车相碰的惨剧,然后扶着她的肩,让她倒在他的腿上。
沐映雪蹭了蹭,找到一个还算舒服的地方便沉沉睡去,手里揪着淡岸的衣边,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会儿皱皱眉头,一会又扬起嘴角,看着她有些多变的表情,他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脱掉她的鞋和袜子,脚底已经磨烂的水泡让他皱了皱眉,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拔开了小塞子,将药粉倒在了她的脚底,她皱着眉嘟囔了几声然后缩了缩脚掌,待到她完全熟睡之后,他才继续手下的动作。
上完了药,他替她重新穿好袜子,而此时马车外突然响起兵器的碰撞声,随即他迅速的用身子掩住沐映雪,一支箭穿过帘子射在马车的内壁上,箭尾现在还微微的颤动着,他的目光一凛,随即抱起熟睡的沐映雪下了马车。
马车外已经打得不可开交,有人看到淡岸下了马车,便在淡岸的侍卫身上不做停留,纷纷攻向淡岸,一起他怀里的女子。
单手抱着沐映雪,淡岸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剑便挡住了急刺过来的一刀,收回剑迅速的转身,他足尖一点,落在马车车顶,而刺客显然不想放过他,提剑飞身前去,几个侍卫围攻着淡岸,打得不可开交。
“好吵……”沐映雪皱紧了眉头嘟囔着,继续在淡岸的怀里蹭着。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挡过所有人一剑后,毅然的扔下了手里的剑,众人被他的动作搞的摸不着头脑,正在刺客停歇的时候,淡岸朝他们挥掌,每出的一掌,都凌厉如风,已经有好几个刺客因为被他用内力打上吐出一口鲜血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那边侍卫也杀了不少,剩下的刺客见情况不妙,其中的领头说了一句“撤”,便纷纷施展轻功消失。
“宫主,还要不要追?”一名侍卫上前问道。
他挥挥手,示意不用去追,然后便抱着沐映雪回了马车。
廖振天这么快便知道他和映雪的所在地,真是不简单。
防不胜防。
“快马加鞭,天黑前必须赶到下一站。”淡岸在马车内吩咐道,听到外面传来一句“是”后,他拔出马车上的箭,扔出了窗外。
而沐映雪在熟睡中,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死了人,也不知道有人刺杀他们。
一直睡到下午的时候,沐映雪才醒来,而他们已经到了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