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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我们没必要去理它,可说的人多了,总也要有所顾忌,我倒没什么,只是,我不希望下一次,还有人像今天这样,扯出外婆来侮辱一通,还有你,外婆的往事,我们无法置喙,我们也不能重新选择父亲,我也没办法让自己回到过去让自己不降生在棺材里,有我们这样的家人,你……总之,以后我这儿,你还是别多走动了。”
“九妹,你怎么好好的就说这些?”祈喜越发的傻眼了,看着九月的目光有些悲伤。
“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九月双手扶住她的双肩,温和的说道,“我们以后的路还长着,要想过好日子,过清静日子,就不能不顾忌这些,你总不想我这儿被人一天闹一回儿吧?”
“九妹,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连累了你,我……”祈喜忙道歉。
“你想多了,不多走动,并不代表我们就不是姐妹了,再说了,住一起也未必就是姐妹情深,我们只是寻一个最好的相处方式罢了。”九月笑着打断祈喜的话,“之前十五年不曾见,我们还不是一见如故?”
“那好吧。”祈喜这才欣然点头。
“快回去吧,不然,又该有人来警告我离你远一些了。”九月半开玩半惆怅的说道。
“爹找你说什么了?”祈喜竟一下子猜中了,接着又帮着祈丰年说了几句好话,“他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反正,他的意思应该和你说的是差不多的。”
“知道啦,快回去吧。”九月好笑的摇头,她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任谁听到自己的父亲说那番话也会不舒服的不是?
送走了祈喜,看着她走过那条小路消失在转弯处,九月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快步回到屋里。
游春已推开了柜子,双手环胸轻倚在柜子边上笑看着她。
“看什么?”九月撇了撇嘴,径自来到桌边,看了看完全冷了的饭菜,回头瞧瞧游春,“还吃不?要不,我拿去热热。”
“不了。”游春从屋里拿出碗筷,居然也是没怎么动筷,走到桌边坐下,九月正在收拾,他却突然伸手握住了九月的手。
“你干嘛?”九月一愣,抬头看他。
“九儿,跟我走吧。”游春的声音很轻,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的,凝望着九月的目光流露浓浓的渴求,“跟我离开这儿,我虽然不能让你荣华富贵,可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却不是难事。”
九月有一瞬的恍惚,随即便笑了,在他对面坐下,平静的迎视着他的目光,浅笑着问道:“你这是在报恩?还是求亲?”
游春脸微微一红,不过,他还是直视着她坦然说道:“自然是求亲,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没有纷扰,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非议你一句,你也不必这样辛苦……”
“金丝雀?”九月点了点头,凑近了一些,笑盈盈的看着他问,“还是金屋藏娇?养一辈子……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待到年老色衰时又该如何?”
“你……”游春的手渐渐松开,目光也渐渐变冷,想他一番真心,满心怜惜,却被她说的这般不堪,她当他见谁都会轻许这种诺言吗?
“游公子,九月不过是山野女子,又挂着那样不详的名声,实不是公子良配,公子不必因为那些无心之举便拿自己的妻位报答,九月无福,承受不起。”九月敛了眸,看着自己的手,心里微微的失落,却有些强迫性的说着违心的话。
这一辈子,她的起点已经太低太低,她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行差踏错的后果,已经不是现在的她能承受得住的了。
更何况,离开这儿到不认识她的地方去也不过是种逃避,根本上还是解决不了她是棺女的事实,如今情热时,他可以不管这些,可以保她衣食无忧,可将来,万一家事不顺生意不顺,他们会不会想到可能是她带去的晦运?那时候,会不会后悔如今的冲动?然后呢?
然后,自然可想而知。
她,输不起……
想到这儿,九月缓缓起身,收拾了桌上的东西走了出去。
游春胸膛起伏得隐隐有些急,他眯着眼掩去怒火,看了空空的门口好一会儿,才咬了咬牙,猛的转身进了隔间。
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
036总有一天
更新时间20131127 9:16:11 字数:2108
游春的怒意,九月感觉到了,当晚,做好了菜,把中午的饭重新炒了炒,便单独均出一份来送到了隔间,他盘腿坐在那儿闭目打坐,对九月进去的声音充耳不闻。
“吃饭了。”九月把饭菜连同托盘摆到了他前面的凳子上,看了看他,便退了出来。
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让九月没了胃口,所以,她也没给自己留菜,出去后打了水去洗了澡,又到河边抹黑洗了衣服晾到了隔壁,这才回到屋里,锁了门,坐到桌边拿出她的文房四宝,慢慢的磨墨。
她并没有立即为祈喜作画,而是铺开了宣纸,在纸上用小楷字慢慢的默写着心经的经文,在落云山时,外婆便经常接了寺里的经书回来让她抄写,其中心经和金刚经便是她经常抄写的,后来,每每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便会默写几篇心经,让自己的心静下来,这几乎已经成了她最好的平复心情的良药。
这倒不是说这些经文有多么神奇,而她很享受这种全神贯注书写的乐趣,就好像,有些人压力太大的时候喜欢跑到海边或是爬到高山上大声的狂喊、有的人喜欢到KTV里嘶声裂肺的唱一顿、有的人喜欢下到舞池疯狂的舞动般,她的发泄方法就是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屋子里,默默的写上几篇字。
几篇下来,之前的烦躁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她才换了张纸,重添了墨开始画外婆的画像,祈喜话中的意思似乎说祈丰年对外婆有些不满,所以,这画不能太大,九月便把原来的宣纸横过来折了三折,拿刀裁下,然后又把纸折了几折,就好像连环画似的,一张连着一张,外婆做饭时、洗衣时、生气时、高兴时、制符时、制香烛时……各种各样的外婆,活灵活现的浮现在她脑海里,通过她的笔端,留在了一张张纸上。
此时的她,专注,心无旁骛,她甚至忘记了夜已深,忘记了屋里还有一个盛怒中的游春。
游春此时,也没有入眠,他在九月走出隔间时就睁开了眼睛,只是,看着那饭菜,一时之间也是了无食欲,他放松了下来,单膝支着手肘看着那饭菜发呆。
算上第一次的相遇,他们认识连一个月都不满,可偏偏,他的心却被这个小女人牵动了,一笑一颦,一举一动,甚至,他还常常想起那一天温香软玉满怀的悸动,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事实上,他的手下中美女如云,各种环肥燕瘦都有,可偏偏,他却对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容貌只能算是清秀的女人动了情。
也许,这就是人家说的一见钟情?
荒唐,却又让他舍不得放不下。
她说他是报恩,可他知道并不是,报恩很简单,他大可以拿大把的银钱来报,为她盖个大宅院,买大块的良田,置大把的丫环下人,他犯得着低声下气的屡次说自己要娶她为妻么?
游春想到这儿,再次觉得憋屈,侧头看了看竹墙中透过来的灯光,他皱了皱,也许,是他太着急了?可是,她可知道今天他躲在这儿任由那些人对她辱骂时的无力感吗?他明明有这个能力为她遮风挡雨,却偏偏只能躲在这儿如同阴暗中的老鼠般见不得人,他明明可以让她衣食无忧不用这么辛苦,却偏偏……
“该死……”游春懊恼的捶了一下地,扶着凳子站了起来,她说过,他这几天不能太大力动作,不然会扯到伤,她的话似乎还在耳边,他不由自主的就放轻了动作,走了出去,只见,九月竟然俯在桌上睡着了,肘下压着一张白纸,而她的前面则放着两张长的纸,上面画满了她外婆的身影。
游春的心情不自禁的软了下来,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略略弯腰抱起了她,虽然腹部和后背的伤有些疼,他却只是微皱了皱眉,抱着她往床边走。
九月似乎感觉到了温暖,竟自觉的在他胸前蹭了蹭,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脸也埋在了他颈项间。
游春顿时停住了,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才苦笑着再次迈开了腿,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了下去。
小心的原因一来是怕吵醒了她,二来也是他身上的伤实在不便。
直到成功放下她后,替她盖好了被子,他才顺势坐在床边上,低头打量着她。
睡梦中,她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眉心紧紧的皱着。
游春的手抚着她的脸颊,大拇指揉平了她的眉心,低头落下一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九月一觉醒来,已是午后,看着茅草屋顶,她还有些没有清醒,昨晚,她居然梦到游春了,对她那样温柔……唉,一定是她天天对着他那张脸,所以做梦的时候也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楠竹……
九月觉得有些丢脸,昨天才对人家说了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结果呢?一转身居然就梦到他了,还……咳咳。
游春似乎感应到她的想法般,从隔间走了出来,四目相对,却又彼此飞快的移开。
一个是故意板着脸,一个却是因为心虚。
九月心虚的起床,叠好了被子,穿好鞋,假装很镇定的去了外面打理自己的个人卫生。
等她磨磨蹭蹭的去了茅房、待了会儿灶间,熬上了药,煮上了饭也烧好了菜,发现再没有什么可做之后,才回到屋里,却见游春站在桌边上,手上拿着他的那把宝剑,桌子上还摆了些瓶子和葫芦,她不由愣了一下,脱口问道:“你要走了?”
游春微微一愣,抬头瞧了瞧她,眼中笑意一闪而过,他看到了她眼中的不舍,捉狭的心思乍起,便没有理会九月。
九月却误会了,昨天那样说他,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生气?这会儿,他一定觉得她是在假惺惺。
算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他们又只是萍水相逢,怎么可能不走呢?想到这儿,九月便把自己的气闷藏在了心里,平静的看着他说道:“饭好了,药了也好了,先吃了再走吧。”
说罢,便回灶间端药和饭菜去了。
游春忍不住脸色一黯,把手上的剑重重的放在桌上,得,这算不算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