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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要成了亲才能不药而愈?”游春不解的问。
“也不是非要啦。”齐孟冬挑了挑眉,贼兮兮冲游春笑道,“还有个办法,要是明年我能见到个大侄子,自然也是行的。”
九月本就听懂了他方才说的话,可这会儿见他说的这样直白,也经不住脸上一红,低头避开了齐孟冬的目光。
游春一愣,立即便明白过来,踹了齐孟冬一脚,笑骂道:“还不去写方子。”
“我还没和嫂夫人好好聊聊呢。”齐孟冬嘀咕了一句,还是乖乖的起身出去了。
游春等他出去,笑着回头瞅着九月:“九儿,可听清楚了,我可是你的良药呢。”
“……”九月顿时无语,痛经这毛病,她前世便有,她也听人说起过女生嫁人生子之后,有些人倒是能不药而愈,可是,她结婚一年,却一直没有好转,所以,这种说法未必是对的,他是她的良药之说更是玩笑话了。
“唉,要是日子能过得快些就好了,最好眼睛一闭,再睁开就是三年,我就能娶你过门了。”游春挨近她,长吁短叹的说道。
“才不要呢,一闭眼一睁眼就老三岁,多亏啊。”九月好笑的摇头,推开了他,“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让齐公子给我诊脉?”
“当然不是。”游春摇头,捉着她的手把玩着,“带你来就是见见他们,好让他们知道有你这样一位少夫人,以后你到镇上,不论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们。”
“我能有什么事。”九月抽了抽手却没能抽出来,只好由他,沉默了一会儿,她看了看他,嚅嚅的问道,“你……不会是要走了吧?”rs
097红色的“破”
九月问完这一句,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她如今刚刚才习惯他的存在,他就要走了吗?
游春听罢,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没啊,说了陪你一起过年的。”
“哦。”过了年还是要走……九月一时没有兴致,过年也不过是一个月的事了,一想到年后又将剩她一人,心里便有些怅然若失。
游春敏锐的查觉到了她的变化,正要柔声解释几句,门被敲响了,他只好无奈的停住,转头看向那门应道:“进来。”
门外是齐孟冬和楼下那位掌柜,齐孟冬手里拿着开好的方子,掌柜的手里拿着几套清雅的女装,进了门,掌柜的不可避免的打量了九月几眼,微笑着行礼:“少主,少夫人。”
“樵伯,辛苦了。”游春站了起来,抱拳还礼,对这掌柜的执礼甚恭。
九月心情虽然受了影响,可当着外人,她还是很知礼的,见游春如此,便跟着起身福了福。
掌柜的姓韩名樵,跟随游春多年,替他打量商铺事宜,不过,他并不是游春众多铺子里主要的管事,外面认识他的人也不多,所以,这次才被派到了康镇,负责这边的事宜。
“九儿,这是樵伯,日前负责这间铺子的生意,你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寻他。”游春揽过九月的肩,再次叮嘱道。
“见过樵伯。”九月再次颌首行礼。
“少夫人客气了,但有需要尽管吩咐。”韩樵也是头一次见到游春对一个姑娘家这样上心,心里也是好奇不已,不过,他比齐孟冬要沉稳许多,并没有表露太多。
“多谢。”九月含笑点头,并没有说太多。
“给。”齐孟冬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游春,带着一丝戏谑看着他,“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写在上面了,自己回去好好看。”
游春接过翻看了一遍,直接揣进了怀里,顺手捶了他一下:“谢了。”
“谢就免了,把住的地方告诉我们就行了。”齐孟冬回了一拳,瞟了九月一眼,冲游春挤了挤眼。
“不方便。”游春直接拒了,“我们该回去了,过几天再来。”
“这是少夫人的衣服,可要试试?”韩樵看了看游春,把手上的衣服递了过来。
“九儿,你先试试,我在外面等你。”游春见状,知道韩樵这是有话要说,把衣服递给了九月,自己带着人退了出来。
门关上,九月却没有去试衣服,这些衣服虽然素雅,衣料却是极好,可不是她现在能穿的,她搬回大祈村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她不想再让人太注意到她。
过了好一会儿,门再次被人敲响,外面传来游春的声音:“九儿,好了吗?”
九月放下手里的茶杯,过去开了门,韩樵已经不在外面,齐孟冬倒是饶有兴趣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笑。
“可有合适的?”游春含笑打量了她一番,问道。
“都不合适。”九月摇头,“我的衣服够穿,不必这样破费了。”
“嫂夫人,这铺子是自家的,又不需要花钱,你何必给他省银子呢?”齐孟冬笑着插嘴。
“我带回去也是闲置着,还不如放在铺子里卖呢。”九月还是摇头,看了看游春,“要回去了吗?”
“九儿,我还有点儿事,得晚些才能回,你……”游春有些歉意,“这儿有房间,要不,你在这儿歇歇,等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回去?”
“你有事便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九月可不想在这儿干等着无聊,镇上到家里也不远,她也不是头一次来镇上,还不如先回家。
“那……我先送你回去。”游春看看九月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安。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这儿的路也熟,不会迷路的。”九月轻笑,“你自己当心点儿。”
游春无奈,方才韩樵告诉他,康镇西边有个人或许知道当年那位刽子手的下落,追查了这么久,总算有了确切的消息,他恨不得立即赶过去问个水落石水,那样就能早一天为家人平冤,就能早一些光明正大的以游家子孙之名迎娶九月。
“放心,天一黑我就回来。”游春歉意的握住九月的双肩,柔声说道,“一会儿我着人送你,以免路上又遇到那些人。”
九月听到这话,才点了点头,冲齐孟冬神了神,在两人的相送下独自出了成衣铺。
今天来镇上,除了送编好的柜子到杂货铺,便是来见见游春的人,所以,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买的,也没在镇上耽搁,径自出了镇,快步回家。
一路上,她没有遇到什么人,也没有看到游春派来送她的人在哪,不过,她相信他派的人就在后面。
进了村,九月刻意停了一下,回身瞧了瞧,远远的,倒是看到有个人走在路上,看到她停下,那人便立即驻足。
九月这才确定了那人就是游春派的人,村口无人,她便冲那人略略挥了挥手,转身往家走去。
过了祈家门前那个坡,九月遇到了几个手挎木盆的妇人,盆子里装着衣服,想来是去河里洗衣回来,看到九月,这几人讪讪的笑了笑,低着头快步走了过去,走出几步后,那几人却在九月身后窃窃私语。
“真瞧不出来,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就有这样硬的命呢?”
“谁说不是呢?唉,五子那孩子也真是的,她是什么人啊,他怎么就偏偏看上她了呢?”
“嗳,你们说,这周师婆真的这么灵吗?”
“好好的纸上突然就有了那个字,这除了周师婆,还有能是谁显灵了?她以前在的时候,给人卜卦解签一向灵得很,这人故去了,又放心不下这外孙女,兴许就这样跟着来了也不一定。”
“快别说了,说得我这心里渗得慌。”
“你我又不做亏心事,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周师婆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不管怎么样,这个……总是有点儿……还是别说了。”
九月隐约听了个大概,她不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去,那几个妇人已经挎着木盆拐到了房屋之间的小路。
纸上突然出现的字?外婆显灵?九月纳闷的皱起了眉,她之前曾想过要利用外婆名义动手脚,可是,她这儿还没想到怎么行动呢?怎么就有外婆显灵的传闻了?难道是游春?
可是,这几日天天与她一起,他何时出去过了?就算出去,也就今天,可显然,他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九月脚步一转,往祈家院子走去,她想,祈喜应该会知道这件事。
“八姐。”九月没有犹豫的敲响了院门。
“九妹,你去哪了?”祈喜开了门,看到是九月忙跳了出来,拉住九月的手问道,目光有些迟疑的看了看院子里。
“去镇上了,之前接了杂货铺的活,今早做好了便送过去了。”九月解释了一下,顺着祈喜的目光往院子里看到一下,只看到祈丰年背着手站在院子里,也不知道跟谁在说话,她没在意,反手拉住祈喜的手问起了她的疑惑,“八姐,五子哥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祈喜一愣,又回去看了看院子,犹豫的问道:“九妹,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九月越发奇怪,“早上天还没亮我就出门了,方才回来在路上偶尔听到几位婶子说什么五子哥还提到了外婆显灵,觉得有些奇怪才来寻你的,到底怎么了?”
“唉,今早五子哥拿出来的庚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字,那媒婆嘴碎,把事情都兜出去了,现在全村都知道五子哥提亲的事了。”祈喜拉着九月往外走了几步,凑在她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什么字?”九月惊疑不定,游春没有动手,她没有动手,这什么字是怎么出现的?难道真的是外婆显灵?一想到自己和游春这段日子的卿卿我我,而外婆的画像就挂在屋子里,她就一阵不自在,若外婆真的有灵,会不会怪她?
“我们都不认得,爹看了,说是个破字。”祈喜摇了摇头,又说道,“红红的,一个字就占了整张底呢。”
“红色的破……”九月皱眉,“那张纸呢?”
“在爹手里呢。”祈喜往院子里呶了呶嘴。
“我去看看。”九月此时也顾不得会不会和祈丰年正面对着,她只想搞清楚这件事的真相,于是,她松开了祈喜的手,快步迈进了院子。
一进院,她便顿住了。
院子里,祈丰年的对面站着五子和之前见过的两位妇人,看到九月进来,五子的目光一向子凝住了,他深深的看了九月一眼,随即便垂了眸掩去了满心的失望。
倒是那两个妇人打量了九月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