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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也高兴看到他们,坐着陪老人聊了一会儿,见老人脚边还放着两个没编好的,直接拿起来跟着编。
说说笑笑间,便到了晚上,九月起身告辞,却被阿茹紧紧拉住:“九月姐姐,晚上在这儿吃饭嘛。”
九月不应,她就眼睛泪泪的看着九月。
无奈,九月只好应下,遣了蓝浣回去给葛石娃几人报信,自己留下。
阿茹高兴极了,催着阿定去前面换了阿月回来,自己帮着阿月择菜去了。
晚饭差不多做好的时候,阿安回来了,他也没去别的地方,他知道,阿茹缠上了九月,那小妮子学会了炒蛋,很早就唠叨着要让九月试试她做的味道,今天有机会,晚上必不会让九月回去吃饭,所以,直接回了铺子里。
“查出来了。”阿安看到九月,直接说道。
“那户人家去年的时候就搬走了,想卖房的是这家的儿子,叫刘苦根,是个闲汉,平日都窝在赌坊里度日,估计前些日子输了不少银子,急着凑银子。”阿安把打听来的消息细细说了一遍。
“那五十两能抵个什么用?”九月皱眉。
“那边儿屋子全新的也就七八十元,更何况那屋子破成了那样,五十两,已经狮子大开口了。”阿安笑道,他已经打听过了,那边的行情,那屋子破成那样,根本没人会买,所以,三十两顶天了。
357叫苦根的男人
九月在这边吃了饭,阿茹才算放人,把九月送到了门口。
“安哥,你去送送吧,外面天黑。”阿月居然开口让阿安去送九月,这着实让九月吃惊了一番。
“外面黑。”阿安见九月想拒绝的样子,看着她说了一句。
“是呀,就让阿安送你过去吧,同一条街,没几步路,一会儿他就能回来了。”老人也笑呵呵的说道。
盛情难却,九月也没再推拒,由阿安陪着回铺子。
“阿月变了好多。”离了这边铺子,九月才轻轻的说道。
“人总是会长大的。”阿安顿了顿,说了一句很老成的话,而事实上,他最近的历练,也确实褪去了当初的稚气,变得沉稳起来。
“也是。”九月侧头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你也变了。”
“我没有。”阿安低低的应,说罢又闷声低了头,默默的陪着她走路。
“唉,是人都会变的,我也一样。”九月叹了口气,“真快,都一年多了。”
“你……”阿安听到她这话,突然停了脚步。
九月吓了一跳,四下里看了看,没什么异样呀?不由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了?”
“还好吗?”昏暗中,阿安的脸隐晦不明,他的语气有些低,带着一丝丝的担忧?
“啊?”九月听不明白了,“什么还好?”
“……”阿安又沉默了,就像以前那样,安静的继续陪着她走路。
“怎么说话说一半呢?”九月叹气,无奈的摇头。
“爷爷今天跟我说,希望我能娶了阿月。”走了几步,阿安再一次低喃道。
“这是好事呀,你们知根知底的。”九月随口接道,“看得出来,她对你很用心。”
“嗯。”阿安的声音似乎更低了,“我还小。暂时不想考虑这些。”
“你十五了吧?”九月恍惚记得他比她小一岁,十五岁,还是初中生的年纪,确实太小了。
“嗯。”阿安应了一声,停下了脚步,看了看九月,带着一丝不知明的意味说道,“如果他欺负你,告诉我。”
“啥?”九月又是一愣,对阿安。她从来没往别处想。因此。对他说的话也有些摸不清头脑。
“到了。”阿安似乎无声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上前拍响起铺子的门,门才刚刚关上。里面的伙计还没有离开,一拍,门就开了,阿安让到一边,看着九月。
“早些回去歇着吧。”九月进门,冲阿安嫣然一笑。
阿安的眸闪了闪,等到九月进去,那开门的伙计笑着问他要不要进的时候,他才恢复了常态。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回那边去了。
九月回到铺子里,青浣和蓝浣都等在厨房里,听到双双出来。
青浣已经安顿了葛玉娥休息,葛石娃还在那边小作坊里做事。厨娘们也做完了该做的,回屋歇着去了。
九月的房间仍在以前的楼上,蓝浣方才已经收拾过了,被褥都是新的,房间也点上了九月喜欢的香。
“蓝浣,你去那边睡吧,我这儿没什么的。”再回到这屋里,九月心里莫名的踏实,坐在榻边,看着那地板上的被褥,忙赶蓝浣去后面楼上的房间里睡。
“就一晚,我就在这儿吧。”蓝浣摇头,跑去拴好了门,吹熄了外间的蜡烛,跑着回来钻进了地上的被褥中。
九月见状,只好由着她。
一晚无梦。
次日一早,阿安就寻了过来,告诉她,那位掌柜的找到人了。
“青浣,要不要去看看那屋子?”九月想带青浣自己去看,要是她满意,那就算别的地方去。
“看什么屋子?是给他们当新房用的吗?”葛玉娥听到,目光灼灼的凑了过来。
“是呢。”九月笑着点头,“玉姨想去看吗?”
“去,当然去。”一晚休息,葛玉娥似乎又正常了许多。
“那屋子看着很不起眼,你们要是不满意,我们再找别的。”九月说道,抬头就看到葛石娃从那边屋里出来,喊了一声,“哥,要不要一起去看屋子?”
“你们去吧,我这儿有个单子急着交,走不开。”葛石娃如今听到她这一声哥,已经很自然了。
于是,葛玉娥、青浣、蓝浣跟着九月一起去看屋子,九月带了一百两银子,让阿安陪着,直接去那个院子。
到的时候,院门已经打开,明显的,院子里的杂草被清理过了,走廊上堂屋里都有收拾过的痕迹,那掌柜的陪着一个小胡子的男人等在那儿,想来就是阿安说的那个刘苦根。
瞧瞧这人的面相,还真有种苦样子,八字眉,八字胡……九月打量了一下,礼貌的点了点头。
“刘兄弟,这位是福德郡主,能被郡主看中你的屋子,也是你的福气了。”掌柜的用一种很自傲的语气对刘苦根说道,仿佛,他自己就是郡主似的。
“草民拜见郡主。”刘苦根闻言,慌忙跪了下去,适时的隐去了眼中的诡异目光。
“免礼。”九月微微颌首。
刘苦根起身,退到一边,很憨实的样子。
“玉姨,青浣,去看看吧,你们若觉得行,就买下来。”九月回头看着葛玉娥和青浣说道。
“嗳嗳。”葛玉娥很高兴,一点儿也不介意院子里残余的那些杂草,拉着青浣进了里面,蓝浣也高兴的跟在后面,叽叽喳喳的给她们出着主意。
九月没有进去,她被让到了堂屋,只好坐着,阿安静静的站在她身后,那掌柜的和刘苦根陪在一边。
半个时辰后,葛玉娥几人出来了,满脸的笑:“九月呀,就这儿吧,我瞧挺好的,到时候,楼上就是她们的新房,我住东厢房,那边拾掇拾掇,还能修个猪圈,抱几头猪,再养一窝鸡仔,你看,好不好?还有西厢房,以后,你也来住。”
“玉姨,这儿旧了些,要不要再去看看别家?”九月担心的看了看青浣,怕她心里不愿意。
“我和青浣都满意,不用去别家了吧。”葛玉娥连连摇头。
“就这儿吧,离铺子也近。”青浣也点头,倒是真的没有意见。
既然都满意,那就谈价吧。九月回头看了看阿安。
阿安不用她吩咐,直接砍价。
掌柜的这会儿也没有站出来,示意刘苦根自己谈。
刘苦根为难:“五十两,已经很少了。”
“如果是新的,五十两确实不贵,可问题是,你这儿都成什么样了?我们买下,还要请人好好修缮,瓦要换,门窗全得重修,这墙这柱子,都得上漆,院子里还得收拾收拾,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阿安侃侃而谈,“或者,等你修好了,我们再来谈?”
“不行不行,二十八是好日呢,我儿子要成亲的,不能拖那么久。”谁料,阿安的话音刚落,葛玉娥便连连摇头,抢着说道,“今天已经二十四了,小年了,不能再等了。”
“……”九月等人顿时默了……
阿安说这些,自然是想砍些价下来,没想到,卖主还没说什么,自家的底全被自己给漏了,还漏得如此理直气壮,他们还能说什么?
“姨,我们再去看看厨房吧?要是厨房里的东西不好,可麻烦呢,到时候开不了火。”青浣忙拉住葛玉娥,随意找了借口把她带走了。
“郡主,我也去。”蓝浣如跟屁虫般跟着青浣。
“郡主,五十两,真不多,你看,那位夫人也中意这儿不是?更何况,他们还急着办喜事呢。”刘苦根看了看九月,笑着说道,他已经知道了对方买房子的意图,这会儿正后悔自己要价低了呢,哪还肯让步。
“你说的没错,我们也着急办喜事,今儿二十四,再三天就是二十八,所以,就算现在买下了房子,也没办法赶得及那天成亲。”九月一本正经的点头,对着那位掌柜笑道,“不知掌柜的可还知道附近有没有别的院子?最好马上能搬进去住的那种,也省得我花银子花功夫去修。”
“有是有,不过,没这样便宜了。”掌柜的点头。
“那去看看吧。”九月站了起来,对阿安点了点头,“去喊她们回来。”
“是。”阿安立即出去喊葛玉娥几人去了。
“那你说多少?”刘苦根急了,他这铺子想卖出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一个月差不多了,一直没有人过问,好不容易有人上门来了,他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更何况,祈屠子那儿一直没有回音,眼见赌场给的期限就要到了……
“三十两。”九月伸出三根手指,笑盈盈的,这是阿安昨晚给的上限,她也算是公道了,没有再往下压。
“四十五两。”刘苦根咬了咬牙,他欠的可不止几十两啊,还指望着拿这五十两去应应急,拖上几天,好有机会去找祈屠子……咦!他怎么就忘记了,那祈屠子的小女儿不就是福德郡主吗?刚刚掌柜的介绍……就是这个姑娘?!!
“二十五两。”九月不让反进了一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