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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不会太晚?”媒人目光微微闪了一下,她是得了水家好处的,自然想促成他们下月十八的好日子。
“这最晚的也不过半年,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做全了六礼,只怕半年还不够呢。”九月淡淡的说道,“我们已经很让步了。他们家只要出房子,其余一应家具用品全归我们出,可是。这也不能代表他们就可以不给我们面子,这聘礼总也得摆出来撑撑场面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媒人是本村的,自然知道九月的厉害,也不敢得罪了她,便连连点头,反正,水家也是有底线的:实在不行,就顺着她们的要求。
“嗯。那就有劳您辛苦,把这个送回水家,让他们挑个好日子来下聘,不过。记得先提前告诉我一下,我也好准备回礼。”九月还要去镇上,也没有和媒人多客套,从腰间摸出半两碎银子放在了媒人面前,“您拿着买双鞋。”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媒人眼前一亮,却笑着起身,冲九月道了谢,喜滋滋的扫下这半两碎银子,拿着红纸告辞走了。要知道,她给水家跑了这几趟,得的谢媒礼全加起来也没这一份足。
九月好笑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别拿呀。
目送媒人远去,九月去了祈老头的屋里,祈喜和葛玉娥都在里面,一人帮着祈老头摇扇,一人帮着按揉双腿。
葛玉娥如今的状态越来越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曾肖想过当祈家的儿媳妇的缘故,反正,她照顾祈老头的细心以及言行举止都“称职”极了。
“八姐,我得去趟镇上,明儿才回来,你们在家当心些。”九月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便交待了下。
“你只管去吧,家里有我和八喜呢,不会有事的。”葛玉娥却接着她的话笑道,“水家的人要是来了,我们就回了他们,让他们改天找你谈就是了。”
听听,多正常的思路呀。
九月看看她,笑着点了点头:“那就辛苦玉姨了,你自己也是,多注意着些,别累着了。”
“知道的。”葛玉娥点了点头,双手有节奏的在祈老头的脚腕处揉着,九月和祈喜帮祈老头按摩的手法,她竟学了个十成。
“八姐要带些干什么吗?”九月回头看看祈喜。
“带些绣线吧,家里的……色有些不全了。”祈喜最近老是脸红,这不,又红了。
“好的。”九月也不多耽搁,转身回自己屋里,收拾了最近做好的各种香和香熏烛样品,这一批,她做的全是方块状的样子,倒是简单,不用一笔笔的去雕刻,不过,方块的四面却是嵌入了花卉,梅兰竹菊的点缀,让方块变得精美绚丽许多,除此,便是她每半个月要交出去的符,符里添加了香,添的不多,存放久了便会挥发殆尽,所以,必须要新鲜制好的才行。
收好东西,九月叫上了苏力。
黄锦元心细,功夫也好,便让他留在家里照应,他也知道家里有个葛玉娥,便也没有说什么就应下了。
苏力接了九月的背篓,两人一前一后往镇上走,路上也遇到了些熟人,一路也不至于无聊。
到了镇上铺子里,九月把东西交给了葛石娃。
葛石娃对雕刻居然还颇有天份,如今已经掌握了雕蜡的技巧,雕出来的东西居然也是有模有样,当然,练成这成果的代价,就是他手上一刀刀的划痕。
九月没有对他的划痕多加关注,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任何的成果都不是平白得到的,她羡慕他的努力,无须过多赘言,给于信任就足够了。
把手中的新样品都给了他,又花了小半个时辰说了做法以及要注意的细节,九月看着他说道:“我明儿才回去,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有什么要带回去的,也趁早。”要带的自然是带给葛玉娥的。
葛石娃点点头,犹豫着问了一下:“我娘……有没有添麻烦?”
“没有。”九月摇头,“她现在很好,帮了我不少大忙,我爷爷那儿,如今倒不需要我怎么看顾了。”
“那就好。”葛石娃松了口气,虽然他也时常从她这儿听到他娘的情况,可有些日子没消息,他心里就没底,这么些年下来,他是最清楚他娘发病时是什么样子的。
“你忙吧,我去找张义。”九月挥了挥手,径自出去。
葛石娃默默的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被那布帘彻底遮去,他才敛了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研究那些新样品。
张义管着寿衣铺和花圈铺子,九月没问任何人,直接去了那儿,苏力落后一步不紧不慢的跟着。
寿衣铺子里,有四五个人正在挑东西,三个伙计正客气的招呼着,边上,两个扎纸的老手艺人正在编制冥塔,连那花圈铺子里,也正忙忙碌碌,铺子里原来摆的花圈已经都没了,如今靠着的是大小不一的竹架子,两人小伙计正往上面系扎好的纸花。
九月笑了笑,看来这两个铺子的生意推广的不错。
连苏力,也对这情形面露惊讶,原本,他是不看好这两个铺子的。
“东家。”张义从对面的棺材铺子匆匆出来,他现在负责与人谈生意,身着打扮也讲究了许多,加上这段日子的历练,他俨然脱胎换骨,成了稳重的生意人,看到九月,他眼中微有些欢喜,快步上前,“我正要去大祈村找你。”
“那件事怎么样了?我看你一直没消息,就来看看。”九月欣赏的打量了张义一番,笑道。
“我要说的就是那件事。”张义冲苏力笑着点了点头打过招呼。
“嗯,屋里说话吧。”九月带头往后院走去。
后院里,制寿衣的裁缝和另外两人扎人的师傅正忙碌着,身边都有小伙计在照应打下手。
“自那日倪家庄的丧礼之后,我们又接了六桩生意呢,我又寻了几位熟悉各项事宜的老人,如今,也有主动上门来投靠的,已经有八位礼仪师傅了。”张义按着九月当日说的职位招了人,这会儿见九月关注,主动说起了近况,本来嘛,每次见到她,他都会说这些,事无巨细,所有的消息都会告诉她,“每位师傅都配置了三位伙计,今儿,有五位师傅出工去了,一位轮休,两位出去接生意了。”
“嗯,礼仪师傅这八位就行了,无须再添,毕竟,康镇也就这么点儿大,又不是天天有人过世,也不是每户有丧的人家都会请人去支持的。”九月提醒了一句。
“是。”张义点了点头,他已经想到了这点,所以,接纳进来的这几位也是千挑万选的,要不然,人更多,那些知晓这儿待遇好的,凭仗自己懂些许事情也想过来的比比皆是,“东家,我觉得,丧礼可做,那成亲的司仪是不是也可以做?还有大户人家庆寿什么的。”
“自然。”九月笑了,冲张义竖了竖大拇指,“不过,你得记住,有许人还是很忌讳的,这办丧的礼仪师傅和喜事的师傅如今还是需要区分开来,免得人家心里有疙瘩。”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再配一间与下聘置嫁妆有关的铺子?”张义很高兴,他的想法得了九月的肯定,心里越发自信起来。
“为什么不可以?”九月好笑的看着他,如果行得通,她几乎已经看到了一条明晃晃的钱途,“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和杨掌柜、吴掌柜提,他们有经验,成不成的,肯定知道。”
“好嘞。”张义雀跃的笑了,这时,三人已经进了一间空屋,也是平日用来招待客人的屋子。
“事情如何了?”九月有些迫不及待,刚刚坐下,就开口问道。
266到底是奇葩
一听九月问起事情,张义的笑容顿时敛了下来,神情有些严肃。
“东家,水宏出事了。”张义凝重的看着九月说道。
“什么?!”九月顿时愣住了,急急问道,“出什么事了?”
“原本,这趟镖走的很顺利,只是,他们回程的时候,经过黑风崖,遇到了拦路匪,水宏……去向不明。”张义叹了口气。
“只有他去向不明?”九月眯起了眼睛,这说明什么?
“是呢,另外,还死伤了两个,我找人寻了他们镖局的人,他们半个月前就得了消息,只是,怕消息不准确,二来也是怕那些家属来闹,消息就压了下来。”张义点了点头。
“可恶。”九月终于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不安是怎么回事了,果然出事了啊,她猛的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快走了三步,到了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张义问道,“你能在一天之内打听到水宏他爹是不是真的患了不治之症么?”
“能。”张义点头,之前查水宏的下落花了那么多天,也是因为黑风崖离这儿太远,他不得不借用了游春的情报网,至于水宏他爹,就在大祈村,难不到他。
“那好,速去速回。”九月的脸阴沉沉的,让张义和苏力两人看了也忍不住面面相觑,似乎,从认识她到现在,还是头一次看她这样,张义忙领了命出去,留下苏力陪着九月。
九月皱着眉想着水家的种种反应,越想,心里越窝火,很显然,水家已经知道了水宏的消息,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急。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妥协的答应她的任何一个条件,原来,打的是这种主意。
水宏要是能回来。这事儿自然皆大欢喜,要是不回来。亲事已经定下,到时候只要水家不放人,祈喜还跳得出这坑吗?
该死,居然把主意打到她八姐头上来了!九月愤愤的拍了一下桌子。
苏力原本站在门边上,听到动静忍不住惊讶的回头,看到了九月气呼呼的样子,想了想。倒也理解她的心情。
他和黄锦元一直跟在边上,自然也知道水家提亲的始末,如今又听到这样消息,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想了想,苏力到了九月面前:“九小姐,此事交给属下去办吧。”
“你?你能做什么?”九月愣愣的看着他。
“属下去黑风崖打听水宏的下落。”苏力平静的看着她,虽然王爷没有说让他们关注其他几位小姐的话,但。同样是王爷的外孙女,如今出了事,王爷肯定不会高兴他们袖手旁观的,更何况,他们要保护的九小姐这会儿正怒着呢。
“你知道黑风崖?那